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利州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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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黎渊发呆，贺城一指点出。
黎渊感觉到修长冰冷的指尖点在眉心，他的睫毛忍不住颤动。
脑海中突兀出现一个画面，他站在贺氏宗祠的高台上，他的对面是贺城，而他……身上有数条小龙游龙，那些小龙每一条都神俊非凡，看得他不由新生欢喜。
贺城凑到黎渊耳边，“你想见他们吗？”
黎渊下意识点头。
见到这些小龙，他便心生欢喜。当然是想见的。
“只要我们勤快双修，很快就能和他们见面了。”
黎渊：“……”
“你看，双修的好处有很多，既能帮你恢复面容，又能提早和孩儿见面。”
黎渊被说得心动不已，一开始被绕进去的尴尬一扫而空，他点头，“修！我修！”
“很好。”贺城揉着黎渊脑袋，“那你可要好好学习啊。”
说着，掏出一卷功法给黎渊，“什么时候吃透，什么时候我们双修。”
黎渊拿着功法，很久，他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又逗他。
黎渊顿时咬牙切齿。
“贺城，你欺负人。”
“是你太乖了，以后别太乖，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逗弄他？
黎渊抱着功法，气哼哼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卷走桌上的龙须果和龙须糕，并且把谱二也叫走了。
他再乖一次，他就是小狗！！！
贺城坐在凉亭边，笑眯眯看着这一切，黎渊生气的模样也可爱得紧，尤其那双琉璃眸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贺城每每在黎渊走过的凉亭边备茶等候，黎渊远远见了就绕道走。
绕到最后，黎渊瞪着贺城，“你无事可做？”
“有啊，我要做的事情，非你不可，可你不愿意理我啊……”贺城说着还有些委屈。
黎渊听见非你不可四个字顿时警铃大作，“什么事？”
“你忘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黎渊，“？？？”
黎渊忍了又忍，最后蹦出一句话，“你家的双修要上天吗？”
双修和洞房有什么不同？
不都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有一式可上天。”
黎渊：“……”
黎渊看着偏西的日头，他投降了，惹不起这个男人，“要洞房是吧？走！”他看他洞不洞！
“可不好让你走。”贺城笑眯眯打横抱起黎渊。
“我抱你。”
黎渊以为他不要脸皮了，可脸颊传来的热辣，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最后，黎渊还是忍不住求饶，“之义，你莫欺负我。”
“我疼你。”
“不欺负。”
黎渊：“……”
*
贺氏族人眼睁睁看着贺城抱着黎渊从他们面前飘过，却不敢上前阻拦，他们对这个城老祖内心充满了敬畏。
看着贺城的背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再次体验了老祖的肆意任性，但面对这种肆意他们却是没有丝毫意见的。
没有能力的人任性会被厌恶。
有能力的人任性只会被当成个性。
贺城无视一众族人。
这群族人懒散惯了，脑子也不好，看着都像有包，愿意站在院子外反思挺好的。
让他半路停下来听这些族人发感慨……
是他怀里的道侣不香吗？
——老祖要吃肉，闲人退避！
当天晚上，等在小院外的族人仿佛能听到一阵阵愉悦的龙吟声。
这天晚上，星光似乎格外的璀璨亮眼。
贺氏族人就在小院外站着，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啊等，天亮了，天又黑了，金乌东升，西坠，循环往复，某一天还下了一场雨……众人倒不至于淋成落汤鸡。
只是，七天了啊七天！
到底还要等多久？
本来还对愉悦的龙吟有一丝敬畏。
但听得久了，贺氏族人心中只有麻木。
麻木的族人默默掏出下人准备的吃食，一口一口咀嚼，只觉得没滋味得很。
话说，他们为什么要在这边耗着？
还有——同样都是人，差别会不会太大了？
也许老祖宗就不是个人？！
他们好意思在这等，可这不仅刺激神经，还挺折磨人的。
像族长和大长老这些想做什么但已然力不从心的老人，在过了最初的郁闷后完全把这些当成一次炼心之旅。
几天后，竟新奇地发现，心境居然有了不小进境。
可喜可贺——
十五天后——
小院的门打开了。
看着一群同样一脸快成佛的族人，贺城找到了同族的归属感。
“阿弥陀佛。”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半个月他也是水深火热，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却被谱老拦住，能看不能吃。
贺城：“谱老您把黎渊放开:）”
谱老：“德不配位，必有灾殃，黎渊得先提升实力。”
贺城，“谱老，嫡子正在向您老招手呐:)”
谱老：“哦，那你倒是生啊，别嘴上说，赶紧生，我替你养孩子。”
贺城，“您倒是放开黎渊先:)”
谱老：“不行，黎渊得提升实力。贺城小子，你快生啊……”
贺城，“……”秉烛学功法吧。
谱老：“贺城小子，你别学什么功法，你赶紧去生孩子啊……”
贺城，“……生:)”生个球球。
你敢催生，你倒是敢放人啊！
*
这十五天贺城都在帮助黎渊吃透功法，至于为什么会有愉快的龙吟……灵觉感应到契合的灵体，相由心生，自然愉悦无比。
至于引起族人不必要的误会……关他什么事！
老祖到嘴的肉飞了，正寻摸着找人晦气呢。
不过看在同样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老祖决定给他们最后一天幸福的时光~
老祖我真是太体贴了。
族人回去了。
一直躲在门后的黎渊才悄悄走了出来。
贺城无所谓族人误会。
换做黎渊却做不到这般若无其事。
黎渊脸上臊红。
“再来几次，我就不在了。”像这般，能羞死人。
贺城闻言，脸色有一丝古怪，知道黎渊脸皮薄，但有一件事，他还是得告诉黎渊的，“正明刚才跟我说利州贺氏族长带着一些族人已经在族地中等了五天。”
利州贺氏？
他们……等了五天？！
“轰”黎渊感觉他要裂开了。
他还能不能好了？
利州来得会不会太快了？
怎么正好赶上这种时候？想解释都不好开口。
黎渊前面二十几年加起来，都比不上在贺氏经历的尴尬。
见贺城在笑。
黎渊有些气恼，“你还笑，都怪你！”非得让他把功法先参悟一遍。
就算他天生灵慧，但那功法深奥，他也足足用了十五天，才把功法通悟了一遍。
“你就欺负我吧。”黎渊呆不下去了，转身喊上谱十一，“十一，我们走。”
“去哪里？”贺城一个闪身挡在黎渊面前，“是我不对，不恼了，你得陪我去见见利州的人。”
“怎么说都是我们成亲后第一次见其他支脉族人。”
黎渊倒不是真的生气，反倒是有些落荒而逃，他看得明白，贺城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就是贺城喜欢逗弄他，黎渊有些招架不住。
黎渊看着赔笑的贺城，他实在是拒绝不了，“你莫欺负我。”
“好，以后换你欺负我。”
“我不欺负你，你别逗我。”
黎渊撇开眼，贺城笑颜勾-人，不能多看。
赶紧转移话题，他问，“利州的人来做什么？”
“也许是质问也许是赔罪……见了才知道。”
说起这件事，贺城脸上的笑意一敛。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贺城朝黎渊伸出手。
黎渊将手放进贺城宽大的手掌，感觉还是很安心的。
“利州贺氏是不是因为贺永楷而来？”
“嗯。”
贺永楷，苍岚城原本的宗子，因为行事太过荒唐，被贺城遣送回了利州。
这次利州来得这般急，大概是感受到了族谱的变化。
“会棘手吗？”黎渊看向贺城。
“怎么会。”贺城摇头，“为难的是他们。”
“可你说质问……”
“他们倒是想，但立场不够……谱老给贺宗成改名永楷，也有警告的意味，一族的镇族宝器，他们内心再有不满也得憋着，就看这位利州贺氏的族长够不够聪明了。”
“不聪明会怎么样？”
“不够聪明嘛，明火执仗地来。”
“利州贺氏，怎么说都是六品世家，和我们青州黎氏一个品阶，能维持住品阶，利州贺氏的族长便是想质问也会找到足够立场。”黎渊说。
“足够立场？”贺城挑眉，倘若他没归来，谁的拳头大听谁的，可现在他归来了，作为曾经大尧贺氏的嫡脉子孙，便是如今大尧贺氏的老祖来了，都得恭敬喊他一声城老祖！
“他们永远不会有足够的立场。”贺城说着，人已经到了待客的厅堂。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利州来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