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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三 前尘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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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晴井,收到墨玉白脂帖时我便知道你要做什么。凭我的印术,决不可能将你制住。且你废我武功已久,再施那些绝世的招法,已是不可能了。只有趁你心神涣散之际,才能出手。井,回忆过去的时间已经过了,血帖我带了,但是,我永远不会让你再出江湖了,今日,我是做了了断来了”,
百景七手下加劲,木晴井立刻涨红了脸色,连同他那已通红的眼眶。他斜斜的看了百景七一眼,冷冷说道;“七公子,你这蛇咬功倒是一点也没荒废。哼。。。了断?又是为了那可笑的武林正义?别忘了,七十三年前,你可不是像现在一样清清白白一点也没有插手吧?“
百景七淡淡的笑了,微笑时似有栀子花的清香“你真的老了,井,七十三年前有什么样的事情,你真的还记得么?碧修罗少爷?”
木晴井脸色即刻由红转青,咬住了下唇,目呲欲裂。可因百景七卡住了他的要害,他连喊也喊不出来,只扑腾着一双手。百景七略带嫌恶的看着那双手“你废我武功时的狠绝呢?怎么不动手了?井,我恨你,但我不恨你废我武功,我恨的是。。要杀我的人。。竟是你。。。是你。。”这总带着笑的碧眸公子,在此时,却有泪真的落下来了。而这泪在划过脸庞时,变成了一粒珍珠
“海王任性的后代啊,泣泪成珠。只一回忆就使你这样泣不成声了么?七十三年前你广布墨玉白脂帖取人性命时为何没有如此心慈善忧呢?”木晴井似已有了恢复,喘息着,悄声说道。
“七十三年前啊。。。”百景七已停止哭泣带着泪痕寡淡的笑了,却在眼中现出渴望的神色来“那时你由木家出走,到我百家来。而你的侍从就是那个后来名满天下的‘神功天成’庄敬非。他不知从哪弄到一本古籍,说可以做一种叫墨玉白脂帖的东西,墨玉是纸,上有白字。那字会在半天内消失,看制帖人的功力,时间长短不一。敬非也实是天才,那我连看都看不懂得破旧书中的秘方,他竟在一个月内学会,并制成帖。尽管那字出现了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敬非似乎丝毫不在意,又继续研究了有半月,终于使那字能随他心意变换时间长短了”百景七说话间,微笑仍挂在唇边,只是手松懈了不少。木晴井颈间,留下了触目的红印,鲜明。
“七七,那之后呢,你不会忘记了吧?我的七七不是这样健忘的人,那些你手中沾染过的鲜血,还没有流尽。百景七,现如今能使那鲜血沉淀,愤怒平息的办法,只有把血帖给我,助我成霸业。”他低下头,将下巴微靠在百景七的头顶。
“血帖。。。”百景七没有料到木晴井会有这样的举动,稍吃了一惊,脸上笑意却更盛了“井,怪只怪敬非找到了那墨玉白脂帖的制法啊,我们本可用这帖做一次游戏的,谁知那制法后又附一纸,上书‘制此帖时若以人脂书之,赤者,血帖也。集血帖四者,王天下。’‘王天下’,当时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真少年,谁不想霸主天下。偏那时敬非又对你忠心的紧,为你制了第一张人脂帖,可那帖并未变得赤红,也就是说,并未制成血帖。你便疯了一样四处下墨玉白脂帖,到处杀人,终成二血帖。可笑的是,此时我大病初愈,终可摆脱百家药房那牢笼。使我把初次见到的同龄人,你和敬非,作为挚友。你不愿独享秘密”他顿了顿,不知为何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却被木晴井打断“七,难道说现在不是了么?挚友?”百景七捏住木晴井喉咙的手轻颤了一下,眉目反而舒展起来,刚刚平复的唇又幻化成一个略显妖魅的微笑“是,永远都是。但,也永远不是。”
这半肯半否的话却好似一阵风吹散了木晴井心头的迷雾,他慢慢地说“你松手吧,七,我不逃的。”
百景七面上笑意更浓,再与这海上的迷雾相配,竟似狐多于似人了,这自幼心灵多智的华衣公子,此时毫不犹疑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