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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17.0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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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吾君的事……我不会再多嘴了。苍崎同学的头脑比我好，一定思考了比我多几倍到几十倍的事情才决定和祥吾君在一起。嘛～我确实不会祝福祥吾君，但我会祝福苍崎同学哦？”
黄濑双手插兜，向着霜月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不要总想着牺牲自己去保护谁，去帮助谁，去拯救谁。就算牺牲得再多，你也不会成为神的，苍崎同学。”
长长的睫毛翘起，黄濑如此宣布：
“能被你拯救的人，肯定从最初开始就能自我拯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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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明白人有能说的、也有不能说的吧？”
“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是输给黄濑君了，不是吗？”
面对了眯细了双眼，仿佛某种爬行类动物正在审视自己捕获的猎物的灰崎，霜月不为所动。灰崎吓不到她，这一点她清楚，灰崎也清楚。
当然，按照两人相处的经验以及对对方性格的了解，霜月和灰崎也知道事情接下来会怎样发展。
“‘我会向你证明我没有输给凉太。’……你是希望我这么说吗？”
“那你是希望我对你说‘难道你能证明你没有输给黄濑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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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灰崎咧嘴，露出了肉食野兽看见了新鲜血肉的表情。他手掌一拍，篮球就像被赋予了生命力那样突然鲜活地跃动了起来。
啪咚！
清脆的运球声穿透众人的鼓膜。前一秒还不知道灰崎是想带着自己去哪里做什么的霜月在理解了灰崎特意跑到海常来竟是为了带她来看他练习的这个刹那，也看到了灰崎带球向前猛冲。
不得不说有体育经验的选手确实比一般人的反应神经要好，篮球部里先后有人反应了过来，先是带着骄傲与愤懑的一年级生们朝着灰崎栏了过去，接着二年级、三年级的老将们也上前试图围住灰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自灰崎的喉中涌出，他过人的节奏就和他本人一样目中无人。而他那双谢都没换的脚更是在体育馆的地板上留下了众多肮脏的脚印。
『……不是说行为习惯会暴露一个人的性格吗？我想球风也是一样的。』
『一个人的球风会原原本本地描绘一个人的性格吧。』
恍然间，霜月想起了黑子说过的话。那个时候的黑子已经开始留心观察起周围的人、并把周围的人的行为习惯作为自身能力的参考了。
球场上灰崎没有同伴，即使和他在同一个队伍里，他的队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同伴。
灰崎向前的每一步都带着污秽，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像讽刺、像嘲笑那些弱者一样去践踏这些人的自信，犹如践踏着光洁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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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望向灰崎，看进灰崎的眸子之中，来不及阻止灰崎去踢望月的霜月说出了那句自己已经想说了很久的话。
“你真可怜。”
“……啊？”
灰崎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灰崎祥吾，你真可怜。”
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霜月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容没有温度。
“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只能去偷去抢别人的东西。”
霜月是愤怒的。
和之前的迁怒不同，这次确实是灰崎本人惹恼了她。
“你啊，其实什么都没有呢。”
虽然有才能，却没有才能之外的东西。
可就是这份才能灰崎都不甚在意地将之所以舍弃。
霜月总是看着黄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黄濑在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对自己的要求又有多么的苛刻。
即便是有着深不可测的篮球资质，作为真正成就了“奇迹的世代”这个名号的五人之一；在有了自己是海常篮球部ACE的自觉之后，黄濑依旧奋不顾身地燃烧着自己，哪怕带着伤痛也没有一分一秒的放松。
而灰崎在做什么？
灰崎在做的仅仅是用他那不成熟的力量……不要说是和黄濑打平手、甚至是与黄濑无法相抗衡的那点小小力量来折磨着没有这种天赋和才能的一般人。
这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知、多么的无能、多么的坐井观天又多么自以为是的恶啊。
沾沾自喜地炫耀着自己这点小小的恶，灰崎丢脸得让霜月觉得他连做反派恶人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灰崎顶多是一个可怜的小喽啰。
“任何让你觉得‘不错’的东西，任何让你觉得‘好’的东西。”
“但是任何被你夺走的、无论是‘不错’的还是‘好’的东西，都会被你自身摧毁。”
“你根本没有拥有美好事物的能力。更别说创造了。”
“你是不可能赢过黄濑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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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我才不像你想的那么有自尊呢。”
“我也不是为了你才去借钱的。”
“我是为了我自己啊。”
用下巴摩挲着霜月的头顶，灰崎自喉咙中发出了那种讨人厌的笑声。
“你是我最钟意的玩具，随随便便坏掉可不行啊。……再说你这样的怪女人还能去哪里找啊？”
捧起霜月的脸，灰崎抹掉了霜月脸上的眼泪。
“Byebye啦，臭女人。”
“不要死啊。”
“做你想做的事情，自由地、随心所欲地活下去吧。”
然而霜月的眼泪越流越多，连灰崎的手都濡湿了。
“……笨蛋。”
“是是～～”
“白痴。”
“好好～～”
“灰崎祥吾，你这个——”
霜月的话音消失在了灰崎的唇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