37、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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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但谈总归还是要谈的，譬如说燕轻弦现在问题多多完全可以充当十万个为什么——不过蛮可惜的，她有点不太敢贸然地问出来。最终她挑了两个优先度比较高的事情当做话题开头：“那个……莫斯诺陛下？”
莫斯诺点头示意：“您大可直接称呼我为天空之国的Caster，迦勒底的御主啊。”
“好的。”燕轻弦从善如流地接过莫斯诺的暗示，既然对方现在不摆皇帝架子愿意走从者与御主的关系那她干嘛还要多纠结！“我有事想问您，与我同行的伙伴们他们现在的状态还好吗？是灵体化了？还是彻底没有踪迹了？”
“请无需担心。在您脱离了供给魔力的范围、我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下，目前暂时由我的天空之国向他们提供维持实体化的魔力。您的从者Shielder目前也与迦勒底保持着良好的通讯。他们现在状态也都十分良好。”莫斯诺也相当乐意愿意与燕轻弦分享现状情报。
“啊——那太好了……”燕轻弦松了口气，但她又忽然想起来：“Avenger他没事吧？！”
“无须担心，那位Avenger是以我所来自的异世界的特殊术法制作成的暂时性躯体短暂介入到这位Saber的领域中，分体就算被破坏，也对本体毫无影响。”
“咦，那您这样是不是也是……？”
“您慧眼如炬。”
“哎嘿嘿。那您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那层覆盖了天空的结界吗？毕竟对我的行动而言，来自迦勒底的指挥是非常必要的。”燕轻弦诚恳地问。
莫斯诺动作一顿，往布雷迪弗雷姆那边瞥了一眼，缓慢到似乎是在酝酿语言：“据我所知，只要是现如今这片大地上的异常之处，或多或少的都不受那层结界影响，犹如一个小小的特异点般。”
“咦。”
燕轻弦顺着往布雷迪弗雷姆那边一看，只觉得这个现在正在溜龙玩的大爷浑身上下都写着“付钱”两个字——她摸了摸口袋，拿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布雷兹！！”
“干啥？”
“问一下你这边能够接通我和迦勒底的通讯吗——预备酬劳是这个金灿灿的小卡片——”
“啊啊，这个ma——”布雷迪弗雷姆才转身露出一个谈生意时的标准微笑，然而刹那间，悄无声息却又威力浩大的一“剑”划破了时间与空间，准确而刁钻的砍中了他的后背！
2.
这一“剑”不仅成功打破了布雷迪弗雷姆的铠甲、撕裂了鳞片、割开了皮肉、飞散的血液还顺着剑光溅了一地——让燕轻弦不由得怀疑这个现在看上去脆得就像新鲜薯片的真的是先前防御高得发硬、连抗两波攻势都不见退意的家伙吗【。
咳，既然布雷兹还是那个布雷兹，那就只能说明是这个出手的人怕不是揣着无敌贯通之类的特性……燕轻弦还在以她的视角分析，却没想到忽然被莫斯诺一手拽到他那匹才放回去就又叫出来的高头大马背上——咦，这马快有两个多人高就算了，居然还是有八只脚的吗。
莫斯诺的声音里多了份凝重：“小心，迦勒底的御主，纵使是我的帝国之耳目，也没能发现发出这如此凌厉攻击之人究竟在何处，想必那位Saber也没能发觉——能悄无声息的入侵到龙王的领域，想必对手——”
“不不，不可能是入侵者，我们的领域完美无缺，我们的炼金术阵无人能够破解——这是我们的骄傲。那么，也就是说——”布雷迪弗雷姆背后的伤口快速愈合，上面重新覆盖上细密的鳞片，就连被切割开的盔甲也迅速被修补如新，他似是被激起了怒气：“是你丫这个连‘谢谢’都不会说的小鸡崽子吧！？阿特尼奥！”
回应他的，是从另一个刁钻角度袭来的凌冽攻击。但这次布雷迪弗雷姆已经有了防备，长剑从一边挥出，除却似是两锋相接的两种清脆与沉闷的嗡鸣声，他身边两侧凝固的熔岩都斜斜的卷起裂开。似乎他刚刚并没能击碎无形的剑气，只是将其分成了两半而已。
而布雷迪弗雷姆另一手也迅速的抓住了发出了这些凌冽攻击的人的脚踝，在向下猛地砸入熔岩前，率先爆发的是空气中躁动的魔力！
但他也被迫迅速地松开手——如果他的撒手的动作再晚一点，说不定现在还有层骨肉相连的那只手掌就真的要变成几块跟手腕分家了。同时，那爆炸效果的攻击也没什么效果。似有一米长的单刃直刃长剑自下而上挥砍，以布雷迪弗雷姆现在的姿势，基本上很难扭转方向挡住这柄长剑，但他硬是以人类做不到的角度翻转肩膀与手腕和手肘，生生挥剑挡住了。
“不错嘛，这个锋利度才是那么回事。”布雷迪弗雷姆勾着嘴角：“但你的这个自见面就突然多出来的臭脾气——哦对，忘了给你降个温冷却一下了。”
可阿特尼奥却毫不领情他这忽然地停歇，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攻击。
说来也有些引人好奇，明明布雷迪弗雷姆自身无法抵御那些剑气，但他的剑却能够轻松架住，甚至还让阿特尼奥需要全力应对。
然而对燕轻弦而言，则是趁机脑内小剧场：虽然！现在算是池面榜喜加一，但是！明显性格变得很暴躁啊！啊，还是以前那种状态的看上去好相处些……不过以前那个性格、难道是迫不得已的伪装，这个才是本性？噫呃，看起来发生过很多不得了的事情的样子啊。
——甚至引得阿特尼奥抽神瞥了这个正在沉醉自己的小剧场的迦勒底的御主一眼。
“行吧，你要撒脾气也随你。但你总得说说你生什么破脾气吧？”布雷迪弗雷姆在闪避的时候做了个滑稽的摊手的动作。
阿特尼奥终于停下了继续追着布雷迪弗雷姆砍的架势，他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的：“你改了我的铭刻。”
“啊……哎呀那个啊，顺手就添上去了——”布雷迪弗雷姆反手用长剑剑鞘抵住阿特尼奥的剑，他再没带什么笑意了：“怎么，有意见吗？对废了那么大功夫，特意帮助你的本王？”
阿特尼奥几次深呼吸，似乎勉强克制住了：“……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布雷迪弗雷姆重新笑起来：“这就对了嘛，喏，那你刚刚平白发什么鬼脾气？我们完全可以好好沟通，争取良好的售后服务——哎呀，难道你是怕痛？不想再来一遍分解重组？”
实在忍无可忍的阿特尼奥抬脚转身一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踢把布雷迪弗雷姆踹出了这座岛。
——砸进海里的浪花怕都有十几米高了。
才回过神的燕轻弦目瞪口呆——她觉得照现在这个局势，说不定她也要被灭口呴。
3.
不过明显她是又多想了，莫斯诺依旧坐得四平八稳的、但也毫无存在感，而布雷迪弗雷姆——这个人居然以难以置信的炮弹般的角度从海里弹了出来，并似乎是要以人类无法看清的高速撞击地面——这个时候莫斯诺仿佛才想起来燕轻弦还坐在他身后一般，他终于好歹稍微动了一下，意思意思地挡住了那些溅向燕轻弦的熔浆。
虽然燕轻弦看不清楚，但阿特尼奥和拥有视觉强化效果的莫斯诺自然看得明白，这位Saber从海里窜出来的姿势着实算不上合适——实在是有点过于像是被人从海里踹出来一样。
但看布雷迪弗雷姆的神色，他似乎没怎么去计较被人踹来踹去这件事。在挑了个算是还成的姿势着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攥在手里的东西抛向阿特尼奥。
阿特尼奥自然是下意识的反击，但即使是无形的剑光也未能将那形如手帕般的小小蓝色柔软平面斩裂——其突然化为足有数人大小，将阿特尼奥从头到脚压盖了个严严实实。而在完全兜住阿特尼奥后，甚至都看不到什么人体形状的凸起，只有平整的蓝色平面。
以燕轻弦的视角来看，就像是这遍布熔岩的火山岛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湖泊般突兀——或者说是个不大的水洼？
——还是正在冒烟的。
燕轻弦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疑惑：“这是在整啥啊……”
“这？”布雷迪弗雷姆咧嘴笑了笑：“物理降温啊。”
“哈？”
“就是在降温啊。”布雷迪弗雷姆似乎在估算时间：“嗯，还好刚刚跟他迅速达成共识，不然我还得想点办法掉点冷空气什么的过来，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这莫非是——”一直旁观的莫斯诺忽然出声说。
“啊，是「海面」噢。”
4.
“唔……我还以为你不会多管这件事呢，反正那位从特殊途径继承到龙王力量的人类是能够解决的。”
“照那个发展，时间还要继续向后推移。现如今进度越快越好，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对那个持有扭曲的‘圣杯’的人类。”
“嗯~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怎么想随你喜欢。”刚回到海底神殿内的海飞龙将军抬头看了眼坐在大门口台阶上的男人，“负载如何？”
“如果是现在的规模的话，就算是所有人同时进入战斗也能够承载得起。不过你们不是也一直在设法让他回到正常状态吗，到了那个时候，可负担的规模应该还能再往上增长。”男人笑眯眯地说：“没什么，毕竟这是你的愿望，就算是再多一点的要求我也会想办法达成的噢。”
不过这位海飞龙将军明显更关心别的事情：“增长具体是多少。”
男人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没有完整的见过他所拥有的所有权威，再加上现在肯定会不如我们曾见过的他的状态……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左右吧。”
“够了。加上某个正在靠近、却被这「海」所迷惑的Monstar，即使其最后找到了准确的坐标进行干涉着陆，也足以承载。现在就看等‘淬火’完成后，他自身对迦勒底之人感兴趣与否了。”
“咦，先前绕了那么大几圈，都还没能完成吗？”男人站起身，跟上径直向内殿走去的海飞龙将军。
“自然没有。‘重塑’、‘灼烧过热’、‘冷却’——这才算是‘淬火’。现在还只是个难以沟通、脾气暴躁的半成品而已。”
“呜哇，那还真是辛苦呢。”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