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彼得與湯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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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Nereus 不徐不疾地跟着身前瘦弱的身影，沿着在阴暗的角落的木楼梯蜿蜒而上，在二楼举目所见的仍是一片的阴沉，走向左边的长廊，最后停在一道通体漆黑、门框有着剥落的痕迹、感觉上有点破烂的门前。
一把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先生，这里就是夫人的办公室了。”一双带着隐隐的期待和畏惧的眼睛看着Nereus，Nereus看到这样的目光倒是一楞，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但很快也回过神来，对着眼前这个平凡的小女孩温柔一笑，欠着身子，揉着她略为干涩的发丝，“谢谢你的带路。”，女孩抬头看着Nereus，双眸带着一丝丝明显意外的欣喜，平凡的脸孔因着颊上的绯红而添了几分的可爱和稚嫩。
Nereus不太自然地别过头，挺直了修长的身子，轻轻敲了门，一把微微粗哑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Nereus入眼所见的就是一个神情疲惫、双眼下有着浓浓阴影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批改着文件。
“你好，夫人。”
Nereus优雅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对桌后的科尔夫人微微颔首，而弥漫在四周淡淡的酒味，让Nereus不自觉地皱眉，想到刚才的孤儿和家中的公文、还有tom刚才明明受了很大委屈但仍然强撑在表面的坚强，心中不由来得一阵烦躁，也就不客气地直接对眼前人施以摄魂取念。
穿着破旧的小女孩...金发女孩...英俊而衣着华贵的金发男人...垂死的老人...
堆积如山的账单...恐吓...饥饿...令人烦厌的小鬼...黑发男童...恶魔...
金发...一样的金发...中年的懦弱小贵族...
一幕一幕的记忆掠过眼前……
Nereus心情复杂地看着看到面前平凡的女人，略微张开的嘴、眼神游离不定，脸上尽是惘然...
女人略一侧头，好像有一点失神，随即眼神便清明起来，略带疑惑说" 抱歉，我刚才好像有点走神，我们谈到哪里?"
Nereus顿了顿，但好像只有一秒钟左右，Nereus便开口:"不要紧的，夫人，事实上，我们刚提到tom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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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m，为什么你会回来?”，本来如爱琴海一般蔚蓝的眼眸中却尽是怨毒，但可爱的脸蛋却带着不相称的甜美笑容，柔声说，”这么冷的天气，你竟然没有冷死在外头可真是奇迹哦，对不对? 你可是让很多人失望呢。”
Tom用平静的目光看着peter，手却是用力地握成拳头，指甲也深陷在掌心中，嗓子带上一丝威胁，”怎么了，Peter，不再装了么?”，自己在孤儿院大部份的经历可都是拜这个，被那个老女人称为”上帝派来的小天使”所赐的哦。哼，还真是讽刺呢。
如果问孤儿院中的任何有一个人，都会说拥有可怕力量的tom是孤儿院中的魔鬼，而peter就是孤儿院中的天使。
金发蓝眸的peter，有着和tom一样精致的脸孔，只是tom的长相是偏向冷洌而不让人侵犯的骄傲，而peter的长相则偏向柔和而惹人怜爱。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笑容的他，是科尔夫人眼中中的 “小天使”，嘴甜的他是孤儿院中生活得最好的孤儿。而且Peter还会和其他人分享孤儿院少有的火腿、牛奶，多么可爱又善良的Peter。
至于，他对TOM有意无意之中的为难，那自然是恶魔TOM的错了，一定是他欺负了Peter，每一次Peter也会为Tom求情呢。
Peter和tom虽然身为孤儿院中同样最特别的存在，但在他们以前没有太多的交集。
tom冷笑看着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peter，如此花费心机在这些无用的小鬼身上，真是自甘下贱。
曾在街上流浪了过6年的peter不在乎tom的目光，带着嘲弄笑容看着被众人排斥的TOM。
在peter8岁的时候，一位乡绅来到这破旧的孤儿院。
自此，peter在每个月也会消失几天。
除了科尔夫人和Peter外，没有人知道，本来被带走的是tom。
为什么?
为什么tom可以被人一次次地收养，而自己却因为那个混蛋变态的喜好和他每年提供给孤儿院的捐款，永远失去了被人收养的机会?
为什么被那个温柔的绅士拥在怀中的是tom，而自己却要去讨好那个呕心的变态，忍受那些令人厌恶的抚摸。
为什么…为什么拥有那些神奇力量的不是自己，以致是他取代了tom，去面对这些事情?
他懂得审时度势，不代表他的懦弱。
他愿意放弃道德却不代表他愿意失去了尊严和骄傲。
尽管因为自己的年纪太小，那个变态没有真正地碰了自己，可是这一天对于已经10岁的自己还会远么?
每次看到他迷恋、混浊的眼神，都在极力告诫自己不能吐，绝对不能吐。吐了的话，恼羞成怒的男人又会把自己倒吊起来，平白捱一身皮肉之苦，而科尔夫人会把自己关在暗室，在自己康复以后也绝对会把自己送回去，为了孤儿院?
不…是为了她的松子酒……
不再去想这些令人作呕的过去，Peter脸上没有变化，只是保持着可爱的笑容说，” tom，你在说什么呢? 我可没有装什么的耶...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双水汪汪的蔚蓝眼睛眨了眨，可怜的模样几乎可以骗到所有人，”tom，没想到，没见你这几天，你还是这么的不可爱。怪不得没有人喜欢你呢。”
Tom也不再保持在Nereus面前委屈的样子，脸上已挂回PETER最为熟悉的冷笑和不屑，” 怎么了，我们的”小天使”的眼睛出了问题吗?真是可怜哦，这里的人不喜欢我又怎样? 可是你不也是”没人”领养吗?”， TOM故意在”没人”二字加重语气。
果然，Peter脸上的表情略为一僵，但随即轻笑起来， “呵呵，这个用不着你的操心吧，”，眼中带着恶意的光芒，”倒是你…TOM，有没有告诉那位温柔的绅士，你那 “小小”的毛病?”，peter同样在”小小”两字故意加重了语气，语带挑衅地回了tom。
TOM出乎意料地没有发脾气，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也不再去看PETER，闭目养神，但脸上却挂着一抹浅笑，静静地等着NEREUS的回来。
面对这个样子的tom，Peter倒不知说什么好。
一时，两人无言以对，两个小小的身影却各自占着房间的一个角落。
只剩下窗外冷洌寒风掠过的呼啸声。
直到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房中彷似凝固了的空气。
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对tom伸出手来，" tom，我们可以离开了。"
tom咬着下唇，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小步跑到Nereus面前，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兴奋，他紧紧捉着Nereus的手，"我们...我们真的可以离开了?以后也不用回来?"
Nereus对tom微微一笑，轻轻揉着tom柔软的黑发，"是的...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Nereus牵着tom踏出孤儿院，外面迎面而来的风雪使两人的眼睛都不太能够睁开。
"我们...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了...回家。"
"啪"的一声被风雪所掩盖，原地已是失去两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彼得與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