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冰山三大法则》万乐交响

53、第 53 章

　　第九场戏：
　　叶流得到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你一直在我家住吧，你走了我会舍不得你的。”
　　“有种方法可以让我一直住这。”
　　“嗯？什么方法？”
　　“我们结婚。”
　　“噗！”
　　叶流差点没被这话呛死，他伏到桌子下，狂咳。

　　于溯给他递水，笑道：“干嘛这么惊讶？朋友，兄弟，都会分家，但爱人不会，这是让我们一直住一起的唯一办法。”
　　叶流平复了一些，把水放在桌子上，问：“我记得你说过你这辈子只结一次婚。”
　　“嗯。”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

　　“当然有了。”叶流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真诚发问：“意思是你这辈子会只喜欢我一个人么？”
　　“我会的。”
　　叶流望着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犹疑，“如果我们相爱，我们能当彼此一生中唯一的爱人？”
　　“嗯。”

　　“即便我病了，老了，死了，你也不能爱上别人。”
　　“你这话像结婚的誓言。”于溯牵住他的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坚定道：“我发誓，我一生中只爱你一个人。”
　　“哈~”叶流真的爽到了，谁写的台词？加鸡腿！！
　　“CUT。”

　　李思雨拿着对讲机说：“前面挺好，后面怎么笑场了，再来一次。”
　　然后，在叶流的情不自禁下，这场拍了十几条都没过，于溯忍无可忍和他咬耳朵，“这条拍多少次，今晚我弄你几次。”
　　“……”
　　叶流怂怂地求饶，勉强拍过了。

　　第十二场戏：
　　外景，叶流蹲在柱子后面，看着寥寥的行人，呼出一口冷气。“好慢……”
　　忽然，颈后被冰了一下，他整个人被拢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嘭嘭嘭地，心跳都乱了。
　　“出来玩，不要睡着呀。”
　　“没有。”
　　“怎么了？抱这么紧？”
　　“又心动了，好没出息。”

　　“啊哈。”于溯笑了笑，牵起他的手说：“抱一下就心动，你是太喜欢我了。”
　　“是么？”叶流抬起眸：“可以接吻么？”
　　“在这？”于溯望了望周围，虽然只偶尔有几人经过，但怎么说也是在大街上，“我们去那……唔。”

　　叶流的吻没有章法，他一般都是想怎么亲怎么亲，然后于溯受不了，他就被动地接受亲亲。
　　在外面肆无忌惮确实挺刺激的，但也很慌，叶流眼尾瞥见有人往他们这边走了。
　　“有人，有人。”

　　“唔……”叶流下一瞬被压在了柱子上，于溯伸手帮他戴上帽子，挡住了两人的脸。

　　“CUT。”
　　叶流面对于溯的目光，他的瞳仁是黑色的，“你……”
　　“起反应了。”
　　“变态。”

　　叶流拉他去厕所，手动解决，和于溯光明正大地接吻确实挺开心的，但如果这部戏他不演，于溯也会和别人这样么？每每想到这个可能，就挺憋闷的。

　　他们在床上也不会做什么，每次拍戏回来都累死了，但于溯很喜欢抱他，甚至他喝个水都问他要去哪。
　　五年像是一场心病，偶尔在心尖处隐隐作痛。

　　第十五场戏：
　　叶流：“你妈最近搞的小动作那么多，你却要为一个月三千块受打受累，挺搞笑的不是么？”
　　“婊子还想立牌坊。”
　　于溯：“你可以再说一句激怒我的话。”

　　“你妈妈像个狗屁膏药甩不掉，而你像个可怜虫支撑你那可怜的自尊心。”
　　嘭！于溯翻身把他摔在床上，握紧拳头在空中，对上叶流挑衅的目光却停下了。
　　他移到下面扒他的裤子，动作很凶。

　　叶流僵硬了半秒，大腿被掰开，手指伸了进去，“你来真的？”
　　“不要！”
　　他想跑，却被死死压着，身体的知觉激起他全身的颤抖。

　　“放开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出拳头，某人却仿佛不知道痛觉一般，毫无反应，这个疯子……
　　“对不起！”终于他哭了。

　　于溯收回了手，抬起他的脸，“知道么？你确实很懂怎么样最能伤害我。”
　　于溯的神色阴冷，把他的脑袋掰近，拉开了裤链，“舔。”

　　这段是李思雨的恶趣味，于溯当初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他没想到叶流真被吓哭了，直到cut声停止后，也没有缓过来。

　　“别对我那么凶呜……”
　　“好啦，对不起。”
　　于溯抱着他，哄了好久。说实话，如果哭不是代表一种悲伤情绪，他还蛮喜欢看叶流窝在他怀里哭鼻子的。

　　当天下午，叶流的卡里收到了一笔二十万的转账，疯子，林莉这个疯子。
　　他还没来得及打电话，便听到于溯说：“解约去呗。”
　　“什么？”
　　“这笔钱我给你的。”

　　叶流实实在在被气到了，“你以为我会让别人跟你拍这种戏？你做梦！”
　　于溯半眯起眼睛，“如果我也不拍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消失了？”
　　“你不拍这部也会拍下一部，我可没那么大度能接受！”
　　“接受什么？演员总要……”

　　叶流揪住他的领子，“我讨厌你们演员的为艺术献身，看不出来么！很讨厌！”
　　“哈~”
　　于溯明白了，猝然笑了笑，他终于从叶流口中听到了一点原因，也是不容易。

　　秦芝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来管教她的儿子，她不能接受于溯和一个不知名男生在一起，可当她看到那个人是叶流时，她又愣在了原地。

　　叶流蛮无措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躲避，“干妈，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拍这部戏的，主要是我没钱吃饭了。”
　　“流儿，你想干妈么？”

　　叶流笑：“蛮想的，音子也想您，我妈醉酒了总抱着你的照片哭。”
　　秦芝悲然：“那她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她怎么会连我也不要了?”
　　“她这人就这样，特固执，原谅她吧。”

　　一起吃了顿晚饭，叶流其实能看出来秦芝挺喜欢自己的，正如他问过林莉的，如果性取向就是男生，总要选一个人生活，要不就孤独终老，那她的选择除了于溯，又还有谁呢？
　　同样，秦芝也别无选择。

　　叶流找机会问过于溯：“你是天生弯，还是被我掰弯的？”
　　于溯说：“被你掰弯的。”
　　叶流不是滋味：“挺罪过的，特别对不起你妈妈。”
　　“好嘛，我天生弯。”
　　“哪有这样改口的……”

　　第十九场戏：
　　医院灯火通明，叶流拽了拽他的袖子，“先走。”
　　在巷子的墙角下，树条低低地垂落，叶流被堵住了呼吸，他亲了一会儿就不给亲了，“会有人看到么？”
　　“你怕？”
　　“我不想惹麻烦。”
　　于溯：“什么麻烦？”
　　叶流：“很多很多的麻烦。”
　　“所以就一直见不得人吗？”
　　“不会，再等等。”
　　“等多久？”
　　“等我们有能力解决这些麻烦。”

　　第二十场戏：
　　叶流偏着头问：“那你信什么，信我偷的？”
　　“我没这么说。”
　　于溯戳开了豆浆盖子，喝了一口甜丝丝的豆浆，微风穿过衣袖很舒服，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也没这么想。”

　　风大了起来，吹过发梢又吹翻了衣领，叶流将喝空了的豆浆盒子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很准。“你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
　　“不知道？”

　　叶流望向他的眼眸，说出了想说很久的话：
　　“其实我很不明白，像你这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人，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新奇的生活？”
　　于溯怔了怔，不是因为一语中的，而是因为荒唐，他那么热烈，慌张，想把整颗心都奉上的喜欢，怎么会被判为因为对生活的厌倦，太荒唐了。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否认，怎么解释，仿佛只有这一个理由，才能解答这思考方向和人生轨迹都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为何能并肩，解答他走向他是为了什么？

　　他不说话，叶流就当其默认，仰起脑袋凑近说：“亲我一下吧，给我一颗甜枣，我就原谅你了。”
　　唇与唇相贴，舌尖交缠，相抵。

　　叶流尝到了血腥味，还有咸湿的眼泪，他不知道是不是于溯演技太好的缘故，他竟感受到一种心脏被绞紧的痛。

　　这是一场分手戏，直到CUT声响起，于溯还蹲在地上哭，叶流想安慰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演员出不了戏是正常的，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可有一点却是事实，他看不了于溯难过的样子。
　　一个下午，他都在竭力讨好，于溯还挺受宠若惊的，因为他已经出戏了。

　　晚上，他直接进了浴室拿毛巾，叶流也没抗拒他进来，他拦住门说：“叶流儿，我现在是不是叫你做什么你都能答应。”
　　“你说呗。”
　　“献身？”
　　“你是不是心情好了？”
　　于溯在他耳边笑说：“你让我上一次，我心情能更好。

　　银白色的月光泄下映出少年的轮廓，叶流抬起眸，在交缠的呼吸中存留于溯眼里的碎光，以至于呼吸和碎光都变得错乱。

　　他妥协了一半，大腿内侧红完了，太羞耻了，他的脸闷在被子里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