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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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终，在这洁白的天之国，那属于冥界的「死气」、连同着金色的迦楼罗之炎终将飘散。
艾亚哥斯的状态最终也归于稳定、固定在了在这个特异点里见到的那位青年的模样。
燕轻弦有点紧张，悄悄戳了戳迦勒底的通讯：“医生~结果到底咋样啦~”
“这个嘛~从结果来看~就现在的精神特征而言~是我们熟知的那位Archer哦~”
“医生，您就不要跟着御主那样用气音拖着调子说话了吧。”
“噫！玛修该不会是在嫌弃我吧！”
虽然在那倪仕雨轻描淡写的“交换”过程里艾亚哥斯一声没吭，但是就观测数值而言——不难受那简直就是屁话。每次燕轻弦都对这些战士们报以崇高的敬意——反正她做不到当个没事人一样，现在还能去揪倪仕雨的衣领。
等等！衣领！？
燕轻弦刚咽下去的心就又要蹦出来了——千万别打起来啊！！
艾亚哥斯的怒吼还没离开喉咙，倪仕雨就以相同的筋力值轻飘飘地拍开他的手——得，行叭，没认真用力，应该打不起来了。
“虽然直接在他身上覆盖你的人格比较简单，但是求助者与你多半不会同意，因此，将你与他的意识彻底分离，他的身体归他，你的力量归你，这是最稳妥的方法。”倪仕雨轻描淡写地说，但他随即眉峰一挑：“毕竟我没想过，你会为了尽快赶到‘御主’身边，而主动放下自己的骄傲，去接纳附属于另一个人类啊？”
“咦？”燕轻弦怔住了。
“那是提丰的巢/穴！作为从者，既然有方法，那我就该去做。”Archer·艾亚哥斯不耐的说道：“既然我选择将力量为她使用，这些区区小事也无妨。”
“是吗，提丰。”倪仕雨把他那漂亮的眉毛绞得更紧了。
“对啊，那个提丰。”艾亚哥斯露出不屑的笑：“那个居然会把手上部分拼到脚上脚上塞进腹腔的、白长了一百个脑袋的家伙！”
【艾亚哥斯！！！】
从底下传来的巨大的怒吼声嚇得燕轻弦都要跪了，还好伊德纳兹及时掺了她一把。
“超强的魔力反应啊轻弦！！”罗曼医生也是一副震惊脸：“只是一道声音，就蕴含了极强的魔力——虽然具体所在不明，但这个模式、对于神祇而言也是超强的啊！！！！提丰——希腊神话里使奥林匹斯众神都为之胆怯，只有神王宙斯与战争女神雅典娜有勇气敢直面的魔怪——”
但艾亚哥斯毫不退却：“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要不是你胡乱拼错，我至于还要把他拆了重新治吗！？”
【我又从来都没干过这种细致事！！我能拼成这样，你不仅不快/感谢我，居然还在背后说我坏话！！】
“哈？我不过言明事实！”
“……医生，看来这边的状况和传说有很大区别呢。”玛修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现在艾亚哥斯先生，正和那位提丰，以一种相当没有架子的熟捻态度……吵架呢。”
“也是呢……”罗曼医生嘴角一抽。
燕轻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从提丰开口的那一瞬间开始……画风就走向了奇怪的不归路。
“咕……”伊德纳兹还抱着那个不大的“茧”，但他死死地盯着云雾的下方，细小的丝状物自他发丝里攀出，然而他已经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卧槽。】
提丰忽然发出一个相当接地气的感叹词，然后就没了声。
艾亚哥斯似乎察觉了什么，他回头看向伊德纳兹，引得燕轻弦也跟着回头——
伊德纳兹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2.
“咳，现在我们来对比分析情况吧。”罗曼医生简单讲述了一下迦勒底所观测到的这“天之国”的情报：“……就是这样。”
“在天空中单独显现、由不明之‘塔’贯/穿天空连接大地与群星、但却没有生命活动的气息，只有数个魔力源……这里还蛮奇怪的呢。不愧是连史昂先生都要特意提及的地方，要我而言，这里才该是圣杯该呆着的地方。”燕轻弦又开始嘴里胡乱跑火车。
“不，完全没有哦，结果表明，这些现象都是仅由一位从者而运转的。但那位从者的反应无处不在，没法探测到具体的位置。”罗曼医生说。
“一骑从者？”燕轻弦咋舌：“不太可能吧……一位单独的从者，居然能维持这么大一片——”
“御主。”伊德纳兹忽然轻声说道：“这里……”
“嗯？”
“这里……”他慢慢露出类似怀念的表情，却又分明透露着不解：“很奇怪……我应当不曾来过、不曾感受过、也自然不曾喜爱过……但‘我’却有着奇妙的熟悉感。这幅身体，这个灵基都在如此诉说着、啊啊，这是——”
“是「天空」。”
“艾亚哥斯王？”燕轻弦眨巴眨巴眼。
“——是我所代为掌控的天空。”艾亚哥斯抄着手：“轻弦，你应当知道，我所作为天空之王，乃是被「天空」所认可，因此，我才能够行使天空的力量。”
“而那个支撑着这个帝国的从者，正因他在他的故事里有着相似的轶事。不仅仅是皇权，更有着神权的加护；再加上他以一己之力召唤的复数‘幻灵’。多项加持巩固下，他的权力比我更加完整的接近这「天空」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天空……”燕轻弦和玛修对视一眼，即使学识浅薄，她也知晓，这在希腊神话里意味着什么。
“没错。希腊神话中最初的拥有神王之称的天空·乌拉诺斯。”
3.
燕轻弦呈苍蝇搓手状：“王啊，您知晓得如此清楚，该不会是见过真人了叭，方便剧透吗？”
艾亚哥斯还没回答，先做了个让燕轻弦背后毛毛的动作——他带着略显诡异的微笑歪了歪头：“确实，他邀请了我。”
“……艾亚哥斯先生。”对于自家从者忽然变换选手，燕轻弦不仅没有惊讶，还快速反应过来了。
“嚯？看来你的眼力还挺值得赞赏。”
燕轻弦：“……那啥，请您听了不要生气哦，毕竟——您是墨蓝蚊香眼，而王是血红宝石眼。”
伊德纳兹居然跟着点头补刀：“虽然这回外表啊检测反应什么的都没变，但是你刚刚那切换时扭曲的表情，就算没什么眼力的人也能差距不对吧。太显眼啦，自带颜色变化精分的，这不是明摆着提醒人啊。悄无声息的才有意思嘛。像双子座一样都没什么新意了。”
艾亚哥斯：“……”
若不是——！
“御主，别怕，他现在没有冥衣的加护、Archer作为您的从者自然也不会将力量借与他，他此刻既非从者也非冥斗士，但又吃以上所有克制加成，好打得很。”伊德纳兹还在那里煽风点火：“您应该跟其他从者学习过枪术吧？我借您把枪，保证您也能轻松上手KO掉喔。”
燕轻弦：“不了，别，千万别。您这么说实在太浮夸了您。我耍得最熟的就是跟小伊丽那样耍话筒……”
伊德纳兹还有些念念不舍：“可那是雅典娜殿下赐下的圣枪……要不我拿我的宝具给您造一把吧？”
“不了不了，真的不用了！”燕轻弦就差拿出“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态度：“Avenger亲！亲亲！艾亚哥斯先生已经气得脸都黑了，您可以试着和他和睦相处一下吗？”
伊德纳兹哼哼两声：“不行，我还是比较喜欢原本的艾亚哥斯。就算多少有些不同，但是总归还是有点熟悉感的……”
燕轻弦：“……不要再说了，Avenger亲，你再说下去，你的社恐属性就真的暴露了。”
“……我不是，我没有。”
“行。”燕轻弦从善如流，没再戳伊德纳兹那薄脸皮。她看向艾亚哥斯：“艾亚哥斯先生，请容我向您确认——您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里的呢？无关那位Archer的王的意愿，我想知道您真实的想法。”
“不错的胆量，勇气可嘉——但似乎我对你说这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就实力而言，你所拥有的力量远在我之上。”艾亚哥斯却很坦然，没有什么不愿承认的：“若问我现在想做什么——我所怨恨，自然是想看那个假冒哈迪斯大人的虚伪人类所求所愿破灭无人救赎的那刻！”
“——你应该有很多想问的。譬如我如何知道那并非哈迪斯大人，又如何得知迦勒底——你的从者可没有跟我仔细分享他的经历。况且，比起我，你应该对那位天空的皇帝更加感兴趣。”艾亚哥斯伸手指向那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庞伟建筑群：“毕竟他，似乎对你们的迦勒底也相当知情啊？”
“哈？”
“‘奇迹般统御复数英灵人类最后的御主’、‘星球模拟装置迦勒底亚斯’、‘观测视镜示巴’、‘代理司令官罗马尼·阿基曼’、‘与英灵融合的盾之少女’、‘魔神王的圣杯’——”艾亚哥斯挑眉：“如此清晰无误的情报，对方却并未有全知全能之力。你们的组织，是被混入了卧底吗？”
“……哈……？”
4.
“应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吧？！”罗曼医生也正急于迦勒底的信誉问题：“被特异点召唤的从者纵使知晓人类烧却，也多半对迦勒底少有了解；如此详细知晓迦勒底状况的，应该也是被迦勒底召唤了的从者才对——”
“不？说实话我就没怎么搞清楚噢？玛修小姐原来是和某位英灵融合，才成为从者的吗？”伊德纳兹小声嘟囔：“我还以为又是历史人物惨遭性转什么的……”
“……Avenger先生，您的想法从某种想法而言也很厉害呢。”
“啊，抱歉，玛修小姐，我没有对您无礼之意，因为实在见到了太多与我所听闻的传说不相符合的从者……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夏，咳，那个天秤座的家伙在瞎说……”
“好勒先话题stop！”燕轻弦将话题暂且按下：“医生，迦勒底内没有突然消失的从者吗？”
“可即使是这样，迦勒底内也没有能够符合那位‘皇帝’的从者——对，也不一定要符合，如果对方值得信任，如果认为有必要，那么将迦勒底的情况告知对方也非不可能。”
燕轻弦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并且——还有另一种可能。”
罗曼医生虽然有些在意燕轻弦没有说出来的事情，但他还是先第一时间检测了迦勒底内的状况。在看到结果的那刻，他更无法松开紧皱的眉头：“轻弦，确实有从者从迦勒底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是谁？”
“屠龙者齐格飞，以及星之圣剑使亚瑟·潘德拉贡。但是，不论是在何处，都没有他们二人的灵基反应。不排除是处于什么屏蔽状态之类的情况——”
“就算齐格飞先生在fgo里成了对不起先生，应该也不至于如此事无巨细的跟别人说得这么清楚，再说他不是啥，非一般性的不善言辞吗！至于旧剑——亚瑟先生。”燕轻弦深吸口气：“虽然他差不多老是在迦勒底内东躲西藏、想抓他和小莫一起刷个本都难，但我觉得他也不太像啊！”
她扭头看着艾亚哥斯：“艾亚哥斯先生，您觉得那位从者——”
“嚯哦？他还蛮有意思的，坚信着只有你们‘迦勒底’才能解决这个‘特异点’的问题。纵使他有着强大的力量，也宁愿用于固定这天空而不去打败那个假冒哈迪斯大人的人类。”艾亚哥斯提起来似乎就有所不快：“并且，那个该死的令人不快的感觉……那份温暖……”
“OK我懂了，是说像政委那样吗？”燕轻弦秒懂，还煞有介事地点头，毕竟她也是嗑过这对的女孩，不，严格来说她基本大部分都多少有所涉猎，因此艾亚哥斯一说她就知道系啥时候发生了啥在指谁。
好在现在没有从者之力的艾亚哥斯自然没法知道燕轻弦在想什么，不然他可能会把燕轻弦的脑子烤一烤趁热丢出去喂刻耳柏洛斯。
但不知为何，一边的伊德纳兹忽然因为憋笑而强行扭曲了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