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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灵异怪谈之三《画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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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破。
戚将军与顾参军以身殉国。
“嘿,大当家,戚将军和你名字一样哎。”穆鸠平大叫。
戚少商打着哈欠:“那又如何,名字一样的人多的是……就是不知道顾参军的名字有点可惜啊。当年开封守卫战,如果没有顾参军运筹帷幄,就戚少商那点人马,哪里撑得住三年?”
“大当家,学校组织我们去开封考古,你去么?”阮红袍问,眼角眉梢都是笑容,她喜欢戚少商不是一天两天了,谁都知道,就是戚少商不明白。
戚少商摸下巴:“当然去,我还打算期末论文写戚少商和顾参军呢,如果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那可麻烦了。”
“哦哦,准备去了,开封,开封!”穆鸠平咋咋呼呼的跑开了。
戚少商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两颗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开封博物馆对门的凌云大酒店。
戚少商这个班长带着同学们安置好了,走进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陈列着开封出土的很多东西,戚少商最敢兴趣的,就是据说是当年戚少商将军的佩剑逆水寒。
逆水寒静静的陈列在那里,微微的灯光下,闪耀着锐利的寒光,隐隐的杀气传来。
戚少商几乎是着迷的看着逆水寒,想象当年戚少商的风采。
“哇,惜朝,你看,这逆水寒被埋了上千年还是这么新。”清脆的女声叫着。
低沉温润的声音道:“这逆水寒是用寒铁打造的,非常锋利,也不会生锈。”
戚少商心里一动,转头看那个人——发有点长,及肩膀,微微有些卷曲,长的那叫一个好看啊,一身青色的休闲服衬得人如青竹,仿佛江南烟雨扑面而来。
“不,这剑这么锋利,是因为饮血太多。”戚少商突然笑道。
惜朝身边的女孩子脸一白:“惜朝,我们走吧,剑是凶器。”
惜朝低头一笑:“晚晴,别怕,没事的,这剑已经不是凶器了。”
戚少商耸耸肩:“对啊,逆水寒的主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惜朝横了戚少商一眼:“不要废话。”
戚少商笑眯眯的凑过去:“这位同学,你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啊,你是哪个学校的?我是秋山大学的戚少商。”
惜朝轻哼,眉梢一挑,半嘲讽半欣赏的道:“我是中南大学的顾惜朝,同学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啊。”
戚少商笑了:“相逢就是有缘,一起走?”
顾惜朝懒得理他。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喊道:“好啦好啦,同学们不要乱跑,跟着我们。”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同学们从这边走到那边,耳边听着介绍,眼睛看着文物。
顾惜朝本来和晚晴在一起的,走到半途的时候戚少商悄悄的拉了拉顾惜朝的衣袖,低声道:“跟着这么多人一起挺没意思的,顾同学,我们两个一起走?”
顾惜朝瞪了戚少商一眼,戚少商没事人一般笑嘻嘻。看了看前方满满的人,顾惜朝总算同意了。
“那边人少,我们走吧。”戚少商自来熟的拉着顾惜朝的手。
顾惜朝甩了甩,没甩开,只能无奈的让戚少商拉着走。
“这边是画区了,听说里面收藏了很多宋微宗那个亡国之君的画作。”戚少商边走边说。
顾惜朝冷笑:“亡国之君的画有什么好看的?”
“别这么说嘛,赵佶总算是个艺术家。”戚少商回头一笑。
两人来到这边,仰头就看到一幅画——两个人顿时惊呆了。
那幅画太过真实,也太过美丽虚幻。
大片大片的血色的并蒂莲,莲中有小舟,舟上有二人:一个青衣卷发,一个白衣长剑,两人都俊美不凡。青衣卷发的公子坐在那儿,白衣,笑起来还有酒窝的男子将头靠在他膝盖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只要不是白痴,或者眼睛瞎了,就能看出来他们眼中的深情。
上面题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顾盼惜朝,戚音少商。
这不是惊讶的。
让两人吃惊的,是画中的人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顾惜朝结结巴巴的道:“真……真没想到大宋还有这样的人才,这画的跟真的似的。”
戚少商瞪大眼看顾惜朝:“是啊是啊,尤其是还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呵呵……”顾惜朝讪笑。
两人再次看向画的时候,那青衣卷发的公子和白衣长剑的公子就变了,白衣公子的头竟然低下去了,吻住青衣卷发的公子,这会儿不是暧昧了,绝对是明显了啊。
“呵呵……呵呵……见鬼了……”顾惜朝吓的脸色惨白,紧紧的攒着戚少商的手臂。
戚少商自发自动的将顾惜朝抱住,低声安慰:“没事没事,你看他们和我们长得这么像,也许是前世,不会害我们的。”
顾惜朝不敢看,却忍不住又看过去。
画完完全全大变样了,仿佛一场无声的电影。
血色漫天。
箭如雨。
银白铠甲的将军手握逆水寒,在战场冲锋陷阵。
画面一转,营帐里,青衣卷发的书生弹琴。
将军陷入无数敌人的包围,身边的士兵全部死绝,孤军作战。
青衣书生飞身而至,小斧子旋转,杀了一大片人。
将军白色的铠甲沾满了血,脸上也是,他含笑看着书生,书生冷着眉眼,青衣染血,抢了马,带着将军冲出了包围圈。
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敌军,和大片大片的箭雨。
画面一转,白衣的将军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吐血,青衣的书生沾了将军的血,在纸上挥毫。将军终于没了声息,青衣的书生划破自己的左手,两人的血合在一起,变成一副画……
“喂,你们两个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有人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戚少商和顾惜朝清醒了,相视无言,再抬头看的时候,上面的画又恢复了。
那人笑道:“你们在看这画啊,说实话这画太真实了,古人竟然有这样的技巧,这两人肯定是当年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叫什么。有人说那把剑就是逆水寒,那个白衣人是戚少商,不过那个青衣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你没看到上面的名字么?”顾惜朝皱眉。
“上面有字吗?”那人盯着画看了很久,疑惑的看着顾惜朝。
顾惜朝没有说什么,戚少商笑道:“也许我们眼花了,这画上大片大片的并蒂莲有点闪人。”
那人点头:“对啊,不过据说……这画是用血画的,上好的宣纸加上血,才能保持这么久。”
戚少商和顾惜朝对视一眼,转身走了。
“哎,你们不看了?”那人问。
戚少商道:“不看了不看了。”
顾惜朝没说话,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戚少商握紧了顾惜朝的手,扳过他的身子,郑重道:“惜朝,你觉得再续前缘怎么样?”
顾惜朝默默的看着戚少商,突然笑了,如同破开黑云的阳光:“不怎么样。”
“啊?惜朝,别这样么,我喜欢你呀。”戚少商扁嘴。
顾惜朝挑眉:“难道你不应该从追求做起吗?”
戚少商笑了,很灿烂:“对,对,那么,亲爱的顾同学,戚少商可以追求顾惜朝么?”
顾惜朝笑:“那就要看你的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