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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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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过自行车后座之后,乔子秋对这东西仅有的幻想都破灭了,琢磨着有钱还是自己买车算了。
到了到队上,宋飞宇就自己掉头回去了,他还得回去关心一下他的表弟。乔子秋倒是想去看看罗巧怎么了,但是两家的关系现在闹得那么僵,乔子秋也不好意思上门,只能等第二天上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凑上去说两句话。
乔子秋回家的时间比较早,还没到饭点,乔水莲正在厨房烧菜,今天运气毕竟好,乔爷爷在山上弄了一只野鸡回来,因为野鸡我在陷阱里扑腾的太久了,浑身都是伤口,卖不上什么好价钱,所以用来自家吃。
“一天到晚不是跑去山上野,就是去城里玩,这么大个姑娘了还不学着点,等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对于这种每天都要唠叨的内容,乔子秋早就免疫了,问着味儿,笑嘻嘻的走进厨房,“妈,你弄什么呢,好香啊。”
“鸡翅膀拿去啃,别在厨房给我碍事。”
刚刚还让自己学着点,现在就嫌弃自己碍事了,乔子秋啃了两口鸡翅,深感女人的心思太难猜。
最近家里好一阵子没吃肉了,乔子秋也有些馋,三两口就把鸡翅啃成了一个骨架,跑到墙角的垃圾堆吐骨头。
看到那完整的骨架被吐出来,乔子秋嘚瑟的笑了笑,她啃鸡翅的水平没有降低多少。
王建树正坐在堂屋里抽烟呢,看着乔子秋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皱着眉头,忍了半天,还是憋不住的说道:“你的亲叔伯,亲奶奶都快被饿死了,你还在这里吃肉。”
那愤怒的语气,让乔子秋心里莫名其妙,又觉得十分恼火,吃肉又关他什么事了,虽然他占着个爸爸的名分,但是他还真没为这个家庭做过些什么贡献,今天吃的肉也是乔爷爷上山打的,乔水莲炖的,他就坐在那里等吃肉,还给惯出脾气来了。
碰上这样的情况,乔子秋管他是谁爸爸,直接开怼,“我吃的这肉关你……”
“乔子秋,赶紧进来端碗,你在外面瞎闹腾什么呢。”女儿骂父亲总是不好,乔水莲虽然心里憋着气,但还是把乔子秋逮进了厨房,然后自己气冲冲的开始骂人。
“你王建树倒是长本事了,谁你都要骂两句才舒坦是吧。我女儿吃肉怎么了,还不该吃啊,你要是心疼你们王家的人,这肉你就别吃,你要是不吃,我才赞你一声有骨气。”
“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吗?那些都是我亲兄弟,我娘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们几兄弟……”王建树被乔水莲一骂就怂,抽了两口烟,有些弱气的解释。
一说起以前的事,王建树脸上的表情就越难受,闷着头一直说他娘当初对他又多好。
“子秋,你去外面把你爷爷喊回来吃饭了。”
懒得听他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乔水莲把子秋指使出去之后,自己又进了厨房。王建树没了观众,说了两句也说不下去了,一个人坐着发愁。
等乔子秋把爷爷喊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丧着个脸,不过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当然,等乔水莲把肉端上来的时候,他也没少吃,让乔子秋十分的无语。
现在大家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王建树家里原本又是特别穷的,早就吃不上饭了,虽说靠山吃山,但是山里有营养的东西早就被搜刮过了,剩下的都是些树皮、野草可以吃。
更深的山里,确实有好东西,但是山里不只有狼群,还有老虎。因为自然灾害的原因,山里动物的日子也不好过,还有野猪到大山的外围来找吃的,乔爷爷不小心碰到过两次,已经给队上的人警告过了,不到关键时刻,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王建树这样的更不可能,只能悄悄的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去接济,不敢跟乔爷爷说些什么,或者跟着进山帮忙。他自己琢磨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把主意打到了乔子秋的身上。
看到乔子秋再一次准备进城卖猎物的时候,王建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喊住了,“子秋,我跟你说个事。”
“怎么啦?”
“你觉得你小红弟弟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太调皮了点。”乔子秋漫不经心的说着,又不在自己手里的猎物示意了一下,“爸,你又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赶时间呢。”
“把小红领到我们家,给你当弟弟怎么样?”
“我无所谓的。”看王建树脸上露出了喜色,乔子秋又补充道:“你跟爷爷商量就行。”
一听到乔爷爷的名号,王建树那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又没了,乔子秋趁机摆脱他的纠缠,赶紧进城去了。
那些猎物只要卖到相熟的肉铺就好,两边合作了很多年,都不会让对方吃亏,两边交接了过后,乔子秋赶紧拿着钱和票,悠闲的往百货大楼走。
“乔子秋,你等一等。”
喊着乔子秋的人是阿松,他俩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乔子秋很给面子的停下脚步,奇怪的问道:“你是叫阿松吧?叫我什么事?”
“你跟罗巧是一个大队的吧。这几天罗巧怎么样了?”阿松的语气十分焦灼。
“她没什么事啊,前两天我还看到她上工了呢。你跟罗文一个班的吧,干嘛问我呀,你问他不就得了。”乔子秋还觉得有些好玩,语气略带调侃。
反正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罗文这几天请假了,没来上课。”阿松脸色依旧不太好,追问道:“你能帮我给罗巧带个信吗?”
这确实是个小事,但是乔子秋却有些为难,“罗巧她奶奶摔倒了,她在家照顾老人,这两天都没出来。我跟她家的关系不太好,这信要带的话,只能让别的小姐妹帮忙,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就知道是这样。”阿松有些愤怒的捏紧了拳头,“我又去罗家找她,我要把她带出来。”
“你干嘛呀,怎么啦。”阿松的怒气在乔子秋看来有些诡异,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万一我能帮上忙呢?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去罗家,是会被打出来的。”
公社才开始成立两年,大队的处事方式和以前差别不大,按照乔子秋的记忆,前两年还有被村里人直接沉塘的人。阿松要真敢去东山大队捣乱,绝对会被队里的小伙子们赶出去。
阿松到底还是知道好坏,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罗巧要被嫁给一个老鳏夫,就为了给罗文凑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