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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故人 ...
卡默洛特231年的时候,前罗马帝国境内的战争结束了;从那时起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规模庞大的战争尽管为亚瑟赢来了广阔的领土、使潘德拉贡王国从一个偏安一隅的富饶小邦转变成了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国,却也让整个国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大量的钱财流失,年轻的劳力在沙场上战死,田园荒芜、村舍空荡,许多地方都呈现出一片萧条的景象。因此战争一结束,亚瑟就忙不迭地在梅林等人的帮助下着手恢复国家的元气。
这段休养生息持续了8年,才终于让人们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虽然不一定比以前要好,但至少已经和战前齐平。于是在卡默洛特239年,骑士团通过决议,重启暂停了10年的比武大会。这场大会将第一次在高卢的新王都举行。
决策定下来后,各种事宜就都进入了准备之中,新建起的同样名为卡默洛特的城市也因此变得热闹起来。
这座崭新的的黄金之城里,找不到半点战争的痕迹。城中人流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整个王国再难找到比这里更繁华的地方。上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石板路上,那石板因为被踩踏多了的缘故而有些打滑。一个褐色头发的青年牵着马,不时躲一下街上不顾时间地点打闹的小孩和载满货物的推车,边走边打量着街两旁的景色。
他能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盛会将至的气息,紧张夹着兴奋,等待着最终时刻的喷薄而出。他看见有些高于建筑顶端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遥相呼应,他知道那是城里围起的几个赛场,旗帜插在看台顶端,上面的花纹与圆桌骑士们的盾徽相同。稍微一留心,他就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几面旗帜。
“真是一切都没变啊。”青年自言自语,眉宇间有些辨不清的情绪。
比武大会将在三天之后开始。由于没有战争的需求,也因为国家的财政不太允许,这一次比武大会上招收的新骑士并不多。可还是吸引了大量的人前来参加和观看,原因无他,即使是一场以表演为主的大会,也能让大多数人大饱眼福。
比赛开始前,被亚瑟分封到各地的圆桌骑士们陆陆续续抵达王都。当年战争结束、亚瑟与希拉瑞安划定国界后,就将国内的行政区域进行了重新划分。他把全国分为了十来个大区,在每一个大区建立各自的骑士团分部,委任自己信任的部下担任各地的总督,统领骑士团并管辖所处大区的一切事宜。其中,不列颠诸岛被划分为一整个大区交给了塞弗尔-拉瓦纳,包括沙隆在内的香槟大区交给了加赫里斯,高卢北部的诺曼大区由安德罗梅管辖,沿海的距离卡默洛特最远的布列塔尼大区则交给了高汶。王都所在的卡默洛特大区驻扎着圆桌骑士团总部,它的卫戍由骑士团长全权负责。
比武大会前夕,包括他们在内,散到各地的功臣们重新在卡默洛特聚首,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昂。亚瑟也乐得大方,安排他们在王宫入住,并且设宴招待他们。因为这些老朋友的到来,王宫里一时变得非常热闹,不仅大人们感到心情愉快,某个孩子自打出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当然更觉得乐不可支。
晚宴上,加赫里斯十分开心地跑来勾搭自己的基友:“团长,您侄子真可爱。”
凯有些惊奇:“你见到他了?”
加赫里斯在他身边坐下,点点头:“嗯,来了以后我们几个遇见了王‖后陛下,阿托利斯殿下跟在她身边。”说到这里他再次露出笑容,“小殿下虽然身份高贵,不过仍然很礼貌地同我们打招呼,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凯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他的母亲将他教导得很好。”
加赫里斯没有接话,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微笑神情:“我没有恶意,只是问问——阿托利斯殿下,今年多大了?”
显然话题触到了一些敏感的区域,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复刚才那样轻松。“殿下今年5岁。”凯回答道。
加赫里斯有些夸张地露出了然的神情。“啊,这样说来,陛下——”
“我也不知道。”凯打断了他,“不过我也不想知道。”
加赫里斯挑了一下眉毛,乖乖闭了嘴。
这点插曲算不上什么,绝大多数的人也并不知道这件事。第二天,比武大会如常举行,圆桌骑士团的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尽自己在盛会中应尽的职责。高汶、凯和加赫里斯都受命参加比赛,唯独到了安德罗梅这儿遭到了推拒。
他的理由是:“我擅长用的武器在比武大会上都是违禁品。”
加赫里斯用一种“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他:“你当初在苏格兰的时候难道没参加过吗?那两样在苏格兰就不是违禁品了?”
安德罗梅摆了摆手:“毕竟好多年没有用剑跟人比过了,比得不好还败了观众的兴致。你们去吧。”加赫里斯只得扫兴地跟随其他选手进了赛场。
弃了赛的安德罗梅则悠闲地在看台上当起了观众,不过他没选加赫里斯在的赛场,毕竟他对那战斗方式太熟悉了。坐在没有熟人的赛场看台边缘,视野并不好,阳光也不充足,于是那位战时一骑当千叱咤风云的安德罗梅将军,在夏日盛会不起眼的角落里,舒舒服服地装起了蘑菇。
——本来他就是被加赫里斯拉过来的,既然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兴趣,除了装蘑菇还能干什么呢。
不过他安安分分地待了没多久,赛场上就出现了奇特的一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见一个刚刚在比赛中打败对手的骑士站在赛场中央,高声喊道:“前来参赛的众骑士们!我现在接受你们中5人的轮番挑战。被我打败的人,请放心继续参加后续的比赛;如果我被打败,我将立刻离开!”
观众中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许多人议论着这个年轻人真是狂妄,也有些人摇着手指头说不要小看,真人不露相。没过多一会儿,其余的参赛者中就有了要来挑战他的人,真的凑齐了五个。大赛的组织方似乎并不认为这影响了比赛的秩序,居然听之任之,还给他们开辟出了空场地,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观众们的胃口都被这阵仗吊了起来,安德罗梅也提起了兴趣。
挑战赛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发起挑战的青年竟然五战全胜,虽然打到最后一场已经比较勉强,但他依然是最后站立着的那一个。观众席上响起潮涌般的赞叹声和掌声,筋疲力竭的赢家用剑拄着地面向观众们行礼,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青年有一头微长的的褐色头发,为了方便他把它们扎了起来,看上去意外地有了一些温文尔雅的书生气;那双暖绿色眼睛里的神情,比起安德罗梅所想象的,更显青涩和稚‖嫩一些。显然,虽然他接连击败了五个挑战者,仍旧只是个后生。
“我的名字是珀西瓦尔-伊塞拉,”褐色头发的青年朗声道,“请将它告诉您所认识的人。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将在场上挑战现任的圆桌骑士。”
口气倒不小。安德罗梅在看台上的阴影里冷眼旁观着,场上那个青年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天‖安德罗梅等到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才离开赛场,除了那个叫珀西瓦尔-伊塞拉的年轻人引发的小插曲以外,当天的比武再也没什么亮点了。安德罗梅回到王宫,一进门就有仆人前来迎他,告诉他“另外几位大人”已经开始用晚餐,把他也带到了餐厅去。推开餐厅门,果然那几个跟亚瑟走得比较近的骑士都在,加赫里斯率先跟他打招呼,安德罗梅回应了一下,无比自然地走到他旁边坐下。
他一落座,凯就问他:“你不是没参加比赛吗,怎么回来得比我们还晚?”
安德罗梅说:“多看了一会儿,耽搁了。”
凯耸了耸肩:“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你不会看了一天吧。”说完他将切下来的一块食物送进嘴里。
安德罗梅点了点头:“确实。”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后说,“不过今天见到了一个后生,倒有些意思。”然后他把珀西瓦尔-伊塞拉以及他所做的事情对另外三人大致描述了一遍。
听了他描述后,加赫里斯微蹙起眉头重复了一遍:“珀西瓦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伊塞拉’吧,”一直没说话的高汶这时开口了,他坐在安德罗梅正对面,若无其事地说,“这个姓氏有些耳熟。”
凯似乎对此没什么同感,加赫里斯则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重重地点头:“没错,我也觉得。”
“他说了要在决赛中挑战现任圆桌骑士,”这时安德罗梅插话道,“二位如果觉得有兴趣,可以去应战。”
“好主意,”加赫里斯愉快地说,“假若真是那样,我就去和他过两招吧。”
三天后,比武大会进入了决赛阶段,最优秀的圆桌骑士悉数上场,观众们的热情因此很高。按照规则,珀西瓦尔应该也进入了决赛,只不过这时候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骑士团的精锐们身上,没人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因此当天的赛场上,听不到他的一点消息。高汶虽说和他的弟弟一样好奇,不过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自己忙着全副武装披挂上阵,为观众带来一场精彩的演出。
高汶在赛场外等候时,另一位身披铠甲的参赛者骑在马上走到他的身旁。“高汶-安西罗斯大人,”那人冷不丁开口,声音倒是很温和,“我是珀西瓦尔-伊塞拉,对您敬仰已久。假如您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取得了胜利,可以接受我的挑战吗?”
这就是安德罗梅那天提到的年轻人!高汶不动声色地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然而对方披了全副铠甲、戴着面罩,根本看不出任何外貌特点;他的盾徽是蓝底白树,也无法唤起高汶任何熟悉的记忆。但他还是答应了年轻人的要求,许诺在自己战胜大赛安排的对手之后与他比试。
接下来,在花了长短恰到好处的时间后,高汶战胜了自己的决赛对手,一位圆桌骑士团的同僚。如果作为一场表演来看,两人的比赛十分完美,既高‖潮迭起、激动人心,又优雅而体面,输赢双方都是如此。这样的比赛虽然富于观赏性,然而几天来欣赏得久了,看台上的观众们多少也有些审美疲劳,掌声也就不如之前热烈了。
这时,珀西瓦尔从赛场一侧的门进入,□□的马迈着轻快的步伐,长矛上的蓝底白树三角旗一跃一跃地飘。他在赛场偏右侧的地方漂亮地停住马,与左侧的高汶形成完美的对称。他在马上右手抚心,优雅地向观众行礼,干脆利落的亮相犹如赛场里刮进一阵轻松的风,瞬间让一些昏昏欲睡的观众清醒了些。
随后他用和那天一样的、清朗而高昂的声音说:“我是珀西瓦尔-伊塞拉,我来履行三天前的承诺。圆桌骑士团的高汶-安西罗斯骑士,”他从身上解下长矛,指向对面,透露出一股指点江山的少年意气,“我将挑战你。”
高汶不由觉得自己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他也解下自己的长矛,作为接受挑战的表示。观众席上于是再度响起了掌声,比起刚才的似乎还要热烈些。
两人的比赛在裁判的批准下正式开始。高汶和珀西瓦尔都摆出蓄势待发的架势,然后在某种默契中同时向对方冲去。
比赛进行得很激烈,打斗的间隙,高汶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对对方身份的疑问。珀西瓦尔微喘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出来:“我还以为您会记得我,高汶大人。”
“实在抱歉。”高汶无动于衷地说。
对方似乎是笑了一下,不过因为隔着两层面罩,高汶听不太清楚。对面的年轻人提起了剑,这标志着短暂的对话即将结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您,我恐怕在苏格兰就已经被特里斯坦杀死了。”说完以后,他挥剑冲了过来。
高汶化解了他的进攻,同时在脑海中试图将他听到的信息拼接起来:苏格兰,特里斯坦,褐色头发的年轻人——他的姓氏“伊塞拉”——
一些零碎的图像开始连成完整的画面,画面开始发出声响,已经随着时间模糊的回忆开始一点点呈现和复原。
剧烈的撞击之下年轻人的佩剑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金属落地的声音仿佛定音之锤,结束了观众心中的如坠千钧。高汶的剑指向对手的咽喉,在掌声响起前短暂的安静中,对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您想起来了吗,高汶大人?”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高汶在掌声中归剑入鞘,摘下了头盔;对面的年轻人也摘下了他的头盔。高汶这时才终于看到了他的面容,褐色的、变长了的头发,暖绿色的、神色谦卑的眼睛。8年前的罗马大火早已熄灭,曾经人间蒸发般消失的年轻侍从,如今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罗兰-伊塞拉。”两人握手言和的时候,高汶低声说出了他过去的名字。
“现在你是一名骑士了。”
比赛结束以后,高汶和兰斯洛特过去的侍从——现在应该叫他珀西瓦尔了——谈了许多事情。珀西瓦尔把当年兰斯洛特为自己授封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高汶,并且给他看了作为信物留存至今的狮子章;他也说了当年自己离开卡默洛特的原因,他所侍奉的骑士死了,他不得不离开。说这些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轻松自如,似乎过去的事情并没有成为他的包袱。
当然了,高汶想,人大概不可能把一个包袱背那么久。8年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即使大家过去与兰斯洛特友谊深厚,在罗马大火过后听闻噩耗也都感到无比的悲伤,然而终究是抵不过接下来的8年发生的种种新的、没有兰斯洛特参与的事情。而有关兰斯洛特的感情,就被这些更为“现实”的事件推到了后面,慢慢地也就不再那么强烈了。
人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实际上是说新事物的不断产生会不可避免地淡化人们对旧事物的印象,也就自然而然淡化和麻痹了人们对旧事物抱有的感情。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免俗,高汶知道,因此在见到亚瑟的儿子阿托利斯时,他远没有加赫里斯那么惊讶,反应也不如加赫里斯那么激烈。他知道对亚瑟来说,现实的、身为国王的责任,一定远比已经无法挽回的、私人的感情更为重要。而且人的本性之一,就是比起旧事物会更加喜欢新事物、比起旧事物本身会更加喜欢怀念它时的感觉。
既然如此,珀西瓦尔此番回到卡默洛特还特意来找他,大概是有什么事有求于他了。高汶很快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他还是问道:“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加入圆桌骑士团吗,珀西瓦尔?”
果然,珀西瓦尔点了点头:“是的,这正是我参加比武大会的原因。可惜决赛输给了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高汶并没有跟着他一起笑一下来缓和气氛:“据我所知,你的出身并不是贵‖族。”
“是的,我知道,”珀西瓦尔并没有面露难色,反倒笑了,“但是我仔细想过了,团长大人不是说过,‘首席骑士没有王冠或权杖,有的只是剑与信仰’吗?如果我在比武大会上表现出色的话,即使不是贵‖族,也不一定完全没有机会吧。等我明年再来的时候,又多经过了一年的磨练,也许就能成功了。”
看着他天真地自说自话,高汶不禁有一瞬间觉得,曾经那个处在兰斯洛特庇护之下的少年又复活了。“你似乎对此很执着。不过要是谋生路的话,并不一定非圆桌不可吧?”况且圆桌也不是个用来谋生路的地方,他想。
珀西瓦尔愣了一下,摇头道:“不,您误会了。我一定要加入圆桌骑士团,并不是因为生计问题,而是因为只有在这里,或许还有再见到先生的希望。”
高汶着实吃了一惊,冰湖一样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
珀西瓦尔说:“您应该也有印象吧,圆桌上那个距离陛下最远的位置,是为传闻中‘能找到圣杯’的人留的。我虽然对于那家伙是谁完全没有头绪,也不知道圣杯究竟能做什么,不过我觉得既然和阿瓦隆有关,就意味着有一线希望——阿瓦隆是个神奇的地方啊,不是吗?而我要做的,只是抓‖住任何一点微小的希望不放手罢了。因为我是真的、真的非常想念他。”他的神情终于不复方才的明朗,暖绿色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阴翳般的悲伤。
高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是不对的。眼前的珀西瓦尔依然思念着他过去的主人,加赫里斯也(在他看来)很幼稚地为兰斯洛特感到不平,他自己也并没有将兰斯洛特从记忆中抹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8年来是如何逼‖迫自己记住——事实与他悲观的推论相反,人们并没有忘却死去的故人,而是将自己的思念以不同的形式收在了心底。
那么亚瑟……
高汶站了起来。“珀西瓦尔,你没能在赛场上击败我,确实是你的遗憾。不过如果你愿意随我去见陛下,也许他会想听你的理由。”
假如那个“危险席位”上的人真的能取得与阿瓦隆的联系,假如亚瑟真的也如珀西瓦尔和加赫里斯一样,并没有完全忘记故人——那么就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在或远或近的未来,那个他强迫自己记住的故人,真的就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圣杯卷正文开始,从罗兰同学改的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在圣杯卷里很重要XD
阿托利斯殿下确实是国王夫妇的孩子,不过这并不是要拆【亚瑟和兰斯洛特】以及【格薇和夫人】两对CP,下一章更新里会说明这个问题>< 如果实在接受不了的就对不住了,不过我觉得看历史相关文的亲应该都能接受吧(。
希望这个开头没有雷到你,希望大家看文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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