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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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再一次感到愤怒，为那些诋毁他父母的言论。
托马斯·韦恩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为哥谭的人们做些什么，他想要帮助这座城市、让这座城市的人们变得更好。
可是这些善举、父亲许下的承诺都被人们当做政客虚伪的谎言。
【“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回报呢？他深爱的哥谭背叛了他，他想要拯救的人杀死了他和他的妻子，留下了孩子独自面对这一切。”】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
这些面目可憎的嘴脸让他感到恶心。
都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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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从小就是一个感情充沛的孩子。”】
黑色的粒子。
黑色的粒子逆着风的流向，它们笼在一起如同一阵薄雾，缓缓在半空勾勒出一个蝙蝠的轮廓。
布鲁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黑色粒子不断从他身上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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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因为猫头鹰童谣吓得瑟瑟发抖，也会因为听闻别人的苦难闷闷不乐。”】
极端的愤怒。
火焰灼烧他的理智，这里没有茫然无助的可怜小男孩，他的影子在情绪膨胀中变成嘶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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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吧？布鲁斯可会在外人面前端架子了。”】
蝙蝠怪物嘶哑的声音：“恶心……”
它的利爪绝非摆设，将一个人撕成两半不比撕碎一张纸困难，血液溅在身边人呆滞的脸上，血肉器官落了一地。
“恶心……”
它伸手捏住一个人脑袋，如同一个顽童捏爆装满水的气球。甚至没有“砰——”的一声，无头的尸体软趴趴滑倒在地。
迟到的尖叫响起，停摆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无暇再思考第一位死去的同伴器官能卖多少钱，在场成年人的逃生本能占据上风。
“恶心……”
可蝙蝠的翅膀从来都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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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停下。
蝙蝠怪物的动作顿住，扭过头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平静地和它对视，其实他也不确定它是否有视觉。他只是在赌。
杀意未消，顺从本能的怪物再度转向被吓晕的倒霉蛋。
“我说了，我让你停下来。”赌那只蝙蝠和他的联系，赌那只蝙蝠服从于他。
于是利爪堪堪停留在人类脆弱的脖子前，毫无留恋地撤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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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布鲁斯害羞了。”】
布鲁斯居高临下看着唯一的幸存者，他是勤杂工里那道异样的声音。现在没有人会发出讨厌的声音了。
不知何时雨飘洒而下，落在血泊中砸出涟漪，将水面倒映的男孩身影扭曲得看不出原型。
布鲁斯低垂着眼，湿漉漉的黑发贴在犹带着婴儿肥的脸侧，他的神情并不可怜。布鲁斯一直在思考，从一周前的那个夜晚。
哥谭这座城市有太多自甘堕落的人，他们是哥谭腐烂的土壤、是哥谭罪恶的基石。但是，他们中也有值得被拯救的人。
这个世界、这座城市，并非无可救药。
——布鲁斯，这里还有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