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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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队站位轮转，发球员阿津贺志尝试上手发球，击球位置感觉有些虚。B队泷原纯子表示“我来！”但是排球在过网之后突然脱力下坠。泷原“啊”了一声，原地冲出，球被抽向后场，藤原追跟，并且指名最保险的竹田。因为托球距离太远，球速也不快，但竹田对距离判断失误，跳空一次。A队防守被竹田的失误带动起跳，但是跟不上第二次，遗憾失去1分。
竹田的身高优势在此时显露无疑。
A队 vs B队，2:3
B队重新获得发球权，发球员泷原纯子。她的个头在女生中也是最小，虎头虎脑很是可爱，选择排球部是希望这项需要大量跳跃的运动可以帮助自己长高，最好再去一去脸上的婴儿肥。
与娇小的身材不同，泷原的身体充满了能量，体能和耐力完全异于同龄女生。她认为可能是身体总在发出“消耗过多”的信号，导致能量贮存方面形成了某种循环，不过这也是可利用的优势，因此在社团活动方面充满自信。
因为觉得上手过不了网，泷原选择下手发球。排球刚过网就开始下落，好在被发得很高，近似机会球。
B队竹田已轮换至后排，无法参与拦网，此时在前排队员是龙泽、藤原、绫小路。A队则由高田亚美完成一传。及川余光观察藤原站位，靠近龙泽，和绫小路之间空出约一人位，泷原纯子自动填补后方空档。而及川此时的可用人选有小城未名、高田亚美和井上诚一朗。从平均身高上看，A队正处于弱局。
但是，高度是可以用速度补足的。
及川选择向场边托球，撕开对面可能的三人防守，绫小路横向大跳紧跟，但是大跳也影响了他拦网起跳的时机。与此同时，A队也有人出其不意地闪现至场边高高起跳——
是井上诚一朗。
他有着乍一看不利的身高，却扣了绫小路一个超手，震慑全场。
包括队友在内的高个子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跟竹田正常起跳的高度差不多的井上，而后者在这些目光中轻盈落地，还蹦了几下，转脸对及川说，
“这下终于活动开了，我现在觉得热血沸腾。可惜没能得分，下一球也交给我吧，大将！”
歌德的眼神非常好，他清楚地看见藤原咽了一口唾沫，但是就连他自己方才那股子别扭的劲儿，也像是被井上那轻如腾云、疾若震风的一跃吹散了，好像他与藤原之间的阴云被这个男人一扫而空，此时他约莫和藤原一样地欣喜、惊艳、卸下了背负的巨石。
——井上扣球出界，B队得一分。
A队 vs B队，比分2:4，站位不变。
接下来的比分没有悬念，井上既是诱饵，也能做杀手锏。及川通过他又一次重温了和日向翔阳组队的快乐，将托球的双手化作魔王的利爪，尽情地撕扯着B队的防线。
但是B队伍也不甘示弱。绫小路紧紧盯着井上，双眼里似有战火，又像什么食肉动物渴望能够捕猎的光。
像及川掌握井上这把利刃一样，藤原也握起名为绫小路的刀，兵刃相接，你来我往。
藤原略逊于招式，及川也因为手头都是崭新的棋子，大大限制了发挥。
尽管如此，A队还是在及川手下渐渐扳平，比分很快拉到9比5，赛点，A队先抵一步。
藤原又夺一分，B队站位轮换，藤原至6号位。
此时发球员换人。
龙泽未夕，换下。
五百木歌德，换上。
A队已经商讨过对策，此时全员散开，把场地留给及川，让她尽可能地靠近中央。
歌德抱着排球，默默地走到发球点后方，藤原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让队友都保护住后脑勺。
“这家伙，走那么远准头很差的。”
歌德站定，冷笑，心说我听到了，但我懒得跟你计较。
入部的体验赛，比分是10分。
“1，2，3……”
五百木歌德数着心跳，从准备，到抛球，到助跑，到起跳，正好数到10。
10是个很好的数字，是完整，是圆满，是10进制，是歌德第一次看见法国戏剧时的年龄，*是李白的诗。
——来了！
及川紧盯球路，重心下沉，横迈向左夹紧双臂，成功触球！
B队兴奋起来：“机会球！”
泷原将球垫起，但手臂太短，不够把球送到前场。
藤原极限就位，拼命拔高核心，挑选目标方向的同时扫视A队站位，
只一瞬间，歌德出现在他身旁。
“啪嚓啪嚓啪嚓——”
近藤美美按住快门不放。
藤原在那一瞬无法思考，双手仿佛自己生了头脑一般托出球去，仅仅一个错身的距离！
短平快！
无法拦网！
白川在场下激动地喊出：“好球！”
及川感受着被这扣杀撞击产生的痛与麻，注视着网对面的二人，双目闪闪发光。
藤原的不真实感只在落地后持续了一刹那，然后抬手和歌德击掌。
似是感受到藤原想开口对自己夸奖一番，歌德干脆地抢先说话，
“别夸，”
歌德转过身，干脆利索地回发球点，
“让我得意忘形的话，体感就会忘记了。”
我要记住的不是你的夸奖，是你的友谊。它曾经使我感到困扰，因为*面对卓越没有自由。
之于我，*刻骨镂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