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水门灵》月半时

7、第六章 师徒见面

　　水门叹着气，心里也在踌躇。
　　不过他是必须见卡卡西的。这一点无疑。
　　他身为火影，自然很干脆利落——哪怕本身性格不是如此，也逼迫自己那样。
　　他不能优柔寡断。只是在考虑怎样更婉转一点。
　　“卡、卡卡西……？”水门想不出好办法，只能轻声试探的唤了一声。轻柔的，比他任何时候还柔和。生怕吓到徒弟。
　　不过水门你也不想想谁猛地碰到灵异事件不吓到的？
　　卡卡西伸在口袋中，紧握苦无的那只手抖了抖。他努力想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老师已经死了……老师已经死了……即使我再希望他活过来，他也——
　　但是卡卡西脑中又想起近几年的怪事，以及三代大人奇怪的处理态度。他就心中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卡卡西手掌感到一丝疼痛。他刚才狠狠握了一下刃面，一丝鲜血正从他手掌中流下。
　　有些痛……不是幻觉？！
　　卡卡西意识到这点后，轻声回道：“老——师吗？”
　　三代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他……有可能是老师？
　　水门看得出卡卡西是竭力想保持他的淡然，但那声音里的颤抖完全把他出卖了。
　　水门见卡卡西不是很抵触——你是哪里看出我不抵触的啊水门老师？
　　骑虎难下，水门也没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了。卡卡西颤抖中。
　　水门凝实一只手，摸了摸卡卡西的银发：“是我。卡卡西，我回来了。”
　　卡卡西正对面站着的鸣人看到了爸爸的手，眼睛一亮。兴奋的喊道：“爸爸！”
　　但因为只有一只手，他也没冲过来，而是很激动的看着这边。
　　卡卡西在水门的手放在他头上时，后脑勺就僵硬了。看到鸣人望向他身后的目光，还有那句“爸爸”，他的后背也瞬间僵硬了。
　　“……”卡卡西满脑乱麻，冷静早就丢到不知哪国去了。他没勇气转过身去。
　　同样，水门放在卡卡西头上的手也很僵硬。他心里也在忐忑。同样没有把身体凝实的勇气。
　　虽然料到卡卡西会有这样反应，但水门又有点黯然。卡卡西知道他回来第一反应是紧张害怕。和三代的防备怀疑虽然不一样，但还是让他稍稍受挫。
　　但是……这样怀疑的反应才是忍者应有的态度啊。卡卡西，老师没白教你。水门又有些骄傲。
　　看看水门这矛盾的心理。真是够了。
　　卡卡西知道现在他必须给个反应。
　　不要紧不要紧。即使是鬼，那也是老师……水门老师……话说真的有鬼吗？或者说是其他国的忍者假装的？但是鸣人那么小不会欺骗人啊。而且他敢这样正大光明的露面，三代大人应该也知道的吧？
　　他安慰着自己，心中疑惑百生，一向清晰的脑子也有些卡了壳。
　　那就姑且相信他是老师吧……再观察观察。
　　再说了，鬼不就是看不见，能力不明的有些奇怪的东西嘛，人对于未知才害怕。虽然如此，但鬼是水门老师的话，他就是我熟悉的了，也不会对我做什么，我还害怕什么？
　　卡卡西想了一通，心里也不太紧张了。勉强维持出面瘫脸：“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水门听着卡卡西貌似很正常的声音，料想他已经接受了，松了一口气，也不躲起来了。开开心心的凝出全身，走到卡卡西面前——对于卡卡西这种刚适应的，还不敢只凝出胳膊或头什么的。
　　见到水门出来，鸣人直接扑到他怀里。蹭蹭。
　　水门抱起自家儿子，然后对卡卡西开始解释。
　　从自己回来一直照顾着鸣人，到每天夜里让卡卡西冲奶粉，现在以暗部身份和鸣人住在一起什么的全都说了。
　　卡卡西咬牙。
　　原来！导致我三年都没睡个好觉的罪魁祸首果然是你啊，水门老师！
　　我曾经发誓，知道那人是谁后一定要痛扁他一顿！现在！还怎么揍啊？老——师——！
　　水门看着卡卡西一副咬牙切齿，满面怨念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说：“卡卡西，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多好。整天板着脸，现在又不是战时，不用那样的。”
　　卡卡西看老师这语调，几乎要信了他的身份。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立刻收敛了表情，又恢复成面瘫脸，淡淡的说：“不用了。”
　　他顿了顿，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开心偎在水门怀里的鸣人：“老师你……还没告诉他——你的——？”
　　他这是也要开始试探了。
　　水门碧眸暗了暗。没有说话。
　　虽然曾经熟悉的人都对自己有所怀疑，百般试探的感觉真心不爽，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且……他确实没有告诉鸣人他的身份。连他的全名也没有说。
　　他没勇气去想鸣人知道后的反应。是愤怒大喊，还是怨恨地看着他？无论怎样他都承受不起。
　　不管他用什么借口，他外表再伟大无私正面，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软弱的退缩了。
　　水门正在想着。卡卡西就在默默打量老师。
　　过了这么几年，他的容貌还是那般温润，周身一片温煦与平和。碧眸依旧的温暖，身上还是那件装扮——他死去那时的装扮——不，有些不同。他没有穿象征火影身份的大氅。只有蓝色的忍者装。
　　卡卡西找不到任何水门是伪装的痕迹。包括气质等等。
　　如果说一个人能伪装的如此完美，那他真的要甘拜下风了。
　　“爸爸，你在想什么？”鸣人从来没问过爸爸的身份，因为他认为：爸爸就是爸爸。记那么多干什么？爸爸是鬼还是人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自己的爸爸！
　　他以为爸爸只属于自己。现在却知道爸爸居然认识别的人！顿时生出一种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虽然只是潜意识的想法，但他还是在对卡卡西说明水门身份的时候，忘了。
　　下意识的忘记。他以为这样，爸爸就不会与那人相认。
　　“没什么。”水门被鸣人唤回神智，对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然后又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谢谢你这几年对鸣人的照顾。还有……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发生，希望你能接着帮我照顾好鸣人。”
　　不管是鸣人以后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愿再被他照顾。还是他灵魂到了尽头，无声息的消失。
　　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愿看到的。但都有可能发生。那样的话，鸣人独自生活难免有不习惯的地方。他只希望，卡卡西到时候能帮助一下鸣人。
　　现在早早嘱咐好他，也是为以后做准备。
　　卡卡西定定的看着水门。良久，才缓慢的点点头：“——啊。”
　　他不笨，相反，他聪明过了头。虽然不知道老师这种语气交代他照顾好鸣人是预料到什么。
　　但他相信，思维灵敏，做事果断的老师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想也不能干涉老师。那就只能答应他了。
　　不过老师……你。
　　卡卡西担忧的看着水门。后者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碧眸澄澈如水。
　　卡卡西顿时气恼的转过头——老师也真是！自己担心他，他还反过来安慰自己了！
　　直至这时，他心底最后一丝不安紧张与怀疑才散去：他怕这人是假的老师，他担心老师回来只不过是一场逼真异常的梦。看到老师这样安慰的笑容。他和以前一样，莫名的就安下了心。

　　今天见了卡卡西，水门也算是圆满了。答应不时来找卡卡西叙旧的请求后，水门乐滋滋的跟着鸣人回家。
　　快中午了，做什么菜给鸣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