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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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燕轻弦虽然不太明白将「海面」具象化是个什么神奇的操作，分明只是个数人大的蓝色“水坑”却偏偏能把一个大活人——神？搞得毫无踪迹。但那原本不停地冒着灼热雾气的趋势也确实在慢慢减少，然后变得只有咕噜咕噜的泡泡在扑腾，到最后归于平静。
不过她真的是越看越觉得这超像是个普通小水坑，咳。
“没想到居然是海中的那位……”莫斯诺也紧盯着那个被布雷迪弗雷姆像甩罩布一样丢出去的「海面」。
“怎么，你没见过他？那你这自闭可真是有点严重。”布雷迪弗雷姆调侃道。
“我只是在被召唤至此后就做出了我觉得正确的行动而已。”莫斯诺不置可否。
“说起来也是——谁让你还带着那么大一个没什么用的拖油瓶呢。维持大范围的固有结界的魔力的消耗还是其次，但让你被困在那里才是最划不来的。但我们可不一样，只要我们所在的地方，一切皆能化为我们喜爱的‘摇篮’。”布雷迪弗雷姆说。
莫斯诺苦笑道：“毕竟我本身并无什么可以自傲到成为英灵的地方，唯有那天上的帝国，才是构筑我本身存在稳定的根源。但是——迦勒底的御主啊，我一直有一事不解，可否请你借助与我你行走于诸多特异之处的过人经验与锐利眼力呢？”
“啊，您请说。”
“——为何我拥有了一些我不曾拥有的特性。”莫斯诺停顿片刻：“……譬如说发动宝具时居然需要我的帝国中的各位中枢投票表决。”
“噫呃。”
“啊啊，对哦，”布雷迪弗雷姆扭过头：“说起来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对龙特攻特防。虽然我们本身的防御基础数值就基本很难穿透、我们的攻击对任何物种都是绝对的难以抵抗，以致这东西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但说真的，这算是什么不协调感吗。虽然不论怎么检测数据都没有异常，可就是有种混入了别的东西的异样感。”
燕轻弦倒吸一口凉气：“……我明白了。”
布雷迪弗雷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了吗？”
“嗯，没错。”燕轻弦笃定的点头：“——我明白先前我们迦勒底的指挥官代理跟我提起的失踪的两骑从者去哪里了。”
2.
“嗯——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是借用了别的从者的灵基吗？”布雷迪弗雷姆坐在一旁，手随意的搭在长剑剑柄上，“这还有点意思，仿佛我们两个灵基无法在这个世界成立，得借助这个世界的从者来给自己打个补丁一样。”
“如果是我的话，这种做法大概很有必要。毕竟我也曾说过，我的存在本身似乎无法作为从者成立。毕竟历任皇帝何其之多，恐怕任意哪位功绩都远胜于我。况且我也不曾在这个世界有流传过相关传说轶事，就算是对于异世界而言——我的世界也可以说是与人类史毫无干系，难以想象这个世界的英灵座会将我作为英灵铭刻于‘座’上。”莫斯诺也在沉思。
布雷迪弗雷姆插话道：“你还挺有点悲观，真亏得你能作为‘皇帝’撑这么久。”
莫斯诺无奈地笑笑，略过了布雷迪弗雷姆的话题：“但我并不觉得，阁下也会需要类似的手法巩固作为从者现世的条件。”
“唔……这个嘛，虽然要说的话，我也差不多跟你一样是来自和人类史毫无干系的异世界——但是多少有点不一样的是，想以［从者］这个身份和平安稳干涉入这个世界的可不是我。”布雷迪弗雷姆摊手：“我也只是来跑腿的。啊，毕竟我在的世界刚好‘嘭’的一下，我都不知道世界还在不在了。正好你们这边的某个跟我见过的差不多的大家伙对我发出了邀请，于是我们就这么过来了。嗯，看来应该是在干涉进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问题与使用这种方法搪塞过去吧。”
听到布雷迪弗雷姆主动提及，莫斯诺眼睛一亮：“是指那位Monstar吗？”
“对啊，说起来，你也知道哈？”布雷迪弗雷姆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继续对莫斯诺进行追问或是讽刺，他继续尽着平等交换情报的义务：“那个大家伙估计本来是想自己过来的，但我们看现在这个地方的混乱的状态，无论如何都会吵醒那个不该睡醒、活该继续做梦的家伙。所以先是找到了见过类似他的存在的我，然后发现还不够——”
布雷迪弗雷姆推测道：“于是不知是那个大家伙主动、还是别的谁又强行塞给他一个跟我有着类似的譬如‘接受过龙之力’、‘沐浴过龙血’之类传闻轶事的英灵灵基。”
“但你们都无法感受到自己以外的存在？也没有与曾经的不协调感，除了一些数值设定之类的改变？”燕轻弦追问道。
“我们还保持着自己的面貌与武装，仅有那些不妨碍行动的宛如设置上细小的区别——就像是特意留出来，为了表现出这异常一般。”莫斯诺摊开手。
燕轻弦从头到脚把这两人打量了个遍，最终点头道：“确实是……要说曾经yi——她或许是和某位Rider外貌相同，但是在战斗能力上却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而你们——如果Caster先生还可以说和亚瑟先生体型相似、身量相仿、只是配色是与蓝银相反的红金、看上去是外套了一件相似的‘玩偶衣服’、是说灵基；那布雷兹就是根本上换人了吧？！你看上去只有齐格飞先生一半宽和一半厚还比他要高六厘米啊！”
“啊，我体重是他一样的。”
“不这不算重点吧……”
“我觉得这应该是要划线的考点，毕竟我身体是被那个大家伙按照他的审美重新锻造过的，喏，你看，我算是个直立行走的龙欸，反正不论如何基础数值都是那样，那我们干嘛要保留那么多没什么用的肌肉，除了看上去很惹眼很占地方？”说到这里布雷迪弗雷姆似乎有些得意：“我们曾经就遇到过很多把我们当做‘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菜鸡’然后被我轻轻松松一手扯掉头的提款器了！”
“……好吧。那那个体重又是……”
“是骨头太多了吧？而且还有各组织构造的元素与密度不同来着？”布雷迪弗雷姆不太在意：“所以那个叫……齐格飞？的，是个怎样的家伙？”
燕轻弦愣了愣，脱口而出：“……对不起。”
“哈？对不起先生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撤回撤回，话说回来您这不是能够读心吗。”
“我和那个别别扭扭的Caster的技能效果相对有限，况且还是听你说会比较有意思。怎么，还是说你比较倾向于精神操纵流的？”
燕轻弦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咳，那我继续了——”
3.
最终变成了说书版圆桌骑士故事精选和略讲F/A圣杯大战。
燕轻弦自诩不是什么讲故事的那块料，但是介于布雷迪弗雷姆和莫斯诺都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燕轻弦也只得硬着头皮干巴巴的继续往下。
先是从齐格飞身上的事情讲起，由于不论是奥尔良还是什么活动中的出场里这位大英雄给人的“对不起”印象实在是过于严重，燕轻弦不得不挑了个从另外的可能性中的齐格飞身上的事情讲起。说起“黑”之Saber就会提及“红”之Saber，说起“红”之Saber就不得不提起亚瑟王，说起亚瑟王就不得不提及圆桌骑士——总之话题逐渐跑偏。
但好在她实在不擅长讲故事，原本放在别人身上可以讲个五天五夜的精彩英雄传说被她生生统统简单概括完了事：“……大概就是这样了。”
她喘口气：“说起来我记得虽然现在状况不明，但是应该也是有‘圣杯’传授给你们现代的知识吧？那按理来说譬如亚瑟王传说、尼伯龙根之歌什么的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是归知道，但我们更感兴趣的是你自己的观点。”布雷迪弗雷姆明显听得很高兴，而一直未提起自身所凭借的英灵由来的莫斯诺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是以鼓励的态度让燕轻弦继续往下讲。
“好的好的——话说我现在也讲完了，布雷兹，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建设一下跟迦勒底的通讯了？”燕轻弦搓着手。
“这个自然是随时就可以。不过，我也有一点好奇的地方。”布雷迪弗雷姆带着玩味的神态看着她。
“什么事？”
“是啊——你曾提及对于因缺少得力从者而无法精确分析幕后黑手的遗憾，但是。”
布雷迪弗雷姆赤红色的双眸紧盯着燕轻弦：“莫里亚蒂不是正·在你的迦勒底内吗。”
“咦。”
燕轻弦忽然怔住了。
——确实如此。
不论是明明记得在刚踏足那第一个特异点时才刚刚结束的俄刻阿诺斯的旅途，可现在却分明已经到了安娜████；还是明明已经经历了许多新奇、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奇异之处，但是日历上永远都只有寥寥几个熟悉到乏腻的安排；亦或者说每次察觉到的异常却又迅速忘却，并且自己总是快速找好理由搪塞；再或者说她是如何相遇那些不可能与她结缘的英灵们。
以及。
——她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医生的声音的？
为何无法想起，为何不愿回想，为何永远等待即将到来的终章，为何不愿前进拓展未来，为何拥有着未来却有停顿在过去，为何如此怪异却又当做理所当然————
【因为这正是你渴望的某个愿望。】
啊，是不知名的铃木O央先生。
【你所拥有的圣杯们记载着你的梦，承载着你的愿望，由于某个开关而打通并联系起某位存在的梦，于是你又获得了那个‘开关’。】
听起来好像是改写过去什么的啊……
【过去无法改写，未来只会前进，区别仅在于是否是现在的你所认知，否则只是新的岔路。】
是这样啊，无法改变过去，又不想迎接已然是过去的未来，所以才永远的以虚假的舞台徘徊吗。
【不，是真实。】
噢，也就是说这里也确实是发生了问题的世界呢。
我……该清醒过来吗？毕竟我得去和我的——
【不必。‘这里’发生的事情无法影响你所真实存在之处，你所正在经历的事情则以虚幻的形式干涉‘此处’。】低沉的声音忽然带上了点笑意：【毕竟‘梦里面什么都有’。】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