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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玉手抚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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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虽是乱了,但心中的赵泫却还是在的,花月人手脚慌乱地对着赵泫上看下看,赵泫身上是有伤的,衣服上一块一块地被血浸透,让花月人感到害怕。
纵使心与心间有那么一层隔膜,纵使对方对自己的心究竟是如何猜不透,但心上的挂念却如何掉不了。
撕开赵泫身上的衣服,胸膛上,肩膀上都有着或深或浅的伤口,它们在拼命撕裂着,似是在说着它的疼痛。
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花月人看着伤口也没有办法,他能做的也只有撕下自己的衣袖,让它变成条条块块的绢布,轻轻拭着伤口上的血,每拭一下赵泫就觉着有些疼,可他却未张口出一声,就这么静静地由着花月人为他清伤口。
何曾有过这样的情景?
外面的那件罩衫已经被撕的差不多了,手撕布撕得又疼又麻,还烧似的红,可还是一条接一条地撕下去,直到包上赵泫身上的每一道伤口。
若不是他如此,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没命了吧。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花月人边撕边想边想边撕。
想握一握他的手,感受一下他还在自己身边,可是却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花月人的手一直都没有停,他在为自己包扎伤口,却什么也不问自己,不问自己可疼不疼,也什么都不对自己说,说他有没有真的怨自己把他带在身边,然后一同险入了危险。
他什么都不肯和自己说,他现在为自己整理伤口,是出自他的心,还是他怕自己怕惯了,被自己控制惯了。
一直没有整理过一个完整的思路,自己其实哪想过去真正管制他,哪有想过把他当什么玩物,又哪有想过让他背负这样的祸水之罪名?
自己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想要的都抓在手里,自己要了天下是要证明自己,也是得自己的父亲给自己的东西,要说野心也是要保天下的野心罢了,而对月人,他是喜极了爱极了,他柔弱也好,倔强也好,妩媚也好,冷漠也好,都是他那个人,是自己舍不得的一个人,自己想给他一切,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他,什么名分也想给他,只要他是自己的,什么都可以给他。
可是,自己却不清楚他要什么,曾经以为自己给的已经够了,却看到他那落寞的神情,看得到他的人,却猜不透他的心。
什么时候他能告诉自己,他对自己哪里厌恶,什么时候他能告诉自己,他想要什么。
他无话对自己,自己又能再说什么呢?
他这样不快乐,自己就不该把他带在身边,明知不该却还去做,岂非自作自受? 夜又上来了,一样的夜里,却不是一样的夜景,在以后的人们都会记住这样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转变的时刻。
“你有把握吗?千万不能射到御王千岁。”赵沂的兵士已到了离赵泫等人不算太远的地方,在赵泫花月人面前是正在拼杀的余蓦和赵沂,说话的人正是这群将士中的一个领头人。
“御王手下都是个个有一手的,这点我很有自信,本来我是想射那个皇上的,但是想想,他毕竟是御王千岁的哥哥,先帮千岁解围再说吧。”刚才说话的人的身旁正是这个拉弓待发的弓箭手。
他的目标是余蓦。
因为,纵使他们知道赵沂想尽量自己解决这些事,但御王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