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有乔木》楠有乔木

121、第 121 章

　　徐帆：“安东，你靠近乔木一点，不要站这么开，那就不符合这张海报的主题了。”

　　安东往乔木身旁近了近，他刚刚就感觉乔木好像不喜欢让人贴太近，心里默认为是因为乔木和他不熟，而且不像他习惯了和任何人搭档都可以拿出最佳状态，所以他并没有贴得很近，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这个安东，挺会替人考虑，活该他红。

　　贝雅拉着许琛故意移步到顾裴楠身旁，然后和许琛有意无意道：“你看，是不是很配啊。”她说完转头看着顾裴楠，而顾裴楠在她看过来那会儿就转头看着她了。贝雅看顾裴楠看她，风轻云淡继续道，“这世上有的是森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既让人觉得好像非他不可，又委屈了自己。”

　　没有指名道姓说给谁听，可顾裴楠知道就是说给他听的。一早上他都被贝雅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北。

　　徐帆觉得这两个人这个距离他还是不满意，他把摄像机从眼前放下，看着安东和乔木，继续指挥道：“再近一点，可以稍稍贴着，然后安东微侧头看着镜头，用余光看乔木。乔木你看向我这里……”

　　听到徐帆的话顾裴楠才回过头看向舞台，并蹙着眉，心里吐槽道：需要贴那么近吗？这是拍广告画册还是拍婚纱照！

　　楚宇凌则从刚刚乔木答应拍摄到现在都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向顾裴楠夸着乔木。

　　安东瞥了瞥乔木，小声问道：“我可以再靠近一点？”

　　现在安东这个距离已经让乔木觉得不可接受了，可乔木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可……可以。”

　　得到乔木的允许后安东又往乔木背后靠了靠，胸膛贴着乔木的后背，瞬间乔木身体紧绷了起来，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很好，就是这个感觉。好，乔木放轻松，表情有点不自然了。”徐帆说话间举着摄像机把他们俩定格在镜头里，“乔木别紧张，放松，我试拍几张……”

　　徐帆才拍了两个镜头，乔木突然轻轻推了安东一把并往舞台边缘退了几步，突然一步踩空，直直就要跌倒了。

　　顾裴楠在乔木踩空那一瞬间就一个箭步冲到舞台边一把接住乔木。由于重力与惯性的原因，他抱着乔木旋转了几圈才停下来，乔木却是傻愣愣的双手紧紧抓着顾裴楠的手臂，顾裴楠则双手环在乔木腰上。

　　楚宇凌愣了半晌，等他要上前顾裴楠已经接住乔木。看到乔木没事，他也松了一口气。

　　被推了一下的安东看到乔木要掉下去也是及时伸手要抓住他，可惜没抓到。他现在脑袋有点懵，本来他以为乔木是不想别人贴近他才这样，可现在看到顾裴楠抱着他，他紧紧抓住顾裴楠，突然就觉得摸不着头脑。

　　俞菲敏倒是看出了点眉目，在圈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见怪不怪。

　　难怪，难怪会说那样的话。

　　徐帆这会儿也看出了乔木单拍时状态很好，但好像没办法和安东合作，好像有什么特别原因似的。一开始他和安东想的一样，以为乔木有怪癖，不能让人贴身，可刚刚看他抓着顾裴楠的样子，又感觉不像有这个事儿……

　　“乔木怎么啦？”

　　贝雅他们几个这会儿也上前去看乔木，看到他们几个过来，顾裴楠和乔木一同松了抓在对方身上的手。

　　乔木尴尬得眼神无处安放，顾裴楠则有些刻意的整了整领带。

　　其实压根就没歪，乔木又没有抓着他的领带。

　　“怎么突然往外面退呢？”楚宇凌突然担心起乔木，“算了，就让安东自己拍，你别折腾了。”

　　乔木看着楚宇凌表情抱歉道：“对不起宇凌哥，没帮成还差点给你添乱。”然后转身看着舞台上一脸懵的安东，“对不起，我刚刚……”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安东解释为什么推了他一把。

　　安东尴尬笑了下，替乔木解围道：“没事，你可能是过于紧张，还好没摔伤。”

　　他说完就跛着脚准备下舞台，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扶了他一把。

　　贝雅一看顾裴楠这紧张的样儿，一时又觉得他很在乎乔木，脑袋里也是有点拎不清他和白亦洛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李茜：“乔木，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

　　乔木摇摇头，小声道：“我没事。”

　　“徐导，”俞菲敏走到徐帆身旁，“我有个提议。”

　　徐帆看着俞菲敏一扬眉，笑道：“和我想的一样吗？”

　　“或许一样。”

　　徐帆：“是吗，不过好像不太可能，之前不是有人提议过了。”

　　“上次不行不代表这次不可以，你大可一问。”俞菲敏说完看着贴在顾裴楠身旁的乔木，嘴角勾起一抹笑。

　　“说实话，我还真的很想拍拍他们俩，一个镜头里，真的很配，都可以拍CP写真了。”徐帆眼睛也盯着乔木那边，“这两个人能不能演戏我是不知道，不过如果当流量明星肯定有人捧。”

　　“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或许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俞菲敏说到这里双手环在胸前，“感觉似乎不错，这个乔木人缘很好。”

　　徐帆听到俞菲敏最后那句话，看着乔木喃喃自语道：“嗯，他很善良。”

　　“乔木，你是不是因为和安东站一起紧张了？都吓傻了？”汪容初看乔木没事开起了他的玩笑，“又不是小姑娘，害什么羞啊。”

　　贝雅怼道：“你这丫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舔颜啊。”

　　徐帆趁顾裴楠和乔木不注意举着摄像机偷偷给他们拍了几张，效果不错。他走到楚宇凌身旁，示意他来电脑前看看。

　　楚宇凌一看，也觉得不错。

　　“可能乔木和裴楠比较熟，所以才放得开，不过裴楠不会同意拍的，所以还是算了吧，就让安东自己拍，你多拍几组，勉强给我做成画册。”

　　“我还没问过怎么你就知道顾总不会同意。”徐帆说着走到顾裴楠面前，“顾总，我刚刚试着拍了几张你和乔木同镜的画面，感觉不错，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乔木知道顾裴楠一定会拒绝的，他摆摆手赶紧道：“徐导，我可以再和安东试试……”

　　“可以，我换一下衣服。”

　　顾裴楠说完直接就走到化妆间，留下不明所以的乔木和楚宇凌。

　　什么鬼？我费了两个星期的口水都没同意，怎么今天徐帆只是随口一问他就答应了。这真的是顾裴楠吗？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楚宇凌想不明白顾裴楠今天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最后归结为顾裴楠不想开业的时候橱窗的投影屏开天窗。

　　顾总为什么同意？是故意的？为了气白亦洛？因为这个好像会投放到电视上，宇凌哥好像说过他会买广告，所以，顾总是为了让白亦洛看到是吗？因为徐导刚刚要求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

　　乔乖乖现在一心只认为顾裴楠不管和他做的什么事都是为了让白亦洛吃醋。

　　二十分钟后顾裴楠换上安东最后和乔木拍的那套藏蓝色西服，和乔木站一起莫名让人觉得有点感觉。只是大家看惯了顾裴楠每天穿西服，所以虽然好看，但也不会有很大的惊喜了，毕竟不是第一次。

　　“试一组，灯光。”徐帆看到舞台上的那两人瞬间觉得热血沸腾，浑身是劲，“乔木站着就好，顾总你就像刚刚安东那样贴近乔木，眼神看镜头，余光看乔木……”

　　顾裴楠直接胸膛贴着乔木，右手插在裤袋，鼻子呼出的气息正好打在乔木的耳朵上。乔木自顾裴楠贴近心跳就猛跳了起来，耳尖因为顾裴楠的气息红得快烧起来了。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像顾总那天抱着我一样，这个心跳声……快停下来，不然会被发现的……

　　乔木在心里呼叫着小心脏，想着想着他又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和安东近距离接触会那个反应，可是和顾裴楠亲密接触却不会想逃跑想推开他。

　　为什么呢？和宇凌哥亲是因为他对我像弟弟，和琛哥应该是因为很熟，而且他也关心我，可是和顾总为什么呢？想让他靠近又会觉得紧张不好意思……

　　乔乖乖一脑袋无解的问题。

　　很紧张吗？心跳这么快，刚刚和安东站在一起也这样吗？还是只对我会这样……

　　顾老板似乎很在意乔木和别的男人相处时的感觉。

　　“很好，就是这个感觉……”徐帆很满意舞台上那两个人一拍即合的表现。

　　“俞姐，我怎么觉得乔木现在的表现和刚刚跟我站一起差那么多啊？”安东不解的推了推俞菲敏，眉头微皱，问道，“我看起来会让人不想靠近吗？不管怎么看都是顾总冷冰冰的更让人不想靠近吧，见过他三次就没看他笑过。可乔木怎么反而没压力？还看起来有些高兴呢？”

　　“只能怪你这张脸比不上顾裴楠，你还不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没长得更魅惑人心。”俞菲敏说着拍了拍安东的腰，“不思反省还有这个功夫理这些不该你想的事。”

　　“顾总穿西服确实比我好看，这点我承认，可是脸和身材我们半斤八两吧。”

　　“可惜了。”俞菲敏叹了口气，“一个是大集团的继承人，不屑于进军娱乐圈；一个是被两个背景强硬的人护着的小绵羊，咱不敢挖。不然这对组合肯定很吃香。”

　　许琛靠近贝雅小声道：“哎贝雅，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是不是比刚刚和安东站一起更配？”

　　贝雅不屑道：“切，这会儿知道争了？这不是犯贱吗？”

　　“哇，我得多拍几张，说不定将来乔木真的进军娱乐圈，那我的照片就值钱了……”汪容初不仅犯了花痴，还想着能不能捞一笔钱。

　　徐帆放下摄像机，对顾裴楠和乔木指挥道：“你们去换衣服，薇薇，给他们搭配好。你们几个上道具。”

　　这次两人换的是宴会穿的休闲礼服。顾裴楠一身净面浅灰色西服，乔木是同系列颜色，不过衣服是带格子的，看起来有点像情侣装。

　　诶……怎么好像是情侣装，白亦洛看到了会对顾总发脾气吧。

　　乔木心里知道徐帆是要拍同一个系列的服装，方便给店员做橱窗陈列，不过还是直接当成情侣装了。

　　舞台最后方在他们俩换衣服期间摆上了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看来是要以假期聚会为主题。

　　“你们坐下，乔木拿起杯子假装要喝，顾总笑着看他，就好像在讲什么有趣的事。周末，一起放松，抛开工作……”徐帆讲着他的构思，“对，乔木稍稍抬眸，看向顾总，不用刻意，随意一点……”

　　没有“不正当”心思的人看到舞台上那两个人的表现都觉得很专业，只是有小心思的两个人心里都在想着各自的事。

　　“俞姐，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不是装的，感觉拍得很自然，好像平时就是这样似的。”安东越看越觉得顾裴楠和乔木拍这组比第一组商务的来得还要自然，“是不是因为是老板和助理的关系，平时会一起出席酒会，所以比较容易抓到精髓呢？”

　　“好好学习，你看人家没经过训练都可以抓到徐帆想要的感觉。”俞菲敏看着安东笑了下，“不过，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估计再学几年也学不来。”

　　“呦，还挺不错，两个人宅在家里也会这样吗？”楚宇凌小声嘀咕着，突然就笑了下，“不大可能，就顾小楠那冷冰冰的人，怎么会对乔木笑，而且乔木也不会这么看他，只会很认真看大胖猫吧……”

　　“原来顾总是会笑的啊，而且笑起来还很好看啊，为什么平时都不笑呢？”汪容初说话间赶紧抓拍了好几张，“留个纪念，要不是拍广告估计我是没机会看到顾总的笑。”

　　“贝雅，你有没有觉得顾总看着乔木的眼神有些宠？而且顾总居然会笑，是不是只会对乔木笑啊。”许琛说着摸了摸下巴，推测道，“可能乔木在这次感情角逐中比白亦洛占上风吧，毕竟那天顾总没对白亦洛有什么别的表情。”

　　“你懂什么，顾裴楠这是做戏，他这种人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完美。”贝雅自以为看穿顾裴楠的演技，反正她现在就把顾裴楠当渣男了，“所以别说是对着乔木，就是徐导要他对着你笑，他也会做足功夫的。”

　　徐帆：“现在乔木看镜头，顾总看着桌子中间……”

　　这种感觉过于形式化，我还是喜欢看他穿着奇怪的衣服，戴着帽子，嘴里含着东西，脸颊鼓鼓的，看着那只大胖招财猫，温柔地笑着，叽叽喳喳说着话，即使我只是旁听而已……顾裴楠心里觉得他喜欢那样的小淘气，不需要刻意把稚气的那一面隐藏起来的小淘气。

　　白亦洛到时候生顾总的气怎么办？不过顾总最后还是会哄他吧，都等了十多年了，怎么会舍得放手呢……心里好像很高兴，可以和顾总做他没和白亦洛做过的事。咦……合照，他们有合照吗？顾总想他的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偷偷看吗？就像我会看沈宁的照片一样……

　　乔木这思绪又飞出宇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