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志异》鸢尾七

6、第五章

　　“冲田总司你给我出来！”晴朗的午后，土方岁三寝屋方向传来冲天的怒吼声。

　　看起来大家都需要一些娱乐来调节一些沉闷的初冬气氛，等阿暖寻着声音过去时，才发现干部们出来正带队在外的斋藤一以外都已经聚齐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阿暖觉得自己有些脱离了节奏。
　　“姐姐也来了？”虽然是问句，带平助的语调里完全只有笑意，“没什么事啦。大概是总司又把土方先生的俳句集藏起来了吧。”
　　“土方先生的俳句集？”尽管过去对土方岁三的才气也有了解，不过真正听到俳句集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疑问的语气。
　　“岁月长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催！”突然出现在身边挑衅意味满满的声音来自不知什么时候躲到这里的冲田总司，看见正渐渐逼近的副长的怒火，又像影子一样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也只有在总司他们几个面前，副长才能有几分以前的样子吧。”山南敬助的声音总是让人有在喧闹中沉静下来的力量。
　　“以前的土方先生啊。”
　　“即使是鬼之副长，也曾经有和同伴们一起喝酒到半夜的日子啊……守在江户贫穷试卫馆的日子，当是副长他们美好的回忆了。”
　　美好的回忆么？不知怎的，看着身旁眼神充满怀念气息的山南老师，阿暖突然想到哥哥曾经的评论：副长是以局长的理念为自己的目标，而总长却是把自己的目标托付给了局长。对于山南老师，那些又是怎样的回忆呢。

　　好在冲田总司的疯狂逃命也没有持续多久，土方副长因为公事外出，才放过了冲田一马。
　　“其实我们都希望冲田先生他们几个多像这样跟副长大人捣些乱才好呢。”外出准备晚上和明早食材的路上，山崎步还在说着刚才的一幕。
　　“听老师说，新选组发展起来，副长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尽管刚来时对被称为“鬼之副长”的土方岁三有过几分畏惧，一段时间的相处后，阿暖也能不时感受到副长严肃背后的细致和温柔。
　　“阿暖快过来看！”山崎步的注意力突然被从副长那里吸引到街角一家卖人偶的小铺，拖着阿暖便往那儿走，不料半路被人挡住了。

　　“小姐别急着走啊，来陪我们兄弟几个喝杯酒吧。”猥琐的语气，说话的人同时伸手抓住了阿暖的手腕。
　　“放开她！”没想到真会碰上这样的事，山崎步也吃了一惊，右手试图劈开抓着阿暖那人，左手则已搭在了刀柄上。
　　“哼！身为浪人，我们兄弟可是天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让你们来慰劳一下，还敢不答应？”随着他的话语，其他几人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渐渐围拢过来。
　　“该死的。”一边低咒着，山崎步一边拔出了佩刀。于是阿暖也跟着抽刀出鞘，两人背靠着背警戒着。
　　“哟，小姑娘还挺硬气的嘛。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知道我兄弟的厉害了。”见她们准备反抗，那几个浪人也不犹豫地拔刀出手。
　　显然比较厉害的山崎步引开了大半的对手；第一次面对真正敌人的阿暖却根本没有对战的状态，眼见对方的刀已经逼近，还皱着眉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出手，急得旁边的山崎步一边出刀一边担心得大声喊起来。不过山崎的担心最终还是被化解了，不知什么东西弹开了挥刀那人的手腕，对方一个停滞，终于反应过来的阿暖也挥刀跟上，砍伤了那人的手臂，避开了这次的危机。
　　但对方在体力和人数上都占据着明显的优势。大概因为街角没有人注意到，或者是被这几个浪人的动作吓了回去，缠斗好久仍没有人来帮助她们。即使能拼尽全力拖住这几人，山崎和阿暖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困难。
　　不过救星也在这时候赶来了。
　　赶在一个人临近阿暖时刺穿那人的心脏，又劈飞了正在和山崎交战的人手中的刀。土方岁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不加掩饰的煞气笼罩全身。
　　看出来人的实力，剩下几人也不多恋战，带着受伤的兄弟迅速逃离。
　　土方岁三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回头询问刚逃过一劫的阿暖和山崎步，看到两人满身的血迹后，脸上又是一冷。
　　除了有些吃力，山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冷静的甩掉刀身沾上的血，再收刀回鞘。但过去只有听说、第一次亲临这样场面的阿暖，至少是只剩下那一半奇怪记忆的阿暖，自己手上染上的鲜血足以让她无法接受，手上的鸢尾七杀也无法握住，颤抖着掉在地上。
　　“好了，没事了。已经安全了。”土方岁三没想到阿暖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在他心里阿暖多少还是年少时那个略带些强势的女孩子吧），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有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

　　好在毕竟也在新选组里住过了这么长时间，鲜血和杀戮也没有预想的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到晚饭开始时，阿暖已经可以一边跟冲田总司开着玩笑，一边拍开永仓新八试图偷袭平助食物的筷子了。看着一旁笑得很是无赖的平助，新八只能悻悻说到，“看着你这么卖力地逗阿暖小姐一笑的份上，今天就让你一次吧。”
　　“这样看来我们确实还是疏忽了，毕竟时局也是愈发变乱了呢，”山南老师突然开口打断了搞笑三人组的表演，“今后食材的事，还是不要让你们两个女孩子出去了吧。”
　　“不需要这样的，老师！”出人意料地，阿暖是第一个反对的人，但是看着老师温和又坚定的目光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于是转向平助，恶狠狠地说到，“平助，快把永仓先生和原田先生的熏鱼全部抢走，谁让他们都不帮我向老师作证，我还是可以为新选组做些事情的呢！”
　　于是众人失笑。土方岁三最后开口说到：“好了，既然这样，阿暖你们以后就跟着巡察的队士一块儿出门吧。明天早上应该是斋藤带队出去吧？跟斋藤一起的话总长和平助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多谢土方先生！”阿暖的声音里有莫名的高兴。
　　“是。”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斋藤一回答道。

　　“去请前任制刀师来见我。”
　　“是。”下属立即应声而去，只留下方才说话那人独自隐在黑暗里。
　　——仿佛感觉到了呢，久违的鸢尾七杀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放在上面的话应该比较有人看吧~~
首先是其中引用过贴吧里一些大人们的评论和分析，不一一列举了，这里致歉和致谢。
另外可能以后剧情走向会不完全跟薄樱鬼相似，可能有异闻录、大河剧的影子，还请大人们谅解呢~~
还有一点差点忘了...我在想，要不要让洍羽大人家的小绫来我们家客串一下陪陪小平助呢？
唔，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