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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猫薄荷 ...

  •   暖暖的阳光洒在眼皮上,耳边传来阵阵小鸟欢快的歌唱,真是许久不曾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自从成为这名叫做“三浦春”的少女后,她每一日都在殚精竭虑地融合大脑中的记忆和身体原带的习惯,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丁点的反常,只是因为本能地觉得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不行。

      她在冰凉的河水中睁开双眼,将她救上来的是一个有着温暖而干净的眼神和俊秀容貌的少年。她想,如果她还是掉下水的那名少女,她会爱上他的吧,他是这样一个温暖的、让人心生欢喜的少年。被换了魂的少女正在竭力遏制住即将冲出口的尖叫,好可怕,明明她只是在语文课上稍稍睡了一觉,怎么会一睁开眼就浑身无力地溺在冰凉的河水呢?

      名为“三浦春”的少女满面惊慌地坐在河堤上,少女棕色的长发湿湿地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在正午的骄阳不曾吝啬的热情下冒着层层的白雾,滴滴水珠顺着身上金属制的盔甲流了一地,这样子的造型简直是蠢毙了。对面的少年却没有嫌弃少女的呆样,他挠了挠头上蓬起的软软的短发,睁着一双慌乱而又担心的眼睛,一副想上前又害怕的样子,“你,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对了,去医院!”

      说着,他慌乱地扭头来回瞅了个遍,“Reborn,怎么办呐?”遍寻不到一个人影后,少年额上垂下一排黑线,垮了整张俊秀的小脸,讷讷地上前伸出手来拉起少女。她借着少年的力道站起身来,看着对面宛如小兔子的少年,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我、我没事了,还有谢谢你,再见!”说着,她不自觉地微红了脸,不顾身上沉重的铠甲转身狂奔而去。真的是太、太丢人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温柔的少年面前。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少女三浦春每天都在熟悉和习惯新的身份,她有一双爱她的父母,友爱的同学和一个很可爱的好朋友笹川京子。她也知道了那天救了她的少年叫做泽田纲吉,被人称为废材纲的并盛中学一年级生,是京子的同班同学。

      她决定今天去并盛中学找泽田道谢,三浦春出门前特意找了一身并盛中学校服,据说并盛中学有一个非常严格的风纪委员长,是一个很可怕的不良少年,他面相凶恶,能止小儿夜啼,连成年人见到他也要退避三舍。

      少女脚步轻快地走到并盛中学门口,仔细左右扫描了一遍,很好,门口空无一人,也并没有面相凶恶的风纪委员长。她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快速向校门口移动,掩饰不住兴奋地扯起了嘴角,胜利在望。只是怎么忽然间天变黑了呢?少女疑惑地抬起头,视线所及处一黑衣少年背对着阳光站在她的面前。

      他黑色的短发将打在其上的阳光晕染开一层金色的光圈,依稀可见的典雅容貌隐没于光影的背后,披在身后的黑色校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少年站在那里雍容而优雅,好似从平安京时代走出来的贵公子。少女小春有些呆愣地看着少年扬起细长的黑眉,向上挑起眼尾的丹凤眼闪着明亮的光芒,薄唇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哦?逃课的草食动物,咬杀你。”说着,他亮起手中握着的透着寒芒的双拐。

      “咦?”小春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两步,“啪”的一声响过后。三浦春、女、现年14岁,感觉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加丢人的时候了,在倒退的第三步时,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了地上。少女满面涨红地抬起鼓成包子的脸,眼泪汪汪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却只看到那少年恶劣地嗤笑一声转身而去。

      这哪是什么平安京的贵公子,分明是壬生狼啊!留着面条泪的少女默默地走向教学楼,他好可恶,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不过转念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治愈系好少年泽田纲吉,小春拍了拍脸,明显心情转好。

      在一年A班没有找到泽田的小春少女失落地准备回绿中,下次再来找他好了。等等,前面那个不是壬生狼么?少年纤细的身影隐没在树影下,斑驳的光点洒在他的身上,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孤高而又骄傲。不知为什么小春却觉得眼圈有点发酸,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他应该是很寂寞的吧,即使他看起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亲近。

      轻轻抬脚、落地,小春尽量放轻脚步朝另一边走去,怎么突然间感觉衣领好紧,有些喘不上气来,视线也来回晃。小春僵硬地把头一点一点向后转去,看到少年的黑脸后立马挂上了讨好的笑容,从树冠漏下的光点散落在少女弯弯的棕色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漫天的星光,两个小小的酒窝挂在脸颊侧,加上头上毛绒绒的一小戳头发一颤一颤地,好似一只正在撒娇的猫咪。

      人见人怕的并盛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谁也没察觉到他脸色的有那么片刻的柔软,他语气不是很好地开口,“你,是要逃学么?哪个班的?”少女三浦春瞬间全身僵硬,语气颤抖,“怎么可能?啊哈哈~我是好学生来着,看!那是什么?”她面带惊惶地指着不远处的天空。

      趁着少年转身的刹那,小春一个使劲扭动身体挣开他的辖制,看也不看地转身就逃,却没看见身后少年好笑地露出了夜昙般优雅的笑容。小春直到跑出了好远才停下脚步急急地喘着粗气,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扮了个鬼脸,天上霎时间绽开的强烈白光让她的鬼脸僵在了脸上,好傻。

      星期三,每周一次尽情吃蛋糕的小春感谢日,少女表示她很喜欢。遥远的记忆中似乎有谁身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动作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外形不是很精美却保存相当完好的蛋糕,用一双满是粗糙划痕的手推到自己的怀里。其实她并不喜欢蛋糕的味道,它太过于甜腻,就像是虚假的幸福。也许是为了找到心中那一刻的温暖,就有了这个小春感谢日。

      和好朋友京子在蛋糕店偶遇泽田少年实在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这个过分温柔的少年似乎对于遇到她们很惊喜。为了表达对救命恩人的感谢,小春趁机邀请泽田一起去吃蛋糕,谁管男孩子会不会喜欢吃蛋糕呢。事实证明泽田是个好少年,他脸上毫不做作的欣喜让小春放下了心,而坐在一起时泽田微红的脸颊和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少女的心情有种莫名的愉悦,这种愉悦一直持续到他们分别。

      嘴里哼着最近流行的单曲,手里拎着打包回来的蛋糕,踏着夕阳的余晖,少女好心情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并盛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安宁而祥和,大概是家乡的感觉。只是,路的那边是怎么回事,穿着黑色西服的小婴儿飞速地向这边跑来,而壬生狼来势汹汹地提着双拐在后面追。眨眼间小婴儿已近在眼前,来不及多想的少女扔下手里的蛋糕一把将小婴儿抱住转身护在身下,这样她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那对闪着寒光的拐子之下。忍不住害怕的少女紧紧地闭上双眼,等待疼痛的降临。

      过了半晌也没有一丝动静的少女疑惑地睁开眼,转头时只看见那个被自己称为壬生狼的少年身后扬起的黑色衣摆,张扬而凛冽。小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低头对着怀里的小婴儿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能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小婴儿黑亮的眼睛闪着水润的光泽对着少女眨了眨,小小的嘟起来的嘴角张了张,却因为脸颊猛然被少女一把捏住而发不出声音,“请不要在街上随意地玩耍了,我很担心呢,你还这么小。”她满是担心的双眼莹润地看着小婴儿,而小婴儿的脸色像抹了一层墨汁,他抬起一脚踢在小春的肩膀上,借势跳离少女的怀抱。

      “咦?你要去哪里?”小春惊讶地张开嘴形成一个“O”,那个小婴儿仅仅用了几秒钟就迅速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少女垂头丧气地重新捡起地上的蛋糕准备回家,这个世界好可怕,妈妈我要回火星。

      挂着宽面条泪的少女在街角正碰见披着黑色校服的壬生狼靠在墙壁上,听见脚步声后转过来的面庞被落日模糊成了一片暧昧不明的阴影,唯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闪着冷冽的光芒。“呃,我错了……”少女小春不知为什么,明明是那只壬生狼的错,为什么是自己道歉啊。提着武器的少年一步一步地逼近少女,直到少女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角里。

      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轻巧地提走自己珍爱的蛋糕,嘴角扬起一弯好笑的弧度,眉眼翘了起来。少女欲哭无泪,他是在嘲笑自己吧,绝对是!真是的,不就是阻碍了他追杀小婴儿么?好吧,那不是个普通的小婴儿,但是、但是那也不能否认是个小婴儿啊。至于如此怀恨在心么?至于要抢个小姑娘的蛋糕,可恶!

      夕阳将少女的影子拉出了长长的一条,和四周欢快回家的孩子们一对比便是愈发的孤单,她向前挪动的步子缓慢的如同下落的夕阳,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血般的不详,此时正是逢魔时刻。不过这个迷失在路边的蓝紫色头发的病弱少年怎么也不可能是魔吧?啊哈哈哈……

      “请问,黑曜中在哪个方向?”少年害羞地低下了头,一边垂的刘海在微风的荡漾下遮住了他的右眼,“你知道像我这样病弱的人,是不被允许经常出来的。”说着,他不好意思地将视线滑向右侧,侧过来的脸颊轮廓分明,高鼻深目带着异域的风情,好一个病弱美少年。被美色迷惑的三浦春少女迷迷糊糊地给他指了路,并且兴致勃勃地想要亲身带路,赢来了病弱少年感激的微笑和带着歉意的拒绝,“真的很感激你呢,善良的少女,不过我想现在有人比我更需要你呢,kufufufufu……。”

      少女一直保持着晕晕乎乎的状态回了家,吃了饭,直到第二天一早才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病弱美少年真是威力惊人呐。幸好不会经常遇到他,也许他是个有魔力的少年呢,这么容易就被他带动了整个心绪。

      幸福的生活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从指缝中溜走,转眼间大晦日已近在眼前。除尘过后,在大晦日那天晚上围在被炉的四周,小春吃着母亲煮的荞麦面,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红白歌会,耳边不时传来父母的欢声笑语。少女被荞麦面的热气氤氲了眼,似乎有什么热热的围着眼眶打转,能遇到这对爱着她的父母真的好幸福呢。

      临近晚上11点多时一家人去了并盛神社祈福,很多的人在神社里等着新年的钟声,挤挤挨挨的人群很有新年的味道。新年的钟声响起后人群中爆发了一阵阵欢呼,大家都在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欢庆中小春有种莫名的落寞,也许再也没法等到心里的那个模糊的约定实现的时候了,抬头仰望天空,同时一轮明月,或许可以寄托于她的思念。

      新年钟声过后,作为一个中学生的小春决定要好好逛一逛庙会,少女表示她的眼睛已经不够看了,街道两边的小摊琳琅满目,真的好热闹。正好小春路过卖章鱼烧的小摊,圆圆的小丸子热乎乎的好像很香,少女舔了舔唇角,决定了,她要吃一盒。

      “呼~”好热,但是好好吃,少女瞬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啊,我的人生满足了。”小春少女瞬间变小满足猫脸。少女正小口小口吞着章鱼烧,可是谁能告诉她一转眼就看见壬生狼在小摊前收保护费?这个世界好奇妙,不然她怎么会听见壬生狼身后的不良少年叫他“委员长”呢?难道他就是凶名传遍并盛的那个面向凶恶,能止小儿夜啼的并盛中风纪委员长?小春一口章鱼烧卡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纤细白嫩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私下取名为壬生狼,实际是并盛风纪委员长的云雀恭弥,“你,你是并盛有名的不良少年头头云雀恭弥?”猛地,少女想起了什么,捂住嘴瞪眼瞅着不远处挂着一张漆黑脸色的委员长,慌不择言地说,“我不是说你是不良少年,我没有,”少女瞬间僵住,“刚刚不是我说的,”扬起谄媚的笑脸少女试图给委员长洗脑中。

      委员长迈着有条不紊的步子向少女走来,少女小春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把手里装着的章鱼烧的小盒子藏到身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用眼角偷瞄那个披着黑色校服的少年,希望少年就此放过她一马。黑发的俊美少年走到少女的身前,伸出一只带着薄茧的纤长的手,眼见慢慢接近少女的头顶。

      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少女呆呆地站在那,紧紧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一颤一颤地,依稀能看到少女的眼球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一副吓坏的小猫咪样,好不可怜。少年一愣,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半分,一把将少女的衣领提了起来。小春忽感脚不着地的一阵晃悠,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四下瞄了一遍,很好,没有壬生狼。少女一下睁开了双眼不管不顾的就要向前跑,可是怎么突然间脖子这么勒,好疼。

      动作一顿,少女的脖子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来,一眼扫到少年那全黑了的脸色。苍白的脸上立马留着宽面条泪的祈求着,“我真的错了。”说完少女便默默地耸着肩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委员长冷笑着扯开唇角,“哇哦,你很大胆嘛!果然你还是变成尸体比较让人安心。”说着少年提着小春向另一边的并盛山上走去。

      少女就这么被壬生狼提着一路在众人惊异地眼神中到了并盛山顶,好丢脸。大晦日的夜里并盛山顶上并没有什么人,放眼望去山下灯火一片,欢乐的、明亮的、畅快的情绪似乎扑面而来,却丝毫不影响这里的安宁。山风吹在身上沁骨的凉,不知何时被放回地面的少女摩挲着双臂,不时向手里呵一口气。天空中绚烂的烟花突然间黑了下来,少女忙忙地将罩在头上的黑色校服爬了出来,一眼正瞅见望着山下的少年脸上带着难得的柔软,挑起的凤眼似乎盈满了漫天的烟花。

      少女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的壬生狼,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张了张嘴,“阿嚏!”被惊醒的少年转过的脸上还带着温柔。小春脸色爆红地捂着嘴慌张向后退去,却不小心被左脚绊倒右脚,一跤向山下跌去。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映入眼中的是少年华美的面庞带着不可逼视的清冽气势,小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地加快,似乎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只是没能想到再遇见少年时却是在并盛医院,因为笨笨的少女在大晦日回家时被自己绊倒而崴了脚腕,肿了好大一块。拖着红肿的、行走不便的腿脚缓慢地在医院走廊里走动真的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少女抹掉头上渗出的汗水,大口喘了好几口气。小春不可抑止地鼓起了脸颊,都是壬生狼的错,正日要来医院,有这样的么?

      随后想到爸爸、妈妈当时满面歉意地对她说不能来,只能温情地抱了抱她,小春低落地用那只完好的脚蹭了蹭地面,扁了扁嘴后只能无奈地继续向病房走去。路过一串病房后少女的心情明显飞扬了起来,因为不止是自己一个人在正日里需要住院,真的有病友啊。

      等等,前面那个不是财前院长么?是谁住院了需要院长来亲自查房?好大的面子呢。好奇心旺盛的少女看见院长前脚出了病房,后脚就拄着拐悄悄靠近那间病房,很好、里面没有声音,应该是里面的那个病人休息了。小春探出一个头,好安静啊。这个病房的环境还真是好,纯白色的床帘后面隐约可以看见有个人影靠坐在床头。

      真是的,病人还没睡我要怎么偷窥啊!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难道我是个偷窥狂魔?不行啊,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继续这种画风了。小春抽搐着嘴角一步步向后挪去,这不是我,绝对不是。

      却不成想向后挪动的脚跟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门板,而且还是那只忍辱负重受伤的那只脚,“啊,好疼、好疼……”少女痛苦地想揉揉后脚跟却无从下手,“好倒霉,啊、都是壬生狼的错。”

      “你,说谁是壬生狼?”冷不防耳边突然传来一把优雅、低沉的声音。小春少女猛向旁边跳去,可她偏偏忘了有一只好倒霉的脚正跟着她,结果腿脚不灵便的少女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她仰起头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口中的壬生狼,实际上是并盛中赫赫有名的风纪委员长大人——云雀恭弥是也。

      委员长阴沉着一张俊脸,额前的留海将他的眼睛里的神色完全地遮挡住,他的身边不停地向外散发着的黑色气体。少女紧张地摆着手,“没、没有啊,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委员长大人可是我们并盛的保护神呐,啊哈哈哈……”

      少女额际直冒冷汗,一双总是明亮又充满活力的棕色眼睛心虚地只向脚边看去,一眼也不敢看自己,看起来有点,可爱?委员长大人不自觉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少女毛绒绒的棕色头发,看起来很软,摸起来应该不错。

      委员长大人伸出一只形状好看的手,直直奔着自己来了,“呜,妈妈,这里好可怕,酷爱带我回家啊!”少女纤细的手指在医院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条条挠痕,看上去甚是惨烈。委员长大人的神色丝毫不为所动摇,伸出手、揪住少女的后衣领、坚定不摇地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少女留着喷着泪水“你要相信我!”说着,小春少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地看着万年不是冷脸就是扯着冷笑的风纪委员长,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真诚。而委员长大人果然不负少女暗地里的吐槽,扯着冷笑的嘴角,“都说完了么,嗯?”说着他把少女放在门口靠墙的位置。

      她张了张嘴,想要吐出些什么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在这时能说点什么,努力了半天只能泄气地叹了口气,沮丧地说,“没有了……”一副低着头任凭处罚的模样。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少女恍惚间似乎感到脸颊边传来一阵柔软的、温热的触感,她怔忪地抬起头只看见那人穿着黑色病号服的背影。

      过了半响后少女才反应过来,一张脸爆红地往外跳去,连来时的拐杖也不要了,一路慌张地回了病房后她的脸色也没有也没有褪去红晕。小春坐在床边捂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过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刚刚,那是——吻么?”说着,少女已经褪去红色的脸颊复有染上的一层好看的胭脂色,她捂着嘭嘭乱跳的心脏,怎么回事?我的心跳为什么这么乱?

      难道,我喜欢他么?不对啊,我喜欢的明明应该是泽田好少年这种类型的,怎么会是他?什么时候?“啊,不要啊,”小春气愤地猛拍病床,“不可能是他啊,我才不要喜欢壬生狼!”说着,少女在病床上滚了几圈,却不小心碰到了还在受伤中的脚踝,当时少女的眼泪扑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她抽噎着,“我,我不想的……呜呜……”

      那之后几天小春少女顺利出院,这之间的时间她再也没敢去那个病区乱晃,也就是说这几天少女一直没有遇见过风纪委员长大人。但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满身风华的少年,每每想到他不免一阵面红耳赤,明明之前没什么的呀。如果不去想、不去猜、不去喜欢他就好了。

      最近倒是听说并盛中学有不少的风纪委员被袭击了,据说是其他中学的人在挑衅有着并盛之王这个称号的云雀恭弥,风纪委员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担心呢。真的想去看一看他,可是会添麻烦么?

      “喂喂,听说了么?”身边走过的两个少女说着,“什么?什么?”黑色头发单马尾辫的少女一副脸色沉重地说,“并盛中有不少风纪委员住院了呢。”另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很是吃惊的样子,“怎么会?风纪委员一直很强的啊!”小春已经听不到少女们在说写什么,只记得并盛有不少风纪委员住院了的这个消息。

      少女慌张地跑向并盛医院,壬生狼你千万不要出事啊。直到在医院亲眼看到风纪委员的惨状小春才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袭击,风纪委员每天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说实话这真的距离小春的世界好远,身处光明中的她是不会理解黑夜的孤单与寂寞。小春死死地捂着嘴,压抑着这股突然涌起的悲伤。我,我想要更加了解云雀恭弥这个人,而不是别人眼中的云雀恭弥!

      让小春既安慰又焦虑的是直到找遍了整个医院也没有发现云雀恭弥的影子,却发现了在一间病房里聚在一起的泽田少年和他的小伙伴们,表情很凝重的在讨论什么,也许他们会知道袭击并盛风纪委员背后的真相也不定。少女决定要偷偷地跟着他们,这样的话一定会有收获,嗯!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真相,小春情愿她不知道,不,也不能说她不愿知道。她站在黑耀公园最里面办公室门边的角落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里面正在发生一种怎样惨烈的战斗。原来,那天在火红色不详的火烧云下相逢的少年真的是一只自地狱重返人间的恶魔,为了报复曾给予过他伤害的黑手党,他要夺取作为世界第一的黑手党——彭格列第十代目候选人泽田纲吉,也就是那个温柔到软弱的泽田少年的身体,以此来毁灭全世界的黑手党。

      小春不知道是正在战斗中的人没能发现她,还是故意忽略了她,只有那个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看着很眼熟的小婴儿偶尔向她的方向瞥了几眼,便不再关注她了。少女大大地喘了几口粗气,伸出颤抖的指尖缓慢地触碰着突兀出现在她身周的一层靛蓝色的雾气,这就是他们所运用的力量么?

      云雀的身体已经伤势严重到连侵占使用他人身体的病弱美少年——那个一直想要消灭全世界黑手党的六道骸也没有办法使用了。这是严重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眼见陷入到焦灼、困境中的战斗局面已经渐渐向六道骸的方向倾斜,最后站在场中的泽田也已是难以为继,难道就这样要输了么?大家会怎样?云雀呢?现在的大家已经这么惨了,我不要看到大家遍体鳞伤的样子,之前总是感觉那些距离自己好远,可是当着一切摆在眼前时我又无能为力,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想变强,我想看到大家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想再一次看到云雀君站在街头混混的身上露出睥睨天下的笑容。啊咧,好像有什么不对?

      正想奋不顾身冲到最前方的少女三浦春,她突然摔了一跤,仰起头的少女正看见那个眼熟的、穿着黑色西服装的婴儿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瞅着她,他缓慢地、竟像是故意让小春发现般地撤回了那只绊倒她的腿,用着与干着恶劣的事情完全相反的纯洁又无辜的脸,眨着眼睛,“不要小看蠢纲,他可是要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的男人!”

      果然就像小婴儿说的那样,沢田纲吉不愧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选人,他竟然真的并且完美地战胜了六道骸。话说彭格列的医疗救援队还来的真是时候……

      战斗结束后大家被应急处理过就送到了小春所熟悉的并盛医院,少女顾不上其他人调笑的眼神和小婴儿若有所思的神色匆匆跑到了云雀的病房。她的壬生狼静静地躺在隔了纯白色床帘的病床上,安静下来的他依旧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平安京时代的贵公子,优雅而又华贵。

      少女不自觉地伸出手缓缓撩动着少年遮挡着眼帘的留海,深黑色的头发意外的柔顺,她不自觉地用另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脸颊,“哎?不是说狼毛都很硬的么?”说着,小春还不死心地继续蹂躏着人见人怕的风纪委员长大人的头发。

      “你,玩够了么?”小春僵硬地、一点一点转动像是生锈了的脖子,眼神愣愣地看向此时应该是昏睡中的云雀。他深黑色的眼睛明亮又深邃,苍白的脸色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带着病后干涩的嗓音说着,“小动物,你愿意陪着我一起走下去么?”

      听到这句话的少女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好像有点不够,什么叫陪着他一起走下去?难道、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么?少女的脸色一下子爆红到脖子根,好像要烧起来一样。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该怎么办?自己的暗恋对象竟然向自己表白了,我是在做梦么?

      “笨蛋么?”说着,云雀少年竟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少女的脸颊,“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他斜着眼睛看着少女,“不可以后悔。”竟然用命令的语句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人造事么,风纪委员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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