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无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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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为什么回来？”
银躺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听见乱菊如是说。
已经是晚上了，离银离开虚圈已经过了好几小时，银细心搜索了一下，没有发现虚的任何人的气息和灵压，当然，前提是他们不隐藏自己的灵压，不过，即使来了又如何，银已经决定不会回去，除了虚圈，哪里都好，随便一个地方吧。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银，你怎么了？”
乱菊坐在床边，月光照在她面上，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抚媚。
银微微睁开眼睛，“没事，还没死。”
“你离死不远了。”
“呵，你忧郁什么，我早该死了，已经活多几百年了。”
“乱说，蓝染救你的恩你早就还够了。”
“是么，那你呢？你欠我的也早就还够了。”银的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微笑。
“谁说我救你，我只是跟队长说，你不死留着的价值更大，如此而已。”
“嗯，也对。”
银躺在床上，看着乱菊有些生气的表情，甚至在他离开尸魂界的时候，她也没出现过这种表情。
“你不问你在哪里吗？”乱菊打开拿来的啤酒，冷冽的冰冻啤酒荡漾在室内，乱菊沉默地往嘴里灌。
“喂，太不够意思了吧，只是一个人喝。让我在一边嘴馋。”
“你很想喝吗？病人就该好好当个病人，你还想不想好起来。”
“呵，去他的，当死神时大伤小伤何时没受过伤，你什么时候变得大妈一样啰唆的啊？”银微微睁大眼睛，嘲弄愉快的神色表露无遗。
“哼，你在我面前就无谓装了，别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乱菊抚媚一笑，把酒罐贴近自己鲜艳丰满的嘴唇，盯着银慢慢喝起来，酒液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入喉咙胸腹，月色之下有些醉人的诱惑媚态。银有些愣愣地看着在他面前仿如卖弄风情的乱菊，仿佛想起那时乱菊还在真央灵术学院当学生的时候，课后总是喜欢和一群男生去喝酒，参加杂七杂八的舞会活动约会，花蝴蝶一样晃过银的眼前，那时的乱菊还没有现在的好身材，还是一枚没熟透的青涩果子，却吸引了无数男生。至于后来是怎样变成大姐的，银发现开始记忆模糊了，似乎他一年内在真央灵术学院毕业后，就很少看见乱菊了，直到乱菊毕业后当了那个小鬼头的副队才又似乎重新出现在眼前。
“反正已经没得救了，管他干什么。”银坐起来，咧着嘴继续笑。想什么？为什么乱菊要明白他想什么他根本不需要乱菊懂。“我在想什么？你说。”
“哼，你真的想喝酒吗？”
“为什么不。”银的眼睛变得迷离而诱惑，仿佛荡漾的血水，没有人能拒绝这双眼睛。
乱菊放下喝了一口酒，堵着银的唇，银的唇和她想象中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柔软带着丝血腥的味道，唇舌辗转纠缠，酒液从她的口里传到他的口里。
很早以前乱菊就想这么做了，大概是真央灵术学院里放着烟花的美好夜晚，或者是她的毕业式上，又或者是她期待已久的生日，又或者是某个春天樱花飘落的寂静清晨。然，这些全无发生过，仅仅是在她美好的幻想里出现了一次又一次，而每次这些美好的场景总是被其他不知名的男人代替，而他总是缺席，天知道这些时候他都在哪里执行任务还是喝着柿子汁还是无聊地睡觉甚至是在某个不该在的人的身边，天知道。
这个时候她该好好享受，他没有拒绝她，那还为什么还要想这些过去的事呢，不必。于是她再度专注于与他的美好回忆，她记得和他一起流浪在尸魂界最贫穷的地方，记得被那个人带走他的情形，虽然自己跟着她却知道在那个时刻他差不多就是失去他了。即使她再舍不得也没有用。
她认识了这个人几百年，虽然并不是非常了解他，可也可以说挺了解的了。还有他们还是挺合拍的，他们一起流浪，一起在第一眼看中某个人，于是一起为那个人付出自己所有直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剩下，然后一起失恋或者说从没恋过，虽然他不快乐的时候她幸灾乐祸虽然他快乐的时候她怒火中烧，然而，我们还是卑微地无法完成自己的愿望。
喝光了那口酒，乱菊仰头又灌了一大口，依然堵着银的唇，银笑着搂着她的肩膀，热情地回吻她，嘿，感觉太好了，光是接吻就浑身发热，但是，却又不敢做得更多，怕他一下子推开自己，梦碎裂得干干净净，哪怕长一点的梦也是好的。
直到仰头再无半滴酒落入口中，才开始懊悔开始的时候喝太快了，没有道具这可怎么办？
银笑着看着乱菊，“没有酒怎么办呢？”
乱菊一手把酒罐扔往身后，“没有了不是可以一样继续吗。”就在乱菊坐在床边打算继续的时候，一道如冰水般彻底冷却清醒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别忘记你的身份。”
“队长，这是□□，未成年请回避。”没好气搭理他过分冷静又单纯且不直率的队长，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做完后悔也请让我先做完再说，别在这个时候打断我难得的勇气……然而，日番谷冬狮朗是个直线的别扭家伙，他喜欢并且深深迷恋那种单纯幼稚的青梅竹马，于是他无法理解那种可望不可即的迷离感情，所以注定他们无法沟通。
乱菊把银压回床上，埋头吻他胸前的伤痕，“我就那样看着夜一队长刺了你一剑。”那道伤口之前裂开过，现在又被重新包扎了起来。
“哼，我是发疯才拿身体去挡，千万不要做傻事，乱菊。”什么是傻事呢？银，如果换个立场我相信我可能也会这么做。乱菊这么认为，当然，前提是她有能力这么做再说，为人挡剑也是有理由的也是需要实力和资格的，像她，可能没冲到过去已经被队长拉住了，看，队长的灵压还在窗外愤怒而警告般在不断加大。
“呵呵，我不做傻事，银，我知道我做什么，要不要继续？”
“你觉得我有力气？”银浅笑却没推开已经挨在他身上的乱菊。
“哼，”乱菊却在这个时候坐起，重新拉椅子坐在银的身边，“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你大概会说，不继续怎么知道我没力气。算了，我明晚再来找你喝酒。”乱菊笑着离开，“队长，我们回去睡觉吧～”
“谁和你回去睡觉！”
“好了，别扭什么，明明刚才就在嫉妒嘛。”
室内又变得冷清起来，像空空如也的冰箱，寂寞地空转释放过多的冷气，缺少填充的物品，空有一个空胃口却什么都没吃，既饥饿又冷清。
银这时才又想起，真的忘了问乱菊这是哪里了。不过管它呢，哪里还不是一样吗？
9.26 21：44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 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