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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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虽然阿特尼奥表现得不是很喜欢那个东西，但他还是硬连着灌了好几杯——看的燕轻弦在心里直搓手，毕竟这几杯加起来可以抵迦勒底差不多快一年的主要项目的能源支出。虽然平时达芬奇亲和罗曼医生也没跟她提及这方面的事情，但她就是有种微妙的“现在家里穷”的错觉【。
而他一次性摄入如此大量的魔力，也就是意味着——
“阿特尼奥先生，你现在还是、呃，身体抱恙的状态吗？很严重吗？”燕轻弦关心的问：“如果迦勒底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可以尽管说。”
“咳，轻弦，观测反应显示他现在是再健康不过的正常状态啦——虽然数值实在是有点过大以至于都省略显示了。”罗曼医生小声嘀咕。
“嗯，我本身没事。这是为了补充之前的过度消耗。”阿特尼奥点头：“虽然他之前也有想办法弄些他觉得比较有营养、饱含精华的东西，但是对我没有什么效果。毕竟维持神域和修补伤口这两项加起来的消耗比我想的要大很多，在那种状态还要保持形态果然有点勉强……”
“现在累得你白遭罪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你大可以找她扯皮啊。”布雷迪弗雷姆随手指了指。
“欸？我？”燕轻弦懵了一刻，但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是那个时间逆转？跟我有关系？但迦勒底的各位应该没有这个能力——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在历史中穿梭而已？让所有人保留记忆的时间倒流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一般来说不行，但据我所知有一位神祇做得到——时间之神柯罗诺斯。”阿特尼奥在空中虚画了一个时钟的模样：“如果是那位大神的话，逆转时间对祂而言不过倒置手边的沙漏。”
“唔……柯罗诺斯？克洛诺斯 ？”燕轻弦有点不太能分清楚重音该放在哪里，不如说她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委实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并不是那位第二代泰坦神的神王，而是更加遥远的一位远超混沌之外的古神。关于祂存在我也只听过只言片语，祂也似乎并不像其他神祇那般各自离开此方世界，或许还在祂的神殿里。”阿特尼奥说。
“噢……原来是这样吗……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情。”燕轻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唔，看起来事实和大部分流传的说法有些不一样呢。毕竟柯罗诺斯的存在也只是少部分传说里有过提及。”罗曼医生思索着。
阿特尼奥补充道：“我的世界是如此。但是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许多传闻本身就已面目全非，不论是在什么世界。”
“——看来这又是涉及到什么平行世界的问题了？”罗曼医生颇感兴趣：“说起来，那边的两位也有提过不同于人类史的异世界——唔，难道是多重宇宙的可能？不过对我们而言，要实际观测到恐怕还有相当大的难度，毕竟这不同于已经收束的人类史……”
“不如说，只是对你们而言。在我们的眼里，世界仍如密网般充满着各种可能的节点，而不是已然固定的单行线。”阿特尼奥把玩着手中犹如艺术品的石晶杯：“毕竟，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虽然对你们迦勒底而言是‘正常’的，但对在场的所有‘异常’之处之人而言，都是不曾经历过的别·的世界——包括那些‘死而复生’之人。”
2.
“唔，好，既然问题这么多，那我们不如从头开始梳理起吧？你们觉得怎么样？”燕轻弦眼睛亮晶晶的，对这个提案非常赞同：“如果我的几位从者也能下来就更好了。”
“无所谓，就算再打一架也没什么，反正都菜得很。喏，继续吨，还有着呢，够你再在这里自行维持个百年十年神域了。反正我们也是额外收了钱的，至少在任务诚信上童叟无欺是我们的招牌。”布雷迪弗雷姆打了个哈欠，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杯魔力黏浆往阿特尼奥脸上怼，即使阿特尼奥满脸写着拒绝，也不得不老实接过。看到燕轻弦充满好奇的眼神，他摸出另一个盛满黑漆漆液体的杯子递过去：“怎么，好奇啊，给，按照那什么东西给的常识，这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找到的味道差不多的东西。应该能喝。”
燕轻弦将信将疑的拿过被子，大概是杯子自身的材质，她闻不到什么味道。迦勒底那边也没有什么警告的提示，于是她便小小的抿了一口——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她的表情八成比对面的阿特尼奥还扭曲：“这不是什么超浓美式黑咖啡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仅是布雷迪弗雷姆笑到前仰后附，就连迦勒底那边甚至都传来参差不齐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莫德雷德！！你也跟着笑啥！！！”燕轻弦摸了把脸，从里面揪出了个笑得最大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master实在太逊了啦！”被燕轻弦点名道姓指出来，莫德雷德甚至笑得更放肆了，她边笑边拉着弗兰肯斯坦：“总之master你早点回来啊，我先和弗兰还有那个女法老去刷种火本了！”
“唔唔。”
燕轻弦摆摆手：“好的你们一路顺风——小莫等回去我就灌你黑咖啡哼！”
“哈！我才不怕这种东西呢！”莫德雷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隐隐夹杂着尼托克丽丝训斥的声音，还有莫德雷德满不在乎的应付声。
——她也想回她旮啊！但这不是这边特异点没忙完嘛……
也就她分神的那一会儿，莫斯诺居然真的立刻将她的各位从者们都安全送了下来。
虽然这个世界的艾亚哥斯表情不太妙，跟着他的拜奥雷特继续维持低存在感，但是包括之前已经跟布雷迪弗雷姆互殴过的伊德纳兹在内，他们都算有礼的跟那三位致意，打了声招呼。
于是座位又多了几个。
“这倒是有点像是圆桌骑士的聚集于圆桌之上呢。”莫斯诺开了个小玩笑，他看向玛修：“说起来，我记得你便是与圆桌骑士有所关联……若有失礼，还请海涵。”
“不不，没有的事，是陛下您客气了。”玛修连忙摆手：“并且，没能想到您能够同时负担如此大规模的魔力输出，您在您的世界应当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吧。”
“不敢当。比起这个——我们还是来听听这位来解释现在这个异常世界的起源吧。”
艾亚哥斯忽然出声，带着淡到难以察觉的讽刺：“形如黑暗的化身，黑夜的掌控者，没想到能见到您这种存在——若您愿意，将那个假冒冥王的人类打入深渊也不过是挥手之间，可您现在即使恢复了权威也不曾作为，甚至愿意与人类接触——您可是有什么顾虑吗？”
阿特尼奥皱眉：“我并非厄瑞珀斯大神和尼克斯大神那两位有名有力的长辈……并且，你的眼睛不可能没看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艾亚哥斯。”
“啊，看到过。但说实在的，有点无聊。居然就为了那种没什么意思的理由，惹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艾亚哥斯的态度堪称过于随意。惹得阿特尼奥看上去略有不快：“艾亚哥斯。”
金色的火焰一闪而过，Archer的艾亚哥斯看上去也有点头痛：“抱歉，请继续吧。”
噢～看来阿特尼奥先生似乎很有话语权？燕轻弦在心里好奇的如小猫直挠。
“……迦楼罗王不过是看在那两位大神的威名上给两分薄面而已。”
艾亚哥斯小声嘀咕一句：“哪止。”
“……从头说起的话，在时间线上来看，最早到达这个世界的大概是我，应该是三四十年前，其次是现如今正在海中的海皇，再是天空之国的Caster和这位赤龙的Saber。但是——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正是因为那位柯罗诺斯大神转动了时间。”
“而那位大神转动时间的原因，虽然我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也说不准是不是因为正在圣战中的圣域战败了……我听闻的那位大神性格行事颇为风趣，说不定就有可能。”
艾亚哥斯补充：“嗯，祂真的就因为个还没到战败程度的事情做过，不过跟我们正在经历的世界隔的有点远。”
“但我记得我们灵子转移后，Foreigner把他们都拉起来、我是说复活了啊？”燕轻弦颇为疑惑：“应该还是能继续打的吧。”
阿特尼奥看向伊德纳兹：“这——得问问你的另一位从者做了什么了。”
伊德纳兹骤然被所有人看着，短暂的僵硬了一下：“大概……放了个宝具？把那个假的冥王捅了？”
“看来您也记得不太清楚。不过也不要紧，总之大概是因为过于暴力的搅乱圣战的发展，那位大神倒拨了时间的指针，同时引发了空间的错乱——”阿特尼奥面色一苦：“那时我正在穿越此间世界的【门】。突然那种规模的时空错乱——”
莫斯诺恍然大悟：“所以你那会儿打散重修时才碎得跟个渣渣似的？你的本体应该是器物之类的吧？是武器吗？”
“有一种是剑。”阿特尼奥继续往下说：“并且，也不只是我，甚至是——”他看了眼包围着岛的海洋：“不知为何循着时空乱流而来的海皇波塞冬。”
“喔，这可真是个惊爆的消息。意思是说这个特异点不仅有你们这些一个比一个厉害的神祇，甚至还有真正的三界之主的正主在这儿？”燕轻弦搓搓手：“哎呀亚伦那个不算，我知道他是假冒的冥王、冥王似乎也不会真正长时间觉醒过来反而比较放松。如果是海皇波塞冬的话……我反而会突然有点紧张欸。”
“唔？海皇陛下的话挺好相处的。”阿特尼奥歪头：“海后陛下也很好。”
3.
“朕有点欣慰。这批小崽子里也就这个小家伙会说个公道话。其他几个，哎，不说了。”亚特兰蒂斯海底神殿内，某个散漫的声音悠悠响起，“你，对，就你，不用说甚么客套话安慰朕了，反正你也不太情愿说。和那谁一起忙你的事去。”
“十分感谢陛下您的宽宏大量，属下告退。”站在离神座不远的海飞龙将军低下头，随即利落地和远远站在一旁角落里的男人退出了这座正中央的神殿。
对于自己颇为赏识的海将军跑路如此果断之事，缩在神座上的某位不禁不恼，甚至更没有形象的瘫成了一条咸鱼——百无聊赖也不过如此。
4.
不过很明显，这个世界才开始步入正轨。
——名为被消除的正轨。
5.
“——也就是说，那个阻碍迦勒底的通讯、剥夺我们这些外来者魔力与存在的「结界」，其实是阿特尼奥先生你无意识张开的「神域」？？”燕轻弦目瞪口呆：“哇哦……总而言之是我先前失礼了！在您的地盘里盲目自傲于自己浅薄的力量实在是过于抱歉——”
阿特尼奥摇摇头：“你不必在意，如果不是你们的到来，我估计还要和提丰再待个几十年。”
燕轻弦苦哈哈着脸：“不，我感觉我得负好大一个责任……”
“不能这么说。命运女神的丝线早已纺织完成，那便只有往前一条道路。即使你没有在那个时候出手阻止亚伦，也会有别的方法让时间逆转——就是区别在于被卷入其中的人选可能与现在有所不同，但对你们而言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经历的。”阿特尼奥认真地说：“只要你们的目标还是盖亚制作的那虚假而扭曲的‘圣杯’。”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