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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

  •   众人不敢出声,可心中的八卦却停不住探究。

      他们一瞬不瞬地盯着南介和蒋予北看,隐晦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不停打探着,似乎想看破俩人之间的关系。一个京圈商业大佬,一个被抛弃的破鞋,二人到底能有什么关系?

      南介本来就生的白皙,又因为来参加宴会特意收拾了一番,皮肤就像上了釉的白瓷般发出珍珠般闪亮光泽,而蒋予北的小麦肤色与南介站在一起就被显得有点黑了。南介气质偏软糯,却长了一张雌雄难辨妖冶魅惑不像正经好人的脸,眼眸黑若曜石潋滟魅惑,靡丽鲜红的唇瓣美好而脆弱,说不清的迷人诱惑,蒋予北的长相却尽显粗犷眉眼间皆是危险狠戾,像山上下来的土匪般不好惹。而南介高挑纤细的身材站在蒋予北身旁也显得娇弱柔软,一副□□大佬的小娇妻摸样。

      蒋予北像极了穿着铠甲的得胜将军,揽着自己的战利品潇洒而去。

      但其实蒋予北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主要是因为南介忘了他。

      忘的一干二净。

      出了宴会大厅,南介很郑重地弯腰朝蒋予北道谢,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的仗义相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虽然提钱会有些俗气,但也聊表我一点心意,您看三十万怎么样?”南介看着蒋予北发黑的脸,连忙道:“抱歉是有点少,那五十万?”

      蒋予北不但黑了脸,连身上的气压都低了几分,南介又改口道:“一百万。”加完价南介羞的脸颊通红,他低垂着头很是不好意思,不安地绞着手指头,“抱歉先生,救命之恩本该倾囊相谢的,可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您想要多少,以后我一定会补给您。”

      蒋予北臭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见南介没跟上回头没好气地问道:“怎么还不跟上?想在这里住下?”南介便慌张地跟了上去。

      一直到现在,俩人坐上了车。

      南介坐在副驾驶当缩头鹌鹑,他现在手头是真的紧。和江盛离婚后分割的财产也都是不动产,虽然东西不少,可变卖成现金也是需要时间的。

      公司又入不敷出,医院里还有孩子们等着钱治病,再多的钱他实在拿不出了,可救命恩人似乎不太高兴,南介咬了咬唇上的嫩肉,下定决心刚要开口叫价到二百万,这是他最大极限了。

      可蒋予北却像早早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阴着脸道:“想好了在说话。”

      南介缩了缩脖子,认怂道:“少、少是少了点,可我能给您打欠条。”南介偷偷瞄了瞄蒋予北锅底一样的脸又自作聪明说道:“要是太多,我能不能分期给您?”

      蒋予北气地一脚油门将车停在了路边,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着,后牙槽咬地咯咯作响,还分期?他可真敢想。他恨不得捶开南介的头问问他怎么就敢把他忘了!

      但看到南介穿着他的大衣服,双手乖巧地搁置在膝盖上像小学生一样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被人欺负的头发凌乱,衣服破烂,心就软了起来。蒋予北轻喟一声闭了闭眼,在睁开时所有火气尽消,略显无奈道:“怎么?五年前勾引完我就不记得了?很好,没想到你还是个渣男。”

      南介:五年前?勾引?

      五年前发生了很多事,他和江盛确定关系,为了帮助江盛东山再起卖掉了自己小有起色的公司,帮助江盛东奔西跑四处拉投资……

      而他十分确定自己和江盛在一起后从没有过二心,更遑论去勾引眼前这个任何一点都没长在自己审美上的陌生男人了。

      见南介还是迷茫疑窦,蒋予北眉头皱起,极度不满意南介的忘记。但美人身上还是如五年前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奶味,这种魂牵梦绕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的爽感让他很快将眉头抚平。

      “抱歉,是我疏忽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蒋氏投资现任总裁,蒋家的家主,我叫蒋予北。”

      南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蒋予北,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蒋予北和五年前的蒋予北重合,男人近乎一米九的身高强壮宽厚的肩膀和五年前那个弯腰驼背干巴瘦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五年前,江盛和南介带着新开发的游戏四处拉投资却处处碰壁,曾经在京市占据游戏市场半壁江山的江氏终于倒下了,谁又会好心的让这个庞然大物再次东山再起?就在他们近乎绝望时,一个和江家关系较好的伯伯告诉他们,整个京市或许只有蒋家有可能会为他们投资,因为现在占据游戏市场的公司恰巧是蒋氏的对家,蒋氏或许会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但那可是蒋氏啊,一个低调且神秘的百年世家,蒋氏大厦没有预约连苍蝇都得绕道飞过去。从前鼎盛的江家都没办法接近蒋氏的人,以现在的江盛和南介怎么可能和蒋家人对上话?

      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强,江盛和南介只好去蒋家位于梧桐街的梧桐公馆处日日等待机会。

      南介第一次见到蒋予北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江盛因为接连被拒和迟迟见不到蒋家人早失去了耐心颓废地躲在出租屋里打游戏,南介自己独自一人去了梧桐公馆前等待机会。

      那天的雪下的很大,大到南介在路边没站多久就被雪花铺满了肩头,南介被冻得手脚冰凉,只能手插在黑色羽绒服中蹦蹦跳跳以此来缓解即将被冻僵的身体。

      雪越下越大,就在南介要放弃时,梧桐公馆的侧门打开,一个竹竿一样干瘦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南介视线内,南介心中一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梧桐公馆内走出活生生的人。

      麻杆男穿着卫衣带着帽子像风一刮就会倒般佝偻着腰出门朝右拐去,南介紧走几步跟了上去,那时南介的声音还带着青涩,他急急喊住麻杆男,“先生、先生,”可能是风雪太大遮掩了他的声音,麻杆男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南介心中焦急生怕错过,便加快跑了几步,谁料天冷地滑,他脚下一个不稳向前扑去,麻杆男此时回头,被南介一个滑铲撞倒在地,压了个满怀。

      南介这才看清麻杆男的脸,男人脸上苍白,白的近乎病态,眼眸深邃如同深海般幽暗冰冷,带着几分癫狂和狠辣,薄唇轻抿好像要有脏话即将出口。

      南介脑袋一抽伸手捂在了男人薄唇上,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娇气和软糯,“别骂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另一只手掌撑着雪地想要爬起来,却低估了雪天地面的湿滑程度和早已冻麻的手用不上力气,刚爬起来一半的身体又因为手下一滑直接整张脸嗑到了男人的脸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唇对着嘴唇。

      时间似乎被暂停,飘扬的雪花静止在半空中,倒刮的寒风停留在原地,直到男人伸出温热的舌头舔了南介软嫩的嘴唇一下,哑着嗓子道:“勾、引我?”南介才后知后觉尴尬地连滚带翻爬到一边,小脸像番茄一样红彤彤的可爱。

      后来南介知道男人叫蒋予北,虽然也姓蒋但男人说自己是蒋家不要的垃圾,帮不了他什么。南介虽然有点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蒋家的人怎么会如此落魄?寒冬腊月还穿着单薄破旧的单衣,一看就是不受宠的。

      南介为了表示抱歉还请蒋予北吃了碗馄饨。

      “只能请你吃这个了,你别嫌弃,等我以后有钱了请你吃大餐。”

      “你也不要说自己是垃圾啦,山有山高度,水有水的深度,不用妄自菲薄。”

      俩人告别后南介也没多想,直到第二天接到蒋氏的投资通知,他才知道蒋予北不是蒋家的垃圾,而是蒋老爷子年轻时风流的种,不久前被蒋家找回,不过听说又被送走了。

      南介也没时间在想蒋予北,他很快就被南介忘到了脑后,因为有了蒋氏的投资江盛得以卷土重来,重新夺回了游戏市场的半壁江山,而他们也深知鸡蛋不能再放到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扩大业务发展版图,忙的忘乎所以。

      而现在,眼前的蒋予北哪里还有五年前蒋予北的一丁点样子?

      高大结实的身躯,小麦一样的健康肤色,蓬勃有力的肌肉,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让人不寒而栗的上位者气质,哪里还像从前的小可怜?

      不怪南介认不出,简直大变活人一样。

      南介分析蒋予北这些年应该过的不错,不然也不会养的这么壮,看到这样壮实的蒋予北南介还是有点为他高兴的。当年如若不是蒋予北帮忙,蒋氏怎么会莫名投资他们这种小项目。

      得知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豆芽菜,南介眼睛弯成月牙像是藏满了星辰闪闪亮亮的,声音中透着兴奋:“你、您回国了?当初真的谢谢您,后来想请您吃大餐的,可听说您出国了,您这几年过的怎么样?看起来似乎不错。”

      蒋予北眉毛轻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但似乎也被南介的笑意感染,嘴角不自觉也带上了一抹浅笑,“不错吗?也许还不错,反正还活着。”

      俩人叙了会旧,其实也没什么可叙的,左右不过一碗馄饨的时间,能有多深的感情,更遑论南介早忘了蒋予北这个人。

      昏黄的路灯照进车内,南介被蒋予北盯着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别过头错过他炙热的目光,“咳,那个,今天的事也谢谢你。”

      半晌没有回应,就在南介尴尬地想要夺门而出时,蒋予北开口了,“钱我不要,不过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南介:“什么忙?”

      蒋予北没回答,而是发动了车子,车子行驶的不快,很快又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等我一下。”蒋予北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南介疑惑地看着他走进一家药房。不久出来后,手中拎着白色的袋子。

      蒋予北径直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把南介的安全带打开,“你的脚扭了,给你买的药,去后边我给你用药揉揉。”

      南介圆目微震,红唇轻启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我脚扭了?”他的脚确实受伤了,在电梯中挣扎的时候扭到了,但他为了不那么狼狈,一直装作无事的样子,蒋予北是怎么发现的?

      蒋予北笑了笑弯腰伸手将南介直接抱了出来,南介条件反射地伸手环住蒋予北的脖颈,蒋予北抱着南介在臂弯中颠了颠,不太满意他的重量:“啧,怎么这样轻?吃不起饭吗?”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后排座椅将南介放了进去。

      南介羞的无地自容,几步路而已,他还没废到那个地步。

      南介觉得自己永远忘不了在电梯里,蒋予北如天神般出现的画面,仅俩次见面便欠了他俩次天大的人情。

      这要他怎么偿还?

      黑色的乔治巴顿和蒋予北的气质很配,黑亮的车身泛着冷光,棱角分明的车身粗犷的风格看上去就不好惹,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蒋予北也抬腿迈了进去。

      本来后排座椅空间宽敞,塞进一个南介也绰绰有余,但蒋予北一进来后立刻变得狭小逼仄,他单膝跪在椅垫上抓住南介受伤的那只脚,动作利索地把他黑色的皮鞋脱了下去,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质袜子。

      南介显然没意料到蒋予北会这么直接,汗毛竖起本能地想拔腿就跑,可蒋予北的大手强而有力,任凭他怎么往回拽这只腿都牢牢地被对方抓在手中,南介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兔子,彷徨又无助。

      他结结巴巴抖着嗓子道:“蒋蒋蒋,您您您……”话没说完,蒋予北又把他的袜子脱了下来。

      南介的脚生的白皙细嫩,淡粉色的脚趾甲被修剪的干净整齐,此刻圆圆润润很是可爱的足尖正用力向内绷紧弯曲,彰显着脚主人的害羞与紧张。

      蒋予北越看越是欢喜,越看越是痴迷,南介吓得心砰砰跳个不停,脑子里一团浆糊早忘了刚才宴会厅发生的糟心事,满心满眼都是蒋予北的下一个动作。

      蒋予北粗粝的手指在南介光滑柔软的脚背上细细抚摸摩挲,引得南介一阵阵战栗不止,他哆哆嗦嗦的想要制止,“蒋蒋蒋,您您您……”

      蒋予北倏地笑了一下,在他脚尖轻弹一下,暧昧地将他的脚踝抬放到自己宽厚的肩膀上,身体向前倾去,南介本来是双手撑着座椅,蒋予北愈发靠近他只能向后仰躲,最后倒在了真皮座椅上身体被对折压下。

      见南介神情羞愤,蒋予北喉结上下滑动几番才停下,暗骂自己自找苦吃。

      缓解一下后调笑道:“蒋蒋蒋什么?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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