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村村办中学的早晨》云翼风澜

12、于是招聘团，出发

　　褚渊的建议，最终被高度采纳：第一，他说的是事实；第二，他是褚徵的爸爸。前一条对王俭和其他人有效；后一条，则是worm.谢的专杀工具，自然包括了名为谢瀹的变种。
　　——自然，本身就是搞计算机杀毒软件研制的谢氏集团某子公司首席技术官（真是够长的头衔啊……）谢超宗对所谓的worm.谢，是很为恼怒的。不过，想也想得出来这绰号从何而来：

　　在一所校长放任学生不守规矩的初中，一切皆有可能。

　　盛传——真的也只是盛传——该绰号最早针对的是谢朓，因为他性子慢又爱睡觉。然后……就慢慢地，流毒四散（谢瀹语）。于是，送校长诸人出发前，谢瀹转身，对老丈人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爸，还是让咱叔过来兼校医好了。”
　　褚渊登时瞪大了眼：“你搞错了吧？褚澄才退休……”
　　他一双眼睛白多黑少，突然这么睁大，未免有些吓人。不过，女婿很习惯了。
　　“和孩子们混在一起，返老还童，延年益寿么。”
　　谢瀹淡淡笑道，“再者，萧主任已经能者多劳了。我们也须得一位不必再惊动他大驾的新校医。不然，就算治得了头疼脑热，也治不了老师们早晚发作的神经错乱。”
　　此话……的确是事实。尤其褚渊深知他弟弟是怎样的名医。深知褚澄有怎样的身价，更深知他这个女婿实在不差钱，在意的只是建校质量。不断惹动萧衍去帮忙的原任校医，显然不是褚澄这一辈大人物同等量级。然而非常不幸的是……谢瀹认识褚澄。
　　所谓：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王俭在前面声音清朗地咳嗽了一阵，没说其他的话。

　　褚渊道：“我回去和他商量下。不过，你知道他性子。执拗起来，死都不退。他若是铁了心回家退休抱孙子，我可也就……孩子们说的，‘凉拌’了。”
　　谢瀹便道：“若他拒绝，无妨告诉他，这职位，算是我父亲那里的……厂医。”

　　他的声音并不曾低敛，淡淡的，习以为常般。于是褚渊和王俭一近一远地，同时同情了谢庄。

　　“在校长出门以前……”实习生王融默默地扭过头，注视着前面的道路。
　　“在校长走出这大门以前，就有人开动了第一个岗位的招聘，或者说拐人，或者说猎头……家里有钱的人……真好啊……”

　　作为校长的侄儿，他有责任、有义务，在不小心把后半句说出口的情况下，被狠狠瞪一眼。

　　所谓师院，和同城师大的最大不同，在于对业务素质的高度要求。亦即：你可以不会做研究，但不可以不会上课。因此据去年的统计，师院的就业率是百分之九十，而师大是百分之四十八。非但如此，师大是省级，师院是市属，师大的录取分数比师院要高，所以师大的学生多半要求的起始月薪都高。虽然谢瀹那边不差钱，但校长看他砸钱，还是心惊肉跳。
　　最糟糕的，是他们要的俸禄虽然不菲，居然跳槽仍然很快。
　　——王俭宁愿他们像自己的另外一个侄儿：执意考名校却被调剂去了图书馆学专业的王肃，毕业之后，谢绝叔父“来管校图吧”的邀请，而加盟了目前业绩和股价均蒸蒸日上的新北方课外辅导中心，出任市场分析专员。小伙子做事麻利，日子也过得不错。

　　对校领导个人，你完全不必有忠诚心——尤其在企鹅村。
　　但是，对教育这档子事，如果没有那份诚意，趁早闪人把位子让给有心的，才是正经。

　　虽然如此，当初挖自己侄子都失败，真是校长心头一块隐隐的伤。在谢瀹现摆着的准成功范例面前，这块伤，更是隐隐地，又作痛起来。
　　今天这趟出去，还能不能找到弥补当年遗憾的人才呢？

作者有话说

　　天气冷+网络抽+其他各种囧+刚好本传写到萧长懋视察工作了。于是没了吐槽心情。
是说坐着想睡躺着来精神这是神马体质……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