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执迷》太清里

20、重拾

　　我单手撑着腮，另一只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直到，蓝染说散会，我打了打哈欠，往外行去，伸了伸腰肢。

　　“浅川大人。”

　　在我听到他阴阳怪气地声调，我转过头，看到他的蘑菇头，手插着腰，我突然一笑：“有什么事么？”

　　“现在我是第六十刃了。”

　　“哦？那你是在跟我说明什么么？”我眯起眼睛，突地侧过头，看到葛力姆乔突地出现在我身旁，“葛力姆乔，来接师父啊。”

　　他斜眼盯着鲁比，微微半眯起眼睛，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鲁比青筋暴起，眉尖的井字：“哼——”头一甩，而后眼神看向我，“浅川大人，你会后悔你今日这样对我。”

　　我没理会，只是，对着葛力姆乔笑道：“呐呐，徒儿，你也太轻佻了。”

　　“喂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一下子停住，葛力姆乔一不留神，身子硬生生地撞上我，我一个踉跄，迅速转身：“呐，呐，徒儿你是不是想为师先行一步。”

　　葛力姆乔浑身一颤，面部狰狞，冷哼了一声，直直地往前走。我想，这个徒儿怎么会如此阴晴不定，再说了，上次为师我挺身而出，居然连个‘谢’都没有。

　　“呐，浅川动心了。”

　　我看到市丸背倚靠着墙，眯眯眼似乎想要穿透我，我慢慢地走到市丸身前：“呐，队长，我怎么感觉你把松本副队的牢骚发到我身上了。”

　　“天气真不好。”我抬头望了望天色，“队长，你怎么不说话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正要抬步往寝宫，却听到市丸阴阳怪气地说道：“呐，浅川，很自私了。蓝染队长送的好酒。”

　　我一愣，随即笑开了：“可以。”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你想我讨酒吃，我当然拒绝不了。

　　一路上，我跟随在他身后，我一抬头看到他银色的头发，每次我仔细看他的头发，眼睛总会刺疼的很，随即，干咳了两声，心想，定是为了老相好的事，才会这番这样子，其实我大可拒绝他。然而，我却脱口而出：“市丸，你还欠我一顿酒，什么时候还。”

　　我感到他背脊一挺，然而下一秒，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呐呐，浅川，吃酒多了可是会误事。”

　　“那队长是要抵赖喽。”我不急不缓地赶上市丸的脚步，“那我可得到蓝染队长那里去评理。”

　　***

　　我们两人各执一坛酒，坐在屋顶上，我突然想起来，这是我在神界的习惯，随即扭过头瞅了瞅市丸，酒坛挡着他的脸，我竟然有些失落没看清他的神情，随即扭过头，蒙蒙地喝起酒来。

　　“呐，浅川，这酒还真不错。”

　　“那要看你吃酒时的心情了。”虚圈什么都不好，可是，这儿的月亮总是特别亮，然而，我不知道，是我去了现世还是为何缘故，总觉得，这轮明月有些凄凉。我没敢跟市丸说，我怕我一说口，倒不是怕他出言讽刺，而是，我整个人的心境就会被破坏。

　　那一晚，我不知道市丸是真醉了，还是故意装醉。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酒，大口大口灌下去。

　　“呐，我说，队长，这我喝过。”

　　他挑了挑眉。

　　“早知道，我应该在里面吐一口口水。”

　　“呐呐，现在不没机会了。”

　　“随意了。算照顾你这个失意之人。”

　　“什么时候学会这副腔调。”他将空坛子递给我，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见他似乎要坠下去，便伸手去拉一把，他顺手将我一拉，很不幸，我被他拉了下去。耳边的风刮过我的耳朵，面部，我眼睛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便看到他站得笔直在屋顶上，摊着手，我想，我又被那货耍了。

　　这次，我真的很感谢，我那断臂的徒儿，一只手将我接住，脸上诧异的盯着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师父，师父......”却笑得说不出下文。

　　我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掸了掸衣衫，随即跃上屋顶，一脚踢向市丸，他侧身一躲，一圈直勾勾地打过去，他歪歪地竟然躲过了。我想，我应该是不想再我徒儿面前出丑，没想到今儿个却出了这个大丑。

　　我左脚踢向他，没想到鞋子一下子飞出来，竟砸中了自己的头，我看到市丸放大的脸看着我，我捞起拳头，却落了个空，没过多久，市丸将我的鞋递给我，我接过鞋子，一把套上，随即，回自己的寝宫，路上只听到葛力姆乔的笑声。

　　***

　　算来，回到虚圈也已经过了几天，我掐着手指，翘着二郎腿，自从上次被东仙砍伤后，我一直称自己有伤，很少在虚夜宫走动。直到，乌尔奇奥拉敲开我的寝宫。

　　面瘫不见一丝情绪：“浅川大人，今天有新成员，蓝染大人希望你去。”

　　“哦？”我抠着手指甲，“知道了。我不是有伤......”

　　“浅川大人，如果您不走的话，我来帮你。”他慢慢地靠近。

　　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在他身后，原来我都习惯走在别人后头了，我一步一步数着乌尔奇奥拉的步子：“呐，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什么时候回归十刃。”

　　我一直想着，蓝染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好苗子。

　　他并没有回答我，也是，他和葛力姆乔似乎有着很强的排斥磁场。

　　“浅川大人。”

　　“嗯。”

　　***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走进大厅，破面们齐齐聚在两侧，我随意瞟了一眼，继而，看向蓝染，而没过多久众人纷纷退出去。

　　“呐，蓝染队长，这连第三十刃都换届了。”

　　“浅川果然观察入微。”

　　“啧啧，蓝染队长，你真不懂怜香惜玉。”我看到蓝染微微抽搐的眼角，“不过，我觉得嘛，其实妮露还挺好的。”

　　蓝染勾起嘴角，我顿生寒意，看着他一张一翕的嘴：“哦，是么？浅川是在责备我么？”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不过是想说，妮露的实力不错。”

　　“呵呵。”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更令我生寒，“那你是觉得现在的三刃很差么？”

　　“蓝染队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虽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我相信蓝染队长的判断是正确。”我还没说完，蓝染已经站起身，走到我身侧。

　　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过是个破面，不过为别人所用就不好了。而我觉得，旅祸少年，留不得......”

　　蓝染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拍了拍我的肩：“浅川，不用这么紧张。”

　　我会紧张，我是神，你不过是死神，然而下一刻，我却紧张的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浅川，那白笙。”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神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这是多久了，他又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名字。

　　“然后呢？”

　　蓝染耸了耸肩：“没什么。浅川，我觉得，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叫乌尔奇奥拉端给你的酒怎么样？”

　　“不错。好酒。”

　　“你喜欢就好。”

　　***

　　我一直想不明白，蓝染为何要与我讲那番话，直到市丸过来，蓝染的身子离我远了些，他看向市丸：“银，你都看见了。”

　　“其实，蓝染队长不必担心，真不行的，大可叫我去解决他们。”

　　“不用这么着急。”

　　而我的思绪早已飘到外边，总觉得蓝染的气场压得我喘不过起来，我盯着大门。我想，蓝染对我的了解，超出了我的预想。其实后来我想想，不过是知道白笙这个名字而已，却恰恰中了蓝染的计。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葛力姆乔站在门口，见我出来，嘴角撇了撇，眼神愣是看向身旁，我走到他身侧：“呐，那儿可没有什么美女。”
　　他嗤了一声。

　　我散漫地在虚夜宫外行走，全神贯注。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另一个方向。直到清晰听到。

　　“你们难道要服从于蓝染，他可是死神，我们可是虚，虚圈怎么可以让死神来统治，我们拿了崩玉，然后再去现世问发明崩玉的人，怎么使用，到时候我们便是这个世界的王。”他小声地说着，却是激情澎湃。我想，这是不要命了。

　　我隐了身，站在方才说话的人身侧，仔细瞅了瞅。

　　“怕多拉斯，这样行么？”

　　“胆小鬼。”原来他叫怕多拉斯，我见他皱着眉头，愤愤地吼道。

　　我看了看方才被怕多拉斯骂道的人，憨憨的，我摸了摸下巴，还真看不出居然还会出现叛徒。

　　“好，听你的。我们可是全指望你了。”

　　接下来，他们商讨了战略，我想，蓝染应该会知道了吧。一边走，一边想着。一不小心里念叨着，这三人必死无疑，想想浦原喜助也不可能告诉他们方法，更何况，蓝染岂会这么轻易地会让他们达成目的。

　　我摇着头，两手捏着脖子，然后，向寝宫行去。半路上，碰到乌尔奇奥拉不急不缓的往蓝染那里赶。

　　“浅川大人。”他朝我鞠了个躬。

　　“你去蓝染大人那里。”见他沉默，“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