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希望的彼岸》阮长耳朵

9、Chapter 9

　　空气中弥漫了着秋天的味道，满满的即将溢出来。凉爽的秋风送来了秋叶沙沙的音乐，与蝉的绝命音乐和在了一起。极少的棕黄色的枯叶从枝头打着旋地飘落，轻轻碰到了地面的泥土，隐入了大地的怀抱中。
　　虽然天气渐渐转凉，但太阳仍旧散发着无尽的热量炙烤着大地，地面的落叶被烘烤地升腾起一股暖意，秋天专有的果实香气与秋阳的暖意交织着，萦绕在天地间。
　　即使暖洋洋的，但天气就像个调皮的孩子，有时忽冷忽热，没来得及即使换衣服或者吹了凉风，便开始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开始打，而且又容易传染，感冒的发病率呈直线上升的趋势。
　　工作日的医院的急诊室每天都被挤得满满的，无数的家长带着脸颊发红，额头发烫，不停咳嗽地孩子如潮水一般挤入医院，还有很多人陪着生病的亲人来到医院挂号，庞大的患者人群让医生忙到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
　　但如果是休息日的话医生倒还都能回家休息，缓一缓绷紧的神经。但相对的，医生休息的时候，急着看病的病人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米花町二町目22番地的阿笠博士家里，灰原躺在沙发上，胳膊搭在额头上，脸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偶尔有几声虚弱的咳嗽传出来。
　　柯南，晴子和阿笠博士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无比虚弱的灰原，但又想不到合适的方法让灰原可以好受一些。
　　“今天是周末，医院都休息呢。”阿笠博士显得很着急，“要不给新出医生打个电话吧，他应该不会休息的。”
　　“我刚刚打过了，没人接。”柯南急忙接上话，打消了阿笠博士找新出医生的念头，“可能今天有事吧？”
　　“灰原吃感冒药了吗？”晴子问道。
　　“吃了。”阿笠博士急得团团转，“但又怕产生抗药性不能多吃几种，最好是找个医生看一看才最好啊。”
　　晴子有些头晕，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但仍不能减轻，想起距离上次吃药又是隔了四天，再不吃药又该发病，于是便起身准备离开：“我先回屋里了，抱歉。”
　　她可不想承受那种全身仿佛被撕裂，整个人都要疯掉的感觉——虽然以前承受过，但总归是尽量避免的好。
　　“樽雅亭附近有医院的，周末好像不休息，而且还可以去吃鸡蛋粥。”阿笠博士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到，“我们一起去吧？”
　　“也对。”柯南跳下沙发，叫住已经扶住门把手的晴子，“晴子你也一起吧？”
　　柯南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把晴子一个人放家里他不放心。主要是近来灰原对附近组织的存在愈发敏感了，万一组织的人趁机……那样的话晴子岂不是成了他们的替罪羊？
　　“不了。”晴子摆摆手，将门把手按下去，推开自己屋的门，“我有点晕，我想吃点药然后小睡一会。而且……灰原去的话车上没有我的位置了，不是吗？灰原看病要重要得多 。”
　　“也……也是啊……”柯南看着阿笠博士扶着灰原躺在了后座上，如果自己坐在前面，阿笠博士开车，还真的没有了晴子的位置，“那一定不要给别人开门啊。”

　　“嗯。”晴子点了点头关上了屋门，一下子扑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耳朵听着外面关门锁门的声音，紧接着是汽车的发动机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爬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拿出两种药就着温水吃下去，头疼才稍稍减轻了些。但苦涩的中药味道让晴子再怎么喝水也去不掉那种味道，只好摸出块糖来缓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但却压不过中药的苦涩。
　　晴子揉着还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回到卧室，一下子跌坐在床上，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不愿再想起那个梦，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仿若可以将事实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梦。
　　晚上明明和平时一样很快就睡着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做那个梦啊……尤其是在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做过的那个梦的啊！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月光流入屋子里，如水般荡漾着。
　　晴子躺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胸脯均匀地一起一伏，陷入了梦境。
　　整个空间里充满了黑色，无边无际的黑色充斥着，侵袭着心房。那无边的恐惧与那无限的爱上仿佛要把整个人吞噬干净。
　　晴子仿佛站在水面上，抬脚走路会产生涟漪，但又不会沉下去。在这样一个神奇的空间里，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没错，一岁的自己。那小小的一团，脸上隐约能看到长大后的模样。
　　晴子抿紧了嘴唇——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了，后面发生的是她无法忘怀的噩梦。但她要看下去，她需要找到一些她想找的东西，也许只能在这里找到的，那些她所关心的那些东西。
　　老师抱着小小的她，在和面前的两个人影道别。人影是黑的，看不见面容。
　　晴子的呼吸有些急促，想上前去走近了去看，这才是她的目的，她确定那是她的父母，不会出错的。她想看看他们，哪怕一眼也好呢！但晴子的身体却像被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连说话都发不出丝毫声音。
　　两个人影在眼前愈行愈远，影子越拉越长，涟漪一圈一圈在脚下向外慢慢扩散，直至变成黑点消失在远方，再也没有了涟漪。
　　老师微笑着对他们挥手道别，小小的自己拼命想挣脱老师去跟上他们，他们却没有回头看一眼，消失在尽头。
　　晴子拼命挣脱着并不存在的禁锢，但却费劲了心力都挣不出去。最后只剩下无助地颤抖，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爸爸，妈妈！”彼时的自己终究还是太小了，即使最熟悉的词也喊得含糊不清，伴着哭腔，最后伏在老师的肩头嚎啕大哭。
　　老师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她。
　　而现在的晴子始终是个看客，就好像和她无关一样，想追过去追上已经远去的父母，但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消失在远方。
　　旋即而来的是一片火海，火焰升腾，吞吐的火舌在舔吻吞噬一切它所接触到的东西。炙热的感觉侵袭着身体，火舌渐渐靠拢，透过熊熊火焰，晴子影影绰绰地望见了两个人影，那么熟悉，却最终随着扑面而来的火焰以及随后的一片黑暗消失不见。

　　“爸爸，妈妈！”晴子一下子从床上翻身坐起。冷汗涔涔，眼角还挂着早已干涸的泪痕。苦涩的药味还在嘴里没有消去，让晴子差点干呕起来。摸摸还在“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脏，喘着气，发现只是个噩梦以后，又一下子仰面躺回床上，双手枕在头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都是梦的……晴子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况且，他们和我，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们已经不要我了，何必再去追呢？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了不是么？
　　也许是药的关系吧……晴子翻来覆去地想，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头还是隐隐作痛，状况比一年多前严重了许多，她还是记得的，记得的无比清晰：那黑色的与白色的房间，那温和的话语，以及那……再也不愿去回忆的东西，就像在看电影，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大脑深处，根本抹除不掉。
　　那绝望却又带着关心的眼神，她怎么可能忘得掉啊！
　　晴子攥着拳头，想再继续睡，却发现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脑海里一直重播着梦境，从太阳穴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于是就一直到了上午阿笠博士和柯南带着灰原去看医生为止。

　　晴子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梦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还会让脑袋隐隐作痛。
　　门铃声彻底把半梦半醒的晴子惊醒过来。晴子揉了揉眼睛，听着敲门时那特殊的节奏，嘴角微微弯起来。
　　打开门，但是却空无一人，晴子四周望了望，的确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门口台阶上留下的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包裹。包裹上黏着一张便条纸，上面熟悉的笔迹却让晴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那歪歪扭扭却是她，没错的。
　　晴子关上门，熟练地扯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的包装，散落出被压紧的棉花，从棉花中间露出隐约几个黑色小玩意儿。看着里面的东西，晴子立刻明白了应该做些什么，手里把玩着小小的几个玩意儿，在客厅卧室里逛了两圈，盒子里的东西就都用下。晴子能做到手法熟练，并且很是上道。
　　晴子把空掉的盒子用剪刀剪成碎片，扔进垃圾桶，上面又扔了一些别的垃圾，看不出来有垃圾碎片之后晴子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正当晴子销赃灭迹后觉得疲乏准备补个觉的时候，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TBC——

作者有话说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