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反人类》一点傲慢

23、023 比我还直

　　所谓“大裂地”并没有那么大，千把平方米左右而已，颜色看起来与周围的土表没大区别，只在某些地方长了零星的苔藓，看起来不过是一块可以试图去尝试种植的土地，但若是按照摩恩的观点分析的话，内里不知包含了多少智慧生命？！
　　一个人的重量上去并不会导致地面损伤，踩上去也不会感觉软趴趴，与其他地方无异，但若是飞船行驶过来的话，由于自重太大就会陷进去很深！不过现在那个凹进去的地方已恢复了大半，还有明显凹入的地表曲线在，李海波与摩恩一起寻了过去。
　　“个人认为还是不要去触碰的好，敏感所在，以免对方误会。”
　　李海波点头，靠近，仰头看了碧蓝的天，决定冒险来一次，开始脱自己的防护服……
　　摩恩吹了个口哨，“宝贝，不需要脱这么光。”
　　李海波不过是露了短袖而已，还真没那么光，快速抬腿大力给了摩恩一脚。
　　摩恩个头与李海波差不多，不低，同样灵活，避开后，哈哈笑，“为什么我看你比我还直？”
　　李海波急着研究大裂地，真没意思旁敲侧击谈论这事，直接道：“是，我不直，但绝对不会看上你，放心。”
　　摩恩摸了下巴颏道：“喔，原来传言是真的……为什么你不出柜？”
　　李海波道：“你也知道我没出柜，给我悠着点问。”
　　摩恩却较真道：“好，可你还是没有解答我的疑问。”
　　李海波快速给了摩恩一下，摩恩没准备被打到，“东方的低调禅意与出其不意，不是你能理解。”
　　摩恩被唬住，咧嘴笑，捶了李海波一下。
　　李海波下蹲，伸手感受那地面的温度，好似被烈日烤到留存的余温一般，正下午，李海波还真不能判定是太阳的缘故还是它本身的温度。
　　“大气温度不过15度，就算是岩石也达不到30度，这里比周围的地面温度已高出不少。”摩恩解释。
　　李海波点头，起身，看了一米远处那个凹进去一些的坑，“比我想象的小许多。”
　　“当初挺深的，合拢速度不慢。”
　　李海波看了那坑许久，心绪一阵动荡，“说……如果完全恢复的话，它们会不会找其他事做？”
　　“比如？”
　　眼皮一阵猛跳，视野都跟着晃了，李海波道：“僵尸洞的那9具尸体，还记得？”
　　摩恩敏锐道：“难道你觉得是被它们生化殖民了？”
　　“科尔.K曾与我发疯说，它们是这里的上帝，无所不能，不排除那9人也许是被同化。”
　　摩恩琢磨了下，看了那凹处道：“估计约还需15天恢复，我们还有时间。”
　　李海波没想到摩恩能这么快报出数据，看来真没少研究这里，便问：“你是怎么看这事的？我需要你的看法。”
　　摩恩沉思了半刻道：“你想，以它们的微小体积，居然有能力把飞船弄上天并让它坠毁！这就好比我们把整个宇宙弄飞一般，文明的发展已相差太悬殊，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们搞不过！”
　　李海波沉默，两人一时陷入悲观，不再说话。
　　……
　　黄昏降临，夕阳是卓越的PS专家，快速模糊了世界的棱棱角角，让世界染上了大片红黄艳色……
　　李海波抬头朝前看了去，自己与摩恩的影子在这奇异的土地上打出了两个橙黑色的剪影，身后还有大片山峦的影，随着夕阳落入山坳，山的剪影越来越大，大到很快遮住了两人的……
　　李海波却突然观察到什么，如见鬼般，没控制住，猛抓了摩恩的手臂！是的，理论而言，山的影子大了，那么人的影子会跟着加长，绝对不会出现人的影子不变被山的影子吞没的情况！
　　“没事，这里就这样。”摩恩到是习以为常，“还记得我说过，这里不下雨连雨云都会散开？而且我感觉这地方有不一般的场作用，不是我们现在手上的仪器所能测量，是某种无法想象的能量场，虽然磁场感应器会有波动，但它不光是磁场那么简单。”
　　李海波点头，安全起见起身捡起防护服穿了，“必须赶紧想对策，数日后等它们真恢复过来，填补恢复了那个洞，文明之间就可能会有冲突，‘黑暗森林’的事也许就要发生，必须快。”
　　上了车，摩恩看了一脸严肃板脸开车的李海波，突然坏笑伸手臂搂了人，秀了自己的另外一条手臂露了肌肉道：“喂，为什么不会看上我？还算健美有力不是？”
　　李海波刚还一直忧心仲仲，瞬间有被逗到，知道摩恩是帮自己调节情绪，没好气道：“看你？哈，还不如看自己！”

　　夕阳下，火星上，身后是意外强大的微型外星文明，面前是一望无垠的粉红硝酸盐平原，左手边是嶙峋高耸入云的山脉……
　　飙了车高速飞驰在山影与夕阳的交界线上，穿梭在明明暗暗之间，搂基友，哼了歌，超脱世间的烦忧，感觉突然不坏，也许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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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破晓”，摩恩.乔布斯一如既往的傲慢，总指挥李海波帮着开了一下午的车，连句感谢的话或辛苦的慰问都没，众目睽睽之下，车门也不开，直接起了利索翻身下车，自顾自吃饭去了。
　　考虑到“破晓”日后局势将越来越复杂，李海波已与摩恩约好表面将继续漠不关心，方便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当然这一个下午的闲逛也不是没成果，李海波任命摩恩负责规划那个大型硝酸盐矿的开采。

　　回到总指挥室，看了威廉.塔斯洛留下的那面大镜，想到刚才与摩恩的探讨，李海波食难下咽，无心吃饭。
　　秘书陶乐做好工作汇报后，坚决要李海波吃饭，虽然食之无味，为了恢复体力，李海波还是吃了，而后吞了包营养粉，难吃得几乎不能咽下。
　　“章奇奇放出来了吗？”好容易喝水下去大半，李海波开口问陶乐。
　　“没有，头，据说他没法说清丢匕首的时间与地点，依旧有嫌疑。”
　　“小笨蛋！”李海波骂，继续喝了水，“其他被关押的人如何处理？”
　　“临时指挥组做出批复，要求三人组没有重大嫌疑不能关押超过6小时。”
　　李海波若有所思，点头，“没错，不需要关，在这星球上除了破晓还能去哪……对了，关于货币的提议，那人有来吗？”
　　“来了，不过被临时指挥组否决了。”
　　李海波讶异，“下午临时指挥组都有谁在？”
　　“我、植物学者负责人尼尔.布莱德，还有民代两个，一个是SSC尼克.马斯，一个是农夫布莱索.巴德。”
　　“谁投了反对票？”
　　“除了布莱索.巴德，其他人都反对。”
　　李海波看了投反对票的漂亮秘书一眼，“你？为什么？”
　　陶乐嘟嘴道：“稍有钱的人当然都不肯放弃地球财富带来的便利，让他们从赤贫开始，怎么想也不可能。”
　　李海波摆了摆手道：“不对，这就好似发行货币，晓币与美元之间将会有兑换比率，只是刚开始，每天兑换都将被限制，不仅仅是个人利益这么简单，专业关系，你们都没有经济脑袋，这事不做后果严重，帮我把那提议的人叫来。”

　　提议被否决有些失望，好在没有被总指挥遗忘，亚达.杨被叫来后，宽心许多，看李海波是更顺眼了。
　　李海波让他坐了道：“我需要你列出所有论证这事必要性的理由，而后有没有其他人能帮你的可以推荐。”
　　朋友不少，亚达.杨点了不少人的名字，李海波阻止了他的发挥，“一个。”
　　亚达.杨想了许久道：“就罗曼.斯汀。”
　　说起来此人是高材生又是威廉.塔斯洛培养并带上来的，李海波放心，而且李海波正想去找这个罗曼问问他对章奇奇的想法，看看他有没有主意把章奇奇先弄出来，立刻派人把他叫了来。
　　“我很忙，有话快说！”罗曼却对李海波十分不待见，扯了自己的防护手套，露了单只的金属耳钉，烦躁抓了已经长出一些红褐色毛发的头，不耐烦道。
　　亚达.杨在边上道：“上回你不嘀咕了许久要怎么怎么发行货币怎么怎么建立分配机制呢吗？”
　　罗曼在边上坐了，点头，看了李海波，“怎么？还真要上？”
　　李海波道：“你觉得不上的话，还能支撑多久？”
　　罗曼快速道，“30个火星日最多。”
　　李海波道：“30天后回得了地球？”
　　罗曼却是不答，不耐推道：“你总指挥你最知道，问我干嘛！”
　　李海波道：“这么说吧，如果要你从现在的职位上离开，专门处理货币的事，需要什么条件——当然必须是力所能及的条件。”
　　罗曼见李海波满脸严肃，考虑到李海波与威廉.塔斯洛有很大一腿，若是威廉回来，自己若被李海波告了状的话，绝对不是个事，不再打哈哈，想了想道：“飞船废品处理的已差不多，陆续还会有少量产出，这是个肥缺，就让给杨你好了，反正咱们都是机械出身，处理没问题，当然必须给配备助手才可以。”
　　李海波让陶乐一一记录，才道：“你们最好明天就拿出有足够说服力的方案，记得坚持一切以‘破晓’利益最大。”
　　“是。”“喔哦！”
　　罗曼.斯汀被李海波留了下来，李海波问他有没有办法弄出章奇奇，罗曼只说了一句话，“马里奥已被我与凯斯修理好。”如此直白指示去抢人，李海波自然不能干。
　　李海波心知不是这人没本事，而是不愿帮自己，难道以前他有过什么过节？反复想不出，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