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十九章 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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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原本笼罩在会议室里的细细的嗡嗡声一下子就消失了，静得让人有些压抑。我平视正前方，很自然地迈进了会场，走到了准备好的小型演讲台前，环顾四周，看着座下的一双双盯着我的眼睛，忽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竟然是刚才帮了我一把的怪人，难道他也是9人中的一员吗？这我可真是没想到，不过能在这个顶级好宅里没有顾忌地到处走，身份当然也不一般了。我回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整个会场原来也许是个大厅，大到可以开小型舞会了，沙发都被排成了半个圆圈，半圆的正前方就是我所站的地方，当然我的座位也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圆圈之上，首座的地方，不过，我也没有坐下的打算。
此刻，那名单上的九个人已经坐好，也许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我抬头看到弗洛斯他们正坐在靠后的位置，神情也很凝重。我不由对他们一笑，想要让他们安心。希罗娜也在我的示意下，站在了靠门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气，“早上好，各位，我是雅典娜。”
接下来的讲话极为顺畅，不知的是不是托了那个怪人的福，我的脑袋好像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如同只要张口，那些生硬难懂的英语单词就滔滔不绝地从嘴里吐了出来。三大页讲稿，大约花了10分钟，按着普通的语速，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奇迹了，前阵子做演讲练习的时候，我也只坚持过3分钟，就开始结巴了。
演讲的内容其实也挺空泛的，大体上也就是讲和圣域合作的诸多必要性，要是没有圣域啊，地上世界很快就会被黑暗笼罩什么的，另外还很有心地提到了100年前的大水灾和九星连日，以加强可信度。虽然这都是我名义上的叔叔在扯后腿，可是基于爱和正义的立场，我还是要六亲不认，和他们划清界线。（作者，仔细想想，圣战其实就是自家人在打架啊。）
终于把那堆英文单词凑成的东西给讲完了，居然说得那么流畅，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太敢相信了。可是没等我喘口气，座下有人轻轻举了一下手，竟然站了起来，“雅典娜阁下，不知我是否有幸可以提问？”
说话的人是个有点肥胖的大叔，头顶有点秃了，却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果然是站在顶点的人。
由于没有提问的预定，巴威看到情况有点超出预期，正要站起来，却被我用眼神阻止了。确实，我没人任何义务回答任何问题，可是如果我在这里退缩了，那么，很难预料圣域里，大家没日没夜的努力会不会白费，我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有一丝的可能。
“请说。”我很大方地回答。
“谢谢。”秃顶大叔点了点头，“听女神阁下的一席话，受益良多，在此还有一小问题拜请赐教。如阁下所言，圣域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地上世界的正义与和平，可是现代世界仍然是纷争不断，对此，您是如何看待的呢？或者说，为什么圣域没有对此做出相应的对策呢？”
秃顶大叔果然是人精，一上来就丢给我一个这么棘手的问题，是要给我下马威吗？我可也不会怕了他。
我微微一笑，朗声道：“这位先生，请问贵姓？”
“我是史密斯。”
“史密斯先生，”我轻轻离开了演讲台，走到前面去，“你是不是，有些地方误会了？”
“此话怎讲？”史密斯大叔满脸兴味地看着我。
“确实，这个世界纷争不断，可是，归根到底，这也是你们人类自己造成的结果。难道，你想让我们众神为你们的利益纠纷而善后吗？我们还没有空闲到这个地步。”我顿了顿，满意地看到秃顶大叔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圣域所能做到的，就是为维持这个世界的根基，保护人类存活的环境。我们用圣斗士的血肉，一视同仁地维护一切的生命，难道这不是最根本的正义吗？难道这不是最根本的爱吗？”
我这番话颇有受人施舍还装施主的腔调，不用说，回答得很有面子啦。秃顶史密斯大叔小声说了句谢谢，就乖乖坐下了。
可是他还没有坐定，又有人举手了。我只好点头示意。
“雅典娜阁下，我是科洛佐娃，我还有些小小的问题，希望得到您的赐教。”说话的是个老太太，身材高大，也许是个俄罗斯人，颇有俄国女沙皇的气势。
“请说，科洛佐娃夫人。”我抬了抬手。
“圣域存在的必要性，我们已经充分了解了，并且，对于其在世界中所处的微妙地位，也能够认同，但是，对于如此高额的融资要求，还是不免心生疑虑，以圣域目前的财政状况，这个要价，会不会太高了呢？”
看来这个女沙皇老太太，很有商人本色，一开口就跟我讨价还价了。
我轻笑，“科洛佐娃夫人，您以为圣域是个怎样的地方？”
“当然是您居住的神圣之所。”老太太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没错，圣域从神话时代开始，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大地，经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到如今，即使是所神的居所，也早就破败不堪了吧，更何况还经历了好几次战争。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女沙皇老太太好像是对我的回答满意了，又坐了下来。
当然，提问还是没有结束，很快下一位就登场了。
“您好，雅典娜小姐，我是瓦雷诺。我承认，圣域的存在确实对于我们人类有着莫大的福祉，圣域的强大也足以是世界各国为止忌惮。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是这种力量被滥用了，那将会造成何种严重的后果吗？”一个中年大叔站了起来，顶替了女沙皇老太太的位置，他倒是很精干，人瘦瘦的，大约三、四十岁吧，和那个肥胖秃顶大叔站一起一定非常有喜感。
“没错，确实圣域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是过于强大了。这也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若是没有这等力量，所谓的保护世界根本就是空谈。”我踱着步子，走到了正中间，“我不否认，既然我的圣斗士都是人类，不是神明，自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但是，我相信，只要是成为圣斗士的人，只要是被那件圣衣认可的人，即使是偶尔坠入了迷茫之中，也很快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束缚。圣斗士，就如这个名字所表达的一样，是百里挑一的神圣的战士，只有品德高尚的人，才能拥有这一最高的名号。”
“但是，这会不会只是一种空谈呢？”瓦雷诺大叔不依不饶，“理想是美好的，可是现实的情况却不一定能如您所说的那样。”
这个大叔难道是在暗示撒加谋逆的那件事吗？难道这件事已经被散播出去了吗？我还以为家丑不可外扬，城户沙织会死死地守住这个秘密呢。
“既然您说到了现实，那么我也拿现实来回答您。”我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圣域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如果使用这种力量，不管是什么国家，一瞬间就可以征服。可是，不管雅典娜是不是降临，这种力量一次也没有出现在人类的历史里，这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既然冠上了‘神圣’之名，当然，就会将我们的正义贯彻到最后。”
话音刚落，我忽然看到眼镜怪人露出了一丝微笑。呵呵，看来他是认同我的话了，我心里不由感到很开心。
最后站起来的是个长相很不错的帅哥，年纪应该也不轻，满头金发梳理得很整齐，斯文地戴着眼睛，“雅典娜小姐，请允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这其中有什么冒犯，还请原谅。”说完，微微鞠了一躬。
这算是先礼后兵吗，我看来要小心应付了。
“据我所知，自古以来，圣域是不能和任何组织、国家结盟的，当然也是不站在任何人的一边，只坚守真正的正义，但是，您现在的行为，要求援助的这些举动，不正在打破这个规定吗？”
果然是来势汹汹，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斯文男看来比其他人都要尖锐，若是回答不好，不仅大把的钱变成了幻影，我会为此丢脸，连圣域的权威都要受到质疑。
不过要打倒我，还早了点，无论如何，不到山穷水尽，我也不能放弃。我清了清嗓子，毫不畏惧地说道：“您说得话没错。但是，我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是您所说的结盟。请问，结盟一词的含义是什么？”
“当然，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成为某一阵营的成员，同进同退，利益相关。”
“是的，换句话说，只要是结盟，有了盟友，就一定会出现对立的阵营，以及敌人。”
斯文帅哥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我，想要看出我的深意。
“而我们现在的情况，要是硬要冠上结盟的名称的话，对象就是世界上全部的国家和组织，甚至包括全部的人类。”我步步深入，眼镜帅哥好像还没有注意到已经掉入我的陷阱了，仍然是凝视着我，等待下文。
“您还不明白吗？”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和所有人以同等条件结盟，就等同于不和任何人结盟，因为没有利益相对的另一方，也没有矛盾的另一面。”
看着斯文帅哥忽然显出一副错愕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心情愉快，“我们圣域自始至终都是中立的存在，以前是如此，今后也将会如此，绝对不会偏向任何一方，希望大家不要有所怀疑。”
我转过身，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发现眼镜怪人嘴角一弯，忽然“啪、啪”拍起手来。其他人见起了头，也跟着鼓起了掌。
就着样，这一系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来往交锋，最终在热烈的气氛下落了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三十九章 针锋相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