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
“呸！”陈阿娇忽然起身撩起湖中水朝阿楚撒去，她笑道：“我吃喝不愁，无论在长安城亦或梁国，我陈阿娇可都是逍遥自在的，谁要被框起来做那太子妃！”
阿楚被水花打迷了眼，继而坐起来，无奈的摇摇头：“只要没在梁王殿下与梁王妃跟前，翁主就如此顽皮，真是拿你没办法，奴婢呀，不应该揶揄翁主，奴婢阿楚给翁主赔礼啦！”
阿楚本就年长阿娇六七岁，阿楚一本正经的坐正，看着眼前的陈阿娇天真无邪的双眸，真真切切道：“奴婢真心希望翁主此生都能如此喜乐。”
“那是！我有太后外祖母、皇帝舅舅、梁王舅舅、长公主母亲，他们庇佑着我，我自然一生喜乐！”陈阿娇看着阿楚，清浅一笑：“阿楚，谢谢你这个朋友，谢谢你这个姐姐，阿楚，你也要一生喜乐，我希望你早日盼回你那个无欢师兄，将来只要是我名下的一切物什，什么骏马、房屋、田产，我都分给你上好的，让你与你的师兄衣食无忧，也一世无忧。”
阿楚与陈阿娇对坐在乌篷船上，口中十分夸张的说道：“翁主心善，不怕我变卖了您给我的田产、房屋、骏马，跑的远远的？”
陈阿娇在阿楚对面，闭目道：“你不会！”
阿楚惊道：“怎么不会！万一我就是个没良心的呢！”
陈阿娇睁开眼：“你不是修道吗？你不是修雷法嘛？你敢跑嘛，你跑了，想必你的神仙祖师爷们也不容你这样的徒子徒孙吧！再说了，你若没良心，最后传出去修雷法的被雷劈了，你说说多丢人呀！”
阿楚点点头，假作一本正经道：“奥，倒也是。罢了，那我就不卷走您给的骏马、田产、房屋了！”
陈阿娇睁着一双大眼，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将来想要多少！”
阿楚挑眉反问：“不知翁主......您有多少？”
陈阿娇感叹道：“那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太后外祖母、母亲、父亲、皇帝舅舅、梁王舅舅……七七八八的姻亲旧故，啊，好多人都给我许多许多的有形无形的产业！反正你喜欢什么，我有的，肯定给你就是了。”
阿楚清了清嗓子：“当真？”
陈阿娇重重的点头，连带头上的步摇也跟着来回摆动，她拍了拍阿楚的肩：“自然当真，银钱自是不必说，就是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里蹦的，只要我有，尽数赏你就是了！”
阿楚对着陈阿娇拱手抱拳，一脸的惭愧，说道：“翁主如此大方，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阿娇惊呼道，又白了阿楚一眼：“我记得好像我三岁那年的冬天，母亲从宫里带回太后外祖母赏赐的鹿肉灵芝羹，那会儿，一屋子内监和宫婢都出去了，我偷偷给你尝尝，你那会得十岁、十一岁了罢。你倒好，口中谢着我，话音才落就一饮而尽，我眼巴巴的瞧着你都喝了，一口没给我留。”
阿楚用笑声掩着尴尬：“哈哈哈哈哈哈，我那时候以为翁主年幼，没到记事的心境，奴婢我哪里尝过那金贵的玩意儿，便忍不住一饮而尽了。您那会看着我喝完，急的哇哇大哭，引来了殿外的内监和宫婢，我还假意哄您，说你喝灵芝羹喝急了，似乎有些呛到了，便让他们去厨房给你弄了碗姜汤顺了顺喉咙！”
陈阿娇没好气道：“事后母亲还裳了你一身冬裘，说你看护我最得力，我那时候小，懵懵懂懂的，你带我玩，哄我玩游戏的时候，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忘了你喝光灵芝羹的事了，自然也忘了跟母亲告状。”
阿楚想到当年在堂邑侯府的情境，不禁看着陈阿娇哈哈大笑，好一会才止住大笑的模样，说道：“谁成想，翁主今日忽然提起往事，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翁主竟然还记得，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嬉笑的时候，岸边传来了一声声：“翁主，翁主，翁主！”
阿楚撩开乌篷船的帘幔看了一眼岸边，告诉陈阿娇：“是梁王妃的《六全四美》中的三美和四美。”
六全四美，是十个人，他们是梁王妃的十大心腹管事，分别是六个男管事、四个女管事，他们年龄三四十岁，分别掌管府邸和园子的大小人员安排、宴会来往、衣食住行……等等事宜。
陈阿娇和阿楚私下给他们起的外号，六个男管事被陈阿娇和阿楚私下叫大全、二全、三全、四全、五全、六全，四个女管事分别叫大美、二美、三美、四美。
这不，在岸边唤陈阿娇的是三美、四美管事，这两个女管事身后各自带着几个婢女，三美是个美妇人，年三十，她双手搭在唇边，声音轻快利落：“翁主快些回岸上，奴婢们有事禀告。”
四美年约四十有二，声音语气更是稳重些：“王妃让奴婢们传话给翁主，晚宴设在这东苑的竹林里，再有一两个时辰，估摸着受邀的各府夫人、小姐、公子都要来了，翁主早些回咱们梁王府沐浴更衣罢。”
阿楚听闻，忙摇动着手中的桨朝着岸边划去，陈阿娇也踏在船沿上远远的应了声：“劳烦三姑姑、四姑姑跑一趟了，三姑姑、四姑姑快些去忙吧，我这就回府去找舅母。”
并非是陈阿娇客气的唤眼前的梁王妃心腹管事婢女为三姑姑、四姑姑，而是这梁王府的六大男管事、四大女管事，或窦李氏、或李窦氏、或刘某氏……三家姻亲兜兜转转，都是实打实的两三辈儿的大树与枝桠的关系。
这姻亲套着姻亲，就是自己堂邑侯府的大管事窦七郎，陈阿娇也是发自内心的按着辈分，唤窦七郎一声舅爷爷，自己府邸的男女管事也尽都是窦陈氏、窦刘氏，陈窦氏......若细细缕起来，母亲、父亲和梁王府下面的主要管事的人，真的都是一颗大树上的枝桠，剪不断、理还乱。
管事三美远远喊道：“奴婢们奉命收拾竹林宴事宜，就不送翁主回府了，东苑外有咱们府邸的小厮候着马车等翁主呢，翁主与阿楚姑娘改日再游湖。”
宴会事宜众多，宾客座次、宴上酒菜佳肴都要有礼有序，甚至各亭台楼阁处负责点心茶水等小厮安排、一些游戏的小玩意儿，宾客们临时更衣得地方，等等......
三美、四美被委以夜宴的重任，自然想把一切事宜办得漂亮，是以传了话，便各自带着得力的婆子、婢女、小厮去竹林忙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