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哈利·波特》法***汤

14、还是发生了

　　哈利四人参加完差点没头的尼克举办的500周年忌辰晚会以后都是又累又饿，他们怀着大礼堂里的晚宴还没有结束的美好憧憬匆匆走在点着黑蜡烛的过道里。正当他们准备踏上通往门厅的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哈利听到了那个他原本以为不会听到了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杀气：“……撕裂……好饿……我饿坏了……已经好久好久了……”

　　哈利猛然顿住，他扑到墙壁上，全神贯注侧耳倾听，一边环顾着四周，眯缝着眼睛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上上下下地寻找。

　　“哈利，你怎么了？”

　　“哈利，快走啊，你在那儿干什么？”

　　“哈利？”

　　“嘘！”哈利急迫地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们不要说话，我需要仔细听。”

　　“……我好饿……饿坏了……很久很久了……”

　　哈利看着其他三人困惑的表情，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声音是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那么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蛇佬腔，斯莱特林的蛇怪被人释放出来了。那本日记，已经被带进了这个城堡。

　　哈利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既恐惧又兴奋的感觉，本来以为丢掉了的日记重新出现，这意味着他有机会去消灭那里面隐藏着的伏地魔的1/7片灵魂，可以削弱他的力量。自他重生以来，他一直都有计划去消灭魂器，为最后打倒伏地魔做足准备，但是以他现在的年纪，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大人们的监护去冈特老宅或那个海边山洞找魂器，只有现在在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冠冕他可以去找出来然后等着以后进去密室消灭掉。再不然就只有等魂器来找他。先前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去有求必应屋拿冠冕，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机会去拿格兰芬多的宝剑，而且没有日记本就意味着没有福克斯的帮忙，他不确定自己贸然进去密室以后能不能顺利宰掉蛇怪，然后剜出它的毒牙当魂器克星。

　　现在真的出现了，他又忍不住为学校里的人担心，虽然上一次，日记本里的汤姆里德尔放出的蛇怪并没有杀死任何人，但是被石化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经历，而且还闹到学校差点儿被关闭，哈利决不想再任由伏地魔在学校里大肆破坏一次。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日记本，摧毁它，再去拿出冠冕，一并销毁了事。如果能顺便消灭那条蛇怪更好，就算不能，没人开门它也只好继续回去再冬眠个50年，不足为惧。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回，哈利不打算再自己行动了，他决定去跟邓布利多汇报，然后让睿智的校长来拿主意保护同学们。当然，在没做好充分的准备和适宜的条件前，他不会提重生的事情，更不会主动去讲魂器。一来他本不应该知道魂器，那本书早就被邓布利多拿走了，他没地方去看到魂器，这个谎肯定圆不了，势必要扯出重生的事实和上辈子的结局（哈利以为自己被伏地魔杀了，没有能够消灭他呢）；二来，上辈子邓布利多为取得并消灭魂器付出了生命，哈利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邓布利多走向死亡，魂器他可以自己去消灭，不让邓布利多插手。但是他可以如实说明自己是个蛇佬腔的事情，这也同样可以引起邓布利多的高度重视，一样能达到目的。

　　哈利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校长办公室跑去，身后罗恩、赫敏和德拉科满脸的困惑，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哈利一边跑一边努力回忆自己找借口检查过的金妮的行李，他确定那里面绝对没有里德尔的日记本，事实上，那里面连金妮的日记本也没有，这就能肯定了，这一次打开密室的不是金妮。但是却更麻烦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提前预知到什么进而避开危险。原本他以为什么也不知道是最不爽的事情，所以那时候他才会那么气邓布利多隐瞒他，甚至对他产生了怀疑。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这种知道一半儿的感觉更要命。

　　哈利一边思索着，一边马不停蹄地转过最后一个墙角，然后，“砰”的一下，撞上了一堵厚实的墙，或者说，是像一堵墙那么厚实的一个人。“海格，”哈利痛苦地揉着额头，一面喘着粗气爬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海格有点儿呆呆地眨巴着甲虫一样黑亮的眼睛，后退了一大步，歪着头看了哈利一会儿，好像才刚认出他来一样，大叫了一声弯腰抱住了哈利。“你们怎么没有去参加万圣节晚宴，我在礼堂里到处没看到你们，所以才溜出来四处走走，看看你们几个小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赫敏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响了一声，她红着脸捂住肚子小声说：“我们，嗯，我们去参加另外一个晚会了。”

　　罗恩也揉着自己扁扁的肚子，满怀希望地问海格：“布丁还有剩吗？”

　　海格抓了抓头，回忆道：“我出来前刚刚才上最后一道主菜，甜点还没有端上来呢，大概……”

　　哈利打断了海格，急促地说：“现在要紧的不是甜点，我必须去见校长。一会儿再说吧，海格。”说罢，绕过海格大步往前走去。

　　赫敏和德拉科也赶忙绕过去，继续边追边问哈利，而罗恩仍然充满渴望地盯着海格，指望他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蛋糕什么的，好给他垫垫肚子。可惜海格的脑电波明显不跟罗恩处于同一波段，他只是拉起罗恩去追哈利，嗯，考虑到二人体型的巨大差异，也许用拎这个字会更恰当。

　　海格只来得及迈出一步就停下了，因为赫敏惊恐的尖叫让他不得不用两条腿来保持庞大身躯的平衡。顺着赫敏颤抖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哈利叹着气几乎想撞墙，从听到蛇怪的声音以后他就特别注意了路线的，可是怎么又绕回洛丽丝夫人的事故现场了呢？

　　哈利郁闷的都不想逃走了，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反正同学们和教授们晚餐结束后一定会经过这里，他就坐这儿等，还能省下去找邓布利多的时间呢。

　　配合着哈利的希望，一分钟以后，密集的脚步声潮水般涌来，罗恩几人惊慌失措，哈利面沉似水，看门人费尔奇从人群中挤出来，抚摸着洛丽丝夫人僵硬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要求邓布利多惩罚凶手。处在风口浪尖的哈利迎上了邓布利多的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邓布利多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带头向楼上走去。

　　哈利四人沉默地跟在教授们的身后走进校长办公室，不待教授们开口，罗恩、赫敏和德拉科就争先恐后地解释起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可是当斯内普问起他们为什么不回礼堂也不回宿舍却走到那条路上的时候，三个人都迟疑地望着哈利，不知道该怎么说明那个除了哈利谁也听不到的声音，旁边的海格还在大叫着绝不是哈利他可以证明、就是当着魔法部的面起誓也可以什么的。

　　毫不犹豫的，哈利把那个幽灵般的声音合盘托出。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交换着疑惑但坚信的目光，弗立维和斯普劳特将信将疑、一言不发，斯内普就差在脸上写明“我不相信”四个大字了，烦人的洛哈特照例夸夸其谈，从他的各种经历引申出哈利的这种不正常遭遇是被施了咒语导致大脑迷乱的结果。

　　其他人的反应哈利都不在意，他只是紧盯着邓布利多，想知道他会不会相信他。他希望邓布利多可以相信他，而邓布利多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邓布利多挥手制止了教授们的纷纷议论（主要是洛哈特），平静地望向哈利：“哈利，你从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吗？”

　　哈利坚定地回答：“遇到过。两年前，我和姨夫一家去动物园的爬虫馆时，我听到了一条巴西巨蟒和我说话，它告诉我它从未到过巴西。但是我的表哥他们以及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过在海格说明我是一个巫师以后，我一直认为那次能听到蛇语是因为我是巫师而其他人都是麻瓜的关系。可是这一次，”哈利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罗恩和赫敏，他们都张大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又转头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德拉科，他比他们更惊讶，但是他的表情中除了诧异好像还混杂了一些别的感情，哈利不太确定，因为那看上去很像是敬佩和……崇拜？哈利好像有点儿明白又好像还很糊涂，他甩了甩头，重新看着邓布利多隐藏在半月形镜片后面的眼睛：“这一次，我听到的声音很嘶哑、低沉而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很像当年那条巴西巨蟒的声音。但是，罗恩他们好像都没有听到。我不明白，我们都是巫师不是吗？”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好几分钟，麦格教授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道：“波特，你说什么？你说你能，你能听懂蛇语？这是真的吗？”站在她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惊喘了一声，随即捂紧了自己的嘴巴。赫敏反倒把嘴闭上了，还左右拍了拍罗恩和德拉科，示意他们也闭上嘴。

　　哈利一直看着邓布利多，看到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果然是这样啊”的表情，然后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邓布利多交叉起修长的双手，支在下巴底下，微笑着说：“这的确是一种罕见的本领，不过也并非你一人独有，在你之前，有许多巫师也精通蛇语。不过，”邓布利多的脸色稍微严肃了一点儿，他望向哈利的双眼，吐字十分清晰地问道：“哈利，你确定那个声音是蛇语吗？”

　　哈利不假思索地回道：“我确定！因为……”他马上顿住，在心里狠狠敲了自己一下，应该想好了再回答的，“因为那个声音和巴西巨蟒的很像，一样嘶嘶作响，低沉暗哑。”他急忙转回了保证词，有些生硬，不过还好，因为看上去大家都没有起疑心。

　　弗立维左顾右看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插嘴了。斯内普的表情一直很奇怪，他盯着哈利一眼不眨，混合着好奇和细究，却出奇地没有惯常的厌恶，反而好像对他蛮有兴趣的样子，而且也没有落井下石提及蛇佬腔和斯莱特林以及伏地魔的关系。反倒是不甘被忽略的洛哈特跳起老高，大喊道：“天啊！哈利，你是一个蛇佬腔，这可是和那个名字都……”

　　“吉罗德！”邓布利多以前所未有的威严语气打断了洛哈特的话，随即，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比所有的教授都要高，他的影子稳稳地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我希望每一个都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外泄。维护学校的和谐和稳定是每一个人的责任。”说完，他转向哈利等人，“你们今天也累了，就先回到宿舍去吧！我亲爱的米勒娃，请你送他们一下，之后再回到这里来。”

　　麦格教授清脆地应了一声：“是的，校长。”说罢，率先走在前面，同时厉声招呼他们：“波特、韦斯莱、格兰杰和马尔福，你们没听到校长的话吗？还不快点儿跟上！”

　　哈利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已经坐回到他的高靠背扶手椅上了，他的脸被蜡烛的光线照亮了一半，另一半则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神情。但是哈利知道，邓布利多现在的表情一定是睿智而坚毅的，就像他的人一样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