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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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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梵乐呵呵的等着上菜,林夕点的那些他也喜欢,特别是东坡肉,红薯条,恩还有什么残荷听雨的,名字很好听,大概是取了那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吧,这么好听的名字一定好吃,再说这道菜他记得,是谢臣给那个栖云广告的人点的,他记得很清楚。恩一定好吃。呵呵。
这一桌饭吃的很欢乐,用任宣的话说:“难得吃了一顿没有沙子的饭。”旁边的服务员听得愣愣的:“先生,哪里有沙子?”他旁边的陈剑忙笑道:“没事,他说笑话呢。”任宣冷笑了声没再说话,于是众人吃了一顿有任宣在而没有喷饭的一顿宴席。
只是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薛云泽跟慕辰。两组人正好在楼梯口遇上了,相遇很尴尬,共对亦无言。薛云泽拉着慕辰的手有些恍然无措,而对面的谢臣估计感觉也差不多,颇有些彼此抓奸的感觉。这个想法只是在心里闪了闪,笑过之后就是心痛。再见你,我一定让自己,让自己坚定 ,再见到你,我一定让自己 。。。假装很坚定。只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好像除了这样看着没有丝毫的办法。不能上前不能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慕辰看着僵化的两个人心里叹了口气打了圆场:“好巧,林总也来这边吃饭啊。”林颜青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笑了笑,语气颇为的温和:“恩你们也来吃饭啊。”慕辰笑着点了点头,温润儒雅,林夕喊了一声:“慕老师好,薛老师好。”薛云泽这时候笑了笑:“恩。”
林颜青看了一眼矗在身后的谢臣说了声:“我们走吧。”谢臣一直是低着头,听见他的话抬起来说:“好。” 薛云泽拉着慕辰往边上站了站,让林颜青一行人先下去了,谢臣低着头从他身边过去了,走的不快也不慢,可是还是过去了,薛云泽看着他下去咬了咬牙。不难受是假的,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把两个人曾经简简单单的感情磨得支离破碎,那些残缺的碎片在某一时刻会勾起一段回忆,而那段回忆在某一个时刻把心再划一遍,再痛一次,再逃避一次。
慕辰看着他僵硬的表情使劲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松开,薛云泽侧头看着他,恍然回过神来,慕辰看着他眼里有些暗。薛云泽有些局促的握着他的手,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好在任宣走了过来,薛云泽朝他笑了笑:“任宣。”
任宣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好久不见了。云泽、慕辰。”在慕辰面前任宣说话总是礼貌到让他自己找不到词,于是每次见面都是干巴巴的。慕辰不在意的笑笑:“恩是啊,自从你毕业了,我们几个就很难聚在一块了。等你哪天你有空,我们请你吃饭。一起聚聚。”
“你们?”任宣有些疑惑,看着慕辰脸上的笑意,这才看见他们薛云泽拉着人家的手,任宣反应过来,拍着薛云泽的肩膀有些僵硬,薛云泽抬起头来笑了笑:“恩也是,好几个月没见了,等你哪天有时间了,我们请你喝酒。”
任宣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到说什么,想了一会笑了拍了他一下:“好,等哪天有空。”
看他还立着,任宣说了声:“我先走了。”
薛云泽笑了笑:“好,我们也走吧。慕辰。”
慕辰点头:“恩。我们也要回去了。任宣,有空来学校看看,学校变样子了。”
“恩好。”任宣看着已经出了酒店门的谢臣回头笑了笑。他们两个是握着手的,那么谢臣你一定看见了。几个月而已竟然变了这么多,谢臣你会不会伤心。任宣觉得自己心里都沉重了,以前的时候他很盼着薛云泽喜欢慕辰。那样多好,可是现在看到他们在一起了,他竟然只能笑笑说声:“好。” 脚步沉得要命。可是任宣还是大步的追上谢臣,他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他追上来,林颜青回头说了声:“任宣,下午我跟谢臣回画林阁。这里就由你跟陈剑照看了。”
任宣怔怔答道:“好。”那谢臣岂不是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谢臣确实没有,因为林颜青把他指使的团团转,在加上林夕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只是转身泡茶的时候想了想。想这样很好,薛云泽有喜欢的人了很好。很好。真的很好。你喜欢慕辰了很好。很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别处都得到,你的世界有了别人很好。我不会嫉妒。不会难过。我不会承认我这一刻心里是嫉妒的。谢臣使劲的洗着杯子,越洗越觉得杯子模糊,干脆拧到最大,哗哗的水声。原以为可以不在乎,原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却发现骗了自己却骗不了眼泪。当这一天来得时候,你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谢臣自己关在洗手间洗了半天杯子,终于端着茶出来了,林颜青看了他一眼心底冷笑,所以没有怪他。只是让他跟林夕去背中国工艺美术史。
两个人抱着书蔫了吧唧的去了林颜青办公室的套房里背去了。林颜青在问口听了一会,两个人先是把他肺腑了一顿,然后才开始讨论了一会中国工艺,林颜青笑笑走回座位上。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颜青又去听了一次,这次没声音了。林颜青推门一看,两个人歪沙发上睡着了。谢臣半歪着,林夕就歪在谢臣的肩上睡了。林颜青笑了笑,两个人都不喜欢读书。林夕好像不太喜欢美术。那样也好让他转系好了。管理系好了。他的瓷器厂还得需要他继承呢?他母亲的茶园也需要他,所以他必须撑起这个担子。要不是谢臣想让他读美院他想让他读管理系的。林颜青把林夕的头移开了点把他抱床上。
然后林颜青慢慢坐下来看谢臣,眼睛哭红了点,别的还好。林颜青冷笑了声,声音很底:“谢臣,你把他忘了吧,反正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能在一起。所以最好是忘了吧,别逼我逼你。”林颜青低头亲了亲他,他正好把头歪在了他手臂上,林颜青脸上有了笑意,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伸手拍了拍他后背,像是哄一个大孩子。林颜青抱了一会,他大概觉得这样睡不太舒服,动了动。林颜青把他抱床上,给两人盖上被子。把温度调低了点。林颜青看着躺床上的两人笑:“我们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林颜青笑了笑,慕辰,慕秋池的儿子跟薛云泽在一起而且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那么说来,两家算是联合了?薛云翰找到联手的了,那么这几年的平衡要打破了吗?林颜青冷笑了声,他不会让这个好不容易持衡的状态打破了,这个状态有利于他。林颜青打的好算盘,这样的局势确实很好,他一人独家做大。薛云阁被他压制了这些年,最后不得不改国画为油画。画林阁与薛云阁之间的较量画林阁胜了。同样的,薛家的主要营生古董行业,也撤下了瓷器这一块,而转而经营玉器,从某一方面来说,林颜青把人家逼上绝路了。林颜青这个人自私自利,而那一丁点的感情又绝大部分给了瓷器。相对的别的就少了很多,就像刚才看到的画面,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这几个人之间的暧昧,而是利益的变动。而这个利益的变动看起来不利于他。于是他托着脸坐在床边上,看着他这一生中可以算得上他最重要的两个人。
谢臣于他的重要性已经不需要说了,无论从鉴定瓷器上还是生活上,他已经用的很顺手了,离不开他了,谢臣已经成了他的左右手,成了他的眼睛,成了他身体上的一部分。
林夕于他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的儿子,是他将来所有产业的继承人。
综上看来,这两个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么利用一下总可以吧。他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也不容易,这两个人总要负担一点吧。林老板托着脸看着这两个沉浸在睡梦中一脸平和的人,他们犹不知道已经被林颜青算计进去了。林颜青算计完了,终于高兴了,大发慈悲的在两个人的面额上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