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 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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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无所事事了起来。
期间大蛇丸放弃了战场刷军功回来了，他开始正式的教导红豆忍术，苒苒除外，查克拉是一种生命力量，已经死掉的苒苒自然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注定她不能学任何的忍术，至于体术……碰都碰不到别人还体个鸟？
卡卡西的小公寓里又只剩下她一个，每天例行功课去大蛇丸那里打个酱油签个到之后苒苒也不想再回去，于是她主动跑到水门家对着他独留在家的玖辛奈求收留求包养，她不会暖床可是会制冷。
说实话玖辛奈也挺无聊，再加上此时正乃炎炎夏日，单项制冷功能的水鬼妹苒苒你值得拥有！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偶尔的时候苒苒也会担心，那个把自己带回木叶的小少年是否会就此一去不归，也许这就是思念。
所谓战争，就是要死人的事情。而有一种焦虑，是会与日俱增的。可是与以往的不同，这一次，苒苒有一种预感……大概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连苒苒自己也摸不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在的时候会忍不住的跟他吵架闹别扭，而他不在时却又无比的思念。苒苒把这种情绪倒豆子一样的说给玖辛奈听，玖辛奈用手指绕着自己红色长发的尾端想了想回答她：“你不会喜欢卡卡西那小子吧？”
“喜欢？不不不……怎么可能……”苒苒的脸涨的通红，“我……我可是鬼啊！”
以十岁的外貌，无论外界怎么变换，她都永远是十岁的外貌。
“鬼怎么了？最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样的鬼！”准确的来说是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苒苒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苒苒吱吱唔唔了一会，也憋不出来什么话，最后默默的飘走了。
玖辛奈有些惋惜的叹气，这明明是个可爱的孩子，但却没有好的命运。
等到卡卡西他们从战场撤回来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由于事先并没有被通知，苒苒还是看到波风水门回家之后愣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既然他回来了，那卡卡西他们肯定也回来了！
水门似乎是没想到苒苒也在自己家，他温和的笑着打了个招呼，只不过温和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你也在啊，苒苒。”
“你回来了啊水门大人，那我不打扰你和玖辛奈姐姐了，我先回去了！”多日来都略带忧郁的苒苒这一刻来了精神，撒丫子就往外飘，但是这个时候水门却喊住了她：“苒苒，你等下，我有点事情……”
水门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这让苒苒心里瞬间危机感肆虐，她的眉纠结的拧在一起，“难道卡卡西……”
“不是……”水门用自己蔚蓝色的眼睛凝视着苒苒，“卡卡西他还算好，但是，我说的是带土。”
“他死了”三个字从水门形状好看的嘴唇里说出来的时候，苒苒觉得有些发蒙，脑袋好像被一柄大锤用力击中，水门大人是不可能跟她开玩笑的，所以这只能是事实。她想战争果然是件会死人的事情，而且也不会有人奇怪的像她一样，虽然死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活着的。
死了就是死了。
名为宇智波带土的少年曾经在河边领着弟弟闲逛，明明很闷骚还非要说自己是内秀，把别人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还要放在心上，他……苒苒总想着卡卡西不要死在外面，却没有想到一去不归的那个会是带土。
所谓世事难料大概就是那么回事，苒苒意外的没有感到多么悲伤，只是被巨大的现实差冲的有些头昏，她本来就已经是亡者，用亡者的身份去悼念另一个亡者？总觉得……不合理啊。
苒苒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静，“我明白了。”
宇智波一族出外历练的那群小辈还未归来，如果止水回来知道自己哥哥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他又会怎么样呢？啊……世界就是如此残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水门有些惊讶的看着苒苒，在他记忆中水鬼少女苒苒的脸上表情一直都是鲜明生动的，她的存在总是能够逗人开心，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平静的样子，也许这也是她悲伤的一种表现？他抿了抿嘴唇，“卡卡西很自责，你回去多劝劝他吧，苒苒。”
“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苒苒对着水门恭敬的鞠了个躬，转身穿过墙飘了出去。
水门蓦然想起，眼前的少女其实也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他望着苒苒离去的背影呆了良久，直到一双手还珠了他的腰，后背被什么抵住，他听到玖辛奈叫他的声音，“水门……”
他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色，转过身反手将妻子抱住：“没事……有些累……”
……
……
飘上楼，越过门，她看到了银发的少年就坐在桌子前。
他侧对着她，护额佩戴的方式和以往不一样，往左边斜去遮住了左眼。他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和以往不一样气息。
人无时无刻不在长大，奔赴战场之前的那个卡卡西，大概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因为现实粉碎一切。
“带土牺牲了。”明明视线都没有移动，却发现了苒苒的卡卡西如此说。
“我知道。”牺牲即死，所以她知道……苒苒飘了过去，用自己翠绿色的大眼睛和卡卡西那只裸|露在外面的右眼对视，“他的名字会刻上那块石碑吗？”
“那是慰灵碑……”顿了顿，：“会的，他是英雄……”
“哦……”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屋子里的一人一鬼都一动不动也不吭声，整个屋子静的可怕，只有时钟的秒针不断移动的声音。卡卡西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苒苒只是凝视着他，她在等他愿意主动开口的那一刻。
“我一直不看好他，胆小又多事，没有什么能力却总爱出头……石头落下来的时候如果他不管我，那么死的那个，必然不会是他……”卡卡西颤抖的伸出手，轻轻抚摸自己左眼的位置，“我一直以为只有任务对于忍者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不对……破忍者世界规则跟铁律的人，我们都叫他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这句话是带土教给我的……可是我懂得似乎有点晚……”
苒苒想起来，带土似乎跟她说过这个，卡卡西的爸爸木叶白牙就是因为因为救同伴放弃了任务为村子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在众人的指责中含恨自尽的人。那是卡卡西的心理阴影，所以卡卡西才会对完成任务那么的执着。
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苒苒……我这个样子，很不像话对不对？”卡卡西的视线从苒苒的脸上扫过，“带土说得对，我的爸爸才是真正的英雄。”
苒苒低低的嗯了一声，“卡卡西，我不会对你说什么安慰的话。”
“嗯……”
“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振作起来，看你这样子我觉得很讨厌。”
“真严厉啊，连抱怨一下都不可以吗？带土把他的眼睛给了我，我会用他的眼睛好好的见证未来，但是至少现在……”卡卡西的手指停留在护额边缘处，向上一拉，露出了被遮住的左眼。
从上眼皮延伸到脸颊部分多了一道以前没有的疤，眼球在眼皮下转了两圈，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睁开了眼睛，露出了那只像是鲜血渲染过的眼眸，上面还有两轮黑色的勾玉。
卡卡西自嘲似的笑了笑，“看，这就是他送给我最后的礼物了。”
那是很漂亮的眼睛，红的那么深邃的，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写轮眼。只不过苒苒却在视线触及到那只眼睛的时候表情彻底的惊恐起来，清秀可爱的面容惊慌的几乎扭曲。
“这个眼睛……怎么会……”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chapter 3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