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48、第 48 章

　　刚经历过的三十个小时，可以说是Maria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十个小时。她所在的隔间被打开，照射进来的手电筒的光线强烈得让她流出了眼泪。而当她看到两张她所熟悉的脸时，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这时候，疲倦、恐惧和饥饿感接踵而至，几乎击垮她的意识，在手铐被打开后，她满脸委屈地投入其中一人的怀里，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Tony抱着哭泣的Maria，满怀着庆幸和Steve对视了一眼——这个女孩子获救了，没有变成一具掏空的尸体，这真是太好了。

　　Steve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身上仅有一张破旧小毯子的Maria身上，然后打电话通知救护车。

　　这是一间地下室，入口藏在焚烧炉房间桌子和地毯的下面，和周围的地板融为一体，地板上镶嵌着单独的一块，将它取出后可以拉开地下室入口的盖子，如果不仔细观察，白灰色的地板上有一些尘土，很难发现可以取出的部分。

　　谁也不会猜到一个垃圾处理厂下面还会有这样一个地下室——也许是被改装的——这个地下室在J·H的画和Tony的大脑里都毫无痕迹。

　　“没事了Maria，我们找到你了，没事了。没事了。”Tony搂着瑟瑟发抖的少女，小声地在她耳边安抚道。他用毯子和Steve的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沉闷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尿液的味道，Maria的神经格外敏感，眼神惊惶，像一只刚刚虎口逃生，受了巨大惊吓的受伤小鹿，她头发凌乱，嘴唇干裂，有轻度脱水的症状，除了手腕处被手铐磨破，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这个地下室里除了拘禁Maria的封闭小隔间，还有一扇自动门，门后是一间准备室和一间设备简单的手术室——至少取出几个器官没什么问题。

　　警探和现场专家们再次涌入了这里，这注定将是个不眠夜。

　　Tony本想将已经停止哭泣的女孩交给医护人员，但她颤抖的手指却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愿放开，他只好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看着医生给她简单检查后挂上静脉液体。

　　“你留在这里吧，等会儿再联络。”他在登上救护车时对他的恋人说。

　　在和Steve开诚布公后，Tony一直浮躁的情绪开始沉淀，而找到Maria，发现密室之后，最后一点萦绕不去的压抑也终于找到了出口。

　　救护车开走了，被注射了镇静药物安静下来的女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他从车尾的窗户向外望去，Steve并没有离开，目送着他们远去。光线昏暗，Tony还是看得到他脸上的担忧。

　　车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声音。Tony想着Fury的事，他还不知道那个大个子现在的情况怎样了，眼下显然不是告诉女孩Fury受伤的时机，但似乎可以先通知其他人，Maria已经安全了。

　　Maria是个坚强的女孩，即使如此，她的精神状况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也接受警方的询问，局长留了两个警探在医院看护——Fury也在同一间医院。

　　Tony在得到她身体无碍的说明后去看了Fury，那个大个子黑人被拷在病床上，看上去比想象中镇静，门外守着一名警探，他告诉对方关于Maria的安全救出并无大碍的事情，但并没有细说具体的情况。

　　Fury点了点头，然后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他嘟啷着说了声谢谢，然后就闭上了嘴，像是很疲惫，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

　　Tony决定先离开医院。他的眼球后方一阵刺痛，想回去休息一下，但他的脑细胞们异常亢奋，抽痛的胃刺激着他的大脑，这让他想起他几乎一天没怎么进食。

　　Steve还没有联系他，他决定先找个还开着门的家庭餐厅吃一点简单食物再打电话。

　　距离警局不远的地方，一家洗衣店和一家面包店之间正开着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餐厅，窗口透出橘黄色的柔和光线，仿佛能抚慰焦虑和疲惫。餐厅内部不是很大，推开门时有叮当的风铃作响，门隔绝了建筑外冷硬的空气，给予匆匆来往此处的食客以放松舒适的氛围。四套深色的胡桃木桌椅有些年头了，但擦拭得很干净。

　　Tony在餐厅的一角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一个穿着围裙的胖妇人走过来，笑着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点了一杯加冰的柠檬气泡水，然后拿起菜单。

　　隔壁桌子上坐着一对恋人，吧台上还有个穿着深棕色外套，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在喝酒。

　　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新闻。

　　Tony选了什锦色拉和芝士鸡排，还有一分炸土豆饼。

　　他小口呷着送来的饮料，边看电视边等他的食物。

　　Obadian Stane的脸突然出现在电视里，他在律师和保镖的陪同下离开警局，无数电视台的话筒在努力伸到他面前，有人在竭斯底里地叫喊着提问，是关于非法器官移植案以及流浪汉们的问题。

　　那个光头老男人低垂眼帘，一声不吭，他的律师对着记者们说着他的当事人对于这起骇人的案件并不知情，但会配合警方的调查，力图将犯罪份子捉拿归案。他们终于走到车前，上车离开了。

　　色拉送上来了，胖妇人拿着胡椒研磨器研磨胡椒。

　　“这真不可思议，警察竟然把他抓了。”她一面看着新闻咂嘴，一面把胡椒颗粒洒在色拉上。

　　“那些都是一贯骗人的官方发言。”Tony说。

　　“有些狗娘养的总是会背着他们的老板搞小动作，就像我们这里之前那个负责采购的印度佬……他也许只是被人蒙蔽了。我的侄子上大学的奖学金就是他的基金会提供的，他是个好人。”

　　那些钱说不定也有我给的一份。Tony想着。

　　警方没有更多的证据监禁Obadian Stane，如果他能找到几个替罪羊，说不定就能干干净净地从这件事里抽身而去。

　　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Steve打来的，急忙把它从兜里掏出来，但屏幕上显示的是Clint。

　　“Carl Creel伤势恶化，刚刚死了。”Clint声音急切。

　　Tony的眼前浮现了J·H那张画着Carl Creel将尸体投入火焰，任它们被烧成灰烬的恶魔形象的图画。

　　他突然有些不真实感。

　　“少了Carl Creel，我们少了一个有力的证人，而且Fury的立场会变的很不利。”Clint继续说道。

　　“你告诉Steve了吗？”

　　“还没有，你们不在一起吗？”

　　Tony把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告诉了Clint，对方的声音很有些惊讶：“老板，我知道他们发现了手术室，没想到居然是你找到的，你真应该吃侦探这碗饭。”

　　“有时间我也许会试试。”Tony半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