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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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星文化跟官方的合作企划已经正式确定，除了之前说好的安全教育警示片和法治教育直播外，江之衡还决定全资拍摄一部以派出所为背景的情景喜剧，并顺势跟当地文旅局和扶贫部门开展了合作。
剧本是衡星文化高价买来的原创剧本，有三位编剧协商改编，在江之衡的要求下，主角有中二病爱幻想的属性，剧组可以顺势去拍摄外景，玩玩武侠、修仙、宫斗甚至是丧尸题材，也有利于促进海州市本地的旅游业发展。
既然决定要拍，就要拍一部经久不衰的下饭剧。
导演团队是在情景喜剧方面颇有建树的老剧组，至于主演方面，江之衡没打算请流量来演，并且他要亲自选演员定下。
于是这天，江之衡久违地前往老东家腾飞传媒。
当初他走得干脆，离职时连个关心的人都见不着两个，如今他回来一趟，倒是颇受重视。
腾飞传媒现任总裁是原身的便宜哥哥，一见到江之衡，就拉着他的手一阵嘘寒问暖，说是人生在世只有血脉兄弟能走到最后。
江之衡压根没将这屁话当回事，表面笑得亲切，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番推拉游走后，双方终于谈到了正事。
“三哥，夏璐的形象和个人能力我非常欣赏，她的合约快到期了，我想将她签到自己手下，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左手换到右手的事，没什么好犹豫的，你也知道我们衡星跟官方合作的自制剧开拍在即了。”
夏璐可能不是一个很精明能干的商人，但作为演员，她绝对是天才级别，否则原著中也没办法年纪轻轻就获得国际影后奖。
而且夏璐就算现在深陷合同官司，被腾飞传媒一通乱黑、造黄谣，可本人其实没有什么黑料，塌房率很低。
所以，江之衡有签下她的意向，他们应该能构成很好的合作关系。
照理来说，双方都费了这么多口舌，便宜哥不可能不答应。
然而就见便宜哥遗憾地摇摇头：“阿衡，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南宫家的千金今天也跟我有约，说是要谈谈夏璐的经纪约……”
江之衡眉角一跳，片刻后，露出得体的笑容。
“我知道了，我会和南宫小姐谈谈的，先不打扰三哥工作了。”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江之衡熟门熟路地在公司大楼的咖啡厅就座。
不出半小时，就看到南宫若雪带着秦凡走了进来。
秦凡见到江之衡的第一眼，惊喜地咧开嘴角，又心虚难安地偏移了视线。
然后，视线不可自抑地瞄向了江之衡的手。
——嗯，确信是百分一千的好看！
秦凡身上的肌肉紧绷着，脸上没表情，故作镇定地粉饰太平，仿佛不久前那些污秽邪恶的遐想并不存在。
江之衡也没在意他差劲的演技。
南宫若雪摘下墨镜，语气热情地说：“江总，好久不见，真是一桩巧事呀~”
迎上南宫若雪娇艳的脸庞，江之衡注意到对方在审视自己，旋即用雷霆一般的气势碾压了回去。
“谁想跟你巧？南宫小姐开MCN公司抢我的饭碗倒也罢了，市场那么大，不是我一个人能吃得下的。我本来没有找你麻烦的打算，但你偏偏要在同一天抢我看中的女演员，怎么，是我一直以来表现得太温和，让你觉得可以扒拉在我身上吸血不成？”
南宫若雪没想到江之衡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翻得很恐怖，一时语塞。
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过来的原因，她仰起头，神色倨傲：“江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话吗？你挑中夏璐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那么多女演员，为什么偏偏选夏璐？这太可疑了！
“呵~”江之衡重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夏璐形象符合，演技好，不作妖，背景简单，又是腾飞传媒的人，我不捧她，难道捧那些黑料一堆的废渣？我这可是跟官方搭上线的重要投资！谁给你的脸，让你跑来质问我选她的理由。”
江之衡眼神狠厉，南宫若雪仿佛看到一条蛇缠住了自己的脖子，细密的鳞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激起了她满身鸡皮疙瘩。
南宫若雪被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将秦凡当做依靠，往他身后躲了躲。
眼见女朋友和朋友针锋相对，秦凡左右为难，先是求饶地对江之衡拜了拜手：“江总，你别生气，雪儿也不是故意跟你抢的……”
话音一转，他又问南宫若雪：“雪儿，你真的要签夏璐吗？要不……”
南宫若雪脸色煞白地看向秦凡。
她的阿凡竟然没有像前世那样干脆地维护她，而是偏向了江之衡！
江之衡难道比她还重要吗？！
南宫若雪很想像那些骄纵的女生一样对男朋友耍任性摆脸色，但她这辈子好不容易重新得到阿凡，她不能问出“朋友重要还是对象重要”的脑残问题让阿凡寒心。
没了她，阿凡还有别人，姐妹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这次是我唐突了……”南宫若雪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抱着秦凡的胳膊。
秦凡心里的一杆称顿时又往南宫若雪一侧偏了偏：“江总，我们好男不跟女子斗，雪儿知道错了，你原谅她吧？”
江之衡疏离地勾了勾嘴角，清冽的声音如南方的冬雾，带着缠绵钻心的冰寒。
“秦凡，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江总，你什么意思？！”秦凡面色剧变，心脏咯噔一下。
他明显能感觉到江之衡的毒舌跟平时不同，没有一丝回暖，如长着倒刺的长鞭般抽得他伤痕外翻、鲜血淋漓。
于是，秦凡让南宫若雪先在咖啡厅的位置上等待一会儿。
“我和江总好久没见了，打算好好谈谈，雪儿你能不能等等我？”
南宫若雪斟酌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乖巧地点点头。
“阿凡你去吧，我没事，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江总对你心生芥蒂。”
江之衡讥笑：“既然你要谈，那我就遂了你的意。”
江之衡找了间平时不会有人使用的休息室，锁上门，背部靠在墙壁上，目若寒星地打量着秦凡。
“江总，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雪儿已经跟你道歉了。”秦凡低垂脑袋，语气生硬地说。
哟？这是先委屈上了？
江之衡讽刺地扬起嘴角。
“除了你，没人知道我今天要来腾飞传媒。同样的，衡星跟官方的合作你也略知一二，再加上我曾经问你腾飞传媒的演员里你最欣赏谁……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狡辩。”
听罢，秦凡干瞪着眼，张着嘴，脑袋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原来，江之衡是误会他做了间谍，透露了商业机密！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啊……
不对，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秦凡冥思苦想，却无法从那些日常的对话里找出不对劲之处。
毕竟，谁又会在意自己无心之间说过的一句话呢？
他只能乖乖低头认错，语气里饱含真挚：“江总，我们真的没有对付你的想法，可能是前些天我在看电视的时候，刚好看到夏璐演的剧，雪儿觉得我喜欢夏璐，就想给我制造惊喜，选在了今天来腾飞传媒……”
“你这个人脑子转得挺快，有点小机灵在身上，但说谎的时候小动作太多了。”江之衡轻佻地抬起秦凡的下巴，秦凡浅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利剑般的目光，“比如，你会先低头，再说一堆看似很合理的话，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信太多巧合的。”
秦凡泄了气：是啊，这件事的确太过巧合了，尤其是江之衡和南宫若雪还是同行的前提下……
一来同行相争，二来女朋友和前老板之间，正常人会选谁？
都不用多想了。
“你默认了。”江之衡失望地转过身，留给秦凡一个矜持孤冷的背影。
秦凡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跳脚。
就在最近。
凭借着“重生”得来的红利，南宫若雪开了一间MCN公司，名叫情雪传媒。
她的公司专门孵化网红，并且自建立以来，每天都能有一两个网红一夜爆红。
在业界，情雪传媒凭借精准犀利的眼光已经成功霸占了半个月的热搜，声势之浩大足以跟衡星文化相媲美。
情雪传媒也主打直播带货，并且做得有声有色，日入斗金。
不过跟衡星传媒不同，情雪传媒请来了流量明星作推广，但直播间覆盖的商品良莠不齐，只要商家坑位费给得多，就是垃圾也能借着主播的口变成艺术品。
甚至他们旗下有几个主播打着诈骗的擦边球，主推各类保健品和养生床垫，把那些个实际效果不明的产品夸得天花乱坠，什么抗癌、防病毒、预防老年痴呆都能开出口，还通过洗脑的方式让观众将产品一箱箱带回家，不知多少儿女晚辈看到父母长辈执迷不悟而捶胸顿足。
南宫若雪的成功完全是建立在普通人的枯骨上，这让江之衡看到了异样的苗头。
对方很可能是打算在国内赚完一波大的，就带着秦凡卷款润到国外。
到那时，秦凡这蠢东西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到坑里去了。
所以，江之衡就让秦凡提前踩一回坑，让他切身了解到当前的处境和选择，就算是他无心的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商战的导火索。
这棵跟名义上的女朋友第一天同居还能对其他人增长爱意值的墙头草，是时候该成长起来了。
“想让我消气吗？”
沉默中，江之衡幽幽地问道。
本来已经有点绝望的秦凡只觉得刹那间春暖花开。
他用力点头，双目灼灼：“想！江总，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肯定愿意做。”
“呵~”江之衡不置可否，眉头上挑，居高临下地开了口，“你能受我两巴掌，我就原谅你。”
比起疼痛的拳头，巴掌更是践踏尊严的一种方式。
秦凡犹豫了两秒，想到自己无意间犯了大错，便狠狠心，咬牙说：“行，江总，你打吧！只要你能消气！”
“啪！”
江之衡没有犹豫，说扇就扇，秦凡话音刚落，眨眼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
声音清脆，但是……
不痛？
秦凡用力捏紧拳头，掌心处传来的轻微痛感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巴掌只是响亮而已，就像个响屁一样，雷声大雨点小，杀伤力微不可查。
所以……
江总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秦凡像是吞了口蜜糖一样喜滋滋的。
江之衡又抬起了手。
秦凡闭上眼。
可预料之中的巴掌没有来到，反而是自己嚣张的兄弟突然被人拿捏住了。
嚣、嚣张的兄弟？
秦凡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就看到了江之衡执旗的手。
“你有感觉了。”
江之衡晦暗的声音仿佛慢火煎熬着糖浆，炙烤着秦凡不愿往外提及的羞耻心，有一股暧昧的暖意混合着躁动的荷尔蒙弥漫在狭窄的空气中。
江之衡轻笑，另一只手轻轻掐住了秦凡的脖子。
“我的巴掌就让你这么爽吗，狗东西。”
他不给秦凡瑟缩后退的机会，目光轻易地穿透了对方脆弱的倔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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