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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脱靶 ...


  •   见许辉不吭声,顾国泰又问了一遍:“宝贝,晚上想吃什么?别跟我作啊我告你,小心我拿鞋底抽你。”

      许辉本来想刺激顾国泰几句,可现在自己占了下风只好作罢,不冷不热说:“随便,要抽我,行,买双新鞋,你这鞋太脏了。”

      顾国泰哼笑了声,攫住许辉的下巴,咄咄逼人:“这是指桑骂槐?以前就是太宠你了,惯的你不知道东西南北,老老实实服个软,该玩玩该吃吃,少他妈折腾事!”

      许辉晃晃手铐,带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许辉苦笑道:“就这样该玩玩该吃吃?我他妈连筷子都拿不了了!你让我怎么吃?!”

      顾国泰一看许辉又要蹿火,麻利翻身骑坐到许辉身上,捂住他的嘴嚷嚷:“别他妈气我了,小祖宗,日,快被你折腾死了!我啥时候舍得跟你红过脸,啥时候真动手打过你?妈、逼的你说的话跟刀子似的,全他大爷的戳老子心尖上!我真该好好表扬你啊,刀法特好啊,一丢一个准,还见血!”

      许辉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唔吱了一会,心说你怎么没打我,那耳刮子打的响着呢。

      顾国泰绷着脸问许辉:“还来劲儿吗?不来劲下床吃饭,还他妈给你专门做呢,爱吃吃不吃拉倒。”

      许辉穿上鞋就要踹顾国泰,结果给顾国泰捋住脖子,疼的他直冒汗,脚不得不放下,老实巴交的跟着顾国泰去吃饭。顾国泰订了个包间,偌大的房间里就他俩人,顾国泰坐最北边,许辉坐最南边,埋头盯着水杯里漂着的茶叶看。

      顾国泰抖着腿弹弹烟灰,不满道:“茶叶开花了吗,想喝吗,知道谁是你男人了?服个软我喂你喝。”

      许辉头也不抬说:“我不渴。”

      那态度那语气,顾国泰觉得自己要真跟他一样,就直接拿茶水泼他脸上泼醒他。顾国泰点了一桌子菜,打电话叫武文跟双甲过来吃饭。跟许辉单独吃?顾国泰不敢保证自己脾气上来会做出什么破事。

      十分钟后,武文带着双甲走进包间,林春被双甲押着十分狼狈。双甲离武文不近不远的坐着,林春蹭一下子蹿许辉身边坐定,担心地看着许辉:“辉子,还好吧?”

      林春脸上青紫一片,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左眼眼框黑着,眼皮肿的老高。许辉心里不好受,胸口闷着口气,闷雷似的压在那。许辉朝林春笑了笑:“春儿,哪天请你吃刀削面,这里的刀削面很好吃。”

      武文就喂了林春半块馒头,他早饿狠了,听许辉说这话不由咽了口口水,满口答应:“那行,我等着。”

      顾国泰见不得别人跟许辉亲近,不耐烦地指指林春:“离我媳妇远点儿,麻利的。”

      顾国泰嬉皮笑脸,林春以为他开玩笑,刚要揶揄他几句,没想到下一秒顾国泰就恼了,猛的一脚踹开他身下的椅子,林春‘哐’一声蹲在地上,屁股都快摔烂了。

      顾国泰没事人似的坐到许辉身边,拿筷子给他夹了块鱼肉,哄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红烧鱼,来尝尝这味儿怎么样。”

      许辉看了眼摔在地上的林春,别过脸去不吃。顾国泰攫住他的下巴给扭过来,拿筷子使劲往他嘴里戳:“吃,别他妈为个无关紧要的人给老子甩脸,不吃鱼?好,那我给你剥个虾。”顾国泰说着真捏了个虾剥起来,剥好后把嫩生生的虾肉杵到许辉嘴边上:“乖,就吃一口。”

      武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哀声道:“辉子,吃吧,给哥们个面子,你不吃,我们也吃不安生。”

      许辉想了一会,张嘴接过虾肉。顾国泰开心了,又夹菜又喂汤的,他自己倒没吃进多少。武文眼巴巴地看着林春蹲在地上实在可怜,夹了个鸡腿给他:“小王八羔子,这回可得长大教训啊,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喏,赏你的。”

      林春刚要别过脸不理武文,许辉转头对他说:“春儿,吃。”

      林春这才张嘴吃起来,许辉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每个弯的目的都是怎么逃开顾国泰。手铐的钥匙在哪?顾国泰怕是把它留在北京了。戴着手铐能跑多远?还是先去警察局找警察打开?

      许辉打定离开的主意,就不再跟顾国泰针锋相对。顺从?以许辉的性格做到底限,也不可能这样。

      回到房间,顾国泰饱暖思淫、欲,关上门就抱着许辉乱亲。许辉强忍着想踹人的冲动,说:“累,想睡觉。”

      顾国泰亲了他一阵,亲昵地拍拍他的屁股:“早干嘛去了,早这样好好说话我能把你铐起来?”顾国泰以为是饭间的举动感动了许辉,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许辉翘了翘嘴角皮笑肉不笑,顾国泰却以为许辉这个笑是服了软,乐颠颠地抱起他扔到床上,随后扑将上去一通乱揉:“我做我的,你睡。”

      许辉的裤子被顾国泰刷一下扒下来,许辉闭上眼挺尸,果然自己没反应顾国泰玩了一会便去洗澡。兴许是觉出来许辉的反常,顾国泰睡前将一段绳子拴在许辉手铐上,生怕他在自己睡着后溜走。

      许辉半夜都没睡着,谈场恋爱谈成这样也真够作孽的。再没有恨不得分分钟粘在一起的激情,也没有情侣间的信任,更不想好好坐下促膝长谈,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如,除却□□上曾亲密的接触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亲密无间的镜头。许辉以前常跟人说: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况且他不是离了爱情就没法活的人,他觉得自己能活的更好。一年前他是舍不得顾国泰,那些舍不得里还有部分是因为他年少气盛,不甘心被爱过的人摆一道。可顾国泰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让他太失望,而且忍不住怀疑自己:我当时到底看上他什么?他觉得他跟顾国泰好上,这事太傻逼。

      许辉到天蒙蒙亮才睡着,顾国泰醒了就支着胳膊看着熟睡中的许辉,心想刚认识他的时候这小子毛还没长全,现在却有了成熟男人的轮廓。顾国泰伸手轻轻摸了摸许辉的脸,这个人是穿在他肋骨上的肉,磕着碰着了连带他浑身都跟着疼。俩人在一起这么久,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顾国泰心软了,只希望手里的事赶紧办完,回北京好好跟许辉谈谈。

      ○○○

      顾国泰哪去都得带上许辉,恨不得拴自己裤腰上,上个厕所都要摸一摸。武文转弯抹角挤兑他没出息,顾国泰爱搭不理说:“恋过爱吗你,没恋过爱瞎逼叨叨什么!”

      武文在感情上很博爱,卿卿我我过的人不少,可爱的死去活来真还没有。他嘴里衔根烟自以为这姿式很拉风,吐个烟圈问顾国泰:“这跟男的和跟女的有哪不一样,总结一下呗情圣大人。”

      顾国泰虽然不是情圣……他要情圣,早把许辉搞定了,但对这称呼很受用:“跟男的比跟女的爽快,射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这么着说吧,跟男的像吃肉,跟女的像吃素,谁开过荤还他妈想回头吃素啊?”

      武文乐了,一口烟没喷出来呛的直咳嗽:“这比喻太他娘绝了,你现在的处境既吃不上荤也吃不上素,哈哈哈哈……”

      顾国泰一巴掌呼过去,脚下没站稳,差点没栽煤堆里。车停在几百米开外,俩人正就近看着一堆工人开着大型机械设备鼓捣煤矿。武文赶紧把烟掐灭,半点火星不敢留。顾国泰巴掌遮着太阳光往远处看,对武文说:“好家伙,这全是煤,那孙子可真有门路。”

      武文听了嘿嘿笑:“咱这不是正要把他这门路断了吗?”

      顾国泰绷起脸来沉思:“这下面都给挖空了,稍微下场大点的雨就扛不住。”

      武文往地上跺了几脚,正儿八经说:“必须得小心,埋进去这辈子甭想爬出来了。”

      许辉央二甲帮忙摇开车玻璃,眯着眼往远处看。这里地处偏僻,四边荒凉没有人家,废弃的土路旁生着枯黄腐烂的野草,笼罩在冬天寒冷的气息里,分外萧条。极目往西看,天上挂着抹稀薄的残阳,像个陈年的小红皮球,颜色几乎被岁月剥尽。许辉职业病又犯了,他真想把这一幕捕捉到镜头里,就在此时蓦然看到顾国泰的背影,他腰背挺的笔直,手自然的插、在黑风衣的口袋里,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朝这边看过来。许辉一愣,匆匆把头别到一边。

      林春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情景,他伸着脖子往外看,奈何他书读的少,只觉得心头感慨万端,嘴上却无话可说。只能不停咂舌,用不恰当的形容词描述:“这里真厉害……”

      许辉笑了,转头问他:“是很美对吧?”

      林春愣愣地点了点头,又忙拔浪鼓似的摇头:“不是美,美不是这样的……”他皱着眉想继续解释,许辉却扬起铐着手铐的手,刚要动作,二甲在此时突然叫住许辉:“想拍照?”

      “对。”许辉将铐在一起的手虔诚地举向西边的天空,嘴里模仿着照相机的快门声:“啪。”

      风夹着煤渣子迎面吹来,那手铐在风里叮当作响,许辉勉强把手指搁到嘴边,卯足气吹了个口哨。那口哨吹的太流氓,惹的顾国泰不住回头看,过了会转头对武文说:“他大学时经常把我送他的玫瑰花跟系里的女生换奶茶,有次我去他们系找他,好家伙,几乎人手一枝我送他的玫瑰花。”

      武文扭头瞧了眼许辉,对顾国泰说:“我总算理解你为什么要铐住他了,不想让他喝奶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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