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搞钱日常》笑寻欢

14、014

　　这老婆子平素最喜欢潘迪，上次她还见到了这老婆子给她准备了嫁妆，却死活不给虎子娶媳妇儿。

　　她原本还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没想到潘迪居然会这么快就承认。

　　这下好了，潘迪在这死老婆子心底的形象也该坏了。

　　只要这老婆子不喜欢潘迪，那那笔钱不就是他们家虎子的了吗？

　　林秀芝心底算盘打的啪啪响，哭的更惨了，“妈，我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就是路过了她的身边，没想到小迪这么讨厌我，直接往我身上泼水啊！”

　　她这般颠倒黑白，却理直气壮，看不出来任何演戏的痕迹。

　　奶奶看向潘迪，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小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不相信潘迪从小这么听话的孩子会无缘无故泼他们水。

　　潘迪盯着林秀芝，深呼吸了一口气，“奶奶，是她先说妹妹。”

　　见此，潘迪又说，“我自认为跟大娘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泼她？”

　　“小迪，大娘也想知道啊……”林秀芝连忙开口，她早有准备，眼泪直掉，满眼通红，“我刚刚不过是说了一句要来娣多读书，没想到小迪居然就用水泼我，大娘到底做错了什么？”

　　潘迪一早就知道林秀芝演技好，没想到居然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有些冷。

　　要说林秀芝没心眼子是不可能的，看着她这番态度也知道，她以前肯定没暗地里少坑她们东西。

　　“这……”奶奶有些不好断定，她再怎么相信潘迪，无论如何，都是林秀芝被泼了一身，还在地上，狼狈不堪。

　　两个人各执一词，局势一下僵持住了。

　　但也是这个时候，屋内却传来了一道少年的声音，温润如玉，却鲜少的带了急躁与不耐，“奶奶，我刚刚看到了。”

　　林秀芝脸色霎时难看。

　　而潘迪，却挑了挑眉。

　　奶奶显然也没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会突然说话，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小照啊，你看到了什么？”

　　对方听到小照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一顿，声音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淡淡道，“小迪为我打水，是那位阿姨先挑衅的。”

　　什么小迪？

　　潘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鸡婆疙瘩起了一身，但也明显愉悦起来，心情颇好。

　　心底想着裴照也算识相。

　　毕竟白天是她照顾的裴照，要是裴照这次指认她干了什么，那她绝对就扔下他不管了。

　　潘迪的眼神刚好与裴照对上，裴照脸色沉了沉，不耐极了。

　　林秀芝也傻眼了，深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裴照，“你刚刚说什么？”

　　他居然帮潘迪！这俩人什么关系？裴照不是一直不喜欢潘迪吗？

　　“难道不是事实吗？”裴照心情刚好很差，送上门来的人头，呵了一声。

　　林秀芝的谎言就这么被戳穿，有些不甘，呼吸急促起来，“妈，你别信他！他就是一个贱……外人！”

　　林秀芝想骂他贱人，但是而后便想起来裴照的身份，毕竟是被杨桂花带回来的，看着对方那模样也知道身份不凡，因此一句话就这么硬生生憋了回去。

　　潘迪没忍住刺了一句，“外人？那你觉得谁过来才能作为证人？别人为我辩解的权利都没了？”

　　林秀芝见到潘迪伶牙俐齿，心有不甘，满脸通红，怒声看向潘迪，“一定是你！是你让他指认我的。”

　　“原因呢？”潘迪不轻不淡道。

　　林秀芝一下就有些慌乱了，支支吾吾的连理由都说不出来。

　　奶奶叹了一口气，就算再怎么样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语重心长的教育道，“秀芝啊……你毕竟是长辈，无论如何也要让着小辈才是，别总是耍你那小性子了。”

　　她语气听不出责怪，但是落在林秀芝的耳朵里面，却如同一道惊雷，将她炸起。

　　林秀芝仿佛一只炸毛的猫般，“小性子？凭什么她潘迪就可以耍小性子，她都泼水泼我身上了你还相信她一面之词，老太婆你这心偏的也太明显了吧！”

　　她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听到林秀芝这句话，奶奶神色一怔，即便再想一碗水平端齐，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愠怒，声音嘶哑，略微拔高声线，“林秀芝！”

　　不得不说，虽然奶奶平时仁慈善良，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会摆出几分长辈的严厉。

　　林秀芝毫不示弱的瞪着她，跺了跺脚，扬着声，“你就这么一直帮着潘迪吧，我倒要看看，这个赔钱货到时候还会不会给你养老送终。”

　　说完，便气冲冲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像是在撒气。

　　在这个年代，一般像奶奶这个年龄的人，都会看重孙子多一点，也是受传统观念的影响，认为女孩儿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还不如养个儿子。

　　至于养老。

　　潘迪冷笑一声，如果林秀芝这个媳妇儿真的想给奶奶养老的话，也不至于到最后把奶奶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她看了眼奶奶一眼，有些忐忑，虽然不怕奶奶真的相信林秀芝，但也怕她受到这样的观念影响。

　　却没想到奶奶只是深深的看了林秀芝离开的身影，喃喃自语道，“秀芝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心底门儿清，对于林秀芝那点心思她也清楚。

　　奶奶咳嗽了一声，潘迪连忙扶住了她，将她扶了回去，确认奶奶没事儿了，又走了出来，重新打了一盆水，“啪”的一下放在了裴照的身前，“要我帮忙吗？”

　　裴照脸色顿时青白，“谁让你帮忙了？”

　　潘迪哦了一声。

　　她本来也没打算帮忙，看了看洗脸盆，又看了看裴照，“那你自己洗。”

　　“不行。”裴照想也不想的拒绝，在潘迪质疑的眼神下，才深呼吸，忍受屈辱道，“我……我一个人不行。”

　　潘迪觉得好笑，“刚刚是你自己要拒绝我，现在又告诉我不行，你这是要干什么？少爷？”

　　她说少爷两个字的时候，带着讽刺与冷漠。

　　裴照漆黑的眸子都泛出来几分难堪与怒火。

　　但是毕竟寄人篱下，抿着嘴，没有说话。

　　潘迪极其嫌弃，但看着他这样，心底也浮现出一丝快感。

　　不过最后还是不能不管裴照，想了想，出去又用相同的技巧哄骗了虎子，虎子看到钱果然眼前一亮，来来回回勤快的不行。

　　“好了。”虎子殷勤的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潘迪手中那张五毛钱票子，“我已经做完了。”

　　也就是说，裴照被他洗干净了？

　　潘迪脑海中浮现出虎子给裴照清理的画面，又想到了裴照的脸色，只觉得好笑。

　　给了虎子钱，看着他蹦蹦跳跳的熊远了，才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果然便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似有若无的阴冷。

　　裴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洞穿，脸色微红，但更多的却是羞愧与怒火，清隽的模样也退却几分。

　　“少爷看来被伺候的不错嘛。”潘迪向来看不惯他，绕是这个时候了，也忍不住嘴了一句。

　　“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裴照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的话，眉目阴冷，脸色惨白。

　　这么看，倒确实有两分凄惨的模样。

　　“我不是。”潘迪矢口否认，站的板直，反问道，“看你笑话？大少爷你没事吧？我平时事情多得很，你一个残废我看你什么笑话？多了你就是多了个麻烦，如果不是为了读书，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知道吗？”

　　她说话又毒又快，裴照表情都维持不下去了，面红耳赤。

　　他从小便是少爷，更是一直被伺候着，也只有眼前的潘迪会这么说。

　　“你……”裴照还想反驳。

　　但潘迪却一眼便看出来了他心中所想，冷声道，“与其想是不是我来看你笑话，不如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成年人了还能尿裤子，你双腿残疾了又怎么样，是没机会重新站起来了？尿裤子了责怪别人，但凡你努力锻炼学会自理，现在就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身上。”

　　裴照这一次却没说话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里面也沾染上了红血丝，看起来尤为恐怖。

　　很想找到反驳她的点，却无力的发现，刚刚潘迪所说的居然都是实话。

　　他的双腿是被人打断的，一直以为自己站不起来，身边有人伺候也足够。

　　但他从来未曾尝试过。

　　潘迪的出现让他这段时间受尽了屈辱！

　　如果，他能站起来，是不是就不会了……

　　“潘迪。”裴照突然就开口了，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尖酸阴沉，“你这么针对我，是因为我抢了你妈吧？”

　　这裴照，不会真受什么刺激了吧？

　　潘迪听到他的话，有些怀疑。

　　“这些天你每天都在羞辱我打压我，就是因为杨姨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但对你们态度却差的要命。”

　　“我以前觉得你可怜，现在想想杨姨做的挺对，毕竟你也没什么人性。”

　　伴随着这句话出口，他的声音愈发刻薄。

　　原本那张清隽的脸也开始变得极具攻击性，仿佛要将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屈辱发泄出来。

　　“潘迪，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说到最后，他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

　　如果不是因为他腿断了，潘迪甚至觉得对方会忍不住掐死自己。

　　潘迪就冷眼看着他发疯。

　　非亲非故？

　　这只是裴照认为的而已。

　　前世的他，霸占了自己的房间，让她伺候，摧毁了属于她的人生。

　　现在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就苦成了这样？

　　裴照看着潘迪，见到对方没说话，心底更是笃定了对方被戳中了心思，动了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对方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裴照愣了愣，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冷冷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莫名憋屈。

　　心底却有些诧异。

　　潘迪居然没反驳他？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仿佛回归了平静。

　　潘迪再也没有找过裴照，而是独自在房间看书，而裴照也察觉到了她态度的变化，很少再出房间。

　　杨桂花依旧殷勤的伺候着裴照，回来之后居然也没看出他的异样。

　　这一日，潘迪正准备去做早饭。

　　因为和林秀芝最近关系闹的很僵，对方干脆就在小厨房里做饭了，没跟大家一起吃。来娣又还小，所以做饭这件事情自然也落在了潘迪的身上。

　　她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是一大家子，总不能不吃了。

　　今天潘春来没活，回来的也比较早，刚好便看到了潘迪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恍然。

　　没想到时间一眨眼过去这么久了，潘迪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心底微叹，上前想要接过活，“小迪，你现在正在念书，让爸来吧。”

　　潘迪正扇着风呢，被呛了大一口，眼泪都出来了，见到这双粗糙的手，摇了摇头，连忙拒绝道，“爸，你刚刚干完活回来，不如先去休息。”

　　潘春来看着她，又是一阵感动。

　　只是……

　　他是个糙汉子，藏不住事儿，眼底带着挣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迪啊，今天你妈跟爸提了离婚。”

　　潘迪扇风的手停住了，看着潘春来，有些讶异。

　　但是转念一想，已经这个时候了，也确实到了杨桂花提离婚的时候。

　　前世，这是自己命运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潘迪嗯了一声，继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潘春来瞧着自己闺女平静的脸色，低声开口，“你妈还指明道姓的说了，如果你愿意跟着她一起……”

　　“爸，我不愿意。”潘迪打断了他的话，心底却浮现出了一股浓浓的压抑。

　　前世，她就是听了杨桂花的话，却没想到是跟着伺候裴照。

　　她照顾了裴照很长一段时间，最终也因为他没有考上好学校，人生被毁。

　　这一世，她绝对不可能重蹈前世覆辙。

　　想到这里，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潘春来一愣，试探性的开口，“闺女？你确定？”

　　他毕竟是爱自己女儿，也尊重女儿的想法，杨桂花现在身价可不低，今时不同往日了，天天穿着那个貂大衣招摇过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有钱。

　　如果潘迪跟了杨桂花，大概率会过的很好。

　　当然，这也只是潘春来以为。

　　潘迪将扇火的扇子放在了一边，边劈柴边开口，语气认真，“我确定，爸，妈从小就不管我们，就算她现在有钱，面对这么狠心一个妈，又怎么确定我跟着她能过上好日子呢？”

　　她了解潘春来的想法，也知道他一心想要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

　　但是有了前世的教训，她再也不会选择杨桂花。

　　潘春来心底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潘迪透过他，也能看得出来对方隐约的高兴，忍不住弯了弯唇瓣，低声开口，“爸，你放心，我也会努力，一定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至于妈那边，你先去劝劝她，看看她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离婚，但是即便如此，也仍然不忍心告诉他。

　　潘春来对杨桂花的感情，说白了也只是为了两个女儿而已。

　　潘迪现在只盼望着早日开学，眼不见为净。

　　潘春来有些感动，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这才转身离开。

　　夜里，潘迪吃完饭，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复习功课，一连读书到了很晚。

　　她只点了一盏油灯，想着不打扰到其他人，因此也没人发觉。

　　做习题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却听到了有人在外面小声的讲话。

　　“桂花，我们真的要离婚吗？”是潘春来的声音，他显然有些苦涩，干巴巴的问道。

　　潘迪停下了手中的笔，皱了皱眉，想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潘春来这句话说完，杨桂花的声音便不耐烦的响起，满含厌恶，“说了以后我叫杨馨，叫什么桂花？不离婚你想干什么？这么没用，一年赚到的钱还没我一个月多，还带着那两个死拖油瓶！”

　　她的语气就仿佛潘春来是什么腌臜东西，恨不得离他远一点。

　　一提及俩拖油瓶，潘春来脸色就变了，有些痛心开口，“桂花，你怎么这么说我们女儿？”

　　他的腿还瘸着，看着杨桂花，忍不住又继续道，“而且那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的亲生女儿！就算你再怎么狠心要离婚，也应该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啊！”

　　潘春来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中长大，因此也希望能尽力的挽回这段感情。

　　本以为杨桂花至少会动摇一下，却没想到对方非但没动摇，反而更是明晃晃的嫌恶，嗓子也上扬了些，“女儿？我可没两个那样的拖油瓶！伺候我们家少爷一个就够了，哪里有什么精力管她们！我说了要离婚就必须离婚，潘迪跟我走，来娣跟着你，对你已经够好了，还不够公平？”

　　这番作态悉数的落在了潘迪的眼底，她忍着想将杨桂花暴打一顿的冲动，继续看看两个人会发生什么。

　　杨桂花的态度始终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刚刚涂了指甲油的手指。

　　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们委曲求全，那两个拖油瓶到底有什么用？只有少爷，才能让她拥有想要的生活。她们过是她的绊脚石！

　　被潘春来也被她这样的态度刺激的不行，嗓音微哑，“桂花……”

　　“行了，你一个废物有什么好说的？没事儿的话就滚出这个房间，我一会儿还要去看看少爷呢，你别烦我。”杨桂花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尖利，一身的胭脂俗粉，扔下这句话就打算离开。

　　见到沟通无果，潘春来也终于忍不住了，微怒道，“杨桂花！你到底还是不是她们的妈？”

　　杨桂花脚步停下，转身恶狠狠的开口，“我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儿？你能给我什么？她们又能给我什么？少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废物就是废物，你一个瘸子什么都做不了，凭什么不让我走！”

　　潘春来气的手都在抖。

　　他生怕第一次动怒，狠狠的将旁边的盆摔在了地上！

　　声音清脆，大的吓人，怒吼的指着屋内的帘子，“就是因为这个兔崽子所以你才不管两个女儿的死活对吧？别忘了，他可不是你的亲儿子！在屋里睡觉的才是你的亲女儿！”

　　他声音本就粗糙，虽然有腿伤，但仍然中气十足。

　　杨桂花懵了。

　　这潘春来不是一向好欺负？怎么居然敢这样！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直接气疯了，一把拿起旁边的扫帚，上前打着潘春来就往外面走，“潘春来你这么废物有什么资格嚷嚷？既然什么都不能给那就老老实实闭上你的臭嘴！别以为老娘给你生了个孩子就是欠你的，两个死拖油瓶有什么用？”

　　她边骂边追，下手更是重极了。

　　抽在潘春来身上，就留下一道红痕！

　　潘春来也红了眼，一直闪避着杨桂花的扫帚。

　　“我只说了一句那小兔崽子，你就激动成这样？戳中你的痛处了？”

　　他也毫不示弱的反驳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打女人，他真是恨不得把她撕烂！

　　潘迪将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底，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赶紧走出门。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他们的吵闹自然躲不过最爱看热闹的大娘林秀芝。

　　外加几个人住的是村里，左邻右舍也隔得近，很快便聚集了一大堆人。

　　林秀芝假装匆匆忙忙的赶来，故意大声劝道，“不是我说弟媳，不想离婚就不想离婚，也没必要闹这么大仗势吧？”

　　奶奶扶着腰，走路吃力的模样，看着这样的画面，吃了一惊，连忙凑上去想要拦着。

　　潘迪没拉住奶奶，眼睁睁的看着奶奶直直的走了过去。

　　但是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显然都颇为激动，完全注意不到旁边来了个人。

　　杨桂花的扫帚一失手，直接打在了奶奶的身上。

　　“哎呦！”

　　老人刚过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扫把。

　　头发花白的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奶奶！”潘迪声音拔高，瞬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