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赤心•Childlike•赤心(せきし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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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席姐和哥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有错，席若芸和林立翔，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天作之合，哥哥这样的男人，至少比某个工作至上不会付出的人要好！哥哥，打败黎华！Fighting！
“呃……可是，芬芬，这样真得好吗？节目编导好心好意放我们进来参观，我们却做这样的事情？”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子莹。
快得了吧姚子莹，我还不知道你，就凭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厮混在一起、就差没同居同落的交情说一句——姚子莹说你是一披着羊皮的狼不冤枉你吧？
千万不要被姚子莹柔柔弱弱一副无害的样子给骗了，放暑假那些天和她一起想玩的时候，看她想的那些鬼点子可不比我少，这一看就是被林芬芬带坏了的主儿。
“这有什么的，将来你哥要找女朋友我也帮你做。”嗯，姚子奇的女朋友……只要不是我，还是值得期待。当然如果是男朋友就更值得期待……我推着子莹往前走，邪恶地想着。
我问：“记住每一步都做什么说什么了吗？”
子莹受不了地大嚷：“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看，我是个多么负责任的导演啊。
我们俩躲在墙角，悄悄地探出身子，远处的保安叔叔走过来又走过去，而在他后面那面靠门边的墙上，就是我们的目标——控制永振电视全大楼的电闸。
“记住，你一会儿呢，你先躲去柱子后面，装成脚崴了呼救。记住，一定要‘呼’救，大喊出来。”
——“哎哟，哎哟~~好疼啊~~”……静默……“啊——!好疼啊~~~~~”……没反应……“哪位好心的帅哥扶我一把……”……气死!……
计划出错，我拣起一块石子瞄准了子莹的背。
“啊———————!!!!!!!”子莹大叫，我高举在空中抛物线划了一半的手僵在空中。呃，我这还没扔呢。
保安叔叔连忙跑过来：“小姐，怎么了？”
子莹连忙跳起来抓住保安哥哥的手(嗯，我仔细看了，确实是个还算眉清目秀的帅哥)躲在保安哥哥身后死死大喊：“鬼啊—————!!!!!!!”几乎同时地，全部的灯就灭了。
我嘴角忍不住地一直在抽搐，抽搐……
“我就趁这时候赶到片场去把绊倒席姐的那根线拉起来……”
——在传说中姚家兄妹一出现就闹鬼的永振电视片场，我正在专心致志地把鱼线绑起来，还没系牢呢，就忽地感到一阵阴风吹过，指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地疼痛，反射性地缩回手，一个站不稳就四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哎哟我的膝盖~~”呼呼，呼呼，呼呼毛吹不着(据说北方人都是这样哄小孩，我大爱啊^ ^)，“啊!我的手机~~~”
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啊~~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我要说的是我在这个世界现在还没什么钱买不起一新手机啊~~
一只手拣起了我已摔得不成型的手机(友情提醒：要想经摔首推N*K*A的!)，把我扶起来，“你没事吧，芬芬？”
霎那间他的身躯在我面前变得高大起来!
我抬起头，两眼闪星星：“我没事，丹尼斯~~”
“然后，我再用变声器冒充席姐家的保姆给席姐打电话，告诉她家里出事了，这样哥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送席姐回家了!”(众人：就……这样？林：错，然后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哦呵呵呵咩哈哈哈~ 众：你太邪恶了= =|||林：45度角仰望……)
“喂，您好。”席姐接起了手机。
“……”
“喂？喂？”席姐“喂”了两声，还拿下手机奇怪地看了两眼没显示来电号码的手机屏。
我连忙捅了一下丹尼斯。
“咳，咳……请问是席若芸——小姐么？”
席姐愣了一下没回话。
听不到回应丹尼斯只好继续说下去：“你母亲刚才摔了一跤，检查过后已经没事了，不过通知你一声，你最好回去看一下。好，就这样，再见。”
丹尼斯说完就挂了。回头问我：“怎么样？这样行么？”
我抬眼看那一边的席姐，慢慢地合上手机盖，静静地盯着手机显示屏，慢慢地收好，突然地，发出一声崩溃的抽咽，然后坐下来，将一张小脸完全掩在手心里，身体不住地颤抖。一旁的哥哥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眼里闪过疑惑、惊讶等等很多复杂的情绪，然而一切只在那一瞬，他很快地将席姐揽过来，一边搂着她一边嘴里在说些什么，神色凝重，似乎在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我将视线转回到丹尼斯身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压低了的声音很像一个人？”
“我的声线一向很有可塑性。”丹尼斯说，然后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又把视线转到那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身上，席姐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头低低地垂着，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哥哥慢慢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的额头和发际上落下安慰的吻，坚定而温暖。可是他的眼睛，却是迷离而空洞，就像是他的灵魂，丢落在了时光的某一处。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对依赖着相互汲取力量的男女，哥哥和席如芸，他们有着深深的牵绊却又不是爱情，他们只是，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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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法抗拒的爱情，就如同我们无法抗拒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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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这样，…………哦，……嗯，好的……好的，我都明白了，谢啦，小蔚……呵，成啊，哪天出来一起喝一杯，我请客……好，就这样，拜。”丹尼斯“啪”地合上电话，走向我。
“怎么样？”我坐在桌子上，抬起头问。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也坐在我身旁的桌子边上，“不怎么样。”
“大概两年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打开各大报纸的娱乐版和电视节目，都是以一个事件为头条，当时的那个闹得沸沸扬扬轰轰烈烈而后又被迅速地平息下去的大事件，主角，是席若芸——”丹尼斯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我，我不禁被他的凝重神色带动，紧张地握起了双手。
“黎华，以及方若绮。”
我惊诧地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丹尼斯继续投下了更大的一枚重磅炸弹：“而这场事件，以你哥哥的介入作为了终止。”
我放开捂住嘴的手，“哥哥？”
两年前，曾经传闻方若绮对黎华顾及工作和影迷而不愿意公开两人关系的做法极度不满，再加上方黎本来就聚少离多，感情转淡，导致两人感情出现危机。从八卦娱乐报导来看似乎那段时间两人一直在吵架，像分分合合，其精彩程度不亚于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看书桓和依萍、梁朝伟和刘嘉玲。
本来这样的事情也很常见，这几年方黎的事业都蒸蒸日上，两人的关系似乎都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实，除了当事人不承认之外，同行媒体影迷都在等着他们什么时候宣布定下来的消息。所以有关两人或分或合的消息，尽管一直不绝于耳，然则狗仔队报导随便一说，民众们随意一听，也就罢了。
坏就坏在那一阵子，横空出现了一个席若芸。
本来几年前，黎华就曾经在一次访谈节目中表示过席若芸是他欣赏的那类型女子（这么说来气质MM萧依莉似乎也是同一类型？），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黎天王透露自己喜欢的女生（女性）类型。连亲亲女友方若绮，大概是为了避嫌，也一次没说过欣赏一类的词。明3开始之后，他也就再说过一次萧MM。黎华他，在透露个人喜好和欣赏风格这方面，是个很少提及的人。（话又说回来，玩游戏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这个“长发大眼”委实地模棱两可指代不清。就说现实中的娱乐圈好了，美女大多是大眼睛，而长发的美女更是多了去了。实在没道理和萧MM强行划上等号。我坚定地认为黎华对萧MM的那点意思是另有原因和理由的。——by 三叶）
而就是这个黎天王唯一公开表示过欣赏的女子，就在那段“方黎感情破裂”的时期，好死不死地，和黎天王传出了绯闻。
什么“席若芸和黎天王交往过密，疑假戏真做”，什么“黎天王席若芸酒吧深夜狂欢，方若绮黯然失色”，什么“金童玉女感情破裂，源于第三者插足”——瞧这什么字眼，用“黄金CP”不比“金童玉女”好么？什么“方黎席源远流长的情谊 独家深层剖析三角关系的由来！”——我切，还“深层剖析”，你当是分析北美股市呢。还有那个更绝的是什么“遭好友劈腿酒吧买醉，娱乐圈两大当红美女为爱绝交”——我说大哥，你八点档连续剧看多了吧，在这洒狗血呢。
我坐在电脑前一边看着这些丹尼斯朋友传过来的报纸图片和录像一边都嘴角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万能（万恶）无RP的狗仔队。
席若芸和黎华之所以会传出绯闻，开端大概是为了宣传他们合拍的电影，一部跨国大制作，拍完这部电影之后席若芸就开始筹备19号酒吧，正式处于半息影的状态了（这话乍听着那么别扭）。当时这部电影正处于上档宣传期，两人的接触比较频繁和密集，炒作男女主角的绯闻大概也只是例行公事，结果炒着炒着不知为何黎华态度就变了，开始假戏真做，开始移情席若芸。
开始三个当事人都没有表态，没有回应，非常典型而常见的官方态度。就在大家都折腾得差不多媒体也快要转移焦点去看别个的时候——黎华和席若芸，被拍到了亲密照片。
而黎华，第一次回应了这件事。
从来没有回应过任何绯闻的黎华，面对记者的拷问和套话总是老练地四两拔千斤的黎华，和方若绮在一起好多年都不愿意给她一个承诺许她一个未来的黎华，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对着一堆递过来的话筒说：席若芸是一个好女孩子，和她合作很愉快，我很欣赏她。
就是那么一句即使表态也是很黎华风格很官方的一句话，天崩，地裂。
感情的事情，向来没有谁对谁错、该与不该，当事人当时的心情和想法，做出一切行为的缘由，除了去问当事人，现在恐怕已经很难弄清楚了。谁也不知道一惯工作至上的黎华，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谁也不知道那个一惯冷静的黎华，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冲动而不假思索。就像我们玩游戏的时候也都不明白，那个面对方若绮的质问和离去都云淡风轻的黎华，何以竟会在萧依莉拒绝他的晚饭邀约后就马上皱起眉头一样。
我们只是能看到，方若绮当时，拒绝了一切采访，推掉了一切通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至于是呆在家里，还是出国散心，媒体捕捉不到她的身影，因而成了谜题。
大众舆论的指责和刁难继续喧嚣尘上，事情愈发地扑朔迷离，外界猜测纷纷，黎天王还在正常地工作，席若芸似乎隐居避世了起来，方若绮一直拒不露面和接受采访，手机都是由经纪人转接，我甚至还注意到同时期的关关和王导、马智文林妮雯等人上电视脸色都是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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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事件，以你哥哥的介入作为了终止。”指的就是，在那个最扑朔的时候哥哥突然走出来和席若芸手拉手走红地毯让事情变得前所未有地迷离到了极点。
于是大众和媒体都晕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事件的尾声，镜头内外的黎华黯然失色，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任何时地的黎华，都是一幅消沉颓废的模样。再然后，方若绮回到了黎华身边。
再然后，哥哥带八卦莉莉出了道，看那段时间镜头前哥哥对茱莉总是赞赏不已，提携有加，捧她之意溢于言表。很多事情联系在一起，不言自明。
再然后事情平息下去，娱乐圈又是那个活色声香声色犬马的娱乐圈，又是那个变幻莫测精彩纷呈的娱乐圈，还是那个现实残酷新人倍出每时每刻都有新动态的娱乐圈。
而“再续前缘”的天后方若绮和天王黎华，再出现，就已同我们在明3所见到的——
貌、合、神、离。
“We have come so far, we can’t go back where we used to be.”
我们已经走了太远。我们都回不去。
——这是方若绮在随后出的新专辑扉页上，亲手写下主打歌里的一句歌词。那张由她亲自监制担任制作人、距上张专辑发行事隔一年才再发片的新专辑，词曲由她亲自包办，特邀哥哥参与编曲和MV，成为了销量过百万的白金唱片，拿下了去年（04年）的最佳金曲奖。
终于都看完了，我往后仰，靠在真皮电脑椅背上，仰面看丹尼斯：“你说，这些都是真的么？”
丹尼斯仍旧坐在电脑桌边上，低头看我：“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真的，哪里是江湖，哪里又不是江湖。”他说完伸手拔弄了一下我身后的百叶窗帘：“啊，这里的夜景很漂亮。”
我没好气地往窗外斜眼瞥了一眼，“是啊，可惜一年到头只能把窗帘放下来。”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也要跟在香港一样躲着狗仔队的那帮兔崽子们啊。
丹尼斯望着我笑笑，没说什么。又转过脸去看灯火通明的繁华夜景。这个地理位置不错，运气好一点的话也许还能看得到美丽辉煌的海景和海上装饰得灯火通明金光熠熠的客轮。
啊！感觉心里好堵得慌。我拿起桌上的一个歌词本把玩，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丹尼斯转头看我：“你在哼什么？”
“啊，这个啊，是哥哥在家练吉他的时候常听到他弹的曲子，好像很好听的样子，只可惜哥哥弹得有一句没一句的，我也没听全过。而且似乎也录过demo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用上，就送给了若绮姐做新专辑吧，”我扬了扬手上的绯红色笔记本，“就是这一本，他为若绮姐制作曲子的工作记录，记在最后一页，我想也是好些没选取的未发表曲目之一吧。”
他说：“能让我看一下么？”我将本子递过头顶：“请便。”
“嗯，这里，”我指给他看，“也有歌词，只可惜只写了一句，还是乱码，也不是英语也不是日文，我看不懂。”我挠着脑袋悻悻地笑。
“好像是法语，”他看了一下说，“Irrésistible de l'amour, tout comme le sort que nous sommes incapables de résister.”丹尼斯喃喃吐出一串好听的……嗯，乱码。
“什么意思？”我问。虽然好听，也还是乱码。虽然是乱码，但是比英语都要好听多了。
“‘这无法抗拒的爱情，就如同我们无法抗拒的命运’。”
我一震。
——这无法抗拒的爱情，就如同我们无法抗拒的命运。
哥哥，常常，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浅吟低唱，配上木吉他发出的纯净声音，低低的嗓音带着浅浅压抑过的痕迹，无奈哀伤，又云淡风轻，好像是在吟唱一个很遥远的、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故事——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很难听到那样的音乐，舍弃了喧嚣的电子乐器和华丽的演唱技巧，唱出最纯粹最原始的，心里的声音；很难看到那样的哥哥，蜕掉了所有天王巨星的外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那样旁若无人的姿态，仿若一个单纯柔软的灵魂，在时光倒流里又回了某一个地方。
也许，不，是我相信，哥哥才是那个隐藏了故事的人。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赤心•Childlike•赤心(せきし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