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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Day-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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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某个周末,梁洲基和萧趣又来到超市采购,买了些菜和要补充的生活用品之后,两人就去结账。
周末人比较多,买单队伍排得比较长,快轮到他们的时候,萧趣拍拍梁洲基,指了指收银台上的TT,逗他说:“我们要不要拿两盒?”
梁洲基当没听到,选择无视,就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个不安分的,规规矩矩同居了一个多月后,就开始本性暴露了。
萧趣知道梁洲基这是故意不搭理她,就更想开玩笑了,“你不说话我可就拿的啦。”
说着把手伸出去装作要拿的样子。
果然伸到一半,手就被人拦住抓回来了。
“逗你的啦。”萧趣见梁洲基终于不装木头了,哈哈笑了两声。
梁洲基丢下一个呵呵,跟上队伍买单去了,他见萧趣没再说话,以为她终于消停了,没想到出了商场又来了。
“真的不回去拿两盒吗?说不定哪天顺其自然我们就需要了。”萧趣边走边回头看。
梁洲基转回萧趣躁动的脑袋,“你再看也没用,没有顺其自然,只有没有。”
“没有商量的余地?可是毛主席说了,不肯为你打破原则的男人,嫁不得。”萧趣存心说。
又是哪来的歪理,梁洲基戳戳萧趣的脑袋瓜子,“这是你自己编的吧,人家毛主席什么时候说过,再说打破这个原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也不怕吃亏。”
萧趣语塞,好像是这么回事,“额……我这是验货,谁知道你行不行,要是结了婚之后才发现问题,那才叫真的吃亏。”
梁洲基好笑,顺着萧趣的思路,“那要是我真不行呢,你会怎么办?”
“那也跟你过,柏拉图。”萧趣回答得干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谁说我要嫁你了,想得美。”
梁洲基轻笑,故意道,“我也没说要娶你啊。”
“你要娶我还未必要嫁呢。”萧趣努力给自己找回场子,“原则都不肯为我打破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梁洲基摇摇头失笑,他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活宝女朋友。
又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地过了一个月,冬天来了。
天气冷了,萧趣想炖个羊肉煲吃,但她不知道哪里的羊肉新鲜,于是就去问很喜欢吃炸丸子的那个卷发妹子,谁知道被许立听到了,说什么也要来蹭一顿,萧趣没办法,只能答应他,然后把饭约在了周末。
周末到了,萧趣拉着梁洲基来到卷发妹子说的那个菜市场,买了羊肉之后又买了几样海鲜,想着荤素搭配又买了好些菜,满载而归。
回到家萧趣就把羊肉炖上,为今晚那顿饭做准备,然后又做了几个菜先吃上了顿好的。
吃完饭,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重播的综艺,这时候许立给梁洲基发来一条微信,说是晚上有事,就不过来吃饭了。
好家伙,又放他鸽子。
萧趣倒是没啥感觉,该看电视看电视,该睡午觉睡午觉。
一大懒觉醒来,天都快黑了,看了眼钟数,是时候该做晚饭了,于是两人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早上买的海鲜还有花甲和螃蟹没煮,萧趣指挥梁洲基刷螃蟹,她自己就洗菜和洗花甲,然后把它们下锅一圈就好了,再煲热羊肉煲,又是丰盛的一顿。
萧趣是下惯厨的,手脚麻溜,当她把东西都洗好了,梁洲基还在那慢条斯理地刷着螃蟹。
“还没刷完啊。”萧趣走过去看了一眼,问了问。
“快了,加上这只还有两只,你饿了?”
“没有,我还不饿,我就问问。”回答完之后萧趣盯着梁洲基看了一会,突然吹起彩虹屁说:“我的男朋友怎么连刷个螃蟹都这么帅。”
梁洲基笑了,“那么有空,还剩一只螃蟹给你刷?”
“不要,属于我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了,下锅之前我只负责欣赏美色。”说着萧趣就从梁洲基的胳膊底下钻进他怀里。
“你这样我怎么刷啊。”怀里多了个人,梁洲基哭笑不得地说。
萧趣不退反进地搂上梁洲基的腰,“照样刷啊,你刷你的,我抱我的。”
梁洲基认栽,圈着萧趣拿起最后一只螃蟹刷了起来。
萧趣看着梁洲基心无旁骛认认真真刷螃蟹的样子,问他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喜欢你吗?”
“为什么?”梁洲基顺着萧趣的话问。
“因为你认真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就算你不是个公司总监,只是个菜市场卖海鲜的,我想我也会喜欢你的。”
这个比喻让梁洲基想到一个段子——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就像是街边手机贴膜的,“那我要是个贴膜的,你也喜欢?”
“喜欢。”萧趣抬头踮了踮脚,啄了梁洲基下巴一口,“只要是你认真的样子,我都喜欢。”
梁洲基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萧趣会回答得那么爽快又真诚,还亲了他一口,被这么一撩拨,梁洲基放下刷得差不多的螃蟹,脱下手套,扣着萧趣的后脑勺,低下头就向她吻了过去。
对于梁洲基的亲热,萧趣向来都是只喜不恼全盘接收的,就在他俩亲得难舍,吻得难分,手都伸到对方衣服里的时候,门铃叮咚叮咚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梁洲基结束了这个吻,把两人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出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梁洲基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那个放了他鸽子说今晚不来的人。
许立一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样子,径直进了门说:“我刚刚不是给你发微信说我又有时间过来了吗,你没看到?”
他刚刚都在厨房,当然没看到啊。
看着毫不客气登堂入室的许立,梁洲基关上门,挤兑他说:“又有时间?我看你是被人放了鸽子才想起到我这来的吧。”
许立转移话题,扬扬手中的袋子,“你看,我带了红酒和啤酒,这次不用送萧趣回家,可以好好喝了吧。”
这回避的样子,梁洲基不要太了解,十有八九就是他说的那样。
“今晚除了羊肉,还有啥好吃的啊。”许立又问。
梁洲基刚想回答,旁边就传来的萧趣的疑问,“你怎么来了?”
开始的时候,萧趣以为敲门的是无关要紧的人,就没出去,留在厨房整理食材,但听到有人进来还交谈的声音,她觉得奇怪就出来瞅了一眼,见到来人之后问了个跟梁洲基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被人放鸽子就来了呗。”梁洲基替许立回答。
许立讪讪一笑,没想到说了半天换了几个话题,还是绕不开他被人放鸽子这件事。
三人喝着酒吃着饭,吃完饭斗地主又继续喝着酒,萧趣从许立口中知道了很多梁洲基以前的事。
等玩够了,许立就叫了个代驾送自己回家。梁洲基送许立下楼,看着代驾载走了他,他才返回楼上。
回到家里,梁洲基看到萧趣睡在了沙发上,刚才下楼前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但还能提醒许立回去小心点,现在怕是彻底醉了。
梁洲基走过去蹲下,摩挲萧趣的脸叫她,“萧趣,醒醒,回房间去睡。”
萧趣没动,只是抓住梁洲基的手,让它停留在自己脸上。
梁洲基见叫不醒萧趣,就打横把她抱起,送她回了房间。
进了房间,梁洲基帮萧趣脱了外套,把她塞进被子里,捋了捋她的碎发,“不会喝还喝那么多。”
梁洲基到外面找来湿纸巾,给萧趣擦了擦脸和手,擦完之后帮她掖了掖被子,最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带上门离开了。
半夜,萧趣被噩梦难受醒了,出了一身汗,她揉揉自己的脸,起床冲了个澡。
酒醒之后她有点口渴,就到厨房倒水喝,喝完水她没往自己房间走,而是来到梁洲基房前。
梁洲基没锁门,萧趣把门把往下一压,门就被她推开了。
“阿基。”萧趣蹲在床头,推了推床上的人柔声叫他,没反应,她又摇摇他的手臂,“梁洲基,你醒醒,梁洲基。”
梁洲基终于被摇醒了,迷迷蒙蒙睁开眼,看到萧趣蹲在他床头,“怎么了,不舒服?”
他以为她喝醉了现在才来难受。
萧趣摇摇头,“我做噩梦了,能不能过来跟你睡?”见梁洲基没回答,她退而求其次,“或者你过我那陪着我,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可不可以?”
梁洲基见萧趣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外套都没披,往上就是她亮亮又隐隐怕被拒绝的眼神,他掀起被子的一角,自己往里挪了一挪,“上来吧,别着凉了。”
得到允许,萧趣立马往被子里钻,在梁洲基旁边躺下。
“酒醒了会难受么?”梁洲基帮萧趣掖掖被子问她。
“不会。”萧趣侧过身去枕在梁洲基肩膀上,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让他半圈着,“我喝醉之后不会不舒服,就是会做噩梦,可能老天是想换一种方式让我难受。”
这清奇的脑回路,梁洲基笑了,“下次还喝不喝那么多了。”
“我也没喝多少。”萧趣为自己辩驳,“可能又是红的又是啤的混着喝,就醉了。”
“做什么噩梦了。”可能是还有点睡梦状态,梁洲基的声音很温柔。
“不记得了,只记得很难受,感觉心里闷得厉害,然后就醒了。”
“不记得就好,睡吧,我陪你。”梁洲基低头亲了一下萧趣的头顶,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
两人渐渐又进入了梦乡。
有了第一次同床共枕的经历,萧趣便大胆地开展了第二次第三次,隔三差五三更半夜就往梁洲基房间跑。
梁洲基每次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有个小人儿往他被子钻,这时候他都会半睁眼问萧趣,“你干嘛?”
萧趣每次都会这样回答他:“天寒了,你不是怕冷吗,我来给你暖暖,放心,我就抱着你睡,绝不干别的事。”
梁洲基觉得他们这对话跟拿错剧本一样,他困得厉害,也就勉勉强强将将就就的挪半寸,给萧趣空位子,然后再帮她掖掖被子,又睡了回去。
开始的时候,梁洲基醒来还会被气笑,挺大胆啊,没喝酒不做噩梦也往他房间跑,还有她是从哪来的错觉,从以前误会他怕冷到现在。
到后来他也习惯了,每次萧趣又摸来他房间的时候,他也不问什么了,身体比思维更快的为她空位子掖被子。
慢慢地萧趣摸去梁洲基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地两人就正式同床共枕了,是盖棉被聊天很单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