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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009章:获救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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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筋疲力竭的周延宗如何经得起如此强力一击,防御被破,他双手紧紧握住进入胸膛的长剑,被其倒推出十多米远,鲜血瞬间自他身体一滴一滴的落在雨水之中。
看到已是强弩之末周延宗,闫不道冷笑道:“也不过如此……”。
长剑被周延宗紧紧握住,闫不道飞身而起再次捻诀凝气,指间剑气瞬间向周延宗面门再次袭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强大剑气,无法躲避的周延宗陷入了绝望,除了等待死神的降临,他已别无选择。
可是,就在剑气接近周延宗的瞬间,他眼白之中忽然发出耀眼的白光,将致命的剑气拦住并极速反弹而回,同时,伴随着他那狂暴的嘶吼。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闫不道一跳,他急忙侧身躲过反射而回的剑气,在定睛向的周延宗看去。
就见,周延宗已被白墨绿三中力量所笼罩,后背之上隐隐还有血色红光闪现,而周延宗已陷入癫狂,看着诡异至极。
看着周延宗痛苦狰狞的表情,闫不道仰天大笑道:“连天都要灭你,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说着,闫不道立刻捻诀御剑,那把长剑如有灵识一般,硬生生被其自周延宗胸口扯出。
鲜血瞬间自周延宗胸口喷涌而出,可诡异的是,半滴血也没滴在地上,却与他背部的红光紧紧相连,形成一道道神秘的图案。
突然,神秘的血色图案,疯狂的向周延宗胸前剑伤涌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结止血,而缠住他的三中力量,好像复活了一般,忽然飞出,一起向闫不道凶猛的袭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闫不道飞身后退,打算御剑而逃,可惜,刚到半空之中,就被三股力量缠住,精气神瞬间就被其分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剑突然划空而过,一个白衣女子随影而至,看着被三股力量缠绕在半空之中的闫不道,她立即凝气掐诀,长剑虚空激荡发出万点光芒,瞬间与三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有如铁器相交之声。
经此一击,墨绿两力好像遭受了什么变故一般,突然退却,被白光包裹着重新飞回了周延宗的眼睛,癫狂中的他身子一颤,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闫不道的身体也如坠机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立即上前查看,发现闫不道功力尽失,但一口气尚存:“做法自闭,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白衣女子又转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已经昏迷的周延宗,她那冰冷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困惑不解的问道:“你是谁?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身上又藏了怎样的秘密?”。
可惜无人回答她这些问题,白衣女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
说着,白衣女子抓起周延宗和闫不道,如拎小鸡般,飞快的离开了破败的院子,向镇中而去。
白衣女子先将闫不道送到他师兄弟处,这才带着周延宗向镇外而去。
第二天清晨,当周延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庙里,伤口已被包扎,不过浑身仍然剧痛无比,他努力的坐了出来,边四处打量边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想起昨天的事,周延宗心里依然充满了后怕与怨恨,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蹬上蜀山,向闫氏兄弟讨还公道”。
直到看到放在身边的包裹,周延宗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救了,可被谁救的,他却一无所知。
想不出是谁的周延宗只能选择放弃,他打开包裹一看,却被惊讶到了。
因为包裹里平白多出了一张纸条和一个装有疗伤丹药的瓷瓶外,其余全都是自己留在客栈的东西,当然也包括韩氏写给他大哥的那封书信。
看到纸条,周延宗立即打开,就见上面写着十几个娟秀的小字:“伤药,一天一颗。速离此地”,没有留名更没有落款。
既然对方不想告诉自己他是谁,知道情况紧急的周延宗也没深究,更没有质疑对方的用意,立刻收拾好包裹踏出破庙,发现连自己的坐骑都在,心中更是感动不已,他立即跳上马背,向昆仑山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周延宗离开的片刻,一个有如出尘仙子般的女子,自破庙暗处闪出。
看着周延宗慢慢远去的身影,白衣女子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不过眼中却出现了一些复杂的一样。
直到周延宗的身影消失在地平尽头,白衣女子这才飘然离去。
马背上的周延宗,依然在不断猜测是谁救了自己,左想右想无果之下,只好把这份恩情埋在心底。
………………
由于伤情严重切透着诡异,闫不道当晚就被送回了蜀山,经过左秋年等人的全力救治,几日之后醒了过来,可人却疯了,嘴里总是说着各种胡话,大喊“鬼怪……”等乱语。
看着闫不道的伤情,蜀山上下一致认为乃是魔教所为,可惜寻敌无踪,最后只能将此事搁置。
开始有人怀疑过周延宗,奈何有蜀山弟子禀告,周延宗功力平平,而且身受重伤,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是昆仑山弟子,在加上找不到闫不道遇袭之地。
基于以上种种因素,蜀山上下最终放弃了对周延宗的怀疑。
周延宗的不辞而别让江寒悦很是伤心,不过,在她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伤心却变成了满腔的愤恨,而这股愤恨,最终全都落到了参与围攻周延宗的几个师兄身上。
后果却是,峨嵋派内一连数日都传出凄惨之声,让闻着无不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
几日之后的中午,周延宗终于赶到昆仑山脚下的“乐都镇”。
看着“乐都镇”身后那隐在云雾之中的巍峨群山,周延宗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可他并没有急于进山,他记得程紫溪曾经说过,进昆仑山不易,所以,没有万全之策前,他是不会贸然前往。
进了“乐都镇”以后,周延宗先找了一家酒楼边吃饭,边向小二打听进山之策。
“小二哥,请问你知道这昆仑山该怎么进嘛?”
“贵客要进昆仑山”,听到周延宗的问话,小二惊讶的问道。
“是的”
“这很难,就算我们本地人都不敢轻易进去,所以,您最好也别去,山里面很危险”
听了小二的话,周延宗心里了然,看来真被程紫溪说中了,可是,自己都到这了,岂能在打退堂鼓,在说,自己的身体状况,族人的期盼都不允许他退缩。
想到这,周延宗继续问道:“不瞒小二哥,我有要事必须进昆仑山,你可知有什么稳妥的方法进去”。
“稳妥的方法倒也有,不过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你”
“小二哥请讲,不管什么方法,我都会尽力尝试”,听了小二的话,周延宗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此镇的东北角有个叫“慈安堂”的地方,里面住着一个老者,据说他又办法进昆仑山,你不妨去问问”
“多谢小二哥指点”
吃过午饭,周延宗立刻起身,根据小二的指点,他顺利的找到了“慈安堂”,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见“慈安堂”破败不堪,屋顶只于片瓦,墙体也只剩下了三面,院内更是杂草丛生,唯一一条光洁的土路,应该是被行人践踏出来的,土路一直向堂内延伸而去,一个写有“慈安堂”三个字的破旧木板,正在风中与大门门框发出凄凉的撞击声,好像在哭诉着它那伤心的过往。
以为走错地方的周延宗,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顺着土路向内堂走去。
忽然,眼前出现的一幕,却惊的周延宗张大了嘴巴,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此刻,堂内站着二十几个青年男女,在一个之剩三条腿的桌案前,静悄悄的排着长队,一个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穿件超大号破烂道袍的老者,裹着身体坐在桌案后的靠椅上。
不明所以的周延宗立刻站在了队尾,细细的观察起了这些人。
“下一个”
老者话音一落,一个浓眉大眼长相敦厚的年轻人立刻上前,递上了些许钱财后,立刻说道:“我叫牛大牟,进山的目的是学好武艺保护家人和族人”。
“你家人被欺负了嘛?”老者懒洋洋的问道。
“是的,王霸天经常带人去我们村子抢东西”
“山你就不用进了,留下你家地址,过几天自会有人帮你解决此事”
听了老者的话,牛大牟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可也无法,只能留下自家地址,然后默默离开。
牛大牟刚一离开,一个身材修长,皮肤发暗,眼窝深陷,长相颇为好看的异域女子立即上前说道:“我叫乌云珠,来自域外,是奉师命前往昆仑山学艺,希望可以研习高深的道法”。
说着乌云珠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老者面前的桌案上,说着:“这是家师给昆仑掌门的书信”。
看着桌案上的书信,老者没去接,而是淡淡的说道:“收起来吧!等进了山,程给掌门即可,你先去镇中客栈住下,过几日自会去找你”。
“是”,说着,乌云珠立即从新收好书信,开心的离开了“慈安堂”。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上前交钱,自报家门说出目的,可是被老者看中的却寥寥无几。
所有人走完之后,看到就剩的自己后,周延宗立刻上前大声说道:“我叫周延宗,进山是为了赴约”。
“赴约”,听了周延宗的话,老者眉头立刻一挑,沉声问道:“赴谁的约”。
“天机前辈”
“他”,老者闻言眉头不由的拧了起来,并再次追问道:“确定是他嘛?”。
“确定”
“可有凭证”,老者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周延宗。
“有,但不知道算不算”,说着,周延宗把天机子当初留下的那卷道门法诀拿出来,递给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