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火焰精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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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夏目。擅自到这边来等你来，没关系吧？”林夕努力抑制想打哈欠的动作，从医院找到资料之后，完全错过了末班车。是的，她是走回来的。真该感谢她现在的身体没有疲惫的状态，只是会因为一晚上没睡打哈欠而已。
“没事的，没有看到夕子姐，所以就想是不是到路口这边了。”夏目的神情不似说谎，林夕有时候就会是这样，于是夏目就养成了没有等到林夕会继续往前走的好习惯。
真是好孩子啊，林夕心想着，其实自己是刚走到这里，远远地看到夏目他们过来了，便装作在这里等他们的样子，因为啊，调查的事情可是要隐瞒的。
“那就好，走吧，还麻烦白鸟小姐带路了。因为没有告诉名字，所以……白鸟小姐应该不反感我这么叫吧？”林夕看向白鸟，后者对于称呼愣了一下，而后是接受了。
白鸟化成了鸟的原型，为夏目一行领着路。
“抱歉，夏目大人，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前面就是焰花生长的地方。”白鸟于天际之中落下，恢复成了小女孩的样子。而面前，是蔓延开去的一大片红色。
暗红色的花梗、叶子，配以像是跳跃的火焰一般的花朵，之间没有其他的任何植物，只有花的深浅不同的红，一片蔓延开去的火海的既视感。黑色的土壤看上去很肥沃的样子，上面有不少零落的花瓣，细丝一般，夹杂在泥土之中。
花团和正常植被之间，有一个带状的隔离，像是被火烧焦之后的大地，其上寸草不生。
白鸟止步于隔离带外的正常植被之上，没有再往前一步。夏目也就此止步，看着边缘处的几近凋零的火焰，回头问道：“那么，白鸟，这就是焰花？”显然，夏目也认同了林夕对白鸟的称呼。
白鸟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红色的是火花。焰花生长在火花丛里，差别很大，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那种，就像是……冰晶，对，像是冰晶一样。”
“这样啊。”林夕不知所谓地应了一句，一脚踏进了隔离带，“嗯？”
“怎么了，夕子姐？”夏目疑惑地看着林夕的动作，后者蹲了下来，用手捻起了地上的焦土捏碎，若有所思的样子。
“也难怪寸草不生啊。”林夕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沾上的泥土，回头叮嘱夏目说，“呐，做好心理准备吧，夏目，越深入可能会越热呢。”
“是。白鸟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的。”夏目安抚着一旁的白鸟，抱着斑走进了隔离带内，和踏上森林那些普通的土地不同，脚底下是硬的触感。
“呐，白鸟，这火花丛里会有什么危险吗？”林夕站在花丛外围，没有动作。
“危险？我不清楚。”白鸟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害怕他们会后悔，急忙补充说，“不过，火花丛是火焰精灵的居住地，他对除雪精灵以外的物种都很友善的。遇到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帮忙解决的。所以，不用担心，夏目大人不会有危险的。”
“行吧。对了，白鸟，关于你说的新田先生砸了上杉小姐的钢琴的事，你是亲眼看到了一切吗？只是好奇，你也可以不回答的。”林夕状似无意地问道。
对于林夕的问话，白鸟想不到任何理由，虽然会问这种事情有些奇怪，但也只能归结于林夕所说的好奇，“我是在另一间房间，旧谷先生可能是担心我会受伤，新田先生生起气来，很可怕的，我亲耳听到了屋子里东西被砸烂的声音，还有上杉小姐哭着劝阻的声音。钢琴的事情也是我听到的。上杉小姐拼命阻止，钢琴却还是被砸了。”
似乎是害怕林夕等人不明白，白鸟补充说，“啊，对了，旧谷先生叫做旧谷流，和上杉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白鸟真的是好孩子呢，谢谢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林夕笑着说道，隐隐有紫光闪过，林夕带头走进了火花花丛。
走出了一段距离，远处白鸟的身影就剩下一点了，夏目这才问道：“夕子姐，你刚才那么问，是发现了什么吗？”在他的印象里，林夕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也不像是会因为好奇而问出那种问题的人。
“嗯？那个啊……”林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夏目说：“你觉得白鸟算是怎么样的一个妖怪呢，夏目？”
“白鸟啊，感觉有什么秘密吧。不过，她对上杉小姐的在意是真的，那种担忧的心情，我能够感受到。”想起昨天在林夕离开之后白鸟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怕林夕会误会白鸟，夏目如是说道。
“你去调查了那个上杉吧。”斑突然开口，“发现什么了？”
“诶？怎么发现的，猫咪老师？”林夕自认为演技虽然谈不上好，却也不见得漏洞百出吧。
“你身上沾染了很重的森林的味道，很明显是从森林返回的，而不是从宫本家出发的。而且，和夏目那个会答应小妖怪要求的笨蛋不同，你可不是什么不设防的好心人。”斑的语气没有批评或者其他什么，只是单纯在实事求是。
不亲近的距离，短暂的相处，斑摸不清林夕具体的本质，却看得见她那层厚重的伪装。如果不是感受到林夕本质上的良善，它可是不会放任她拥有关于友人帐的记忆。
林夕笑了一下，把斑的话权当夸奖收下，接着反将一军，“猫咪老师不是猫吗？怎么嗅觉这么灵敏？啊，对了！说起来，猫咪老师的原型似乎是犬科的样子，那么有这种嗅觉也不奇怪诶。”
“夕……”可怜猫咪老师还没有多吐出几个字，就被夏目捂住了嘴，还抱得死死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充分防备斑单方面和林夕打起来。
为什么说是单方面呢？因为每次林夕把斑惹炸毛之后就不管了，放任斑原地气炸，加上林夕那种能力，短时间内，斑只能生闷气。
“夏目不用这样子的，猫咪老师可是大妖怪，不会做在别人的地盘里打起来这种事情。是吧，猫咪老师？”林夕拉开了夏目的手。
斑：不，我想这么做！但是，现在路被林夕堵死了。斑只好闷闷地回到了原题上，“所以，那个小妖怪是在说谎吗？”
“虽然和真实情况有些出入，但也不见得是说谎。”说不定，连它本身以为的真实都是被扭曲之后的，林夕摸了摸头发，将前面挡住脸的散发揽至耳后，“我只是有一些猜测而已，找到焰花还是必要的。”
越往里走，灼热的感觉就越重，夏目的脸就像是煮熟的虾一般，满脸通红。斑整个妖怪都是焉焉的，从夏目怀里爬到了肩头上趴着，一动不动。
相对于两位，走在最前面的林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比常人体温低一些的体质，暂时没有那么狼狈。
“我好像找到了，前面那个应该是了。”林夕突然开口道。
夏目抬起头，探着头看去。和火花的差异很大，根本不需要什么认真分辨，就像白鸟形容的那样，和冰晶类似。
焰花和它的名字完全不符，就像是冰雪雕刻的精美艺术品，完全脱离了植物的范畴。螺旋而上的尖锐冰凌是它的叶子，水滴形状的花骨朵，没有开放的意思。下面的土地上也是覆盖上了冰雪。和火花之间的狭小隔离带上，潮湿的泥土，绿茵茵的野草。
往前走了几步，气温好像降了下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要的是焰花的花粉。”看着面前才刚结出的小花骨朵，林夕一时间犯难了。
“你们要焰花的花粉做什么？”明朗的女声，花丛里好像有什么正在快速地接近。
紫光闪过，屏障把物体拦了下来。其实用屏障隔绝热气也是可以的，但是林夕想的还是再深入一些再使用。如果是一开始就撑起屏障，效果会因为她的疲惫减弱，之后再突然接触热气，还是人类的夏目是受不了的。
屏障拦下来的物体是像小浣熊一样的动物，正团成一团，也难怪刚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敢情是滚过来的。
“是你们要焰花的花粉？”棕毛的小浣熊舒展身体，变成了小姑娘模样，酒红色的微卷短发，纯白色的面具什么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两个空洞代表眼睛，衣服上繁复的十二单。
“不热吗？”夏目下意识问了一句。
“衣服什么的，都是幻化出来给你们看的，都是假的，为什么会热啊。”小姑娘的回答十分不拘一格，“还有，是你们要焰花的花粉？”
“是的，我们需要焰花的花粉去解除雪精灵的祝福。你知道这么得到花粉吗？”夏目说出了来由。
听到夏目的话，小姑娘错愕了一笑，然后露出了嘲讽的笑，“哈哈，是诅咒生效了吧。雪精灵那个白痴也只会做这种蠢事了。花粉是吗？稍微等等吧。”
小姑娘伸出了手，周围一圈的火花像是被风吹拂一般，摇曳了起来。绒丝一样的花瓣被吹落，被空气中的气流带着，围着焰花成了一圈。然后，花瓣燃了起来，绕着焰花不停地转着圈，地上的冰开始消融。
“等冰消融完，花就会开了，到时候我帮你们把花粉收集起来。”小姑娘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标签是人类某品牌的酸奶。
“喂，不准笑喔，我只有这种瓶子了。”察觉到林夕打量瓶子的视线，小姑娘嚷嚷说。
“抱歉，只是有点好奇。你应该是火焰精灵吧？”林夕大大方方地认错，看到小姑娘点头承认自己的身份，林夕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的诅咒是这么回事啊？”
“是雪精灵那家伙的祝福啊，如果情侣有一方变心，祝福就会变成诅咒，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受到诅咒。诅咒内容的话，身体上、心灵上，随机吧。”火焰精灵对于雪精灵的祝福似乎很是了解的样子。
林夕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你和雪精灵的关系似乎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差啊？我很好奇呢，雪精灵是什么样子的啊？也是小浣熊？”
“我们精灵是没有具体形态的，我的形态只是为了行动方便，雪精灵那家伙比较偏爱飞禽一类。”火焰精灵选择性地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对于第一个问题，倒是支支吾吾的，“至于我和那家伙的关系，我们两个天性、性格、理念什么的，都很不一样。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有什么麻烦的话，我不会不管的……只是这样而已了。”
“理念？听说雪精灵只会祝福情侣，和这个有关吗？”林夕问道。
火焰精灵的声音很轻，轻到稍远一点的夏目几乎不可闻，“人类的感情什么的，最容易变了，尤其是爱情。那家伙，固执到天真。”
没有等待多久，焰花盛开了，在火焰精灵的帮助下，夏目成功收集到了花粉。
“那个，”火焰精灵叫住了离开的两人一妖，“雪精灵，那家伙很有责任感，如果之前的情侣出现问题了，一定会回去查看的。如果见到她的话，可以帮我带句话吗？”
“告诉那家伙，别着人类世界停留久了，早点回雪山。出了问题，我可没有能力把她背回去，虽然不会不管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火焰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