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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手足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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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赐当机立断,各自抽了道灵符,把那玉包了起来,放到地上,地上已经用小小的玉管笔画好了符圈,玉一放到圈里,划好的符咒就自动地缠上去,弯曲的文字似乎实体化了,密密麻麻,紧紧密密的把那么一小块东西包了起来。
不过还不行。
我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颗定心丸给丛奶奶,“奶奶,这是定心的丸药,您去倒杯热水来吧!”
“您家里还有什么比较空旷的地方吗?萧天赐把玉用红布包起来拿在手里,问丛奶奶。
“你们去客房吧,前两天床脚塌了,床被搬走了,地方就空出来了。”从奶奶一边倒水一边忙不迭的道。
萧天赐给我使了个眼色,自己去往客房,我叹了口气,抽出银针,摸摸丛宁的脉搏,小心的扎了下去。
林林曾经很好奇的问我,为什么我还要学医术?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长篇大论了啊!我向她解释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明白,反正浣浣是已经睡着了。
灵和鬼是阴气的凝聚、一般被鬼或灵体纠缠的人,例如像是从宁这样的状况,身体内的阴阳之气就会紊乱,人的精气也会衰竭,这种时候,有的人的精神和□□已经衰弱到不能承受法师的符咒,在除灵完后,也很容易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就~~~~~就过去了~~~~
人身体中,气是十分重要的,气的衰竭,就等于是人身体健康的衰竭,传说,司神家的祖先,那位隋朝的公主,十分精通医术,她的医术世世代代的传了下来,后辈又加以光大。
我第一次为从宁施针,为的找到她身体里的邪气,把邪气疏导出去,把她身体里的邪气掉后,第二次的施针则是为了补气。
“气也可以补的吗?”林林奇怪的问我。
“这个~~~~~不补则虚啊~~~~”我一时之间也将不清楚,看着早已经拥被睡去的浣浣,我抱歉的朝林林笑笑,拉上了被子,唔,被子早上才晒过,好软好舒服哦!
为丛宁施针后,趁着她仍然半梦半醒,又给她闻了“安眠香”,让她睡下,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丛奶奶道:“奶奶,您孙女已经没事了,她醒来后,要给她煮绿豆水喝,还有暂时不要吃油腻的食物,吃些安神的中药就可以了。”
“那东西你们准备怎么办?”丛奶奶担心的指指里屋,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不禁失笑,“放心吧,他已经弄好了,但是为了不出差错,我们要把东西带回去,等弄完后,再给您送回来,您看怎么样?”
“不要不要!来一次就够了!那东西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的,不是好玩意儿!随你们处置吧!”
“也对。”我看看丛宁,普通人应该也不敢在要这东西了,而且~~~~~~~
突然想起那家店,我点点头,“好,那我就收下了,不过那东西蛮贵重的,我就不收钱了。”
“那怎么行?”丛奶奶提高了声音,这是两码子事!“手里的烟锅子一下子打到了我的小腿。
呜呜呜呜,奶奶,好想您啊,怀念的疼痛感!
两个人坐在车上,一时间都觉得有点困倦,我偎在天赐的怀里,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差点睡着。
“去我家吧,这东西如果在你那里的话,怕林林和浣浣受不了。”萧天赐轻声对我道。
我一下子从迷梦中惊醒,点头,‘好啊,好。“
嘿嘿,有点开心,我暗自窃喜,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去天赐家里吧?
搂着我的胳膊稍微收紧了点,萧天赐低下头,轻笑两声。
“很高兴吧,第一次来我家?“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
认识快两年了,但是去他的家里,还真的是第一次。
说起来,既然是关系这么好的朋友,却还没有去过对方的家里,实在有点奇怪,但是现在想想,当时萧天赐说自己是在远亲欧阳欣的家里借住,我们去阿欣的家次数倒是很多了很多,而萧天赐在他家里又的确有客房,以至于我们竟然都没有起疑。
现在想想,我可真好骗啊~~~~~~~~~
车到了,我下车,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跟我想的不一样。”
萧天赐非常有风度的问我,“那里不一样?”
他住的地方是竟然是非常常见的高层楼区,到了他住的七楼,进去,又是一番惊喜。
“品味独家。”我喃喃赞叹。
非常简练的家具和生活必需品,打扫的干干净净,非常舒服,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这的那把剑。
我啧啧赞叹,“拿这样的剑当装饰,阔气!”
“有吗?可是你的房间里都摆白玉屏风的!”萧天赐一脸无辜的对我道,转身就去了厨房,留下我站在原地愣住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那是在本家,我现在可没有白玉屏风!”
“知道了,来,喝点水,马上就开始了。”萧天赐拿了两杯水出来,递给我一杯,自己也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
我也喝了几口,杯子放下,我们两个立刻行动了起来。
假如那天萧天赐同学的邻居中有人被谋杀或者入室抢劫,警察先生来调查访问的时候,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表面上看去,这真的是个非常舒适整洁,装修前卫的家。
但是,在我这样的人眼中,却不会这么看。
家具的摆设是有方位的,那些细小的摆设,其实有着微小但重要的作用。
我看着萧天赐念了两句“神威咒”,把沙发和茶几轻巧的移开,不禁感叹,若是普及这咒语,倒是很会让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们受惠。
家具搬走,客厅中空旷,用朱砂和雄黄在地上画好符圈,把玉放进去,两人分站两边,一起念起咒语。
玉在符圈的中心处,渐渐发光,过了半晌,那光猛地变强,屋子里的灯早已经灭掉,只点了七盏油灯,那光也就格外刺眼,与此同时阴风阵阵,在屋子里面一阵阵回旋。
我和萧天赐站定不动,两个人继续念着咒语。
光慢慢的弱了,空气里慢慢漂浮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花香?似乎又不是,我对这种味道本能的反感。
一个女人慢慢的从符圈里爬了起来,她一身白衣,却清晰的能看出,那是用上好的绸缎料子做的,腰上挂了青玉双蝶,头发被精致的盘了起来,插了一根白玉步摇。
她拿袖子掩住半张脸,准过身,幽幽的看了我们一眼。
“何人?何事唤我?”
真诡异的景象,一滴血泪慢慢的滑过那苍白的发青的面孔。
她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阴毒。
“莫非是我弟弟那个贱人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