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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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们协助神盾局处理完后续，筋疲力尽地回到复仇者大厦。
冬兵坐在客厅看电视，见他们回来，视线挨个扫过复仇者们，最终落在伊妮斯身上。
“吃李子吗？”
“吃。”
冬兵起身去切李子了。
托尼没心情吃李子，他风风火火地让贾维斯把反万磁王装甲提上了议程，伊妮斯瞟了眼面板，列表上依次有魔法石、反浩克装甲、冬兵和反万磁王装甲等等等等。她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按斯内普给她的地址跑一趟英国巫师界去给托尼采购魔药了。
托尼连水都没喝就叫上班纳去工作室了，伊妮斯抱着一碗李子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万磁王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力量不止于此？伊妮斯想他说的不会是法师自身的力量，伊妮斯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她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那么剩下的一个未知数，就是戒指。
于是等到史蒂夫走到门口，看到的就是一枚红宝石戒指漂浮在空中，伊妮斯一手李子一手魔杖，在空气中写字的玄幻场景。
他敲了敲门，笑着问道：“法师小姐，在考虑加入兄弟会吗？”
伊妮斯噗嗤一声笑了，说：“当然不是，请进吧队长。”
史蒂夫坐到她旁边，抬眼看着空气中的字和戒指，问：“在烦恼什么？”
“万磁王说我还有更大的潜能，我想……他说的是这个东西。”她指了指戒指，把叉子和魔杖放下，左手手心升起一团红雾，右手自戒指前拂过，带出妖异红光。
“这是我的力量，”伊妮斯抬了抬左手的红雾，然后又指向戒指，“这是我……一个长辈给的法器。我不知道是什么，他也没说，只让我自己去发现。”
“关于戒指，目前我所掌握的有两个功能，一是治愈能力，二是增幅能力。”增幅的对象不限于魔力，也包括物理性质，比如她可以增强自己的力量。但能让万磁王如此高看的，显然不仅是这两个作用而已。
史蒂夫叹了口气，想起回来后就直奔工作室的托尼，又看看愁眉苦脸的伊妮斯，无奈道：“看来万磁王的出现让大家都很有危机感。”
他苦大仇深地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试图跟着伊妮斯法师的思路去想，两人共同静默了一会儿，半晌，史蒂夫犹豫着说：“也许……戒指的能力不只是增幅？”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组织好措辞，说道：“首先，我们知道你筑起的护盾可以抵挡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但是万磁王的能力是控制磁场，磁场这种东西，严格来说物理和魔法都算不上，它更像是一种规则，可你却能阻隔它。”
伊妮斯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来得及想会不会起作用就这么做了，没想到真的有用。”
史蒂夫说：“所以我想……你的能力会不会是，改变？”
话音刚落，戒指忽然红光大盛，吓得伊妮斯一下子蹦了起来，史蒂夫反应飞快地拉着她退开一段距离。
在两人警惕的注视下，戒指慢悠悠地飞到史蒂夫面前，然后……蹭了下他的脸颊。
史蒂夫：“……”
伊妮斯：“？？？”
戒指绕着两人转了一圈，最后乖巧地落回她的中指上。
伊妮斯已经处于震惊到失语的状态：“……”
夭寿了，难不成她每天戴着上厕所洗澡的戒指竟然有自主意识？！
史蒂夫谨慎地看着她的戒指，说：“伊妮，我想我说的可能是对的。”
“改变吗？”伊妮斯抬起手，“如果真是那样……那倒不好随便乱试了。”
史蒂夫问：“为什么？”
“改变的对象也分大小，比如让这碗李子消失和让全地球的李子消失，这两者需要的力量显然是不同的。如果一旦控制不当，我的能力又不足以支撑把全地球的李子变没掉，而改变却已经开始……”伊妮斯歪了歪头，说，“那戒指就会把我的力量抽干，至于最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那就先别试。”史蒂夫的面部表情一下子绷紧了，“太危险了，伊妮。”
“我知道。”伊妮斯笑笑，“别那么紧张，我不会乱来。”
史蒂夫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像是真的在担心她会因为万磁王的刺激而自作主张。
“真的不会的，队长。”伊妮斯笑着说，“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新思路，以后的尝试可以从这方面开始。”
“最好还是在我们训练的时候，”史蒂夫补充说，他们之前的训练就包括对护盾所包含的能量的调试，“记录一些数据，也方便进一步的研究。”
“嗯嗯嗯，都听你的。”伊妮斯连连点头保证，努力让史蒂夫放心。
“对了，今晚的事……”史蒂夫的视线忽然有些窘迫地漂移了一下，然后很快定住，他习惯性地在交谈时注视着伊妮斯，却在对上她的眼睛后忍不住耳根发红，“那时候，抱歉……失礼了。”
伊妮斯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当时没时间尴尬，光顾着紧张了，而回来后又在想万磁王的事就把那段给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史蒂夫一提……呃，其实也还好，毕竟两人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亲密接触，只是那会儿他们的姿势和气氛远比直接接吻还来得暧昧。
说实话，如果是她就直接揭过了，也就在这方面格外正直老实的美国队长会如此郑重其事的道歉。
“没关系，事急从权而已。”伊妮斯眨眨眼，“你的脸好红，队长。”
“我……呃……”
伊妮斯原本只是有点想笑，但看着硕大一只美国队长在她的调笑下几乎要局促得团成一团的样子，便真的笑出了声。
史蒂夫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笑趴在床上，“伊妮……”
伊妮斯闷在被子里笑：“晚安队长，晚安！”
“晚安。”史蒂夫温顺地回答，一边把她帮被子扯松了一点免得闷着，“早点休息，伊妮。”
***
在完成任务闲下来之后，史蒂夫去了趟疗养院看望佩吉。
前段时间疗养院的人就有和他联系说佩吉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史蒂夫本该多来的，只是先是巴基后有任务，拖缓了他的行程，直到今天才过来。
和佩吉待在一起的时候史蒂夫不会说太多公事，多是讲一些自己的生活，还有巴基来了之后的事情，基本都是偏轻松的风格，他不想在最后这段日子里再让她担心了。
在关于巴基的话题告一段落后，佩吉半靠着枕头看着他，问：“只有这些事吗，史蒂夫？”
“什么？”
佩吉笑问：“比如……刚才给你发短信的女孩子？”
史蒂夫一愣，佩吉温和了神色，说：“抱歉，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能让你露出那样的眼神的……除了是某个女孩儿，我也想不出别的答案了。”
史蒂夫抿了抿唇，刚才是伊妮斯发的短信，虽然现在社交软件发达，但她知道他不习惯用太复杂的软件，所以和他交流还是短信或者电话。
内容也很简单：【队长，朋友告诉我给吧唧的魔药做好了，我们可以把冬吧唧的事提上议程啦(￣▽￣)／】她给冬兵起了个可爱的外号。
很正常的内容和语气，史蒂夫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眼神和表情，佩吉看着他的样子便心中了然，问道：“你自己也还没发现，对吗？”
史蒂夫垂下眼，说道：“也……不算是。”
“史蒂夫。”佩吉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我活了一辈子，唯一的遗憾是你没过上自己的生活。是时候该从过去走出来了，美国队长。你把半生都献给了国家，现在是时候过你想要的生活了。虽然不是全然的毫无束缚，但至少……能有爱你的，和你爱的人在，这就很好。”
这段话有些长了，佩吉说着说着便咳嗽起来，史蒂夫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
他摇摇头，说：“佩吉，不是这样，还……没到那个程度。”
佩吉说：“没到那个程度，是她，还是你？”
史蒂夫哑然。
“我真该把你刚才的样子录下来，史蒂夫。”佩吉笑着说，接着又忽然咳嗽起来，史蒂夫按铃叫来医生，护士小姐劝他先离开，病人需要休息。
史蒂夫在病房外等到佩吉歇下后才回到复仇者大厦，大家都不在，史蒂夫问了贾维斯，才知道他们都在训练室。
于是史蒂夫乘电梯下楼，进了训练室却看见伊妮斯穿着运动背心扎着马尾，左右手各拎了一个马克盔甲，背上还趴了一个冬兵，正在做深蹲。
史蒂夫：“？？？”
这是什么神仙画面？？？？
美国队长一脸懵，几乎想要再重新进一次训练室：“伊妮斯？？？？”
“啊，队长！你回来了！”
伊妮斯砰一下把马克盔甲丢地上，换来托尼抗议的一声叫喊，然后她又把冬兵放下来，径直冲史蒂夫跑过去。
伊妮斯：“快让我抱一下你！！”
史蒂夫：“？？？”
然后美国队长就被法师小姐公主抱了起来。
伊妮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旁的鹰眼和托尼笑到不能自已，娜塔莎耸了耸肩，对史蒂夫说：“伊妮斯把身体的骨骼变成了埃德曼合金，又增强了力量。”埃德曼合金是已知的最坚硬的金属，美国队长的盾牌就由此制成。
史蒂夫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小心点，万一变不回去。”
“不会的，这点程度的改变还不至于失控。”
伊妮斯笑嘻嘻地抬起手，红光闪过，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她又试着抱了下史蒂夫，很好，没抱起来，还差点闪到腰。
托尼给龇牙咧嘴捂着后腰的伊妮斯塞了瓶水，对史蒂夫说道：“Cap，甜心的巫师朋友给冬兵的魔药做好了，我们约个时间，可以开始了。”
“巫师会过来？”史蒂夫问伊妮斯。
“对，因为冬兵情况比较复杂，万一临时出了什么状况，有他在也多个办法。”
“那就……”史蒂夫沉吟片刻，“两天后吧。”
安排好了冬兵的事，大家回到客厅，伊妮斯站在吧台后调酒，一边听班纳博士关于魔法石的研究报告。
“简单来说，魔法石可以达到快速更新细胞的作用，也就是它能使人体细胞的活跃程度永远保持在巅峰状态。这个现象反映在普通人身上就类似于美国队长的血清，至于变种人或者巫师，据我推测，应该是可以强化他们的能力。但是关于魔法石用在普通人类身上能否承受的住，这个问题就需要进一步的试验了，我们现在所了解到的只能是理论上的东西。”
伊妮斯端着托盘挨个给他们分了鸡尾酒，班纳博士道谢后接过，又接着说：“除此以外，魔法石还能够使死去的细胞迅速再生，但有个奇妙的地方——一部分细胞快速重生的同时又有另一部分因为魔法石内包含的剧烈的ζ射线而迅速死去。二者的反应速度在不同的生物体上都有不同的效果，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规律可循，所以最后接过是生是死，就全凭运气了。”
“这么说来……九头蛇是想强化体质，长生不死，死而复生？”托尼最后总结，然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梦做得真不错，可以去投资拍电影了。”
伊妮斯笑起来，说：“现在魔法石已经销毁，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至少可以消停一阵子。”
“算是吧。”史蒂夫叹了口气，“死而复生……他们想让什么死而复生？”
“大概是，复活某个领导者？”伊妮斯发挥想象力想了想，其实很好猜，每个当权者都嫌活不够长，企图延长统治，“九头蛇的领导者有谁来着？”
“我所知道的有红骷髅和斯特拉克，”史蒂夫脸色难看的说，“都曾为纳.粹服务。”
“二战时的人物了？”鹰眼问。
史蒂夫点头。
“Wow……”鹰眼扶着额头感叹一声，“看来老冰棍的市场还真不错。”
“对了，之前冬兵不是认出了几个神盾局的卧底？”伊妮斯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弗瑞知道了，但暂时没有动作，他想钓条大鱼。”娜塔莎说，“九头蛇能在神盾局潜伏至今，绝对还有高层人物帮其遮掩。”
“好了好了，这些烦心事先扔一边，先来吃烤肉吧。”托尼拍了拍手，“贾维斯把烧烤都烤好了。”
他们去到天台，贾维斯正控制着三架马克盔甲在烤炉前翻滚着烤串。
钢铁侠对烤肉总是这么一往情深。
史蒂夫拿匕首给鸡腿鸡翅去骨后放在盘子里递给伊妮斯，冬兵也分到了一盘，接过还没捂热就被托尼抢走，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见托尼回头来了个wink。
“就当是这几天的住宿费了，老冰棍2号。”
冬兵：“……”
史蒂夫又给他切了一盘，“巴基？”
“有点反胃。”冬兵说，声音意外地大上了一些，足以吸引过钢铁侠的视线。
钢铁侠把盘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放，唰唰套上盔甲：“士兵，想打架吗？！”
冬兵在大家静默又暗自警惕的视线里走过去，和钢铁侠面对面，然后——拿走了桌上的烧烤。
钢铁侠：“……”
冬兵冷漠脸：“不想。”
伊妮斯哈哈哈哈笑着拍了下桌子：“吧唧可以啊！过来过来！给你奖励！”
鹰眼碰了下班纳博士的手臂，小声嘀咕：“有没有感觉伊妮斯像在哄孩子？”
班纳博士：“……十分的有。”
伊妮斯叼着叉子，给巴基画了个冬兵胖揍钢铁侠的Q版画。
冬兵兜里的小卡片已经从薄薄几张变成了厚厚一叠，复仇者的数目越来越多，他也从最初的嫌弃和拒绝变成了嫌弃但会默默收起来。
烤肉很香，月亮很圆，夜空很清朗，似乎一切都在缓慢但坚定地往好的方向迈进。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