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神人自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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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甘心，但是波尼果然还是更喜欢和大姐在一起！
——哈哈，有波尼在大姐在现世也不会寂寞了吧！
叶莺倏忽睁开了眼。
眼前是野猪巨大的白色牙齿，她揉了揉还有些涩涩的双眼，看了看一旁的波尼。
对了，岩鹫已经回去了……
她不知道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有些空空的。叶莺扶了扶有些发晕的额，两手撑着沙发扶手慢慢坐起。
肩上突然一空，一件外套顺着手臂滑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是平子的。
叶莺愣了愣，这才环顾起四周已经空荡荡的大厅。
沙发旁的集装箱上摆着一盒便当，日世里跑步机被当成废品一般扔在角落里，仓库的中心，那个通往地下训练场的楼梯打开着。
叶莺拿起便当和那件外套顺着楼梯向下走去，波尼尾随而后。
站在楼梯上都能感觉到大地在不停地震动着，地下训练场逐渐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看到场地中央四处逸散的烟尘，听到金属相碰的“嚓嚓”声，但烟尘似乎被束缚在了一个空间内，八成是有昭田钵玄用了结界。
烟雾散尽，是与黑崎一护针锋相对的拳西。
悠闲地盘腿坐在地上的平子突然回过头，死鱼眼微微下垂懒洋洋地看着她。
“啊……睡醒啦……”他眨了眨眼，“真是的，大白天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你是猪么？……喂！”抬起手随便地拽去被丢到头上的外套，平子略带一些哀怨地扫了叶莺一眼，“别随便扔啊你个呆子！”
“少啰嗦秃子！”顺口反驳回去，叶莺站在他身旁，口中说着话，目光却直直盯着结界内的战斗。
原本仅仅覆盖着脸的虚壳随着拳西越发加大的攻击以飞快的速度蔓延，黑崎一护的小半个身子俨然已经成了虚的模样。
“拳西是第几个上的？”
“第二个，利莎是第一个。”平子平静地答道。
“才第二个？”叶莺有些错愕地微微睁大眼。
他们的惯例是与正在虚化的那个进行车轮战，十分钟一人，按照平子所说，若这是第二个的话，黑崎一护的完全虚化到现在为止还不到二十分钟……
——这该是怎样的虚化速度！照这样下去……黑崎一护根本等不了与他们所有人打完一轮就会被完全吞噬的！
叶莺从平子手中拿过秒表，一边看着结界内的战斗一边关注着时间。
又过了三分钟，当分钟跨过了“二十”，她一甩手将秒表扔回给平子，握紧白檀走到了结界前。仅仅走近，都能感觉到内部的激烈，断地风滑过之处皆是风声，她的头发也四处飘舞着，似乎是受了它的影响。
“下一个我上吧。” 叶莺回过头朝向不远处坐在地上控制着结界的人，“小八，把这里打开！”
“喂喂，你今天没关系么？”
她垂下眼眸，只见平子半睁着眼，依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灰褐色的眸直直地盯着她。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但她明白其中的意思。
“反正总是要上的。”叶莺回过头低声回了一句，“况且我也想试试一护的虚的实力。”
平子索拉着死鱼眼沉默以对，算是默认。
“破道之六十七——雷鸣散！”
一片雾气蓦地升腾而起，白色的烟气中间皆是电光闪烁。
“辛苦了拳西，换人了！”趁着对方还没摆脱鬼道的控制，叶莺一个瞬步站到喘着粗气的拳西面前，沉声道。
拳西颔首，继而以极快的速度后退通过结界的小门退了出去。同一时刻烟雾散尽，她看到黑崎一护身上被她击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着，伤口愈合之处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虚壳。
他突然闪身冲了上来，不消一秒已到面前，虚爪张牙舞爪地前伸着，仿佛要掏出她的心脏。
叶莺一讶，拔出白檀奋力一甩手横在身前。
“呲呲——”金属的刀身上火花四溅，白色的巨爪死死地切割着白檀。
刀刃上被切出一个小口子。
叶莺一挥手将白檀从一护白色的爪尖擦过，抽身瞬步远离之际，抬手握拳：“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言毕，迅速举平斩魄刀，“逐水流波，白檀！”
她一弹刀身，在缚道的金锁被蛮力挣断之前先一步放出鬼道。巨大的水泡瞬间将整个一护包裹在其中，略带黏稠的水在水泡中四处流动着。
叶莺弯下腰单手撑着膝盖喘起气来。
六十几号的鬼道在一瞬间断裂，眼前已被虚壳覆盖了半身的一护猛地一挥斩魄刀，“嘭——”，白檀放出的水泡应声爆裂。
他站在地上停留了片刻，黏稠的液体沾满了他的全身。
超速再生慢了下来。
叶莺握紧白檀举刀砍去，一护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直接伸出一臂抵挡。刀刃划过，血色从硬壳下方溅出，但下一秒又被飞速出现的骨质物覆盖——比之前更迅速的。他丝毫没有在意，径直挥出另一只手硬生生打在白檀的剑背上，叶莺一愣，立时再次闪身远离，扔出鬼道。
这个十分钟过得很漫长。
退出了结界，叶莺半蹲在地上看着结界内再次与一护酣战的日世里，喘着粗气。
日世里以白打和斩术见长，但她的情况与她和拳西一般，划在黑崎一护身上的任何一道口子都会被超速再生形成的虚壳覆盖，只是白白浪费体力。但他们必须和一护对战，因为若没有他们的压制，他的力量足以毁坏一切。
“感觉怎么样？”依然是那闲闲的口气，平子半睁着死鱼眼，目光没有偏转，仍是仔细地看着结界内的一切。
她没有注意到他轻轻地放下了紧握在手中的逆拂。
“感觉什么的……”叶莺盘腿坐到平子身旁，接过他手中的饭盒。波尼从另一边探过头来，她习惯地夹出一块肉扔进它的嘴里，然后转头看向结界，略带不爽地抱怨道，“超速再生那种东西真是麻烦的要死啊！”
“我说呆子，波尼都这么胖了还给它吃……”没有对超速再生评论什么，平子扫了嚼着小肉片的野猪一眼，懒洋洋地道。
“哈？难道你能因为胖了就不吃一日三餐？”叶莺斜眼，也回身看了看波尼，“再说它哪里胖了？这叫壮实啊秃子。”
“这里本来就两块肉你还给它，波尼少吃点又死不了……” 平子“切”了一声，没有和她辩论什么，只是低声嘟囔着。
波尼已经抬起准备踢出的蹄猛地停在了空中。它半睨着眼盯着平子看了一会儿，甩过尾巴慢条斯理地走到叶莺身旁坐下。
——“不是叫你不要随随便便解开虚化的么秃子？！”
——“你是白痴啊？我刚才要是不解开的话就大事不妙了啊！”
——“少啰嗦！练到大事不妙的程度才算得上修行，你要是磨磨蹭蹭的还不如别练了！”
一护成功学会了虚化，这让假面众人很是欣慰。过后的日子他也没有再说出利用他们云云那种让人产生一脚踢飞他的冲动的话，听话地接受了他们接下来的特训——延长虚化的维持时间。
这是将体内的威胁转换为力量的必要训练。若是虚化维持时间太少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威胁，速度太慢的话还可能让人有可乘之机攻击。他们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进行过这样的特训，现在也都获得了一定的成就，至少维持个十分钟不成问题。
但是黑崎一护，着实是个让人惊叹的存在！
几声大喊之后，随着斩魄刀碰到地面的巨响，训练场中心再次腾起了一阵烟雾，烟雾还没散尽时只见一只拖鞋从内抛出打在了黑崎一护的下巴上，然后他就这样被弹飞了出去。
不得不承认，日世里用拖鞋踢打拍人的功夫经过这一个月是越发精进了。
一护站起身将手摆在脸颊边，虚的面具还没覆上脸就被仰面踢来的日世里正中门面，他再次惨叫一声，头朝地栽在了一个土丘旁。
“话说真子，你相信他是三天内学会卍解的么？”叶莺百无聊赖地趴在波尼的背上撑着下巴，无力地看着再一次被拍飞的黑崎一护，有气无力地朝一旁的人道。
“嘛～”平子半睁着眼懒懒地靠在波尼的身旁，摊了摊手，“喜助是这么说的！”
“其实喜助是骗人的吧……”叶莺扶额望天，“特训一个月虚化时间才刚过十几秒的白痴居然三天就学会了卍解，要我情何以堪啊混蛋！”
“嘛，没有才能也是没办法的吧。”
叶莺低下头朝打着呵欠的平子看了一会儿，眯起眼沉默半晌，“……你那所谓的‘没才能’到底是在说我还是一护啊秃子！”
“都是吧……大概。”
“大概是什么意思啊混蛋？！还有都说了谁要你评论我有没有才能了秃……”她突然噤声了。
有昭田钵玄的头上挂着一滴冷汗，他眯了眯眼，憨厚的声线满是淡然。
“某个人……穿透我的结界成功进入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神人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