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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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不起，学姐，能把球拍借我用一下么？”白鸟瞳随便找了个带有必要装备的“围观群众”，笑眯眯道——之所以选择女性，是因为这样会比较好说话。
这位收到某人拜托的学姐一看就和场上那群挥汗如雨的家伙是同道中人，即便像白鸟瞳这样对名牌不感冒的小丫头，也能嗅出她身上钞票的味道。
全副武装的学姐愣了一下，然后盯着依旧一身校服的某女问道，“……你，你是要去……？”她大概是太惊讶了，话都没说完整。
“呵呵，稍微试试看吧。”白鸟瞳点头。
“你有把握？”尽管是预料中的答案，可学姐的眼睛还是睁圆了。
白鸟瞳用手撑着下巴，做思考状，“唔……大概赢不了吧。”像天根光那种长手长脚又拿长球拍作弊的家伙，即使自己曾经学过一点网球，怎么看也都欠缺太多——这是理性层面的思考。
“呃？那你……？”
“但也不会输……”
“……”
学姐还没半信半疑地松口气，白鸟瞳补充了一句：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啊？这么棱模两可的答案，叫人怎么能放心呢。
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白鸟瞳劝说道，“MA，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啦，就当是玩玩吧。”说完，她自顾自从半石化的学姐手中抽出球拍，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信步走到了网球场上。
“那位外校的同学，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陪我打一场呢？”
天根光虽说已经和100名以上的网球社队员较量过，却依然气不喘一下，他轻蔑地看了白鸟瞳一眼，“怎么，冰帝没有人了吗？竟然叫你这样的小女孩出场……”他骄傲得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冰帝到底有没有人了，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自然无从知晓。”白鸟瞳回答的不亢不卑，“不过既然你要挑战整个冰帝，我既然也是冰帝的一份子，你就不能无视我。”她顿了一顿，继续道，“要是你想就这样回去，我也不会反对，只是你的挑战记录也必须到此为止了。”
言下之意，算是对方不战而败。
“……”天根光似乎在考虑，到底有没有必要和对方这样明显连网球社队员都不是的小女孩比赛。
白鸟瞳接着开口，“MA，反正在正选们回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就先打一场吧。”
这句话直戳中冷笑话男的要害，他从千叶赶到东京，虽说路途不算太远，可也花费了不少时间，要是真连那个大名鼎鼎的迹部景吾都没碰上就回去，也太不甘心了点。
而且要说他会输给这样的小姑娘，着实太丢面子了
“那就拜托你让我高兴一点吧。（じゃ、頼んで俺お楽しんで）”
气温陡然变了，明明是春天却感觉到嗖嗖凉意。
白鸟瞳第一次结结实实被日本式的无聊冷笑话给震到了，总觉得……有些微妙啊，似乎有点意思。
她忍住了笑意，接口道，“但愿吧。”
这应该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至少在场没有一个人看好那位新来一年级女生。试问，连男子网球社的准正选都无法惨败的对手，而白鸟瞳，甚至都没有加入网球社。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就是这样一位看上去完全跟专业搭不上边的纤弱女孩，面对六角中的大卫，却一点都没有显得弱势。
高高地抛起那颗黄色的小球，在最合适的位置奋力挥出球拍，姿势舒展而规范，丝毫都不比训练有素的正选们差。
“那个女孩，有两下子嘛。”被抢去球拍的某女撑着下巴，嘴角缓缓地露出一丝笑意。
和她抱有同样想法的还不在少数，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
但，天根光“冰帝百人斩”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他本身就长得人高马大，再加上特制的网球拍，简直如虎添翼。不仅能将对方大部分的球路都封住，而且还能在意料之外的方向回击。
白鸟瞳打得看似有点吃力，不论怎样进攻，都被对方拦住，并反击得分。不到一会儿功夫，第一局就被天根光拿下了。
伴随着场下观众失望的唏嘘，天根光拽拽地问，“怎么，还要继续吗？”
不论是谁看来，白鸟瞳应付得都有些勉强，这里再不退却，或许只有惨败的结局。可是，她本人却笑得一脸轻松，“唔，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呢。”
天根光不予置否地耸了耸肩。
交换场地，比赛再开。
天根光的发球局，他挥出了球拍。
“0-15”
白鸟瞳像变了个人似的，反应和动作和前一局简直是天壤之别。第一球，直接反击得分。
“什么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底下有人眼睛没有跟上，一瞬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是……半截击？”借球拍的学姐，不可思议地惊呼，“可是，半截击对于落点的控制非常严格，她又是……？”
与此同时，白鸟瞳也暗自思忖。
嗯……果然是好久没有握球拍了，尽管抓住了回球时机，但落点还有些不太理想，要不是大卫君大意了，大概这一球会被反击回来吧。
MA，都已经是第四球了，她的身体也差不多要回忆起来了吧，那个时候打网球的感觉。
天根光像是有所察觉，“你刚才是在观察我？”
白鸟瞳眨了眨眼，“算是吧。”
怎么说也得给对方点面子啊。
尽管天根光开始认真了起来，却依然无法阻挡白鸟瞳的得分势头。半截击的威力，在她灵活的运用下，发挥了超乎寻常的效果。
15-15
15-30
15-40
“GAME白鸟，1-1。”
观众台一片哗然。
就在刚刚，在同一个地方，那位六角中的杀手，轻易就将两位准正选大落马下，却在此时，被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年级女生一下就拿下发球局。
不过好戏，才正要开演。
天根光的守备范围确实很广，但也并不是没有极限，而白鸟瞳却偏偏每次都瞄准那些最薄弱的地方进攻，往往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GAME白鸟2-1。”
“GAME天根2-2。”
“GAME天根3-2。”
“GAME白鸟3-3。”
比分胶着上升，双方你来我往，不肯退让一步，果真如她先前所言，或许不一定会获胜，但至少应该不会输。
“GAME白鸟6-6。”
终于还是到了抢七局。
但奇怪的是，作为新人的白鸟瞳，却丝毫看不出疲态，反倒是身为六角中正选的天根光，不知何时开始，脸上冒出了汗珠，也有可能是先前将一百人打败所积累的疲劳，到了临界点。
看来那位“冰帝百人斩”也不过如此呢，尽管白鸟瞳有点疑惑，却依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虽说理论上她应该不会是那人高马大的家伙的对手，但可别忘了，《网王》本身就是一部非常不理性的漫画。
“哼，看来你还有两下子嘛……”天根光口气开始松动了。
“多谢夸奖。”白鸟瞳整了整少许有些凌乱的发丝，此刻的她竟然有些小小的兴奋，好在家中做饭的事暂时不需要她管，不然恐怕又有人要挨饿了。
双方再度进入你追我赶的僵持状态，一旦有一方得分，那么，另外一方拼死也要扳回来。
轮到了白鸟瞳关键性的一球，此时她刚刚领先一分。天色渐渐变暗了起来，夕阳似乎对天空还有迷恋，迟迟地浮在西边不肯落下。
抛球，发球，白鸟瞳的动作和刚开始时一样，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天根光的击球也依然强劲，充满威胁。
天根光因为身体强壮，是属于遇强则更强的球手，碰上了白鸟瞳这个以灵活应变见长的软钉子，原来的实力也被消弱了一部分。
白鸟瞳几乎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虽说技术还有不熟练的地方，但她超强的控球力和球感帮助她屡屡打破对方防守，并使得天根光疲于奔命。
差不多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吧，白鸟瞳这样想，只是这最后一球，到底是输还是赢，她心里还没拿定主意。她自然是有信心赢球的，比赛打到了这个地步，对于胜负，她的心中已经有底了。
要是输球的话，面子上到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她并不是冰帝男子网王社的队员，甚至连女子网球社团都没有加入，这点，足以让天根光对冰帝这所学校本身的实力有所忌惮，特别是在正选不在的这个当口。而且，因为她也输了，基本上冰帝男子网球社，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要是赢球的话，固然能给六角中以打击，但冰帝网王部的脸面又要放在什么地方呢？堂堂准正选都能打败的对手，却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年级女生，冰帝男子网球社的脸可丢大了。
就在白鸟瞳思虑着这个问题而心神不宁的时候，突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群熟悉的影子，继而心念一动，有了个好主意。
只见她跑到网前，以短截击将球削回，然后，像是早就料到了球的下下个落点似的，毫不犹豫移动到了球场后部。
“你太天真了！”天根光自认看穿了对手的行动，使出了强力的扣杀。
哪知道刚才只是白鸟瞳的假动作，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次冲到场前，高高跳了起来。
“……这种高度，你怎么可能够得着？”天根光惊讶道。
确实，对于一般人来说，要救扣杀球，是需要相当技术的。
“我忘记说了……”白鸟瞳很轻松地就到达了回球的高度，“以前哥哥打篮球没有对手的时候，总是我作陪的。”
然后，就在对方以为她要将球扣杀回去而跑好位的时候，轻轻削了出去。
“比赛结束，白鸟胜，7-6。”
全场沸腾。
尽管这样的结果是先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但天根光依然很大方地和小瞳握手。
“白鸟吗？我记住了。”
语毕，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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