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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弄权 ...
我琢磨着,已经雍正四年,是该选秀了。这可是祖制。在必要的时候,我挺能上纲上线。就算他不需要,弘历弘昼也要娶媳妇儿。我若不操心,那就是失职。
这后宫里的女人,无论拿什么朝代来比,都太少。除了我这个正宫,死了的年氏,半痴呆状态的李氏,还剩下钮钴禄氏,耿氏与宋氏。就算他已经不生气了,开始自责与反省,可我还在气着呢。基本上皇帝可用的女人,就只剩下两三个。再说人家忙着国家大事,享用女人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还没点新鲜劲儿,是不是太可怜了?
差了晚玉去给苏培盛传话,就说皇后娘娘要筹备选秀之事,向皇上请旨。
没过久,苏培盛来回,皇上说,不必。
什么叫不必?祖宗定的规矩,他说不必就不必?我斜着眼睛看苏培盛,他满脑袋都是汗,这么大热的天叫他跑来跑去,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照原话回!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说,规矩是人定的,朕是皇上,朕说能改就能改。
居然连“朕”都照搬过来了,肯定是胤禛授意!他当然能改,此人治理国家绝对是一套一套的,用人上也是重才干而从不循规蹈矩。还说,“未有先学养子而后方嫁 ”。是嘛,谁先学会养孩子了才去嫁人?挺幽默。不过此时我可没心情夸他。我瞪着苏培盛,什么破朝代,连个手机短信都没有!气死我。
好,去问他,不选秀,弘历弘昼的媳妇儿打哪儿来?
再等苏培盛回来的时候,说了一个字,准。
哼,脑袋还没给气坏。
这一回合,小胜。
熹妃听说要选秀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绿。选了秀,老子儿子都有份,她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恐怕她自己也闹不明白。
这宫里太安静,总算有点事儿做。不过,麻将照打,银子照赢。
潇潇问,皇后有机会用银子么?
丫头不懂了吧?赢的是成就感。
打麻将这事儿的灵感也是从胤禛那里来的。他搞间谍密报活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几乎是人人都不可信,除了张廷玉那几个。枕边睡的这个人还不能信呢,何况那些随时想造反的地方官?据说有外地官员进京述职,在京官府上搓麻将,丢了一张六万。觉得很奇怪。后来在养心殿述职完毕,皇帝很满意,突然摸出一张麻将来,说,拿去,下次别丢了。吓得人半死。幸好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否则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类似这种例子,举不胜举。
我不想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变成这样跟我也没有关系。年玥茵不是也隐瞒么?不是也欺骗么?关我什么事?所以要玩手段,随他。要玩麻将,随我。我现在就是一半退休状态,不玩麻将,不打保龄,不搞娱乐,难道叫我去考功名?所以中年妇女的生活,挺悠哉游哉。再时不时给自己老公找两小蜜,他一高兴,还不就夸我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此人说话的风格,我还不了解。夸起人来,隆科多能是“当代第一超群拔类之希有大臣”,等他明年圈禁老隆的时候,还记得自己这样夸过人么?骂人起来可以责骂自己的兄弟“外饰淳良,内藏奸狡”,什么话恶毒招呼什么,一点余地也不留。
不过,我也不指望他乐得屁颠屁颠地跑来跟我道谢。他只要江山,不要女人!多高尚,多纯洁!
选秀之事,就这么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这宫里唯一可逛的地方,也就御花园一处。天气好的时候,每天傍晚都去转一转。是日,从御花园回来,竟然看见满地的银杏叶,整一座储秀宫,铺天盖地。漂亮的淡黄色,在夏日的夕阳下如糖似蜜,格外明艳。跟秋天见到的沁凉,截然不同。可这个时节哪里来的银杏?还这么多?
潇潇见我疑惑,才说,是皇上差了苏公公弄的。
“去请苏公公。”哼,想对我耍手段呢?
等苏培盛来,他说,从四十一年起,每年皇上都叫人收集西山的银杏叶。到现在为止,整整二十四年。有些不好的,奴才着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好的。
什么?这人也太有心机了吧?我不动声色道,限你半个时辰之内,将所有的叶子给本宫弄走。要是还能见到半片,小心你的脑袋。
苏培盛苦言道,主子,您逗奴才玩儿吧?
谁逗你玩?我怒道,赶紧!
苏培盛是什么角色?不到半个时辰,储秀宫就清净了。可我为什么觉得失落?西山的银杏,西山的日光,西山的小溪,西山的他……已经二十四年了么?怎么那么快……一晃而过。
董姑姑听说了银杏叶事件,十分不解地看我,皇上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有问题直接去问当事人,别问我。忍得太久,再不爆发一下,我会得癌症。
过几日,胤禛又送了一首诗来: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仙姿绰约翻红袖,月影婆娑照绿杯。嗯,小日子挺逍遥,赏花品酒,美哉快哉!再往左下角还有一行,如有美人伴,绿酒一杯歌一遍,岁岁长相见……敢情是想起早在狮子园时承诺过,二十年后再夸我美的事儿来。这还没到年份呢。
不动心。
写好回赠。苏培盛,给皇上送去。
然后好几天不见动静。
又几日,还是苏培盛,送了一叠素雅的夏装,还有分好颜色的半宝石。
“衣裳是皇上亲自画好样式,差内务府赶制的。还有这些个宝石珠子,也是皇上亲自挑的。想来皇后主子会喜欢。”
扫了一眼,都是我喜欢的品种,还按颜色排列次序,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不同深浅,不同质地,放在不同的小格子里。
“行了,搁着吧。”再喜欢也得不露声色,不然某人肯定得意。
等老苏一走,就去翻那几件衣裳。等我抖落开,嘴巴立马张成O型。这人绝对是做设计师的料,再包装成一男同志,打入国际市场没问题。
我发誓我只说过一次汉服,并且描述得很含糊。人家加上自己的理解,愣是弄成了一个系列。雾粉,湖绿,鹅黄,明紫,天蓝,纯白,一共六件。每件上的绣花都在不同的地方,都是若隐若现。要么是只胸口有半片,要么是袖口独一朵,再要么是裙摆上有一圈细细的碎花……花的主题性也很强,基本是春夏秋冬四季的套路。款式上每一件都不尽相同,但基本设置是一样的,都是深V领,宽袖口,收腰,小摆。最喜欢的是白色那件,领口袖口有银色细滚边,裙摆上散落着银色的雪花,层层叠叠……素净得不像话,却又有冬雪的灵动。夏日里穿,很清爽的感觉。
只可惜,本人早已经过了浪漫无边的年纪。他还以为我二八年华呢?绝对是巨大的讽刺。
不过那些磷灰石,海蓝宝,黑玛瑙,白珊瑚,红珊瑚,芙蓉石,黄水晶,橄榄石,石榴石,猫眼石,天青石……我想我是不能控制地掉进去了。
忙着给衣裳们配制不同款式的发钗,不亦乐乎。和惠,端柔她们就在一边看着,眼睛都不带眨的。等弄完了,丫头们起哄,皇额娘穿上试试嘛,发髻也换一个。
摇头,坚决不。老黄瓜刷绿漆的事儿我不干。
由于没有对某人的礼物发表任何意见,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就在御花园遭遇了很多人,有些甚至多达五六次。比如,十三;比如,张廷玉;比如,白晋……甚至傅司良。
十三一见我,不是嬉皮笑脸,就是愁眉苦脸。你们两个折腾,干嘛扯上我?四嫂你别跟四哥闹了,他满脑袋都是包,上火上得连带着我都烧焦了。你看看,看看我这嘴里,都是泡……
“不同情,你大可离他远点。”我对十三基本视而不见。
张廷玉跟十三不同,他是不会说这么多废话的。他光是看着我,就看得我发毛。
“张秘书,您有事儿您去忙。皇后我好得很,别这么看着我。”
“皇后,微臣没有别的意思。微臣只是想,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并没有变。为什么皇上觉得您不同了呢?”
这是学术问题,麻烦您去请教皇帝本人。
白晋老头儿就更麻烦。自从他决定住在京里,不四处游荡之后,就会时不时来找我玩。我是很乐意的。可人家说什么?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皇后,不能太过,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说吧,皇帝给了你多少好处?
呃,没多少好处,顶多是帮我出几本书,如《象形文字之智慧》之类的。
停!
再遇傅司良,就问他,皇帝从哪个山沟里把你挖出来的?
九寨沟。我没办法,皇上最大。我还是去给怡亲王瞧腿罢。
傅司良是所有人里最有脑袋的一个,不被皇帝的迷魂汤灌倒!
不过等我见到君武,才真正吓了一大跳。他还是康熙五十一年的时候回过京里。生意人来去匆忙,加上这个时侯的交通实在无法评价。来一趟,太耽误工夫。时间就是金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巨大真理。
“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家四爷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哦,现在是皇上了,总不习惯。呵呵。”
我看着君武,觉得他除了晒黑了,也没怎么老。看来有些人就是年轻的时候不怎么出众,到老了就很耐看。虽然我们两个相像,但我绝对没有自夸的意思。
“反正额娘也想回来了……”
“什么?额娘也回京了?”
“反应这么大??她早就想回来养老的。借着皇上的邀请,可以不花自己的钱嘛。”
“商人!不是,奸商!”
“你干嘛要跟自家相公不过去?人家告状告到娘家了,我可是做哥哥的,得管。你老老实实的……”
“嗳,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我斜眼看他。
“皇上交代的任务就算完不成,也得走过场。不然你以为差旅费白花啊?”
什么人这是?
“对了,我要平不了乱,他大概会换额娘出马。你就等着吧。”
什么跟什么啊?我都四十几的人了,还用老娘来教训?想叫我丢丑呢吧?额娘来就来,我还怕不成?我倒要看她是偏心自己的女儿,还是偏心那个皇帝女婿。
“你别忘了,皇上早封了额娘做多罗格格,追封了阿玛为一等公。你家四爷呀,挺会讨好人。”
哼,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他要想讨好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大权在握,想要什么没有?
这就是皇帝的悲哀,穷得只剩下权力!
【注】冯正中《长命女》: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叶教授点评:这种完整的对人生美好的祝愿和渴望,具有如此丰富的象喻性和强烈深挚感情的词,在中国词中是极为少见的。
呃,不好意思,又更了。我目前的状态是,赶紧完事儿,好脱难!!
写日记?这个提议太崩溃了。都想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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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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