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带球跑后渣攻后悔了》五月初一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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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白慈听到他这样说，想到了一些高中时候的画面，当年他们还是朋友，聊天时没有任何顾虑，可现在他是保洁，对方是秦总。

　　当年顾楚臣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是这么难听，可现在还不是每句话都带着刺，羞辱着他，他不知道秦叶变没变，秦叶是不是想套出自己的真心话，然后再尽情的嘲笑。

　　“顾楚臣刚才不是说了……”江白慈自暴自弃的想要用顾楚臣的那套说辞敷衍秦叶。

　　秦叶却打断了他：“我不相信，我想听你说。”

　　“没什么事……”江白慈垂着头说。

　　“没关系，”秦叶加了他的联系方式，“记得联系我。”

　　回去的路上，顾楚臣的气就不顺，像是一头即将要发狂的野兽。

　　回到家他就直接被顾楚臣拉到了卧室，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刚才你跟秦叶离开那么久，干什么去了？忘了你是我的人了？”顾楚臣捏着他的下巴，看他浑身发着抖，眼圈泛红的模样，让他回忆起许许多多青春期时夜晚的幻想，谁能想到多年后，那些幻想中的场景竟然成真了，虽然喝了酒，但他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可是那张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别以为哭就能逃避我的问题，是不是去巴结秦叶了？想多钓一个？人家秦叶可看不上你这种烂货，而且他不喜欢男人。”

　　江白慈闭上眼睛，不愿听这词儿的声音，在心里唱歌，要是能戴个耳塞就好了，顾楚臣技术虽然好，但是说话太难听了。

　　顾楚臣说话虽然难听，但是他的一日三餐都是交代厨房做好的送到他房间里给他吃，都是高级食材，还有零食水果点心也没断过。

　　尤其是上次做完之后发了一次烧之后，顾楚臣每次做完，第二天都会给他放一上午假，下午两点之后再上班。

　　江白慈躺在顾楚臣柔软的大床里，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要是那天顾楚臣哑巴了，那这种生活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这天中午，江白慈揉着酸软的腰从顾楚臣的床上爬起来吃饭，顾楚臣的房间很大，连接了一个阳台，里面种满了植物，据说是顾楚臣的母亲当年种的，后来母亲去世了，这些植物一直保留了下来，他还负责给这些植物浇水，吃饭的时候就坐在这边。

　　每次在顾楚臣这过夜之后，他都不敢去员工餐厅吃饭，怕别人看他，他也知道每次他跟顾楚臣做了之后大家都知道，可还是尴尬。

　　留在顾楚臣房间里吃，别人也知道，他就想掩耳盗铃一般，再心里安慰自己仿佛不看到别人，别人就不知道了。

　　顾楚臣一早就走了，每次睡完他第二天一早都走的很早，郑叔有一次还提醒过他，“顾总公司的事很忙，你不要总想着缠着他，耽误他的工作。”

　　每次早上看到床上空了一片，他就知道顾楚臣应当是去工作了，并且一走就是三五天，再回来跟他睡一晚上，早离开几天，他都已经习惯这种模式了。

　　可是今天他刚准备开饭，顾楚臣就回来了。

　　江白慈看到他十分紧张的站了起来，他每次都是偷偷的留在顾楚臣的房间吃饭，还是偷偷来阳台，他害怕顾楚臣会嫌弃他把他母亲的阳台小花园弄脏了，可顾楚臣并没有生他的气，还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把他抱到腿上。

　　“你要跟我一起吃饭吗？”江白慈问他。

　　“我已经吃过了，看着你吃。”顾楚臣仿佛对看着他吃饭这件事很有兴趣，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江白慈吃的小心翼翼，小口小口的嚼着，顾楚臣笑着用手指替他擦嘴角：“怪不得这么瘦，这样吃饭，是长不了多少肉。”

　　其实江白慈已经比刚来时好了许多，刚来的时候瘦的一把骨头，顾楚臣还说抱着他硌得慌，现在摸着已经软乎乎的了，虽然还是很瘦，但是看起来健康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有点回到高中时代的感觉。

　　江白慈怀疑顾楚臣最近对他温柔了，也是因为看到了他变会高中时候他喜欢的样子了。

　　今天的饭菜依旧丰盛，还有多了许多他爱吃的水果，江白慈吃不了这么多零食和水果，他想起了上次母亲住院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弟弟再捡隔壁床削的苹果皮吃。

　　那画面一想起来就让人心酸，他问顾楚臣，自己能不能把吃不完的水果带回去给弟弟吃，之前他只是吃了一盘顾楚臣的剩菜，就被当做贼了，还被误会下药，这次他不敢私自把吃不完的水果拿回去了。

　　本以为没戏，还会被顾楚臣臭骂一顿，他说完就后悔了，可是今天的顾楚臣却异常的好说话，问他哪天放假，让厨房多给他打包几分水果点心让他带回去给弟弟吃。

　　“明天……”江白慈以为他今天回来就不走了，晚上非得再折腾几回，连续折腾两天，明天可能都爬不起来床了。

　　“这算什么大事，让郑叔给你多包些水果回去。”顾楚臣说着凑到江白慈的脖颈处，轻轻的咬了一口。

　　江白慈别扭的面色发红，但还是乖乖的扬起了脑袋，主动的凑过去让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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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江白慈出发回家的时候，司机在门口等他，说是顾总交代过了，开车送他回家，还给他带了一整箱水果。

　　顾楚臣这转瞬即逝的温柔，让江白慈误以为前段时间顾楚臣那些伤人的话只是在报复高中时候他的拒绝，现在消气了，想好好跟他谈恋爱。

　　对于恋爱，江白慈上学时候不想谈，后来离开了学校，是没又时间想，也许，长久的苦难，让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抗下所有，但能有个人让他依靠，让他不这么累，也不错。

　　回到家，弟弟正在做午饭，看到他回来，像个小狗似的飞奔过去，扑进了他的怀疑。

　　母亲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她就像是个早已经死了的人，没有表情，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不会给任何的反馈。

　　江白慈一直很疲惫，但是比起怕累，他更怕没有妈妈。

　　江白慈接过弟弟手里的锅铲，让他去洗水果吃，他接着做菜。

　　弟弟打开箱子，里面不是一种水果，而是好几种组合的，除了江白慈喜欢吃的葡萄之外，还有江白慈提到过的苹果。

　　“怎么又这么大的苹果？”弟弟双手捧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夸张的说：“快跟我的头一样大了，吃了这一个，我一整天都不用吃饭了。”

　　江白慈看到弟弟笑的弯弯的眉眼，心里感觉暖呼呼的，这么大的一颗苹果，肯定是顾楚臣亲自挑出来的吧，确实难得一见。

　　妈妈的病情最近很稳定，若是一直这样稳定下去，他在顾楚臣家里做保洁，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先慢慢的将家里的钱还上，再请个小时工阿姨过来帮忙给妈妈做个饭照顾一下，减轻一下弟弟的负担，让弟弟专心学习，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以后在顾家做的久了，说不准自己也能升职，做个保洁领班什么的，听说工资能开到一万三，年底还有奖金呢。

　　他正畅想着未来，忽然听到哐当一声，紧接着是弟弟手里的苹果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桌子底下。

　　母亲又犯病了，弟弟平时在家里照看母亲，比较敏感一些。

　　他先一步跑了过去，然后才哭着喊江白慈帮忙。

　　江白慈和弟弟手忙脚乱的将倒在地上抽搐的母亲扶着躺下，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偏偏这个时候，催债的又找上了门，之前他把能借的正规平台都借了个遍，最以后只能借高利贷。

　　最开始他借了十万，签了借十万的借条，但是只给了他七万，这些年他换的钱已经远远超过十万，可是利息一直往上滚，根本还不完，还有几次他当月还不上钱，利息加倍，越滚越多，从最初的十万现在已经滚到了九十多万。

　　债主频繁上门催债，他换了工作换了几次住址，想着反正也还不上了，不如就躲一躲，先把信用卡和那些正规平台的换上再说，没想到这次又被债主找上了门。

　　催债的人堵在门口，让他先还十万，不然就不让他妈妈出门，他肯定不能看着妈妈死在家里。

　　最后好说歹说，债主松口说先还六万，再往下压价就不行了。

　　江白慈还欠着亲戚们好多钱，他们听到他的电话就直接挂断，不可能再借钱给他了，他也张不开嘴，他的朋友跟他情况差不多，没办法借钱。

　　这一刻他真想要是自己的命还值点钱，就让他们把自己杀了得了，不过这根本就不现实，上次跟顾楚臣预支了工资，他想再试试。

　　电话拨通过去，顾楚臣倒是很快就接电话了。

　　顾楚臣：“怎么才到家，就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听到顾楚臣的语气温柔，给他了几分底气，“嗯，遇到了点事情，你能不能，再预支六个月的工资给我？”

　　“六个月？”顾楚臣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让你把我当成冤大头了？说了不是为了钱到我身边，上次跟我要了两万，这才干了一个月，另外一个月的活还没干呢，就要再预支六万？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骗？你倒不如说直接卖身给我，让我给你给你嫖/资好了。不过你想卖，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买。”

　　“不是，我真的有急事，我妈妈……”他还未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江白慈看着手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手脚控制不住的发抖。

　　“怎么，借不到钱？那你们今天就别想从这个门出去了。”追债的面露凶光。

　　江白慈真想自暴自弃的跟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了算了。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出现了秦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