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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风雨欲来伤悲起(中) ...
皇上见十八阿哥病情有加重的迹象,下旨即日起驾回京。
这两日,营地里的气氛也十分的紧张,谁都不敢做错丁点儿事情。趁十八阿哥睡觉的时候回过一次自己的帐篷,也去见过爹爹和额娘。
将那日夜里皇上和我所谈的内容都告诉了爹爹,他脸上一点忧虑都没有,似乎他其实早已知道点什么了。
或许他不想自己卷进一些事情,所以并未向我提及,只是叮嘱我谨言慎行,什么事情都要以忠孝二字为做事的标准,最后含蓄的说了一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试图帮助任何人,不能偏袒,要以大局为重,以皇上的意思为你做事的标准。”
看来,棋局早已开盘,只是自己仍在梦中而已。
起驾回京的那日,回到科尔沁大营,向大家一一拜别。自己从未施过如此大礼,额娘倒是担心的哭了起来,爹爹安慰额娘说:“婉婷只是长大了,你该高兴才是。”
家里的众兄弟姐妹,还有我的授业恩师阿木尔,我都行了此生以来最大的礼,他们惶恐之余,爹爹也都让他们领了自己这一拜,说了句:“你们受得起。”
十三爷和十四爷已经到了科尔沁大营外,想是皇上要起驾了,特地过来接我。随十三爷和十四爷走了几步,站在科尔沁大营门口,又转身跪下,子鹃也和我一起跪在了地上,一起向科尔沁大营里的人们拜了一下。
风雨欲来,不知自己将来是随风飘零,还是在水里挣扎,只想对这片热土上的人说声多谢。
十四爷走过来扶起我,安慰我说:“我会陪你回来看他们的。”
笑了笑,“别以为我好像生离死别一样的,这个大营里的每个人都对我有恩,都是陪着我长大的。感恩是应该的,哪怕是一草一木,没有他们,我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好的坏的,都是我存在的全部。”
他怔怔的看着我,我也不管他此时那讶异的眼光了,转身准备离去,看见爹爹和额娘,还有阿木尔师傅的脸上都挂着放心的笑容。十四爷,他是他们心中可以付托终生的人吧!
转回身时在他肩上拍了拍,故意重重叹了口气说:“小子,走吧!任重而道远啊!”
十四爷微怒,向我低吼:“你……”
旁边的十三爷和子鹃却笑了起来,他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看了十三爷一眼,想必他以为我和十四爷是在闹着玩吧!竟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倒是真的在笑着。
那日同十四爷讲了那句悄悄话以后,就被这个聪明过人,才能出众的小子知道小女子“不小心”偷看了他关于初恋的随笔。为了惩罚我侵犯他的私隐,竟然“罚”我每日都要记录自己想对他说的话,哪怕是想和他分享的一点点小事情,然后每天一早上交给他。
作为回报,他也会写一份给我,次日清晨交换,又分别用换回的那本册子写下当日的话。令我觉得好似在交换日记的感觉,不过他倒是乐此不彼。
启程后,走走停停,日行不过二十里。一路上,皇上担心十八阿哥路上病情加重。向驻守在北京代理监国、处理政务的三爷、四爷发去手谕,内容大概是:降旨三阿哥、四阿哥,十八阿哥病情又加重了,甚属可虑。立即命太医和熟悉照顾小孩起居的妈妈们都赶来,差遣精明干练的人作为随从,让沿途的驿站准备好点的车和快马,日夜兼程,从速赶来。
在手谕中,皇上还告诉他们,到时会先派人到沿途迎接,争分夺秒,越快越好。不仅如此,皇上还在手谕的封皮上特意写道:“著降此谕火速乘驿交付三贝勒、四贝勒,不得延误分秒!”
可见皇上对十八阿哥是很上心的,好几晚都在十八阿哥帐内抱着熟睡的十八阿哥侧夜未眠,甚至好几天都没认真吃过东西,此时一个做父亲的心有多疼?
前几日,十八阿哥病情稍有好转,皇上即刻喜出望外的给京城的三爷、四爷等皇子发手谕说:“十八阿哥现今已好转,想是断无大妨。你们也可以放心了。朕一年迈之人,也仿佛获得新生一般。”那几日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皇上疼爱十八阿哥的心,溢于言表,这些日子陪伴在皇上身边的人也都因十八阿哥的病情心情起伏很大。只是彼此心中所虑,各不相同而已。有时看着此刻身边的众生相在想:有几人是真心担心病榻上的十八阿哥的呢?
正在十八阿哥的帐篷里抱着他,给他讲故事,见他已睡着,便将他放平在床上等他休息。近日十八阿哥病情得到控制,睡得也安稳了些,皇上似乎心情好了点,这两天也稍作休息。
对十八阿哥的侍从吩咐如若他醒了找我,就来营帐叫我。等那侍从应了声“嗻”,这才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这些天因十八阿哥的病情,十四爷很少和我单独相处。
一来大家都忙,他时常要帮忙打理回京路上的事宜,自己又经常被十八阿哥叫去讲故事,几次见面几乎都是在十八阿哥的营帐里,都是匆匆几眼,说上几句,但都没有多少温情。
二来此时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两人心里都装着些事情,也没心思俏皮,他近日的脸也没什么笑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走到营帐门口,见到子鹃挽了她的手准备进帐篷,听见外面人声鼎沸的,便和子鹃转头去看,见太子和一帮自己营里的人在大营中间吵闹着什么。
“这太子也真是的,竟然这个时候还有兴致玩耍。”子鹃的语气很是不屑。
望了那边一眼,“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子鹃拉了我进帐篷,边走边低声说:“在那儿好一会了,刚扎好营就骑了马出去和人赛马呢!好似太子今日成绩不错。这不,回来就在那庆祝呢。”太子的事儿倒是心里有数,点了点头,想是子鹃先前在这里的时候看到事情的始末吧。
不过此时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了,此次皇上匆忙起驾回京的原因这么明显,太子再蠢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如此玩吧?连平时嬉皮笑脸的十四爷最近都是很认真、很严肃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也没太在意,本来这事儿和自己关系也不大,加上太子和自己关系本就不好,也就不想去理了。进屋后子鹃给我打来一盆水,让我梳洗下再休息。
一边将头上沉重的装饰卸下,一边随口问了子鹃一句:“早前和太子去赛马的人是谁呀?”
子鹃在身后沉默了片刻才漫不经心地说:“说起这事儿,倒是把十三爷气得够呛。”
手里停了下来,疑惑地问她:“关十三爷什么事儿?”
子鹃走过来见我还没拆完,也动上了手,“能不关他事儿吗?和太子赛马人是他帐里的一个听差,听说我们刚到围场时就和太子老出去跑马。”
自己老是会勾到头发,索性让子鹃弄了,嘴里却没停下,“十三爷知道了?”
子鹃叹气道:“听说之前十八阿哥没生病时,十三爷也懒得管,可现下不是给十三爷添乱吗?刚回来就被十三爷叫回营帐去了,听说十三爷火得很,骂了老半天,后来还罚了那人。”
“罚什么了?”心里隐隐想到什么,有些担心起十三爷来。
子鹃此时已经将头上的东西都拆完了,一边将东西装在盒子里,一边说:“那可就要你自己去问十三爷了,我又不是包打听。之前那些还是适才听经过的人议论的呢。”
心里想着的却是十三爷在历史上富有争议的圈禁生涯,不会和这事儿有关吧?但只是骑马而已,会有什么事儿?
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取了篦子将头发梳直以后,对子鹃说:“我去十三爷那儿看看。”便跑出了帐篷。
子鹃在身后拼命的叫着:“哎…格格…你这样子…”没理会她,心里只是担心着十三爷的事儿,匆匆的跑了。
虽然自己或许做不了什么,如果能想到什么端倪呢?或许能提醒十三爷呢?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无论他变了多少,至少自己还是关心他的,不能自己知道都不去提醒他。
刚到十三爷的营帐,小庆子远远得见到了我,脸上又是吃惊的表情,估计是因为我此时突然到来吧!
听小庆子对着帐篷里说:“主子,婉婷格格来了。”
十三爷在帐里漫不经心地应他:“请她进来吧。”
也没停下就掀了帘子进去,不过此时却后悔了,愣在帐门前。十三爷和十四爷都转头来看我,两人本来好似在下着围棋,见我此时的样子,十三爷是吃惊的表情,十四爷眼里却是浓浓的怒气。
呆了一会儿,十三爷才反应过来,问我:“婉婷,你又唱地是哪出啊?”
心想死就死吧,反正这样子十四爷不见也见着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我刚才回去准备歇着了,听子鹃说起点儿事儿,所以过来看看。”
十四爷已经转回头去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棋盘了,但看得出他现在情绪不是很好。
十三爷想了下,仿佛明白了,笑着说:“我道是什么事儿呢!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没管好自己的人而已,下午罚过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担心着。”想必十四爷此时听到这些话挺刺耳吧!他拿棋子儿的手指都有些发白。
“十三哥,这棋你还下不下了?”十四爷的声音有些冷冰冰的。听着他的话,握在身前的双手掌心都渗出汗来,心里是很内疚,但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机。
听十三爷笑了两声儿,“怎么不下了?如今你占着优势还在那发脾气?”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围棋自己也看不懂。
十三爷见我站在那杵着,微笑着对我说:“婉婷,你自己找个地儿坐会儿,我和十四弟下完这盘儿再一起过来陪你喝茶。”十四爷一直都只面无表情地看着棋盘。
心想要问的也问了,十三爷如今看起来也没事儿,便说:“还是不坐了,我回去了。子鹃等着我呢。”
说完也没等十三爷答话,便立马转身走了。听见身后十三爷对十四爷说了句:“嘿,你说她今儿是怎么了?”却没听见十四爷答话,心想他估计是生气了。
回帐篷的路上心里一直懊恼着,无论十四爷有没可能在那儿,至少也不该如此模样就跑过去,若是说心急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始终都是自己做错。
回到帐篷里,子鹃瞪着我说:“你怎么这样就跑到十三爷的帐篷去呢?要是给十四爷看见,你俩恐怕又要闹上一阵子了。”
泄气的说:“承你贵言,还真碰上了。”
子鹃忙走过来,关切得看着我问:“那十四爷他……?”
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呢!刚才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子鹃叹了口气,见我心情不好,只说了句:“刚才十八阿哥那边儿的人来传话说,十八阿哥今儿吃了药睡得很安稳,估计晚上不会来叫你了。歇着吧!明儿还赶路呢。十四爷的事儿迟点儿找到机会再和他解释吧。”子鹃说完就出去了。
自己躺在那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辗转反侧。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听见子鹃在外面叫了声:“十四爷。”
十四爷问道:“格格在帐里吗?”听不出什么情绪。
子鹃应了声:“她睡下有一会儿了,要我叫她起来吗?”
从床上起来,拿了件披风套上,听见十四爷说:“算了吧。找着时间我再来过。”
立马对外面的子鹃说了句:“请十四爷进来吧,我还没睡。”
没听见子鹃应我,应该十四爷自己也听见了,听到身后布帘掀开的声音。转过身,见十四爷走了进来,子鹃倒是很识趣地没跟着。
他脸上冷冰冰的,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拉住他的一只手低声说:“对不起。”不知道他现在表情如何,自己过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十四爷长长舒了口气说:“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听他语气已经没生气了,才敢抬头看着他,此时他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冰冷了,只是带着些无奈。
十四爷在我床边儿的地毡上坐了下来,伸手拉着我坐下靠在他怀里,才低声问:“你知道你今儿干了什么吗?”带着些悔意,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他会很生气地骂我,没想到他居然并没我想的那么凶。
“你呀!”十四爷语气里带着些宠溺,“你这个样子跑过去,已经就不妥了,还表现出那么紧张的样子。你是不是想让十三哥这一世都放不下你呀?”
沉默着,十四爷似乎见到我已经很愧疚了,也没再说了。
见他不出声,唯唯诺诺地问:“你生气啦?”
他叹了口气说:“本来是很生气的。所以怕自己忍不住和你闹起来,便和十三哥多下了几盘儿棋,消了气儿才过来的。又见你特地等着我,还主动地认错了,现在也没气了。”
十四爷伸手顺了下我肩上有点凌乱的几缕发丝,说:“丫头,能答应我件事儿吗?”点了点头,看着他。
“别再让十三哥对你越陷越深了,别再让他误会了,好吗?”十四爷脸上有些忧虑,“他用情越深,我会越内疚。”虽然十四爷从来未和我说起,但我知道皇上最初的意思是十三爷,他也算是横刀夺爱了。只是自己从未想到他会为此内疚,还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
十四爷此时站起身,对我说:“夜了,我回去了。呆久了怕人嚼舌根儿。”点了点头,他微笑了一下,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叫了声:“十四爷。”
他滞了一下,停住脚步,应道:“怎么了?”
只是在他身后轻轻地说了声:“没事儿,你回吧。”这才松开手。
他转过身将我搂在怀里说:“丫头,我想你了,也知道你想我了。”
这几天,听有人在那议论,说皇上在帐殿内将太子大骂一通,痛骂太子在十八阿哥病重期间没有为人兄长的样子。几位阿哥都有去关心过十八阿哥的病情,他却照常玩乐,与人赛马,经常喝到伶仃大醉,还对蒙古各部丝毫没有敬重之意,对他非常失望。
于是皇上要废太子的揣测在坊间流传着,大家都在议论此事。而太子却在这个时候为了抒发自己内心的不满,肆意地在自己营地里谩骂,已经闹得众所周知,皇上对此事也甚为恼火。
从踏上回京之路的那刻,就已经对我屋里的人吩咐了,无论外面说什么,都叫她们不参与,不要去揣测,别和外面的人抱团,否则我都可能保不住他们。
自己平日很少要求他们,一旦有话发下去,他们都会知道已进入非常时期,也非常重视,所以都很自觉的遵守着,这几日都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儿没到处去串门子。
一个时辰之前,有人来传话,说今日到不了目的地了。十八阿哥的病情不稳定,行进时快时慢,今晚会在前面扎营。
十三爷和十四爷他们都已经提前去了前方,安排营地的事情,这种非常时期,年长的阿哥们都要担负起身为兄长的义务。
到临时营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了。坐在营帐里,总觉得心神不宁,隐约感觉今晚会有事情发生。但又始终想不起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此时十八阿哥帐里的听差来唤我,说十八阿哥一直在念叨我,请我过去帮忙看下。难道十八阿哥有事?但细想下,应该不是。
于是着他先回去,自己随后就到。
宽容,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表面的宽容,即使看起来很大度,但心里的刺却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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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风雨欲来伤悲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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