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这马丹的河神新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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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也很喜欢护花铃呢。”
这句收尾的话令我镇定了下来，一瞬间从神经兮兮的紧张又落回了充满乡土气息的大爷画风中。
“喂，精卫你刚才怎么...”啊啊湫这小破孩还挺敏感的，但我现在还不大想解释。
“姐姐我这不是试试你人形结不结实嘛。”我故作淡定的收回搭在啊啊湫身上的手。之前他被我揪住的衣袖残留着很深的褶皱，可见力度之大。
我看向前面露出淡淡笑容的女子。
“我们的确是外乡来的，对这里举办的祭祀活动不不大了解...不知能否为我们讲解一番呢？”我朝女子行了个见面礼，“小女子名为精卫，请问——阿姊你该如何称呼？”
我仔细打量着女子的容貌。虽然五官身段极为相似，但与记忆片段中的少女仍然有些许不同，尤其是气质，少女的气质要更为活泼一些。
以我作红娘多年的眼光，面前这女子定是温柔贤惠人妻型，适合放在家里炒抄菜、浇浇花、缝缝衣。怎么可能像记忆中的那个少女那么浪，大半夜溜出去跳舞。年级看上去还稍大点，所以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啊。
说起来少女好像还有个前些年被献祭给河神的倒霉姐姐，似乎后来出了啥大乱子，才把少女又献祭出去的。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吗？”女子轻轻柔柔的说道，发间的翡翠耳坠摇摇摆摆，“我的名字叫做素。”
一块大石自我心头咯噔落下。马丹，果然是这名儿。面前这位是原装货喂。
那人并没有说空间和时间不能重叠。所有召集而来的游魂，也就是说时间有可能是错乱的。不同时间段死亡的游灵交叠在了同一空间。
因此，面前的这位女子极有可能记忆力那为少女梳头的老人所提到过的姐姐。曾经被献祭给河神的新娘。也许通过她，我能知道河神献祭的真相。
这才转念一想，一个巨大的疑惑浮现在了我的心头。
不对劲啊，少女的阿姊应该在村子的前些年已经被献祭给河神了。
“你们想了解河神的祭祀啊。”见我点了点头，素接着说道，“在这个村子里，这是从祖先那里流传下来的神圣习俗呢。每隔几年就会有不同的女孩子被选为河神的新娘呢。不过呢，马上就会不一样了。”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半眯着眼睛，目光也更加温柔。
“我怀了河神的孩子。这个村子马上就不需要河神的新娘了。”
“精卫，她看上去精神状态有问题啊。”啊啊湫皱着眉头悄声对我说道，“我在海天之门开启的前一天，专门去藏书阁借书了解人类社会。他们世界的所谓河伯都是迷信的产物，又不像我们这边……还有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啊啊湫，大人说话你别插嘴。我要先听听她怎么说……”
虽然啊啊湫此刻提出的问题极具建设性发展的思想，但我还是打算先搞清楚面前这名为素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话，无法是对孩子未来出生的憧憬之情。可我一想到她其实是暂时被聚集的散魂，压根就没有什么未来，就算腹中有什么孩子也是个鬼中鬼啊。
去你大爷的河神！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还能让良家妇女受孕！我不由在心中痛骂道。
这时，一道惊呼声响了起来。
“素！你什么时候又出来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她走上前来，一把抓住素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
这不正是那个为少女梳完发后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吗。
“婆婆，你来了啊。”素乖乖的任由老人拉住双手，“小妹她还好吗，刚才我在东大街买了她最爱吃的柿饼。”
‘小妹’两字似乎触动了老人的神经，那双原本就红肿的双眼立马浮出湿润的泪光，她抬起衣袖抹了抹眼。
“我的素儿，你小妹这刚刚才走呢，现在估计跟着祭司在祭祀的庙庙里头了。前些年是你，今年的祭祀轮到她了啊。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你怎么会染上这坏病啊。但河神大人不收你，也算是焉知非福了。可没想到指名要你小妹……你的小妹哇……”
听着老人悲戚的自言自语，我将所见信息再度整合了一遍。
素的确是前些年献祭给河神的新娘，但不知怎么的忽然患上了疯病，惨遭河神退货。几年后，河神大人闲来无事翻牌指名要了素的妹妹，也就是记忆片段中的那个少女。
所以说不短时间段的空间重叠压根就没发生，是我多想了。
见老人拽着少女沿着小道渐行渐远，我陷入了深思中。
河神这件事的蹊跷实在太大了。这些村民们看上去也是人傻好骗的货，该不会一切都是人为而不是怪力乱神……可又怎么解释后面的大洪水呢。
说到底我还是要亲眼见证这件事的发生。
想着那些浸在水里浮肿万分的面孔，我不由微微失神。
“精卫。”啊啊湫叫了声我的名字。
我没理他。
“精卫！”啊啊湫见我没反应，直接抬起胳膊重重撞了我一下。
我踉跄了一步，差点一个中心不稳倒地。丫丫的没尾巴了改凶器了哈，要不是姐姐我知道你没啥坏心眼，早就收拾你百八百遍了。
我怒挑双眉，抬头瞪向啊啊湫。却发现那家伙竟然表情格外凝重。
“我记得很多年前，你对我说过你不是村子里的人……精卫，为什么你在人界会是人形的状态原本我以为只是海天之门出了问题。可是你却拼命的想要来到人类社会，用那种极端手段来到了这个地方。”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同伴，精卫，你有困难我一定会帮助你。”
“如果你信任我，能告诉我吗你的难言之隐以及你究竟是谁？”
他郑重的看向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何尝不是我想知道的问题——我究竟是谁
真的是那个记忆片段中爱跳舞的献祭给河神的倒霉新娘子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正背负着某样沉重的东西。正如那人所说，是逆天之道。
而我一直不愿意将啊啊湫这小破孩牵扯进这件破事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这马丹的河神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