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难》暮乐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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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爷的，小太爷这儿跟你思想汇报呢，你跟狗肉还闹上了。”

　　“听听听听，听着哪，就你那几句话，我都能给你编出来，没劲没劲，说点别的。”

　　“哪儿他妈凉快哪儿带着去。”

　　“孟烦了，哪儿凉快啊，你给我介绍一个，恩…。”上挑的音调，不出小太爷我预料的，我那条瘸腿又被某人的狼爪给光顾了。

　　“你太爷的，轻点……”

　　“我干嘛轻点啊，啊，我不如废了你这条腿，省的你闲得发慌没事儿给我找事儿。”

　　“我是你传令官、副官和参谋，我腿没了，你哪儿找这么多人顶。”

　　“传令官？副官？参谋？”死啦死啦有点声嘶力竭，我想我触到逆鳞了。

　　“你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没了传令官、副官、参谋啊。”

　　我没声了，我以为他不介意我给那个小小的赌局加点筹码，没想到他还是介意了，我承认我犯规了。

　　或许是跟我这种人怄气挺不值当的，他唤着狗肉睡觉去了，明儿早上5点他要带人渡江，狗肉也去，我，一个一百来斤的大小伙子留守，说到底还不如一只狗。

　　“我求求你让我去吧。”我这话没对着他说，说了他也不听。趴在战壕里，我对着荒山说，对着野岭说，对着孤月说，我就不对着他说。

　　“烦啦。”

　　“恩。”我知道他没睡。

　　“让你承认点什么就那么难？”

　　“人这辈子，说不清楚，也道不白，有什么可承认否认的。”

　　“孟烦了啊，你读了那些书，如果就学会了说这句矫情词，那我们是十一个人去好了。”

　　“切，十一个人，一只狗？”

　　“十一个人，两只狗。不过你比他强点。”他指着狗肉说，“要不我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