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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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在恋爱里确实会让智商降低，至少事后Pepper这样嘲笑过她的老板兼好友Stark先生——作为一个高智商的研究开发者，他所有的不理智都在恋爱过程中展现了出来。
比如就在现在的这个时刻。
Steve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他回答道：“不会的，Tony，如果Bucky的心脏能在你身体里活下来，这会让我更加……欣慰。”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为了避免神经远比看上去敏感得多的恋人的醋坛子又被打翻在地。
“你搞错了一点逻辑关系。Bucky并不是在你出事后才作为你的器官提供者被害，他在这个案子里接触到了过多的真相，所以对方才会设陷阱杀害他——你不需要为此而内疚。”
Steve发现他心平气和地说完了这些关于有关Bucky死亡真相的猜测，内心却比想象中更加平静。
两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他在这两年里为了Bucky孤军奋战，没有疲惫感是不可能的——精神的疲惫远胜于□□，无论他怎样努力，没有更多的权利和能力，他一点新的线索也找不到。换一个人也许会逐渐放弃，但信仰接近崩溃的他知道他需要坚持下去……他必须坚持下去——这已经成为他人生的意义。
在遇到Tony Stark之前，他甚至没有设想过找到Bucky剩下肢体之后的生活，他的心有一大块缺口，血液在汩汩外渗，这让他习惯于漠视自己的生命，仿佛在等待着终结和解脱的时刻。
是Tony改变了这一切，哪怕他们的开始算不上愉快。
这个男人强势地进入他的生活，给他带来了终结一切的希望，难得的脆弱时的呵护，强而有力的支持，还有他以为已经枯竭的爱情——他已经成为他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他甚至开始想象不太遥远的将来——他们在中心公园的约会（他也许会为Stark先生画几副素描肖像）；由他设计的他们卧室的墙画；他们会去各处旅游，体验具有异国特色的生活，品尝全世界的美食，哪怕是去尝试征服珠穆朗玛峰，或者一趟火星旅行……
在逐渐知道Bucky被害案的真相，看到那个焚尸炉的实物时——不，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在看到J·H的画作时——Steve就有种感觉，也许他的初衷再也不可能达到，他也许再也找不回Bucky完整的躯体。
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和绝望，他竟然已经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一事实。
Tony Stark在他心里占据的位置，远远比他原以为的多得多。
上帝啊，我衷心祈祷一切早点成为过去，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逝者得到安息。
Tony看着Steve真挚而深沉地看向自己眼底的眼神，莫名地有点尴尬，他干咳了两声，暗骂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竟然因为患得患失而丧失了所有逻辑思维能力。
这次沟通让他知道了Steve的想法，紧接着失去干扰的思维也清晰起来，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和Steve推心置腹好好谈一谈。
男人的情绪高涨总能和下半身联系起来。
此刻他只想狠狠地亲吻对方，用揉进身体那样的力量拥抱他，然后再……来上一炮。
但显然眼下并不是适合的时机。
“咳，Steve，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垃圾处理厂看看。你看，那很有可能是Carl Creel最后处理尸体的地方，但车不能直接开进去，要把尸体掩人耳目地运去焚烧并不容易。”
“我怀疑，他们就是在这个垃圾处理厂的某个房间进行器官摘取手术，然后直接处理尸体，否则只是为了焚烧遗体，留着这么大一座废弃的工厂，Obadiah Stane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警察已经介入调查，相信如果有什么蛛丝马迹，他们能找到它。”
“我始终觉得我应该去看看，这里……在驱使着我。”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让我想一想。如果Maria的失踪案和器官贩卖案还没有并案，那么你可以尝试向警长提出以顾问的身份参与侦破。”
在争分夺秒的大宗器官非法移植案面前，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孩的失踪案，好像也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分配过去的警力明显不足。虽然违法账本是Maria交给Fury，她本人也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但与此直接有关的Fury伤得很重，被注射了镇静剂后被控制在医院还未苏醒，没有接受警方的问询。
Maria的失踪确实还没来得及和这宗大案并案。
人类学家在焚尸炉为烧尽的残骸里找到了大量人类的骨骼残片，而有几个房间的鲁米诺反应简直要把房间都照亮了。
接下来采集和分析证物都是庞大的工程，但做过秘密手术的上流阶级并不是少数，如果这件事揭露出来，无疑将掀起一场大风暴。
是以这一切都在保密中迅速进行，报刊杂志里暂时看不到只言片语。
警长很爽快地答应了Stark先生的要求，开具了文书，并指派了两个员警给他。
“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了。”有权有势的Stark先生在他的恋人面前得意地吻着手里的那张象征权利的纸。
在Tony办这些事的时候，Steve先去见了J·H，给他看了一些Clint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或者直接从Natasha那里）得来的垃圾处理厂的照片。然而老人像是早已在绘画时燃尽神智和生命一般，痴痴傻傻，对照片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他联系Natasha，交流了犯罪现场的一些情况和最新掌握的情报。
他们在B·I·Hummer医院碰头，一起徒步到垃圾处理厂。
“我就知道这老头在关键时候什么用都派不上。”Tony抱怨道。
“但你不能否认，最关键的证据都是他提供给我们的。”
Tony不否定这一点，没有J·H，天知道他们要走多少弯路才能直面真理。
垃圾处理厂生锈的铁门敞开着，里面只剩下黄色的警戒线和几个员警，看来取证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Tony出示了他作为特别顾问的证明，顺利地和Steve进入了房间内部，当然，警长派给他的员警也紧随其后。
焚化炉已经被拆除，估计已经在犯罪研究室了，地上有一块地毯，边缘被剪去一个长方形的洞，铺在一张桌子的下面；Clint搞到的照片里还有两张老旧的木制靠椅和一把铲子，现在也不知去向，估计和焚化炉一样被带走检查了。
“他们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东西？”
“根据Natasha说，大量的血液样本已经让DNA实验室头疼不已，至于这里是否藏着Maria，至少他们在每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她。”
“我们先去二楼看看吧。”一位员警建议道。
Tony不置可否，他四下打量着空旷的房间，据说这个房间溅满了血迹——虽然没有发光氨他什么也看不到——就像个屠宰场。
两名员警都走出了房间。
为什么地毯和桌子没有被带走？
因为它们没有粘到DNA物证。
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又有更多的疑问产生出来。
“救命。”
Tony好像听到了什么，细如蚊呐，像是深夜里的梦境边缘的呢喃，如果房间里有人说话，一定不会被发现。
他屏住了呼吸。
“救命！”这次声音更清楚了一点，听上去非常虚弱。
“Maria！Maria是你吗？”他四顾巡视，然后立刻冲出房间，Steve和两名员警正为他的喊声回过头来，Steve刚走到楼梯脚下，另外两人已经爬了一半。
“我听见Maria的声音了。”Tony心跳的很快，他甚至感觉到他肾上腺激素在不断分泌，他的视线从Steve脸上扫到员警们脸上，再收回来，和他的爱人对视：“她就在这里！她就在这里，Stev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