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fgo]旮沓底的天空之王》燕禹青叶

29、第二十八章

　　1.
　　“……也就是说，您是艾亚哥斯王……？”燕轻弦有些不确定。
　　但看在她终于抓到重点的份上，青年冷笑道：“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啊。”
　　“但是，猜错了。我是艾亚哥斯，而与你签订契约的那个家伙，才是天雄星的迦楼罗王。”
　　“？？？”
　　对着几个问号脸，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把天雄星的冥衣打碎、暂时杀死了魔星而已。”
　　“……？？？”
　　“啧，魔星对应着冥斗士，处女座还没有得到木栾子。我暂时「杀死」了魔星，『规则』总得找个替代的，你的从者，那个‘我’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青年相当不耐的解释道：“因此，他的灵基，就代替作为我的冥衣——比起亚从者，拟似从者的状态或许更加适合我，毕竟他能够严重影响我。但等你收拾完亚伦，他应该就能从被强制状态里解放了。”
　　“……这样啊。”燕轻弦老老实实的点头——虽然她明白的方式可能有点奇怪。
　　也就是说，lc的艾亚哥斯和她的Archer暂时融合了吧！怪不得她还奇怪为啥以lc艾亚亚的脾气没有照面两句话就赏她一个迦楼罗振翅——
　　“哈哈。”这个特异点的这位艾亚哥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2.
　　燕轻弦木着脸，她正和玛修一起、啊，可能还带上了被波及的阿特尼奥和那只披了层皮的神兽“小奶狗”，以脱离地心引力的超高加速度脱离地面，笔直地冲向天空——简称上天。
　　天晓得她在想完那句话后就被艾亚哥斯当成“迦楼罗振翅”的填充发射出去后内心感受是几何，总归差不多是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不管是“这不是lc拜姐的专属福利”还是“她居然没有散架”，都抵不过更加重要的加粗要点——
　　她居然忘了，就算从者降临现世的状态发生变化，只要还是那个灵基、还是那个职阶、还是那个侧面，那么技能多半是不会变化的。
　　——也就是说，这个艾亚亚，八成也是会读心的。

　　3.
　　她们最终还是“啪叽”一下着了陆，不过头晕目眩的燕轻弦敢保证这肯定不是摔到地上——她这小身板要是真的着了地，怕不是都摔成了饼。
　　——估计只有别个家的咕哒子才能做到自带无敌吧。
　　但是腰酸背痛肯定是少不了了，这特喵可是lc本传里连冥斗士都害怕的“迦楼罗振翅”欸，按理来说普通人应该就直接在飞行途中裂成八大块、最后着地时都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了。或许这位艾亚亚可能多少手下有留情什么的……
　　燕轻弦呲着牙扑腾了两下，捂着自己摔的最惨的老腰和屁股蛋儿坐起身——
　　她却只觉眼前忽的一亮。
　　头顶是耀眼而美丽的湛蓝，四周除白渺渺的云雾，更是散发着绚丽的光辉，如若说人间仙境，怕也不过如此了。
　　只不过，这美丽的景象只在她眼里留存了那么一会儿。
　　——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感叹什么，就被手上湿漉漉的触感、玛修的尖叫，还有迦勒底的警告拉回了神。
　　……血？
　　哪里来的血？
　　坐在飘渺的云雾里，燕轻弦对手上忽然摸到的鲜血愣了愣。随即——
　　“阿……阿特尼奥先生——！？！？！？”

　　4.
　　那已经根本没有了人类的形状，但断口光滑平整，就算是上好的瓷器、宝石被摔得如此粉碎，也不可能有着如此完美的截面——就像是不知名的谁细细地、非常的充满了耐心，不仅一点一点的去截断，甚至还细心地打磨——
　　……为什么？
　　怎么会……！？
　　“怎么，你们看来完全没有发现啊？不过也无妨，此处乃是天空之国，你们那引以为傲的检测设备或许能够终于多少察觉些什么吧？”艾亚哥斯也随之跟着出现在了不远处。同样是站在云雾之中，但是这片刺眼的红却让燕轻弦久久无法回神——
　　“医生！罗曼医生！！”燕轻弦猛地想起了迦勒底的支援：“您——”
　　“不不不，轻弦，等等，你冷静一下哦！”通讯装置的另一头，罗曼医生的声音混杂了震惊与极度的不可思议：“虽然我们这边也都很惊讶，但是示巴的观测结果显示——”
　　“——你面前的这个，他还活着！即使生命指数底下到在古怪的地步波动，但结论却是毋庸置疑的！”
　　“——什么！？”燕轻弦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不不不不可能吧？上一话您才告诉我们他是个普通正常人，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变成这样的刨切羊肉片、啊不对，变成这样在后、还活着！？”
　　“我上一话、不对，上一话是什么？？”罗曼医生也是舌头都快要打结了，但他还算是保持了作为代理司令官该有的那份冷静：“总之，轻弦，你仔细听我说喔，就在你们被艾亚哥斯丢上、丢上天空之后，示巴的观测结果突然大更新，最简单直接来说——”

　　“御主，您看起来除了精神状态尚有些不佳外，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呢。”
　　燕轻弦猛地一回头，过于猛烈的动作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扭了：“咦——”
　　“非常抱歉，将您与玛修小姐两人至于危险之地，作为您的从者，这是我的失职。”消失许久的从者终于再度出现：“但这次，不论是什么，以我之名起誓，都绝不会离开御主您的身边了！”
　　“伊——”

　　【——是Avenger。】

　　“啊——？”燕轻弦笨拙的愣在了原地。

　　【他的、他们的、有些名字都不当被提起。此界乃是毫不稳定、濒临破碎的世界，即使一个名字，都可能引发特异点的崩毁。】

　　“啊？啊、——Avenger亲——”以上念头只是在燕轻弦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立刻从（不知哪里来的）善如流的改口。
　　真的！没有什么比在以为自己要徒手莽特异点的无助后突然看见自家的可爱从者更能让燕轻弦在此刻高兴到涕泗横流——
　　“所以说？为啥你们之前会一直不见、现在又能突然出现啊？？？”
　　“轻弦，这才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罗曼医生语气严重，让燕轻弦和玛修又回神去听他要说什么：“在观测之下，最终结果表示——自你们脚下的天空为界，下方，所有被‘天’覆盖的地域、都被一个巨大的、形似结界的「场」给覆盖了！”
　　“什——”
　　“那个「场」，不仅能够屏蔽迦勒底的观测，同时也能够扭曲得出综合结论的过程，也应当能够做到封印你们的魔术回路、让从者无法出现的功能！并且！先前相助过你们、现在又再度与你们会面的那位「阿特尼奥」——”
　　“——在现在的观测结果里，毫无疑问，他的数值是「神祇」。并非通过各种途径现界的‘神明从者’，而是货真价实的【神祇】！即使中间混杂有其他的数据干扰，但在此刻、此时！我们（迦勒底）的观测结果便是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神！”
　　“啥。”
　　燕轻弦不由得低头去看那她原本不忍再去看的那八成就是艾亚哥斯的作案现场——
　　他
　　是
　　神？？？
　　此时，只有初号黑色加粗字体，才能表达她的内心波动了吧。
　　罗曼医生敏锐的捕捉到燕轻弦的表情：“不要露出那种眼神啦轻弦！！！虽然现在有点，咳，但是现在的结果就是那样啦！”
　　“……哦。”

　　5.
　　燕轻弦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大概有点傻。
　　僵僵地抻着手，手里还有一捧血——这血确实有点不太像普通动物的血，哪种普通动物的血会在光下反射出宝石般好看的光芒？
　　但现在仔细去欣赏也没啥意思，燕轻弦看了眼地上的那瘫破碎的残迹，她想起了曾经不知听哪个大佬讲过的——宝石之国？
　　似乎有点相似。
　　还活着？
　　总不能是拼回去就能继续活动了吧？
　　就算是神，破碎成这样，就算还活着，也和死了没啥区别吧？？？
　　燕轻弦思考着，下意识的要把手往黑打底裤上揩。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从一刚出现就认下不关他事的错然后乖乖站在一边的伊德纳茨塞了条手帕。
　　燕轻弦：“啊、啊，谢谢。”
　　他是怎么掏出条手帕的？？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会带手帕？？？她自己都是没空拿纸巾就随性衣服擦手派！
　　“……”伊德纳茨表情似乎有点微妙，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他随即轻松地把什么东西递给已经擦完手的燕轻弦，淡淡的黑色雾气在洁白的云雾间一闪而过随即飘散，那条手帕也随即消散：“御主，您——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声音……？”燕轻弦有点懵。
　　“不知道是谁呢，怕是拥有心灵感应之类的技能的不知名的人吧。”伊德纳兹笑笑：“也没什么，只是在说，这里似乎也有一个‘我’，但是我和‘我’之间的经历不太一样，所以——”
　　“注意，千万别说出我的名字了哦？说不定会喊出别的什么呢？”
　　伊德纳兹笑着说得轻松，燕轻弦才怔然想起：“——好像！确实是有谁对我说了什么，让我只喊你Avenger亲……”
　　“嗯，这样就很好。”伊德纳兹点头。
　　但燕轻弦的疑问却挥之不去：“医生！”
　　“怎么了？”
　　“刚才，有没有检测到我和Avenger的精神状态波动？”
　　“没有啊，还蛮正常的。不过考虑到之前在‘下方’都有不准确状况，我现在就准备全方位的检测。轻弦，是出了什么状况了吗？”罗曼医生眼睛一移，嘴巴忽然张成了O形：“轻弦！手！你手——”
　　“怎么了？”燕轻弦一低头，看见的是刚刚伊德纳兹塞给她的一截小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柄还是什么的东西，底下似乎还有个底座。
　　这东西燕轻弦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是圣杯啊！”
　　“是圣杯的底座啊！？”
　　燕轻弦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伊德纳兹：“Avenger亲亲！难不成、难不成你是和小伊丽那样能够带来圣杯的吗！即使就只有个圣杯的底——”
　　“啊——这个嘛，这是我在把它打碎之后，才想起这似乎就是御主您所寻求的圣杯……不过当时我也只来得及捞回这个了。”伊德·徒手爆破·纳兹微笑里带著那么一丝歉意：“不过对于这盖、咳，这源自她的东西，我实在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的本能……”
　　“嗯？”燕·辛辛苦苦收集圣杯·轻·给自家从者转临·弦愣了那么一愣：“也就是说……”
　　“Avenger亲你把亚纶手里的圣杯爆破了吗！？”
　　“我的圣杯啊——”
　　“御主，那个圣杯，倪仕雨先生说似乎即使被伊……Avenger先生爆破了，但现在也在亚伦手里好好的发挥作用。”玛修及时制止了燕轻弦的哀嚎，她似乎想让倪仕雨自己解释，但是倪仕雨现在正跟玩拼图一样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些碎裂的身躯，根本没有打算抬头的意思。
　　伊德纳兹也像模像样地点头：“是喔，我觉得吧，这个，顶多是作为‘圣杯’的‘基底’的一部分，真正的功能部分还在那边的冥王哈迪斯的手里。只是，失去了这部分基底，它所该支撑的那部分，说不定会像房屋一样歪斜。”
　　燕轻弦叹口气：“那啥啊，Avenger亲不要说得那么轻松啦，好像圣杯跟高达一样是可以拆分使用的。它毕竟只是个外形是杯子形状的许愿机，破了就是真的没用了吧……”
　　“是吗？可是墨……我所认识的一位白羊座，她给另一位天秤座做的幸运大转盘就是上下功能不一样呢……我还以为这类许愿的东西基础都是差不多的？”
　　“怎么会啦……恩奇都也算是有类似圣杯的许愿功能，他也没法拆分成两半啦。”燕轻弦一拍脑门：“对了，你们两位还没有见过吧……呃，也对，你们两个还是不见比较好吼……”
　　“唔，大概吧？”
　　“说起来！艾亚哥斯wang……艾亚哥斯先生说这里是天空之国、此处也确实像陆地一样可以脚踏实地……”燕轻弦一回头，却看到的只是一坨扭动的有点让人掉san的神似柱子却又不像是柱子的合集在这洁白明艳纯粹而美好的美景里蠕动——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燕轻弦的一句：“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