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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永恒的回忆 ...

  •   其实狱寺隼人,山本武,市濑澄认识的契机很简单。
      在西西里黑手党高校被老师分配了共同的任务,齐心合力地完成了,然后他们三人自然而然地熟了起来。因为不是很熟悉算不上朋友,所以在毕业之后也就断了联系。
      不过巧的是,狱寺和山本大学的第一年暑假去彭格列法国分部工作时,又一次地见着作为情报员的市濑澄,同时也是他们执行任务的伙伴。

      市濑澄并不适合当黑手党。
      她的性格虽然及不上泽田纲吉那般仁慈,不过在勾心斗角的黑手党中,她显得格格不入。
      也就是这个原因,为彭格列效力多年的双亲把她推荐给相对来说争竞稍小的情报部,顺便利用她生来具有的‘千里耳’。

      因此一眼就看出她性格善良的山本和狱寺两人在接到任务报告单时,几乎都是把她当做花瓶般地对待。狱寺山本别扭或非让她呆在安全的地方做好后勤工作,市濑澄也没有拒绝乖乖地执行了自己那部分的工作。但是两个青年们太过自信于自己的实力,趁他们不注意开始吵架时,敌家成员溜之大吉,联系上家族报告情况。
      虽然最后还是得到了他们手上的军火交易地点,不过后果不堪,除了令彭格列的名誉损害,还差点正式地开架,就连任务后勤执行员的市濑澄也受到牵连,差点被敌对家族抹杀。

      敌对家族趁战斗人员的山本和狱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市濑澄所在地,意图开始暗杀计划,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情报部人员的格斗技能比守护者之下的直属干部更加优秀,再加上从小就和双亲的各种黑手党朋友相处过,市濑澄的经验反而比狱寺山本还要多。

      面对刺客,她下手不迟疑。瞄准要害部按下扳机,抹杀,标准的动作好比专业杀手。
      市濑澄性格友善,不代表是不会杀人的废物。作为一个标准合格黑手党的她,只是没有在杀人这件事上感到无所谓或者理所当然。市濑澄不喜欢杀人,非常的不喜欢。

      于是,当十代雨岚守护者赶到现场,看见竦身而立在尸体中的浅棕发女子,脑子只剩下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惊愕。

      不但是她的战斗能力,而是一向微笑着的市濑澄在那个时候带着稍些可怕的毫无表情这件事实令他们感到眼花缭乱。女子转过头,湛蓝的眼眸定定地停留在他们身上,默不作声,好像那眼神能穿透他们身体一样不寒而栗。

      过了不知道多久,习惯拉开沉寂的落幕的黑发男人爽朗地笑了起来,“抱歉,我们来迟了,阿澄没有受伤吧?”

      话落下的一瞬间,她没有丝毫起伏的眼神突然恢复了生气。市濑澄像平时一样温和美好地笑了起来,宛如春风,“没关系的。”
      “你们有来我就很高兴了。”
      “谢谢你们。”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才认同了她。】

      》》

      山本武不大记得市濑澄是什么时候爱上狱寺的,如同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市濑澄一样。只是在一起相处的那个暑假,他们三人的任务仿佛被上级动过手脚一样,每一次都有关联。因此,狱寺山本市濑澄也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陷入了那名为‘三角恋’的狗血状态。

      每当山本笑着问‘阿澄你到底喜欢狱寺的哪里’的时候,她只会一如既往地漾开微笑,随后仿若守住糖果不会吃的小孩子,浅发色的女子会说一句‘秘密’就笑而了之。而一直在他们旁边却没有看两人一眼的狱寺,会不停地对着电脑打字,像是事不关已的模样。
      不过这也是表面而已。敏锐如山本很容易就会发现,在他脱口而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银发青年打键盘的双手都会怔住几秒后才恢复到平日的速度。可想而知,狱寺隼人还是有点在意市濑澄,尽管只是微不可闻的一点点,还是比较在意她。
      可惜山本是绝对不会告诉阿澄的。
      绝对。

      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在狱寺面前问市濑澄为什么喜欢狱寺,那理所当然,狱寺也有在市濑澄面前问山本为什么喜欢市濑澄。出乎意料,他没有笑着敷衍过去,而是装作很认真地用扳着手指数着他喜欢的人的优点,‘比如不乐观但是还是会保持笑容,比如固执地钻牛角尖什么什么的’山本滔滔不绝地说着,最终都被一脸不爽失去耐心的狱寺给打住,随即身侧的市濑澄也会一脸无奈地吐槽一句‘其实山本根本没有在夸我而是在损我吧!’。这个时候,山本都会顺手推舟地用开玩笑的口吻向市濑澄告白一句,而换来的无非是她始终不渝的一句: “嗯。对不起,然后谢谢你,山本。”刺痛刺痛的。
      之后黑发男子都会一如既往地揉了揉市濑澄的一头浅发,爽朗地笑而不语。

      当时三人之间的许多友情范围的感情虽然已经出现,但也不至于真正的‘爱’,用简单的话来讲,那单单是‘喜欢’,对异性的喜欢。而真正把一切的友情变得一塌糊涂的事情,无非是大学毕业年的寒假,离如今密鲁菲奥雷正式对彭格列开战的两年前。
      市濑澄的双亲殉职,甚至还是在她面前,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无能为力。
      一直把父母当做心灵支柱的市濑澄当场就崩溃,如同一个没了任何感情的玩偶,眼神空洞,脸上却带着不变的温和笑容,行尸走肉继续日常生活。
      山本他尝试过让她的晴色眸子恢复精神,在她旁边兴高采烈说着琐事八卦,努力地在她面前不提起任何黑暗或悲伤,可过于胆怯的他,还是怀着让时间治愈一切的心情安慰市濑澄,而浅发的女子理所当然地没有除了微笑之外的任何表情。然而狱寺隼人却和山本武完全相反,他对待她不会如自己那般小心翼翼以守护者的姿态把市濑澄保护的完完整整,狱寺如暴风雨的本性,在浅发女子逃避退缩的时刻,能毫不犹豫地把她的伤口撕开,强迫她直视噩梦般的现实。

      【虽说岚和雨是萦绕缱绻的存在,可本质上还是截然相反。】
      山本想,这也是她爱上他的理由。

      》》

      世界倒塌了。
      市濑澄的原本就混沌世界变得没有任何色彩。
      灰暗,晦涩,她好像快要死去那样难受。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为我难过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她对着写报告中的银发青年微微扬起出笑容,不属于人类,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容。
      如今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视线会停留在他身上,不过在脑中仿佛勾勒出这人的轮廓的瞬间,她还是不由止住呼吸。

      和翡翠同色的眼眸泛开涟漪,可如同停顿了半秒的手,稍纵即逝,银发男子当做没有听到不符合市濑澄性格的任何话语,继续写字。

      你看,这样冷漠的人,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注意?
      “果然面对我的死,你就连一点点的悲伤都不会有。”低语讽刺一句,她的双臂靠在桌子上,将整个头脑都埋进臂弯。沉思片刻,市濑澄突然绷直了身体,转过头凝视银发青年,面无表情。

      “我喜欢你,狱寺。”
      “我喜欢你。”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狱寺。”

      沉默。
      否认心脏有了瞬间的打乱也是谎话,在听到她第一次也是最后次真正的告白,狱寺不由停止了写字的手,抬起头注视她依旧温和却令人不愉快的笑容许久,冲动倏尔埋葬了一切理智。
      “……你其实根本不想要死。”银发青年眼看她流满泪水的脸庞,还是口口声声撕破了市濑澄伪装的淡然,“市濑澄你害怕死亡。”

      “非常的害怕。”

      身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的一些感情又被一簇火焰照耀。
      那火热的,冰冷的,疼痛的,撕心的,歇斯底里的,统统被唤回了。

      【在毫无色彩的世界里,一簇火焰贯穿了她心脏。】
      她真正爱上了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永恒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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